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向前看，莫回頭（三）

「這些你不吃，我們也吃不下了。不用謝」

「真的大哥，我都餓的睡不著覺，才跑出來找吃的」

「要是這樣。連飯都沒找到個混飯吃的地方，要不就跟著大哥吧，大哥每天讓你有飯吃，隔個二、三天，肯定會一起喝個酒，讓你過個癮」

「真的，大哥？我一沒住的，二沒吃的，不過，我也沒做過啥事，不知道跟著大哥行不行？」

「你放心，只要你肯干，什麼都不用愁，吃住都不成問題」

「謝謝大哥」

這個時候振華又再一交會點頭謝謝大哥。

第二天，大哥就帶著振華入行了，就是現在的乞討的行列。有時也會在快車道上，有些也會到火車站裡，也有的時候會到酒吧和KTV的門口，也就是說，大哥帶著他，幾乎到了整個城市的每個地方，你別說，之前和村裡人到工土地，振華充其量是討了口飯，沒拿到什麼錢。就是幹活里沒鞋子穿，是給他買了一雙，再也沒有什麼時候為他花過錢。現在好了，這樣日子，讓振華還有了收入，收入還挺高的，至少振華是這樣認為的，每天有十塊錢，對振華都是一件好事，有這樣的錢，吃飯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事實上每天至少有50元的進賬，這是第一天，也是振華進入乞討行業得到的最少的一天。50吃飯是吃不完的，當然振華不會亂吃的，他吃飽就可以了，偶爾也會吃點好吃的，那主要是當天賺的錢比較多，振華就會獎勵一下自己，吃個喜歡吃的菜。

進入到這行，也沒多長時間，振華多的時候能夠達到1一、兩百元，振華還是個孝子，這個時候，他想到家中的父親母親，還是那麼辛苦，下面的弟弟妹妹們，不知道家時感覺到有沒有錢給他們讀書，振華雖然有時也只是寄一、二百，但是這點錢，振華知道在家裡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振華從那時起，就喜歡上了乞討這行，是的，你看，不象在工地那麼累，那麼辛苦，也不用被師傅天天罵，這裡，可能自己穿的有點臟，但是真的不累。振華和洛可可描述時一再講，真的不累，工地上那才叫累，磚頭、水泥他每天幾乎要背十多個小時，而眼下乞討這一行，雖然才做，都已經讓洛可可從他說話的表情中，從振華的眼神中，真的可以看出，他是喜歡上這一行了。

振華和洛可可聊天時什麼都說，可能象他這樣的少年，需要一個傾述內心喜悅的人，因為自從做上這行，他一直處在一種喜悅中，他不斷地告訴洛可可，他心中的想法，他要幫助家裡修一修他們祖傳下來的平房，要是將來好了，也一定幫著父母蓋上樓房。同時振華感覺到自己有能力幫助兩個弟妹上學。他們那裡學費其實並不高，主要是家裡想讓孩子們做事情，這樣可以少錢，或者是可以賺錢，事實上，這樣的小孩子是賺不到多少錢的，要是振華現在的收入，要比孩子強多了，也一定足夠他們上學了。以後他們可以有好的前程。在振華心中，上大學就是走了一條陽光路，所以他內心瞻民弟妹們可以好好學習，將來可以上大學，這就是振華心中的心愿。

洛可可都表揚了振華，說他是個好人，是個孝子，也是弟弟妹妹的好哥哥，別說，你別看，振華沒什麼文化，可是他談起什麼來。還真象是什麼都知道。

我現在晚上沒事，也看書學習，也聽廣播，我給自己買了個收音機，這樣，我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包括國家大事。洛可可這到更有興趣了，你連國家大事都關心啊。振華笑了，這個時候，是振華第一次叫洛可可姐姐，可能是他覺得眼前這個姐姐真的很好。畢竟，他每天要面對幾百人，甚至更多。看到的表情沒有姐姐這樣善良的，振華告訴洛可可一個驚人的秘密。他聽大事，是要知道城市有什麼開動。這個行動就直接影響他們的收入。因為要是國家或者城市重大的活動或者會議，就會有不少警察、城管之類的來趕走他們，讓他們當天可能會沒有收入，所以在知道接下幾天有重大會議時，他也會在前幾天多乞討幾小時，不想閑下來的時候錢緊張。當然，錢對於振華來說，也不會緊張，只是他有要寄回家的計劃，所以必需積鑽一些錢，以備不時之需。洛可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尋問了振華，他有沒有想出去工作的想法，不一定是去建築工地，振華非常快地回答，不考慮工作了。現在很好。

