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下毒疑雲
「是又怎麼樣?」終於忍不住,抬頭看著他,「我不屬於這裡,我必須回去,那邊有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不回去,再說,我如果不回去的話,我照樣在這個地方活不長久,看到了嗎?」
冰妍輕輕抬起手,拉起袖子,露出那白皙纖細的手,手上若說罪矚目的就是那一黑一白的兩個手鐲了。
段殷天有些不解,什麼叫做就算不離開也活不了?還有和這手鐲有什麼關係。
看到段殷天的疑惑,冰妍抿嘴輕笑,「這件事連昊文他們都不知道,這手鐲是鎮住我魂魄的法器,是黑白無常用法力凝結給我,你該知道,我的魂魄不屬於這裡,能在游冰倩身上也只是一時的,若沒有了這兩個手鐲,我的魂魄隨時都會被其他的勾魂使者勾去,最後的結局就只能是永生永世在鎖魂塔度過,不然就是立刻投胎,從頭開始,這兩個手鐲不可能跟著我一生一世,那只是暫時的,現在,你明白了嗎?」冷冷的看向段殷天,其實她若絕對留下,可以讓小黑小白幫她定魂,讓她真正和這身體合二為一,但是那個時候就真的是這裡的了,無法再回去,就算回去也只是孤魂野鬼,她無法放下小洛,她無法離開他,從小到大,她的生命中就只有他,他是她的全部。
段殷天愣愣的看著那似乎著淡淡銀光的手鐲,手不由放開冰妍,不覺的後退幾步,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本來她以為可以用白昊文來逼她永遠留下來,但是現在還是不行,還是不行。
冰妍放下手,淡淡的看向段殷天,「我會答應你這段時間留下,直到我離開,這段時間我會好好陪你不會再見昊文,不過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天時間和他來做個了斷。」
「這也是你的條件?」段殷天低著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無波無痕。
冰妍搖搖頭輕笑,「不,不是條件,是請求,請你給我們最後一天,當做永別。」
「……好……我答應,明天過後,你們兩個再無瓜葛。」段殷天艱難的點點頭,抬頭轉身,沒有再看冰妍一眼,甩袖直接大步走出去。
看著空空的大殿,冰妍閉上眼睛,身體似乎已經全部被抽了力氣,癱軟的坐在地上。
段殷天一個人獨自鎖在大殿中,手中拿著奏摺,卻半個字都看不進去,腦子裡想的全是冰妍的所有事,從以前到現在……
「皇上」
「什麼事?」聽到外面的聲音,也打斷他的思緒,放下奏摺,輕輕的揉著眉心,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
「起秉皇上,蘭淑妃求見。」
蘭淑妃?眉頭微微皺起,「不是讓她們不得不出宮門一步么,不見。」
「回皇上,蘭淑妃說她知道皇後娘娘中毒之事的內幕。」
什麼?內幕?「讓她進來。」
「是」
中毒,他是該謝謝那個人還是該殺呢,起碼讓他撞破了不少事情,但是,想殺害她的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她的命是他的,誰都不準動,一時間,低氣壓縈繞著整個房間。
沒有一會,大殿的門被輕輕打開,蘭淑妃一身華服走了進來,看到上位龍座上那一臉殺氣的男子,身體不由打了個顫,忙低下頭,蓮步輕移的走了進去,「臣妾參見皇上。」
「你說你知道內幕?是誰想害皇后的?」段殷天冷冷的看著跪在下面的蘭淑妃,宮斗他不管,她們怎麼斗個你死我活都不管他的事,有時候他還很樂意看,畢竟那樣也能除掉一些,但是她們不應該把手伸向她,她不屬於後宮那黑暗的地方,他也不會讓她去涉及。
聽到段殷天冷如寒冰的聲音,那壓迫力讓她身體不覺有些軟,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些,「沒錯,皇上,臣妾剛剛在宮中見到了一個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認證。」
「認證?那人呢?」
「在外面候著。」
「把人押進來。」段殷天面無表情的看向外面。
沒一會幾個侍衛壓著一個臉色慘白的小宮女走了進來,隨後把小宮女押著跪在地上。
小宮女從始至終都一直在顫抖著,嘴還不斷的打鬥。
段殷天冷冷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宮女,隨後看向蘭淑妃,「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有作假,論罪加一等,欺君罔上,連誅九族。」
