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二更的訂閱比不上一更
大米粥和牛肉麵都擺在兩人面前，可是二者香氣獨特，根本不知道先朝哪一個下手。
哎呀，真是好大的困擾。
——米是米的香氣，清新惑人，光是聞著，就覺得胃裡十分熨帖。牛肉麵更是激發了所有食材的香氣……這一瞬間的美味，還沒入口，兩人都已經感受到了。
陳長青看著陳向東，猶豫道：
「咱們先吃哪一個？」
這樣的對話，原本不該出現在兩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身上，可此刻就這樣發生了。
陳向東此刻深呼吸一下，又將那撲鼻的香氣吸入肺中，這才又隱隱冷靜下來。
此刻，他用勺子舀著碗里的大米，仔細研究著：
「這個米就是普通的米呀，超市賣多少錢來著？三塊九毛八一斤，怎麼會這麼香呢？」
別問他怎麼知道大米價格的，家裡有個人買東西就愛念叨，他聽的多了，自然也清楚。
不過，家裡可從來沒做的這麼香啊！
陳長青見他還能忍住只看不吃，不由拿起筷子先把牛肉麵端過來：「你先看，我要吃了。」
研究都研究的昏了頭了……哪怕是速食麵，每個人煮出來味道都不一樣啊！光看原材料，他一個只會種地的，能看出什麼來？！
……………………………
emmmm……
陳長青看著面前兩個空碗，不由有些赧然。
不算數不算數！之前的吐槽不算數！
就這家的飯，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寧願排那麼長時間的隊，也要吃到嘴裡了。
說真的，吃到嘴的那一剎那，他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沒有，只顧得一點一點的將它們吃到肚子里，吃到肚子里才覺得滿足。
這樣的美味……
他不禁有些熱淚盈眶：自己又不是沒有錢，怎麼到現在才知道這家店呢？
再看陳向東，此刻正慢悠悠的吸溜下最後一口面，還滿足的喝了口熱湯，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
「好吃呀！」
他看著陳長青，此刻腦子不知怎麼轉的，居然隱隱有一絲羨慕——
「早知道當初我也留學校教書算了，現在還能多收兩個研究生，到時候幫忙排個隊什麼的，唉！」
此中惆悵，不足為外人道也。
………………………………
兩人腆著肚子坐在凳子上，此刻誰都沒有說話，仍舊沉浸在美味的餘韻當中。
而就在這時，周霜霜突然走了進來，陳向東不經意間看到，立刻站了起來，「咣當」一下，椅子都差點被他帶翻了！
「是她！」
猝不及防之下，陳長青也嚇了一跳：「誰？！」
周霜霜已經看到他了。
——想不看到也難，椅子的動靜那麼大，更何況，這個陳向東，可是跟末世的稻麥之父長的一模一樣呢！
除了沒那麼滄桑，也沒那麼老之外。
……………………………
「陳教授。」
周霜霜站在兩人面前，落落大方。
陳向東下意識想回答，然而陳長青已經介面：「周同學？你也來吃這家的飯？」
周霜霜搖了搖頭：「這是我家的店，陳教授喜歡嗎？喜歡的話，下次有新品我讓我爸爸通知你。」
陳長青喜不自勝：「可以可以。」
陳長青之前教古漢語的時候，明明她是去蹭課的，可是遇到問題，依舊講解的很仔細……這點，周霜霜一直都記得。
至於陳向東……
她笑了笑：「陳先生，種子……種出來了嗎？」
陳向東問道：「你……」
他猶豫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索性直接問道：「那種子到底是什麼？」
……………………………
周霜霜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只是想起來跟陳伯倫商量的那些計劃，於是開口說道：
「給您的種子，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沒有特定環境催化的話，種子的特性三代即消。但是，您可以嘗試找準時機，在開花的那一剎那，跟現有的品種匹配，會有千分之三的概率，結出新的果實。」
這些，都是天玄宗的丹師研究過的，她只不過將成果說出來罷了。
「那麼，新的種子種出來的，又是什麼樣呢？」
周霜霜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在沒有靈氣的環境下，能夠雜交出什麼樣的種子，丹師確實是不清楚的。
因為那個世界，到處都充斥著靈氣。
「但是……」
她看了眼桌上的空碗，意味深長的說道：「您拿到手這麼久，肯定已經培育過了吧。應該……還沒嘗過？」
「它的味道，跟你們今天吃的東西，應該是一樣的。」
………………………………
什麼？
陳向東和陳長青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種子那麼珍貴，再加上小白鼠變異，他們確實是沒敢吃，但是……但是……
陳向東想著想著，突然懷疑起來——
「你了解的這麼清楚，千分之三的概率都這麼篤定，證明對它的研究已經很透徹了……有為什麼找到我？」
周霜霜搖了搖頭：「您也看到了，它雖然有諸多優點，可種子卻是不能保存的。」
「找到您，是希望您能像之前給物種做培育一樣，培育出適合我們這裡的物種。」
它的生長速度很快，陳向東培育出來，應該要不了多久……
周霜霜這麼想著，客氣的說道：「等您培育好了，我們在談後續的合作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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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後續。」
陳向東很是嚴肅：「我在農科院工作，也是喂國家工作，私人研究，概不參與……抱歉了。」
雖然很不舍，但是原則問題，陳向東還是很拎的清的。
周霜霜一愣，不由笑了起來：「陳先生，謝謝您的謹慎，不過不要擔心，我跟國家，也有合作的。」
陳向東：……！！！
周霜霜說完便告辭了。
樓上還有靈種沒有催發，她在上樓之前，伸手從收銀台後邊抱出來一隻雪白的小動物來。
「跟你說過，白天不許下來，嚇到人怎麼辦？」
小白鼠：……丑到生無可戀吱吱吱。
陳向東：……
陳長青：……
半響，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那個……那個好像咱們實驗室那個啊！」
耳朵上，好像還有模糊的藍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