是的，洛可可已經看到了「職業乞丐」滋生的一切社會問題，而且乞丐的數量年年都在增長。

之前洛可可心中的乞丐，就是討口飯，最多能要叫要一點錢，就是那種被人們稱之為「討飯的」，這些討飯的常常專吃人們的殘羹剩飯，也沒有固定的住所，他們寄宿的地方，肯定不是房屋，通常是屋檐下、橋洞里什麼臟地方。洛可可現在要重新認識這個問題了，洛可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真正的相信這些乞丐就只要錢，他們根本不是你所想的要飯的人了，你要是給人家飯，人家還要罵你，也就是說，你要做好人，必需給錢。不是錢，你就不是好人，人家也不要你的飯。你給麵包人家都不要，只認錢，而且為了要錢，什麼方法都想得出來，那麼現在要獻愛心的洛可可，該如何去做這件困擾自己的這件事呢。

由於職業乞丐越來越多，洛可可也才明白這是一個宏大群體，不是她個人可以解決的問題，連社會的求助站都常常是無能為力，所以，無論你到那時在，城市的商場門口，飯店門口，等等一切的地方，到處可見這些散兵游勇似的乞討者，無論社會機構，政府的求助站都不是不管，是這個體系大到，他們幾乎是今天收幾天，明天又多出幾十個，完全是一種無序的增長狀態。去求助站幾次，也知道求助站還負責送他們回家，人家根本不接收這樣的求助。

特別是在火車站，洛可可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這些所謂的乞丐，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他們是成群結隊地這幫和那幫打成一片，為的就是爭個地盤。特別是好要錢的地盤，更成為這些人的重點。這樣的情況出現也挺經常，一幫乞丐為了爭奪乞討地盤，兩幫乞丐大打出手，少則幾人，多則十數人，直到一方被打得落荒而逃才罷休。當然，他們出手都是十分厲害的，一方敗下陣了，肯定是有不少已經負傷，有的時候還是重傷。這個過程，都讓洛可可心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感覺。總覺得今天看到的一些人，也許明天就被另一批人打死了。這是絕對可能的，你看他們出手，不是棍棒就是鐵棒。反正是挺可怕的武器，打起來也是不要命的。所以，洛可可不再讓蘇傑睿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了。蘇傑睿內心是真誠的，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但是實際上洛可可清楚的，這樣的現在靠一個兩個人是制止不了的。不能再讓蘇傑睿受了傷害。

這天，洛可可看到一個小女孩，這是個之前來過多次不曾遇到過的一個女孩子，女孩子雖然穿著的破的不行，樣子長的還是十分可愛的。女孩子有面前放著一張紙，你看女孩子也就八、九歲吧，還不一定讀過書，這紙張肯定不是她本人寫的。

洛可可看到紙上寫著「我是胡美麗，因父母車禍雙死亡目前沒有任何生活來源，無錢讀書，也無錢吃飯，請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幫助」，洛可可還是按奈不住地想幫助一下小女孩。低頭問道，「小妹妹，你從那裡來啊？」

「我是江心洲的人，家裡已經沒人了。我只好出來要飯吃。」我們那裡已經沒有田了，人們都種葡萄了，可是我不會種，只好出來了。

「你想不想和姐姐回家。？」

「姐姐，我真的已經沒有家了，我沒有家可以回了」

「姐姐是說，你和姐姐回姐姐的家一起，好不好？姐姐送你去上學？」

「小女孩子一聽，當時就痛哭了起來，不停地說，姐姐你帶我走，我害怕」

「好，姐姐現在就帶你走。東西收拾起來，我們一起走」

小女孩，根本顧不得地上的東西，直接拉著洛可可的手，幾乎是拉著洛可可向前走，這個時候洛可可明白這個小女孩可能就是象當初的自己，是被人控制的，所以她緊張的不得了，急的要趕快離開。其實，洛可可的車就在一旁，不過洛可可留了個心眼，畢竟自己的車是很容易找到的，不要出什麼意外，洛可可揮手，立刻有輛計程車停在了面前，洛可可拉著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上了車，對司機說了聲，去蕭氏集團。車一啟動就向集團方向駛去。