蘭淑妃手小小的打顫,忙用袖子掩飾,「回皇上,自皇上下令后臣妾一直規規矩矩的守在宮中,今晚一個侍從不小心跌入草叢中,竟然現了一個屍體,最後證明那個屍體是臣妾宮中的丫鬟,但是臣妾宮中卻無缺任何一人,所以臣妾暗中查,才在剛剛查到了,宮中多了就是這個宮女,臣妾也在那個宮女身上搜到了一些毒藥,也讓太醫化驗過,卻是符合皇後娘娘的毒,經過查才知道,這個小宮女正是麗妃宮中的小宮女,還是麗妃從娘家帶進宮中的。」
「什麼?真有此事?」段殷天冷眸直射向那個小宮女,「說,蘭淑妃說的可否屬實?」
「皇皇上饒命啊,皇上,奴婢奴婢只是……」
「再不說就拉出去斬了。」狠狠的拍著桌子,桌上的茶盞一陣泠泠作響,更讓下面的人心惶惶難安。
小宮女抖得更厲害,「皇上,不關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奉命而已,是麗妃娘娘妒忌皇後娘娘如此得寵,認為皇後娘娘只是一個……商戶之女沒有資格為後,所以才和惠妃娘娘商議組織這次宴會,設計下毒害娘娘,又怕皇上查到,所以命奴婢潛入蘭淑妃宮中把毒藥放於蘭淑妃那裡,以來個一石二鳥,即除掉皇後娘娘又能借刀殺人,除去蘭淑妃u。皇上,奴婢完全是**的,皇上饒命啊。」
「住口,來人,馬上派人抓拿惠妃和麗妃,封宮查清。」
「是」
大殿里再次陷入安靜,段殷天冷冷的盯著下面依然跪著的兩個人,一個似乎鎮靜自若一個卻驚嚇得臉色蒼白。
半柱香後宮殿外響起了幾聲叫喊聲,隨後就是被押解進來的惠妃和麗妃,兩個人被忍到地上。
揉揉手臂,兩人連忙爬了起來,看到段殷天那陰沉的臉厚臉色瞬間蒼白,「皇上,臣妾冤枉,皇上,皇後娘娘中毒臣妾完全不知因果。」本來剛剛兩人還在探討著這件事,沒有想到大批侍衛突然闖進來,傳皇上口諭,說什麼她們設局密謀毒害皇后。
「麗妃,你可認得這宮女。」段殷天冷著臉看著下面的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沒有放過。
被問的麗妃懵懵懂懂的看向面前跪著的宮女,小宮女被侍衛強行鉗制抬起頭轉向麗妃。
看清宮女是誰,麗妃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和顫抖,「皇上,這是臣妾的宮女。」
「是嗎?你再把剛剛對朕說的再說一遍給你的主子聽。」段殷天冰冷的聲音再次想起,一個字一個字如同寒冰般烙在幾個人身上。
聽到宮女的述說,麗妃和惠妃頓時大驚失色,臉上一片恐懼和慌亂,「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根本就沒有吩咐過她也沒有想過下毒謀害皇後娘娘啊,皇上,小月,為什麼你要陷害我,我對你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要吃裡爬外。」
「皇上,臣妾也是冤枉的,臣妾沒有半點的謀害之心,臣妾可以誓,若有半點虛言天打五雷轟,皇上,一定有人想陷害臣妾的,小月,說,為什麼要陷害我們二人,是誰指使你的。」
看著麗妃和惠妃的逼問,小宮女臉色越蒼白,頓時轉身跪向二人不斷磕頭,「二位娘娘,不是小月故意說出實情的,求二位奶娘放過奴婢一家老小,娘娘吩咐的奴婢都已經照做了,求娘娘高抬貴手,放過奴婢一家。」
「惠妃,麗妃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毒害皇后,殺人陷害,如此惡毒婦人怎麼能留於宮中,來人,把二人打入地牢,馬上派人傳書下去,緝拿張、蕭二家,若查真屬實,即刻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是」
「皇上饒命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上,等等,皇上,臣妾有話要說。」蕭惠妃使勁的掙扎著,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說」
「皇上,臣妾懷疑是蘭淑妃有意陷害臣妾二人,前天晚上蘭淑妃去拜見皇后之後惹怒皇上因此對皇后含恨在心,又聽說皇上寵幸皇后更是妒火中燒,臣妾二人只是平時被她恃寵而驕所欺辱,便隨行而去嘲諷兩句順便告知臣妾二人會舉行宴會為皇後接風洗塵,皇上,臣妾若想害皇后,何必那麼明顯,宴會是我們操辦的,若有什麼事必定會第一時間查到我們,還請皇上明察。」
「蕭惠妃你不要信口雌黃,明明是你們二人鬼迷心竅了,還亂誣陷別人,若我沒有記錯,當日皇后剛剛落座,麗妃便親昵的為皇后斟茶,明明心中嫉恨表面還裝成一副好姐妹的樣子,明明就是你毒害皇后。」蘭淑妃也不甘落於下風,忙為自己辯解,剛剛皇上下的令讓她現在還遍體生寒,竟然是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