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娶了狐狸精
冷煙若徹底的病了。她渾渾噩噩的站起身,又渾渾噩噩的倒了下去。她在江家睡了一整天,卻沒有一個人上來問候。
平時熱情的張姨也當她是個透明人,大約,是江墨吩咐的。江教授夫婦不在家,江墨便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她有些渴,可又不想下樓去喝水了。
她能回憶起來的是,她喝了那杯水之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也不知道是誰在水裡做了手腳。
江墨坐在江氏集團的辦公室內,秘書連叫了他兩聲,「江總,江總?」
他方才反應過來,「什麼事?」
「君先生已經在外頭等你了。」
「他又過來幹嘛?」江墨皺著眉頭,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影帝君北方感到頭疼。
「說要商討一下角色的事情。」
江墨放下文件,冷冷道,「叫他在會議室等著,我馬上過來。」
對面的君北方一直對自己角色的設定喋喋不休,因為江氏集團是他參演影片的最大投資方,也是娛樂圈影視行業的龍頭老大。江墨身為總裁自然有強大的話語權。
江墨卻是盯著面前的熱水出神。
那個女人,滿身的水,頭髮濕漉漉的,眼角也濕漉漉的,全身瘦的沒有一點肉都沒有。那個女人,他卻親吻了她。
「喂,江墨,你聽見了嗎?我想把我這個大俠的角色改一改,能不能不要這麼正義,讓他也好色一把?」
江墨卻是將那水杯一下子砸到了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
君北方嚇了一跳,「江墨,我不就是想改個角色,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江墨的目光從杯子上移了過來,「君北方,狐狸精住進了狼家裡,狼王很喜歡狐狸精,狼兒子卻很想趕狐狸精走,你說該用什麼辦法讓那隻依附與狼王的狐狸精離開?」
冷煙若,自以為是只白天鵝,實際上就是一隻狐狸精,可不是嗎?
一隻狐狸精卻想要長久的住在狼家裡,痴心妄想。
君北方對江墨提出的這個劇本略略思索了一番,又聯繫到電視劇就要複雜狗血的特點,最終得出答案,「狼兒子娶了狐狸精,狼王一生氣,自然就把狐狸精趕跑了。周旋於兒子和老子的狐狸精,那是真的騷到了極致。」
娶了狐狸精?
江墨眉頭皺的越發的深,慢慢的又舒展開來,有意思,那個女人在自己身邊,就沒有機會勾/引父親了。
見江墨幾分愉悅,君北方伸著脖子,「江墨,你這提的不對啊,這狐狸精怕是傻的吧,自己進了狼窩,不是等著被吃嗎?」
……
冷煙若一直半昏不醒,待到睜開眼的時候,江墨正坐在她床對面的椅子上,眸光幽深。
江墨這般造訪,定是有事。
她啞著嗓子,「江先生,你有什麼事?」
「起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江墨抬起手腕看錶,「現在出發時間還來的及。」
「什麼地方?」
又有什麼折磨人的招數在等著她?脫衣服,淋冷水,再更早以前的,拿她出入別的男人的別墅的照片作為威脅……現在,還有什麼?
還不夠嗎?
她自問並沒有招惹江墨,她不過住進了他家,可她的目的只有江墨的父親江浩,她只想替姐姐報仇,找出當年江浩設計那場戲的證據。
江浩,就算不判他刑事罪坐牢,也要讓他名聲掃地。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放心,是你會喜歡的地方。準確的來說,是你這個撈女無比嚮往的地方。」
冷煙若聽的一頭霧水,「我不想去。」
生病了,本就沒有力氣,更何況是要跟著江墨一起去瞎折騰。
「不去也得去。」江墨已是站起身掀開了冷煙若的被子。
冷煙若一縮,乜斜著眼憤憤的盯著江墨。
「你不說什麼地方,我不會去的,咳咳……」她捂著嘴咳嗽了起來,嗓子不舒服,胸口不舒服,全身都不舒服。
江墨冷著一雙眼,彎著腰,將冷煙若打橫了抱了起來,直接的下了樓,「撈女,我在滿足你的願望。你會感激我的。」
張姨殷切的把車門打開,江墨將冷煙若塞進了副駕駛。
冷煙若很冷,冷的發抖,她瑟縮著。
「繫上安全帶。」江墨命令。
冷煙若沒反應。
江墨只好探身上去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冷煙若被江墨拽著下車的時候,暈暈乎乎里抬頭一看才知道江墨帶她來的是什麼地方——民政局。
這種地方?
來到這個地方是要做什麼?
江墨又低頭看了一下手錶,嘴角勾起一彎笑,「五點,還提早了半個小時。」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五點半就下班。
這時間算是綽綽有餘。
手腕被拽著,冷煙若步步後退,卻又被逼的步步前進。
她恐慌的問道,「江墨,你要幹什麼?為什麼要來民政局?」
「還不清楚嗎?冷煙若,我要和你結婚。」
「不,」越發的震驚,恐慌更加的洶湧而至,「為什麼?江墨,我和你沒有任何感情,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嗓子越發的啞,到最後連發音都變得困難。
江墨卻是一般摟住了她消瘦的肩膀,站在工作人員的面無表情道,「我要登記結婚。」
這工作人員將江墨敲了敲,又將幾乎要暈倒的穿著睡衣的冷煙若瞧瞧,心裡一個激靈,默默的吞了吞口水,「你們確定……?」
「廢話什麼。自然確定。」江墨冷聲。
「不,我不要和你結婚。江墨,你放開我。」她扭動著,那力量卻是微不足道的。
真是莫大的諷刺,他那般厭惡她,現在卻要和她來結婚?
這就是江墨新的招數嗎?
他不是要趕她走嗎?
「冷煙若,你沒有選擇。」
是,她沒有選擇,她被江墨摟著半暈的狀態下拍了所謂的「夫妻」照,手中又被塞進了紅本本。
已成既定的事實,這一切似乎變得的理所應當。
後來出了民政局,她站在門口,朦朧的眼神忽然變得清醒了起來,她倔強的咬了唇,移了兩步,與江墨保持距離。
她的面前站在另一位男子,男子的臂彎上挎著另一個女人的手,那女人面容精緻,長相甜美。
看起來真真是一對璧人。
「蕭易,真是巧啊。」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那笑容蒼白又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