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叔殺手——林佳

清晨的陽光窺視著房間里那對男女的難捨難分……

幾度忘情索取過後，任明明將她略顯平板的稚嫩肌膚緊緊貼在杜科的胸膛上，任明明可愛調皮地用她柔軟的唇在杜科的頸脖之間來回摩挲著，甜膩膩地撒嬌道：「寶貝，你真的好壞好壞哦！一大清早就讓人家把嗓子都喊啞了。」面對任明明如小貓般的索愛撒嬌，杜科的回應是再一次對任明明上下其手……雖然任明明的身材略顯乾癟不太性感，但杜科就是喜歡任明明這種滿滿少女感的乾癟。而且任明明年輕，貌美，聲音嗲，喜歡撒嬌，和23歲的任明明在一起，杜科覺得他年輕了不少。任明明才滿足地從杜科的身上翻下，膩歪歪地把頭枕在杜科的肩膀上。杜科氣喘吁吁地伸手摟住任明明，問：「現在幾點了？」

「現在才8點而已。」

「已經8點了？」杜科掀起被子走下床，「我8點半有一個重要會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杜科特意在公司附近給任明明買房子，為的就是方便上下班……任明明從杜科身後抱緊杜科，撒嬌道：「寶貝，你昨晚說過今天要送我上班的！」

「時間實在趕不及了，你今天就乖乖地自己打車，好嗎？」杜科一邊忙著穿衣著褲，一邊扭頭在任明明額上親了一口。

「上下班時間很難打車的……」任明明可憐兮兮地嘟著嘴，不依不饒地在杜科身後抱緊杜科。

「寶貝聽話好嗎？我真的要走了。這樣吧，這個周末我給你買台車，那你以後上下班就不用打車了。」

「真的嗎？」任明明欣喜若狂地繞到杜科面前環抱著杜科的脖子，「大寶貝是要買我喜歡的那台跑車給我嗎？」

「那台跑車……要多少錢？」

「才60多萬而已！」

「60多萬？」杜科忍不住皺了皺眉。雖然家裡有錢，但是他才剛剛給任明明買了套房子……

「你那麼認真幹什麼？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任明明假意笑著偎依在杜科胸前，「我不要跑車，我只要一直留在你身邊。因為我愛的不是你的錢，而是你的人。好了，你趕緊上班吧！記得小心開車，不用擔心我，我會自己乖乖打車上班的！」

「明明真乖！」杜科疼惜地捏了捏任明明年輕的臉蛋，「明明這麼乖，我怎麼忍心你打車上下班？這個周末我就給你買你喜歡的那台跑車！」

「真的嗎？但是……會不會太貴了？」任明明心中歡喜得要命，臉上卻裝作心疼杜科的錢包。

「只要你喜歡，多少錢都不貴！」

「大寶貝對我最好了！」任明明給了杜科一個大大的擁抱！可惜今天才星期一，還要等到周末……這對任明明來說簡直是煎熬，但是為了心愛的、價值60萬的跑車，任明明能等！

星期一，總是異常的忙碌。

忙碌過後，天色漸暗，街燈已亮，霓虹初綻。

杜科獨自一人開車回到任明明家，停好車，走出車，關上車門，一陣促不及防的清脆聲音傳來……杜科抬頭，只看到一個如小天使般清純可愛的小女生正逆著霓虹向杜科跑來，見慣大場面的杜科居然也一時之間看傻了眼。小女生一邊氣喘吁吁地小跑著，一邊無奈地笑著對杜科說：「先生，麻煩你幫我攔一下狗狗！」

杜科低頭，只看到一隻小小的貴賓犬正活蹦亂跳地在杜科附近調皮搗蛋，杜科蹲下身一手把小貴賓撈在手中……杜科抱著狗狗站起身，小女生跑到杜科身旁氣喘吁吁地連聲道謝：「先生謝謝你！」

