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場好戲開始
「我倒是奇怪了你來皇宮幹什麼?一日游?」謝珂轉過身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當我們這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地方。」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也不見她生氣。吳緣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雕龍木椅上,「什麼是一日游?」吳緣卻沒頭沒腦問道。
謝珂剛想回答心頭一動說:「這樣吧,我還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說著她走到書架旁順手抽出一本書丟到了癱在椅子上的吳緣懷裡,「看看吧。」謝珂歪著頭說。吳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是什麼?」謝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這是我以前看書累了時看的東西。」謝珂看著他隨意翻了幾頁立即眼就粘在上面了,「喲,這故事編的不錯阿。」只是這紙的手感有些奇怪。想著他不動聲色將手指放在鼻尖淡淡的藥味傳來。
「恩是挺好的《射鵰英雄傳》應該也是經典了。」謝珂把毛球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就當是我給你的謝禮,多謝你的小貓。」謝珂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輕地搖著腿。過了好一會只見到吳緣坐直了身子,「你剛才說什麼?」吳緣抬起頭疑惑地問。謝珂點了點頭說道,「果然你們這些小孩都喜歡這種書。」
說著還搖了搖頭。
吳緣把書拍到桌子上弔兒郎當地說:「你才多大就,我應該比你大吧。」說完他像是想起什麼說道:「你們剛才說的事情。」
「我還真不習慣你的委婉,我昏迷的時候你不是挺能說的嗎?」謝珂瞥了他一眼,「這是我當上太子的時候就決定的,算是為了江山鞏固的舉措。你是不是想我這樣說挺無賴的。」
「你就根本不擔心你將來。」說實在的他確實有點接受不了。謝珂打斷他說道:「我不想想未來的事。」謝珂看著他帶著星星的眼睛說道:「你想不想到處逛逛,反正就這一次以後你要是膽敢擅自闖入皇宮,我就是這種待客態度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不怕將來面對的人你看了就想吐。」吳緣正經八百地問。謝珂看了看他緊扣的手笑了笑說道:「我對我母后還是很有信心的,你還是到處看看吧,這裡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我要休息了。」說著謝珂默默地準備走進內房。謝珂知道現在就應該趁著這個人只是對自己好奇和可憐把他推得遠遠的,畢竟皇宮就是一座墳墓不管是對誰都一樣。可是她給過他機會了是他非要湊上來的,竟然這樣也別怪她了。
「你就把我晾在這裡了?」吳緣看她這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火他騰得一下站起來說:「你到底在想什麼?!」謝珂站在屏風前抱著手臂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你先想想你自己在幹什麼吧,難道你救了我一次我就要對你感恩戴德了。你都這麼蔑視我們皇宮的規矩難道我還要敞開大門邀請你嗎?還有我的事情不僅僅是我的事情更是齊朝的事,容不得外人置喙。」
謝珂一股腦地把話說完,「這裡的東西你隨便看,但是沒有下一次。」她冷冷地說完走進了內間。吳緣被她這莫名其妙的發火搞得有些懵愣愣地看著她走了進去,他煩躁地跺了下腳,「這個。」他目光所及看到那本書。他毫不猶豫地抓起那本書離開了。
京城的余歡樓里吳緣依在軟塌上聽著樓下的歌姬的靡靡之音,緊皺著眉頭他還是想不通,「你說吧我雖然是害她中了毒可我也算是救了她,怎麼見了我和見了仇人似的。唉,本來還好好的。」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低著頭心想著『你這位客人才是奇怪,來了之後就一直在這雅間聽曲什麼都不要』
「算了反正明天我就回禹州了也沒什麼好想的,叫你們老鴇來,我倒是要看看這裡值不值得這個價錢。」現在他渾然沒了那副爽朗少年的模樣而是頹廢糜爛的樣子像個紈絝子弟,「好的,公子!」小丫鬟見生意來了歡快地應到。
東宮書房祁天惜不知道第幾次偷偷地瞟安安靜靜地在等下看書的謝珂,謝珂寵溺地笑了,「媽,你倒是越來越像是個小孩子了,什麼話都寫在臉上,想問什麼就問不用憋著。」祁天惜見自己的女兒這麼不給面子直接戳穿了她不自然地咳了幾聲,「那個,我聽說你看上的那個孩子現在可是在余歡樓。」語氣上調有點調戲的感覺。
謝珂百忙之中從書上抬起眼不咸不淡地說道:「恩,所以呢。」
「你一點都不著急?」謝珂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余歡樓可是。」
「現在京城中最大的妓院,還有不少小倌。」謝珂乾脆地打斷她將手中的書拍在桌子上,「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余歡樓是我在京城中的一處點。您不會不知道吧?」謝珂反問道。
祁天惜笑了笑說道:「我不是都不管這些事挺久了嗎。」
「恩,想想也是,父皇將漠北的兵權給你,卻又只讓你研究醫術當然不知道現在京城是什麼形勢了。」謝珂眯著眼說道。
祁天惜拍了她腿一下,「有你這麼說你自己親媽的嘛?我在這裡和你干坐著不是想聽你說這些話的,你到底想幹什麼?能跟我說說嘛?」她雖然還是笑著但是語氣卻嚴肅了起來畢竟這也不是件小事。
謝珂側著頭想了想嘴角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連謝珂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做出的下意識的表情,「我需要這個人的武功,還有他在江湖上的威望。如果說還有別的。」謝珂好像是在自習回想突然她眨了眨眼竟然有些俏皮地說:「他笑起來挺好看的。」眼中就像是有星星。真誠乾淨得讓她想把他的眼睛挖出來據為己有!