洛可可，也知道了社會的複雜，她同樣沒有選擇先回家，她到公司后再讓司機送他們回家，確保各個過程不被外界干擾，讓求助起到真正的作用，洛可可內心也有些激動，這麼久，幾乎沒有那個小孩子接收她的求助，今天，可以看到小女孩是多麼的緊張，路上，洛可可什麼也沒問，洛可可知道，在女孩子沒有安全感的時候，什麼也不會說的，什麼也不敢說。

是的，這麼久的接觸和觀察，洛可可明白了很多關於這個群體的一些事，和一些他們的行為，那些真正的「殘疾人」乞丐，他們相互還會有個互相的照顧，一個有錢了，也會給另一個同樣殘疾的但是沒有收穫的人一點吃的或者一點錢。看得出，他們之間還有一種關心和愛人。

因為這些真正的殘疾的人，大多數殘疾乞丐都是腳細得如同幼兒手臂，他們是真的沒有什麼能力自己生活了，他們不光是衣衫襤褸，他們的身體的不同部位肯定有些問題，不是太粗了，就是太細了，要不就是應當有的器官沒有了，真的，讓人不敢細看。這些乞丐明顯是弱勢，受到同樣是乞丐的其他人的欺負。所以，他們常常會躲在路邊拐角處，也不吆喝，只是耐心地等待著路人可能給一點錢、扔一點錢過來，也有的更嚴重的，幾乎沒有站立的能力，有乾脆趴在一木板上，慢慢地爬過來向人們討錢。這些都被洛可可一一記在心裡，因為還沒有合適的治療機構的安排，洛可可還不能把這樣的人，全部接回來求助。只有慢慢來完成這些事情。

另一個特別引起洛可可關注的群體是真正的「老年人」乞丐，這是通常都是獨自行動的，從不成群結隊的乞討者，一看就知道他們已經很老了，從洛可可的眼看去，至少都在八十歲以上了，因為，是可以看得出，他們走路和、吃東西的樣子，已經老到無法提起精神來的樣子。

到了集團，洛可可先叫秘書搞一點小點心過來，給「小女孩」乞丐吃，洛可可估計她也從來沒有吃飽過肚子。沒有讓秘書搞咖啡什麼的，只是要點熱開水，洛可可覺得這樣更好，不能讓小小的丫頭有什麼心裡負擔。

集團公司沒有什麼合適的衣服，想想家裡也沒有適合小女孩身高的衣服，先讓管理部的人去樓下商場買兩套回來，之後，帶著衣服叫上司機，洛可可要親自送小女孩回家，不然，她一定會在一種恐懼中。這是洛可可最有體例的，不能讓同樣的孩子受到再一次傷害。

回到家，叫了女傭，洛可可讓女傭親自給小女孩子洗個澡，換上新買的衣服。你別說，洛可可當時就覺得小女孩子很可愛的樣子，女傭還真不錯，不光為她洗了澡，還為她修剪了頭髮，是的洛可可家的女傭是什麼都會做的，女傭也清楚，洛可可最近不斷地帶回來的都是那些流浪的小乞丐，女傭也清楚小時候的小姐、少爺也經歷過那樣的痛苦。所以女傭不用洛可可安排，就會將她的工作做的很好，剪去的亂七八糟的的頭髮，換上的展新的衣服，女孩子出來完全變了一個樣。這個時候，洛可可才看到了一個真實的小丫頭，只見小丫頭頭髮黑黑的，她還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眼睛下面有一個翹翹的鼻子。一張櫻桃小嘴。無論怎麼看，都可以說這個小丫頭是十分美麗可愛的，雖然年齡還小，但也是楚楚動人的，這個時候，小丫頭主動說話了，她一出來，看到了洛可可，叫大聲叫著姐姐。還不停地說謝謝姐姐救了我。洛可可一看，她說話的樣子，這個時候也流露出了小丫頭本質里頑皮的樣子、調皮的眼神。都讓洛可可一下子，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孩子，洛可可叫到小美麗，為了緩和小美麗的緊張情緒，洛可可邊說邊笑，一看小美麗這樣可愛，就更加開心了。