杜科摸了摸小貴賓的小腦袋，然後他把小貴賓遞還給小女生，說：「出街記得牽狗繩，不然很危險的。」

「不是我不牽狗繩，而是這小傢伙太會偷溜了！」小女生一手從杜科手中接過小貴賓，一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寵物店，小女生無奈地笑著說：「因為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所以我還不太熟悉店裡的門路。這小傢伙居然趁機欺負我從小門偷溜出來，只能說它實在是太聰明太調皮了！無論如何，先生謝謝你啊！如果不是有你幫忙，我不知道還要跑多久才能捉回這個調皮的小傢伙！要是這小傢伙有什麼不測，小傢伙的主人一定會殺了我的！」

「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下次真的要小心點。」在小女生無比真誠的感謝和無比崇拜的目光中，杜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崇高感，彷彿他剛剛真的做了一件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情似的。

「嗯嗯！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不會再這樣笨手笨腳的了！畢竟我不可能每天都這麼幸運，能夠遇上像先生您這樣的好人。」又一陣無比感激崇拜的目光注視之後，小女生轉而寵溺地梳弄著小貴賓腦袋上的毛，可愛地說：「小傢伙啊小傢伙！這麼呆萌地幹嘛？趕緊謝謝你的救命恩人啊！」小貴賓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小女生，然後又看了看杜科，臉上全是可愛的蒙圈。杜科忍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小貴賓可愛的小腦袋，小女生抬頭看著杜科，無比甜美地笑著問：「先生，你好像很喜歡狗狗，你家裡也有養狗狗嗎？」

「我家裡也養了一條小貴賓。」從前杜科並不喜歡狗狗，但是自從杜科的女兒堅持養了一隻貴賓犬之後，杜科就特別喜歡狗狗，尤其是貴賓。

「真的嗎？這麼巧又是貴賓嗎？」小女生無比天真甜蜜地笑著，「那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帶你家的小寶貝來我們店裡玩，我們店裡最近新寄養了好多好多可愛的小狗狗，你們家小寶貝一定會和它們玩得很高興的。」

「呃，我家離這裡比較遠……」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杜科故意將任明明和張文芳分別安置在公司為中心的一南一北，如此一來，杜科的兩個「家」確實相距挺遠的。

「啊？這樣啊……」小女生失望地嘟著可愛的小嘴，「我還以為你就住在這裡附近呢！」

「我是在住在附近，但是我家的狗狗不住這裡附近。」杜科家的小貴賓是女兒出嫁前堅持養的，杜科和張文芳都很喜歡小貴賓，所以女兒出嫁后，小貴賓仍留在杜科和張文芳家。

「你住在這裡附近，但是你家的狗狗卻不住在這裡附近……呃……我不懂……」小女生一副拎不清的樣子歪著腦袋苦思冥想，她和她懷中的小貴賓一樣，一臉蒙圈，呆萌非常。突然，小女生恍然大悟地說：「哦！我明白了，你們家狗狗在你父母家住著，然後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附近工作和生活，是這樣嗎？」

「呃，差不多是這樣吧。」杜科總不能跟第一次見面的小女生說，他家的狗狗和他老婆一起住，而他卻在這裡和他的情婦住一起吧？而且，眼前這個小女生看上去清純無暇得像是純凈水，杜科實在不願意在小女生面前展示他的污濁。

「真的是這樣嗎？哈哈！我居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興奮過後，小女生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趕緊從衣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給杜科，說：「先生，這是我送給你的，算是答謝你救了這小傢伙！」杜科遲疑地看著小女生手中的棒棒糖，杜科真疑惑小女生是怎麼把這根只該存在於動畫片的棒棒糖藏在衣兜里的……想他杜科現在西裝楚楚，衣衫革履，和小女生手中童話般的棒棒糖真是非一般的不相稱。小女生卻不管杜科的遲疑硬是把棒棒糖塞進了杜科西裝外套的口袋裡。小女生笑得比糖果更甜地說：「或者你會覺得棒棒糖很幼稚，但我總覺得看到這色彩斑斕的棒棒糖，心情就會變得很好！我希望你也能有很好的心情！」

