第四章 你還乾淨嗎

然而，解釋的話還來不及說，沈嘉毅突然瞥見舒嬈白皙的頸間那細細密密的瘀痕……那種痕迹，對早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他來說並不陌生。

狹眸眯起，沈嘉毅緊緊盯著舒嬈頸間的片片吻痕，原本慚愧欲解釋的態度陡然轉變成憤怒的質問：「舒蕘，你昨晚幹什麼了？」

舒蕘滿眼的淚珠顫動，被問及昨晚，她的心，一片慌亂……

怔怔的抬眸看向沈嘉毅驀然轉變的陰冷臉色，她哆嗦著唇瓣，「我……昨晚……」

「昨晚什麼？快說！你和誰在一起過的夜？」

沈嘉毅咆哮起來，失控的扣住舒蕘兩隻柔弱的細腕，用力將她推向電梯冰涼的牆壁，死死抵住她顫慄的身子，怒目噴火，「你在緊張什麼？是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我……」舒蕘想解釋些什麼，卻又恍覺無力，她不想撒謊，隱瞞沈嘉毅她昨晚和別的男人過夜的事實。

見她欲言又止，流著淚搖頭，沈嘉毅滿腔怒焰翻滾，壓緊她柔軟的身子，咬著牙盯著她脖子上的吻痕，「好，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問你一句話，你，還乾淨嗎？」

舒蕘心都快疼的窒息了，沈嘉毅的問像一把利劍刺進心口，讓她無法逃避，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一串止不住，她渾身在抖，哆哆嗦嗦的，最終還是點了頭，她不想欺騙這個她愛慕了五年的男人。

沈嘉毅眸波震顫，攥緊舒嬈細腕的手越發施力，恨不得捏碎了她，瞪著她，咬牙切齒：「舒嬈，你真行！我沈嘉毅真是瞎了眼，枉我還一直那麼尊重你，在一起那麼久都忍著沒有碰你，我以為，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沒想到，你竟然也是這麼下賤的女人，新婚夜就跑去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

「啪！」沈嘉毅一番狂怒的咆哮，最後以一聲清脆的耳光落幕。

他竟然，伸手打了她！舒蕘悲傷的僵住了，含淚的獃滯目光，眼睜睜看著沈嘉毅冷漠決絕的轉身出了電梯，被他掌摑的臉頰火辣辣的痛，心在滴血，十八歲成人開始，她就暗慕沈嘉毅，終於在昨天她嫁給了他，然而一夜之間，所有擁有過嚮往過的美好，一切都灰飛煙滅。

電梯門重新合上的一瞬，舒蕘手捂著灼痛的臉頰，倚著電梯牆緩緩滑落下去，悲傷的臉埋進膝間，痛哭失聲……

「太過分了！沈嘉毅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某公寓里，秦雨菲聽完閨蜜舒蕘一番哭訴，她義憤填膺的從沙發里跳起來，「沈嘉毅他憑什麼伸手打你？暫不說你本來就是個受害者，他也不幹凈啊，新婚夜和自己小姨子搞在一起，竟然還有臉倒打一耙！」

「不行！我要去找他們說清楚！」秦雨菲邊說邊擼。著衣袖要往外走，滿臉淚痕的舒蕘連忙起身拽住她：

「不要！雨菲，求你別去！」

「別攔我！蕘蕘，你能不能不要總是事事都這麼窩囊的忍著，你越是這樣，那個舒姍就越是變本加厲的欺負你！」秦雨菲最心疼像親姐妹一樣的舒蕘，她見不得舒蕘新婚第一天就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委屈樣子。

舒蕘卻搖著頭，緊緊拽著秦雨菲的胳膊，「雨菲，不管怎樣，事已至此，我和嘉毅，已是覆水難收……」一提到那個她痴戀了五年的男人，她又不由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