「就這樣?那你幹嘛還要把人家趕走?」祁天惜看到自己女兒現在的表情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和謝承乾那個傢伙還真像,就喜歡這麼暗搓搓地算計別人。謝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恩可能是現在太無聊了,還有些事讓我挺煩心的,我想找點事做,放心吧他自己會回來的。」謝珂看著自己掌心已經結疤的劍痕,「你們放心就好我有分寸。」
直到祁天惜走出來還是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女兒想幹什麼,「哎呦!」她突然撞到了一個人,祁天惜差點滑倒在地,「謝承乾你走路能不能看路,你想撞死我是不是?」祁天惜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回頭一看果然跟著自己的宮人早不知道都跑哪去了。「你自己在這下雪天亂走不回寢宮倒是有理了,我這個來接你的人倒是錯了。」話是這樣說他眼角堆著的笑意還是讓人看出了他的心情。
「我不是擔心彘兒,你倒是說得輕巧,影衛來的資料可是說了這個吳緣可是吳慶龍的嫡子。對著不熟悉的人就是個明朗的少俠,私下裡就是個有點本事的無賴。」祁天惜瞪了他一眼,謝承乾像是沒看見似的摟住她的腰接道:「大齊第一富商。來頭倒是不小。」他不是一般的帝王對這些富商他還是有幾分欣賞的。「而且還是新任武林盟主的師弟。來頭是不小啊,我可不想到最後彘兒把自己算計進去了。」這擔憂的語氣讓謝承乾覺得新鮮忍不住打趣道:「你說你女兒還能被別人算計了?別人不被她算計了就不錯。」
祁天惜推開謝承乾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是不是你們這種當爹的都一樣,不是說這種時候應該是你更緊張才對嗎?你怎麼一副隨她去的樣子?」謝承乾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乾脆就什麼都不說一把把她拉回到自己懷裡溫柔地說:「都這個時辰了你不累嗎?彘兒很有遠見,你按照她的安排做就行了。再說她虛歲也十六了,你覺得我們能管的了她?」
「這樣說也是。你十六歲的時候都執掌一方了,我還是擔心就是,算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祁天惜絮絮叨叨地說道。謝承乾笑著默默地看著她。
另一邊余歡樓里一個柔弱的女子嬌滴滴地端起一杯酒嬌嗔地說道:「公子來杯酒吧。」左擁右抱的吳緣順勢低頭去迎那杯酒,可是不知道怎麼那女子手中的酒直直地撒在了他身上,「綾羅你真是幹什麼?!」
「公子!我一時失手,我不是存心的奴婢給您擦擦。」說著就用手帕慌亂地擦著他的胸膛,吳緣眉頭微皺好不容易有了點興緻一下子就被澆滅了,「算了。」突然他懷裡露出來那本書的一角,被酒浸濕的地方絲毫透出了什麼。「你們都先下去。」他突然好奇起來,現在軟玉在懷什麼的也沒了意思。他倒是更好奇這本書上有什麼。
「這,綾羅她不是存心的。」有人想勸阻。
「下去,我要自己待會。」吳緣乾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