「謝謝你。」杜科想說，讓杜科心情變好的不是棒棒糖的色彩斑斕，而是小女生甜蜜無比、清純無敵的燦爛笑容。

「哦！我不能再和你聊了，我得趕緊回店裡工作了！不然店長肯定會罵死我的！」小女生突發慌張地調頭就要走。

「你叫什麼名字？」

杜科的問話緩下了小女生匆忙的步伐，小女生一邊抱著小貴賓，一邊轉頭看向杜科。身後的瓊樓玉宇和漫天星月都是小女生最唯美的背景，然而世界再美不若小女生的回眸一笑……小女生甜甜地笑著，純純地說：「我叫林佳，你可以叫我佳佳！我先回店裡了，下次再聊！」

杜科失神地站在原地。

看著小女生元氣滿滿地跑回寵物店，看著小女生在燈火通明的寵物店裡和貓貓狗狗們快樂地玩耍……不得不說，杜科已經開始期待他和林佳的「下次再聊」了。好長時間的一頓失神之後，杜科上樓回到他和任明明的家，任明明早就煮好一桌飯菜等著杜科了。

整整一頓飯，任明明的話題都離不開周末要買的那款跑車。任明明不是拉著杜科研究哪個配置比較好，就是拉著杜科研究哪款顏色比較好看……平日里對汽車話題最感興趣的杜科明顯有點心不在焉，偏偏一向精明的任明明只顧著就要到手的那台跑車，一時忽略了杜科心底的小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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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的清早，太陽又一次探頭窺探房間里纏綿難分的二人……

任明明的上班時間本來就很自由，加上自從和杜科正式住在一起之後，任明明幾乎只做杜科介紹的生意，所以任明明清閑的很。因此，任明明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和杜科慢慢磨……而杜科是一名老闆，按道理老闆的上班時間應該也是很自由的，但是作為一家頗有規模的地產評估公司的老闆，杜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早上和他的一群下屬開例會。所以，儘管有萬分的不滿足和捨不得，杜科只能再一次依依不捨地暫時離開任明明的溫柔鄉。

由於任明明和杜科在屋子裡睜眼的清晨時間都用來做早操了，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做早餐了。洗漱完畢，走出房門，走下樓梯，杜科還在心中盤算著今天早上吃什麼早餐好，沒想到，他居然就在昨晚偶遇林佳的地方再一次「偶遇」林佳。

清晨的陽光明媚溫暖，不帶半絲灼人的熱度。

陽光下的一切充滿新生的希望，充滿未知的快樂，充滿怦然的心動……沐浴著一身宜人陽光的林佳穿著一身純白連身裙，也彷彿只有那樣的純白，才配得上林佳臉上天真無邪的燦爛笑容。林佳「驚喜」地瞪圓清澈的雙目，甜美無比地笑著對杜科說：「這也太巧了吧？！先生，你也這麼早就要上班了嗎？」

「是的，我要上班了。你呢？你這麼早就要上班了嗎？你們不是輪班的嗎？昨晚你上了夜班，怎麼今早還要這麼早上班？」雖然杜科趕著去上班，但是杜科無法自已地留戀著林佳天使般無暇的笑容。

「我們店原則上是輪班的沒錯，但是店裡人手不夠，所以我就早點上班唄！」林佳憨憨地笑著，清純又無邪，她的語氣里沒有半分的埋怨和不滿，倒是有著滿滿的元氣。

「換言之，她們就是欺負你是新人，所以剝奪你的休息時間。」雖然只是第二次見林佳，但是聽到林佳被人「欺負」，杜科居然有點心疼和不忍。

「先生，你誤會了！她們不會欺負我的！她們對我可好了！只是她們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而我自己一個人住，我平時除了睡覺之外都閑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與其無無聊聊地在家閑著，不如到店裡和那些可愛的小傢伙大寶貝們玩。這樣……總比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好。」說著說著，林佳原本開朗的笑容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愁。

