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神功、美人與江山
休想？
丁燁呵呵一笑，沒有言語。
而是在讓小白將兩門神功的秘籍用虛擬影像留影之後，一起遞給殷素素道。
「再加一門《九陰真經》。」
殷素素聞言，頓時氣惱道，「混蛋！你把我當什麼人！」
「幫尊父坐上明教教主之位……」
丁燁再次加碼道。
這話說完，殷素素頓時不屑地嗤笑一聲，「就憑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不信？」丁燁笑道，而後循循善誘道，「要不……咱們打個賭？」
正所謂，請將不如激將。
看著丁燁這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本就心高氣傲的殷素素，當即道。
「賭什麼！」
「就賭你如何？」丁燁雲淡風輕道，「我可以先幫尊父坐上明教教主的位置，如若不成，那兩門武功權當送給你們父女了，婚約一事就此作罷。」
《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這兩門足以在江湖掀起血雨腥風的頂級神功，說送就送了？
殷素素明眸怔怔地看了丁燁一眼，彷彿想從對方眼中看出這底氣從何而來。
又憑什麼將那兩門能夠讓一個無名小卒，問鼎江湖的頂級武學，當成街上撿得爛白菜一樣，不屑一顧。
「賭就賭！」
被徹底激起少女心性的殷素素，咬牙道，「若是你能讓我爹爹當上明教教主！我就嫁與你為妻！」
「呵呵，好！」
見獵物徹底掉進了自己挖好的坑裡，心情愉悅的丁燁笑道，「那就一言為定……不過，咱們先小人後君子，我醜話說在前頭……」
「在咱們賭約履行之前，你殷素素就是我丁燁訂下的女人，若是到時候你食言而肥……聘禮可就成喪葬費了……」
聽得丁燁話里將自己說得跟貨物一樣，又將自己想得那麼不堪，殷素素俏臉頓時氣得漲紅。
「混蛋！你將我想成什麼人？我殷素素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卻知道信義二字！」
殷素素咬牙切齒道，「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完，片刻也不想在丁燁這個混蛋、惡僧身邊多待的殷素素，一把搶過丁燁手上的兩張捲軸，冷聲道。
「既然事情已經談妥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女施主請便……」丁燁雙手合十，作出高僧相道，「西湖茫茫，想來女施主的水性，那是極好的……」
殷素素聞言，臉色一僵，這才醒悟過來，兩人此時正泛舟在西湖之上。
心中悶氣之下，殷素素再想到丁燁剛剛還言及要娶自己為妻，這會兒卻張口閉口『女施主』。
默然良久之後，才輕嘆一聲道，「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話說著，殷素素忽然覺得自己剛剛跟丁燁的那個賭約，著實有些草率了……
……
「女施主慢走，小僧就不送了。」
背靠著茫茫西湖水，丁燁站在搖擺不定的小舟上，沖殷素素擺手笑道。
「不用你送！」
殷素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別拿少林的名頭糊弄我！我爹說了，那些禿驢是偽善，卻不是你這樣的真小人！」
丁燁聞言，不予置否道，「一樣米養百樣人……讓女施主你失望了，小僧正是少林門下，家師少林方丈空見神僧……」
說著，丁燁還不忘補充道，「放心，為了你，小僧會還俗的……安心在家中等著，待小僧長發及腰，便去娶你過門。」
空見神僧的弟子？
殷素素頓時想起空見神僧在江湖上的慈悲之名，心下不免為那老和尚感到一陣可悲。
再聽到丁燁後面的那句話，殷素素不知為何竟對空見神僧生出一股同病相憐之感。
「你省省吧！等你幫我爹爹當上了明教教主再說不遲！」
殷素素羞惱道。
說完，便快速閃身而去。
……
天邊不知何時，又下起了綿綿細雨。
這一段視野極為開闊的西湖水面上，煙波浩渺。
依舊是那一葉扁舟上，丁燁與道衍相對而坐。
「明日你就去大都吧，」丁燁小酌一口清茶道，「明教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眼下它對我有大用，我只能跟你保證，在我成事之後，天下再也不復明教之名……」
聽著話里的意思，道衍長久以來對於丁燁目的地猜測，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而對於明教的處置，雖說並不是道衍最想要、最解恨的結果，卻也總算吃了顆定心丸，不像之前那般整日孤懸於心，生怕丁燁翻臉不認賬。
「多謝恩主，」道衍長嘆一聲道，「此去大都，恩主所求何為，還請恩主示下。」
「我要大都內亂，中樞無力顧及地方，」丁燁沉聲道，「能不能做到？」
道衍沉吟了片刻，「我儘力而為……」
知道政治這種事，向來變數極多的丁燁，也沒有強求太多，眼下有了道衍這一句『儘力而為』卻是已經夠了。
「此外……」丁燁繼續道，「聽說荊襄之地，近來發了水患，活不下去的災民多如過江之鯽……將你手下那些人灑出去，以他們為骨幹看能不能拉出一些人馬出來……」
道衍聞言，有些為難道，「荊襄地處戰略要地，元廷肯定嚴加防範……再者就算能拉出一些人暫時影藏下來，只是這錢糧卻是個大麻煩，不是長久之計啊……」
「無妨，」丁燁道，「我在龍門鏢局留下了一些精良火器與彈藥，而荊襄多馬場，你們選人時盡量遴選出善騎之人，搶了馬場之後，便直接入山林為匪，劫掠四方，以戰養戰……」
說完，丁燁呵呵一笑，「我不求這批人有多少，我只希望你能幫我養出一批精兵，以後一旦有需要能夠以這些人為骨幹，迅速擴充壯大起來。」
見丁燁已經有了定計，再加上早就見識過丁燁那些連發火器的厲害。
道衍思忖了片刻，才道，「我試試看。」
……
小舟在西湖上盤桓了不過半個時辰，便在船夫的運轉下靠了岸。
「恩主，那道衍便去了……」
道衍躬身告辭道。
「等一下，」丁燁說著遞給道衍一張紙箋，「這個拿著……」
「這是？《九陰真經》？！」道衍震驚道。
……
要想馬兒跑，還想馬兒跑，這世上自然沒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丁燁給了道衍一卷足以令本位面任何武者，都聞之癲狂的武學秘典。
而接連送走兩人的丁燁，轉身看著眼前仿若遼闊無邊的西湖浩渺，心中呢喃自語道。
「或許嘗試下當一次皇帝，也不錯……」
而這時，船夫恭聲問道，「大師，咱們現在去哪？」
「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