是的，也就是說，洛可可這個時候才真的獲得了當初想去求助流浪兒童的心愿，現在才達也了，這樣更鼓勵洛可可將來還要這樣做。

來，小美麗，和姐姐說說，現在肚子還餓嗎？是先吃點飯還是先和姐姐說說話。

姐姐剛才已經吃了點心，現在不餓了，到時間和姐姐一起吃飯就行了。

那好，和姐姐說說，爸爸媽媽的事，他們怎麼了？

姐姐，爸爸真的出車禍過逝了，不過媽媽沒有死，只是媽媽在爸爸離開后，也不見了，自己沒有親人，就自己出來到處亂跑了，現在想想，不應當離開家鄉，不應當跑出來，差點被壞人害了。謝謝姐姐救了美麗。

也就是說，找不到媽媽，也沒有親人了？以後姐姐就是你的親人，就是你的姐姐好不好。

好，姐姐。

你瞧瞧，你當時的樣子，讓姐姐看到，真的是連讓人心疼、讓人想疼愛。以後就安心地住在姐姐家。姐姐會馬上聯繫學校，讓美麗上學。告訴姐姐，美麗之前上到幾年紀？

爸爸媽媽在的一時候，他們都十分疼美麗，美麗一直在學校上學，已經上到二年級了，其實，也沒有不去上學多長時間，父親車禍是大概二個月前，之後就沒有錢繼續上學了。父親離開一個月，媽媽也因為沒錢生活，離開了美麗。

那和姐姐說說，到了城市之後的事情。

姐姐，我是坐村裡人的車到城市的，就沒有和他們一起再回去，他們是來給城裡送菜的，來了之後就把美麗放在了他們送菜的市場，胡美麗覺得好玩，就自己到處走，當時也沒有什麼打算，但是天黑下來，美麗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個時候，看到美麗一個人在街上到處走，來了幾個婦女，之後胡美麗才知道她們幾個人一夥，知道胡美麗晚上沒有地方睡覺后，就有一個婦女出來說，要不和我一起回家去住吧，美麗還挺高興，以為一進需就遇到了好人。還真的十分感謝。這個時候，這名婦女就帶著美麗來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也和之前美麗住的農村差不多，小小的平房，裡面也是黑呼呼的，也沒有電視什麼的，不過有張床，那個婦女就說，只有一張床，我年紀大必需睡床，你就打個地輔吧，就這樣，給了美麗一個墊子，讓美麗睡覺。美麗也沒有被子蓋，晚上凍的要死就哭了，這個惡女人就起來打美麗，說什麼，讓你來住，你還不感激，晚上還要哭，吵的老媽睡不了覺。就這樣，美麗嚇的不敢睡也不敢哭了。

胡美麗覺得自己後來基本就沒有睡，太還沒亮這個老婦女就叫睡了美麗，就，來換身衣服，和我一起出門。婦女遞給美麗的衣服破爛的不堪，美麗說，我還是穿我自己的吧，畢竟美麗出門時，穿了一套自己最喜歡，也是爸爸在生時為美麗買的一套，在美麗看來最漂亮的衣服，可是這個惡女人說不行，敢快換，不然到那裡找吃的找喝的啊。快換。

就這樣，美麗害怕地換上了這套衣服破爛的的服裝，和這個婦女一起，來到一個地方，這是個大賣場，這個婦女這這個賣場里賣一些雜物。雜物的品種還挺多，幾乎百姓生活中需要的什麼針頭線腦都有，一般的塑料製品也很多，就是品質挺差，還有不少拖鞋什麼的，反正就是雜物，要啥有啥子的感覺。美麗還以為，她要和這個婦女一起來賣東西呢，畢竟這裡靠近居民區，會有一批穩定的消費顧客，這些個生活用品，應當是會有生意的，而且，大賣場的目標顧客是家庭主婦。就是他們到的這麼早，也可以看到不少老婦女、小婦女已經來大賣場買東西了。買場里也象商場一樣，搞著打著低價的什麼活動，在買場里的這些老婦女們，都應當是家庭婦女了，時間有的是，感覺個個都較為悠閑自在的購買日常用品、生鮮食品、包裝冷凍食品等似乎這裡的生意還是挺不錯的。正在美麗亂想的時候，這個惡婦叫了一聲，看什麼看，你現在就到門口去，跪在地上，什麼話也別說，我看得見，就在那給老子乞討錢。懂了嗎？