「你自己一個人住？」杜科微微地皺著眉。林佳看上去也就20歲左右的樣子，讓這樣天真無邪的小女生自己一個人住，感覺有點危險。

「嗯嗯，我是外地人，我爸爸媽媽都不在這裡，所以我只能自己一個人住。」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鄉發展？」雖然很多人外地人都會選擇留在G市發展，但是杜科總覺得像林佳這樣單純的小女生離不開父母家人的庇護。

「我學歷不高，人又不是特別聰明。如果我回到我們那個小山村，我大概只能嫁人生娃做一輩子的家庭主婦了。」林佳微微地噘著嘴，一臉的不情願和不甘心。

「嫁人不好嗎？女人的終極目標不都是嫁人然後不工作嗎？」無論是過往還是現在，在杜科身旁來來往往的那些女人的終極目標都是——靠男人和不工作。

「我不知道其他女人是怎麼想的，我只知道我的終極目標不是那樣！雖然我不聰明，但是我希望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創一番自己的小事業。」說起未來或許會有的小事業，林佳清澈的眼眸里發射著灼熱的光彩。

「小事業？你想做什麼小事業？」不知怎的，杜科開始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呵呵……」聽了杜科的追問，林佳眼眸里的灼熱變成了萌萌的不確定，林佳憨憨地笑著說：「其實……我還沒有想到要做什麼。嗯……或許是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寵物店，或者是開一家小資咖啡店，又或者是開一家小小的服裝店……反正不管做什麼，我的終極目標就是靠自己的努力成功晉陞為老闆！先生……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很不切實際？」

「當然不會。」當年，杜科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也遭受了不少冷眼，如果杜科當初沒有堅持下來，那也就沒有現在功成利就的杜科了。

「先生你人真好！我還以為你一定笑我幼稚呢！」林佳甜甜地笑著，眉眼俱笑地彷彿得到了全世界的認可。一頓甜笑過後，林佳關切地問：「對了，先生你吃早餐了嗎？」

「呃，還沒。」如果林佳不問，杜科還真忘了他原本還在想著要吃什麼早餐。

「這個給你！」林佳從她的大包包里掏出一個粉紅色的飯盒塞到杜科手中，「這是我親手做的，如果你不嫌棄，我送你吃！算是……謝謝你沒有嘲笑我遙遠的小夢想。」

「我吃了你的早餐，那你吃什麼？」杜科低頭看著手中那僅屬於少女的粉紅。

「哈哈！」林佳笑著從她的大包包里拿出另外一個同款的粉紅色飯盒，「我今早有預感一定會有人和我搶早餐吃，所以我準備多了一份！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你這樣……我會懷疑你是故意在這裡等我的。」杜科饒有意味地看著林佳，他試圖從林佳無可挑剔的笑容里找出一點點故意和企圖，然而無法，因為林佳的笑容比純凈水還更純凈。

「這樣你還會覺得我是故意的嗎？」林佳笑著又從包包里拿出另外一個同款的粉紅色飯盒，然後又包包里拿出另外一個同款的粉紅色飯盒。林佳說：「我特別喜歡吃早餐，我也特別喜歡給人做早餐，所以我給店裡的人每人都做了一份早餐……不過，今天最遲到的那位同事要沒有早餐吃了！因為她的早餐現在是你的了！」

「人人都有，就少她一份，難道你不怕她生氣嗎？」杜科忍不住逗林佳。

「她會生氣嗎？」林佳為難地扁了扁嘴，然後，笑容燦爛，「那……我現在就去給她買份三明治！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買三明治了！你上班的路上小心！拜拜！」

林佳帶著最純潔美好的笑容消失在杜科的視線範圍，杜科這才打開粉紅得甜人的飯盒一看，裡面居然是兩份畫著笑臉的三明治……杜科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