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涼藤和清潔球
龍梵看著威爾這生無可戀的樣子哪還忍心,她最不忍心長得帥的人失望了,尤其還是這麼帥的。趕緊開口安慰:「伴侶不能隨便結啊,得有感情了才可以。」
「那有感情了就能和我結侶是嗎!」威爾一下子來了精神。
龍梵不忍他失望只好點頭。
外面的天色有些黑了,威爾把乾草整理了幾下,拍了拍:「過來睡覺吧!」
「我和你睡一起?!」龍梵驚呆了。
威爾皺眉,「晚上很冷的,你自己睡會凍病。」龍梵還是不肯過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過來吧。」
龍梵這才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才入夜她已經感到有些冷了,威爾應該不是騙她。
她拿了張獸皮蓋在自己身上,離威爾有半米遠。
威爾嗅了嗅鼻子,他聞到龍梵身上有著若有若無的清香味,很好聞,想靠近一些的,但是想到龍梵抗拒的姿態又停了。
「小梵,你是什麼種族的植物人?」只有植物人身體才會有香味。
「植物人?什麼植物人?」
「就是植物變成的人啊,我看見你後背有一棵綠色的奇怪的樹。」
「什麼?」龍梵很驚訝,伸手摸了摸後背,並沒有摸到什麼,但隨即釋然,她身上發生的怪事太多了,也不差這一件兩件了,比如穿越到這個奇怪的世界,再比如莫名其妙的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
如果有卡布羅龍族的獸人在這就會認出來這是-創世之樹的縮小版。
管他什麼植物人呢,雖然名字難聽了點但總算有個出處了,不會因為和這個世界的人太不一樣而被當做怪物看待了。
支支吾吾得矇混過去。
「威爾,明天給我做雙鞋子好不好?」
「好。」威爾是極高興的,小雌性要求自己給她做東西是不是對自己有感情了?本想再和龍梵說幾句話的,結果聽到了輕微的鼾聲,威爾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下來,真好,怪不得別的獸人總喜歡炫耀自己的雌性呢。小梵一定會是自己的!
威爾長臂一伸就將龍梵摟了過來,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味入睡了。
龍梵是被鳥叫聲吵醒的,揉了揉眼睛反應了兩秒才回過神這是威爾的家。
「小梵你醒了?快來試試我給你做的鞋子。」
面前的男人眉眼柔和,再也不復外人面前的冷峻樣子。龍梵看呆了,這不就是自己喜歡的那種男人嗎?
看龍梵半天不動地方威爾上前替她穿上了鞋子。
威爾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被穿在龍梵的腳上,這樣小梵的腳就不會被扎破了。
龍梵神色複雜的看著威爾,她剛才竟然萌生了永遠留在這裡的念頭。這個想法很危險,自己得趕快忘掉。
「你這有刷牙洗臉的東西嗎?」
「你是說清潔球嗎?在樓下呢,我特意向隔壁阿夏家借的,家裡以前沒有雌性,所以沒有準備這些東西。」
龍梵心中默默的湧起一股暖流,她期待的不就是這樣被人放在心上嗎?
穿著舒適的鹿皮靴走下樓,石板地上放著一石缸的清水,還有一根藤條和幾個拇指大小的暗綠色果子。
「這些怎麼用?」龍梵好奇的指著面前的這些東西。
威爾細心解釋,「這個涼藤是放在水裡刷,清潔牙齒的,這個清潔球搓一搓會出很多泡沫是用來洗臉的。」
龍梵很驚奇,這個獸人世界真的很有意思啊,能找出這麼神奇的替代品。
她拿了片葉子舀了點水漱口,把涼藤對摺當牙刷似的來回刷,藤皮破了之後分泌出和薄荷差不多的一種味道,很清涼爽口,怪不得叫涼藤呢。
又用清潔球洗了臉,渾身清爽,又找威爾要了一根很有彈性的藤條綁起頭髮,跟著威爾向族長家走去了。
剛出門她就被圍觀了,看著眼前的人數龍梵頭疼,這麼一大群人估計整個部落都出來了吧。
最令她震驚的是她面前的這些獸人雌性都是五大三粗的模樣,長相非常粗獷,而且都皮膚黝黑,跟他們旁邊的那些雄性樣貌比起來差遠了!怪不得昨天威爾說自己美,自己跟他們比起來真的可以算是美不勝收啊。
頂著或羨慕嫉妒恨或痴迷的眼神走到了一座佔地面積很大的石屋,龍梵被威爾牽著走了一路,掙扎不開也就隨他去了。
一個看起來跟老邁的獸人正坐在獸皮上等著他們,金黃色的頭髮都失去了光澤,雖然臉上布滿了皺紋但是仍能從輪廓上看出來他年輕時是個極為俊美的獸人。
他指了指面前擺好的兩塊獸皮:「坐吧。」
威爾帶著龍梵很恭敬的坐下了。
「這個雌性是你昨天撿回來的?」
「是的,她叫龍梵,是個植物人。」
雖然植物人很難聽但是這確實是她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於是她點了點頭,承認了。
老族長眼中爆發出精光,植物族的雌性好啊,植物族的雌性比動物雌性更易受孕。而且面前這個雌性這麼美,卡迪一定會喜歡的。
老族長壓低了聲音說話,像是怕嚇到眼前的這個雌性一樣,「龍梵,你要接受威爾做你的伴侶是嗎?」
龍梵頂著老族長和威爾的目光哪還敢搖頭,她怕她一搖頭他們兩個能用目光把她凌遲。
威爾看著龍梵點頭激動到差點蹦起來。幸虧想著是在老族長的家裡才忍住了。
老族長抬頭大聲吼了一聲:「吼!」
話音剛落就從大大的窗戶里跳進來一隻矯健的豹子。
豹子變為人形,龍梵差點被那頭燦爛的金髮閃花了眼。這個金髮青年和老族長長得很像,任誰都不會認錯他們兩個有血緣關係。
青年晃蕩著大大咧咧的坐下,回答他的父親:「阿爹,你叫我?」
青年發現面前這個美麗極了的雌性在看自己,沖著龍梵咧嘴一笑,陽光極了。
龍梵也趕緊回了一個笑容,差點把青年給迷暈。
老族長看著兩個年輕人的互動欣慰極了。
威爾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攥緊了龍梵的手,在她呼痛時才反應過來。他趕忙揉了揉被自己抓紅了的嫩白小手,「對不起,抓疼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