我不敢去。不敢也得去，不然小心回去我打死你。

就這樣。美麗也踏上了這樣的一條乞討的路。當天美麗並沒有要到多少錢，讓惡婦回家恨恨地打了一頓。惡婦教她，要錢，不能象她那樣，要死皮賴臉式的去乞討，不然那裡有人給你錢。你要一停地跟著一個人，不停地要，這樣人家煩了，也會給你一點的，你也不說，也不叫，誰那麼好心會給你錢。美麗被惡婦打的已經害怕了，惡婦怎麼教她，她就要學著去做，不然在惡婦地眼皮底下，肯定回去要挨打。

而惡婦就在邊經營自己的小店，邊買東西的同時，邊觀察美麗是不是按照她的要求好好乞討的。一時，惡好著急，還會親自衝過去，打一頓美麗。嚇得美麗一動不敢動。

之後，可能是感覺小美麗也越來越聽話了，就早晨把美麗送到一個比較容易乞討的地方，然後再回到市場來做生意。這樣，在乞討的過程中，小美麗就不會再被衝過來的惡婦打了，一天，只是錢少了，回家才會被打，但比之前要好多了，可能是惡婦覺得慌慌張張的小美麗已經受到她的約束了，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偶爾，惡婦也會過來瞧瞧，來的時候躲在不遠處的角落，若是小美麗看到她，她就指手劃腳地操縱小美麗繼續繼續，不要到錢誓不擺休的樣子。那個時候的小美麗天天都生活在恐懼中，每當惡婦晚上點小美麗要回的錢的時候，小美麗都看著她的臉，就怕她臉色一下子紫了，那肯定是沒好日子過了，是的，每當小美麗討不到一定數量的錢，惡婦上來就是一頓拳腳，晚上也不給小美麗飯吃。小美麗經常是餓著肚子睡覺。

洛可可聽完了小美麗描述的這些複雜、殊異的情況，連婦女都要控制小女孩子，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況且這個婦女自己也有糊口的小店，也有自己的小生意。況且自己也是個女人，說不定自己也有一個象胡美麗一樣的女兒，為什麼還要做這樣不道德的事，還如此對等小美麗，這在洛可可看來太不可思議了。

洛可可越來越清楚，這事，她一個人無法做多少，只要真正做到標本兼治才有效，才有可能讓城市真的美麗起來，也才有可能讓被控制的兒童解救出來。

是的，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那些自身無力解決食宿的人，越來越少了，就象欺負小美麗的這個惡婦，她是有能力自食其力的，可是，她要利用這樣的一個小女孩，獲得不義之財，從這個婦女身上就可以看到，乞討已經不再是一種求生手段，而是蛻變成一種致富手段。她可能做的小生意還沒有小美麗給她的錢多，所以，她要通過控制象小美麗一樣的兒童，來為自己獲得致富的可能，把這樣的一種乞討當做了一種致富的手段。從這樣的情況看，這個惡婦，和當初控制洛可可的老大是沒有什麼差別了，這個社會竟然有這樣的一群人。為了自己能早日富起來，控制著這些無知的孩子出來。為他們乞討錢財，讓他們可以過上好日子，全然不顧這一切對孩子們的傷害有多重。

這樣的情況，已經無法讓洛可可對這個世界再多一點寬容了，這個時候洛可可恨不能把那個婦女抓起來殺了才好。

曾經的洛可可，曾經的蘇傑睿就是有殺了這些人的心，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們還太小，他們無法真的做出如此見怪的、慘痛的事情。是的，現如今社會學教授也指出，現在的社會愈加趨向寬容，比如對同性戀、對艾滋病患者，人們的態度都在由以前的歧視轉為理性看待。但我們對乞丐的態度，恐怕不能真的太寬容，尤其是對那些有「勞動能力」者，正是我們的寬鬆，也正是人們的愛心，滋生了一種寄生蟲的生活方式，讓這樣的一群人放棄一切，選擇了乞討。是不是當今整個社會所提倡的價值觀還不夠好，讓勞動都反而沒有覺得是勞動光榮，反到讓乞討的人覺得自己挺光榮。正是因為他們沒有什麼付出就可以致富了。

鑒於這樣那樣的情況，讓洛可可的步伐變得慢了下來。讓洛可可需要先處理好象小美麗一樣，既然已經在家安頓了下來。就要為他們設計出美好的人生。這是洛可可需要一一落實的。

一路忙碌下來，也救了好幾個兒童，可是此刻可可的心更疼了，這個世界人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