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將計就計
「崎川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很怕死的,頓時給他嚇住了,萬一這槍走火,我和秦承炎就生生的陰陽相隔了。
「洛小姐,應該是你殺了我女兒吧?」崎川咬牙道,眼圈還是有些紅了,我曾經都以為他真沒心沒肺了呢。
我冷哼了聲,道:「不是你把千秋子趕出家門的嗎?還讓那些日本使館的人看到她就殺無赦。若非你那樣狠毒,她也不可能染上病,不可能死在手術台上。」
「放肆,就死殺了她的。」崎川怒了,轉過身站到了我面前,槍頭使勁對準我的腦袋。
「老師,把你的槍放下!」
秦承炎也冷冷站了起來,微眯起眸子死盯著崎川,眼縫裡的凌厲的光芒如兩把寒劍,犀利陰鷙。
崎川一挑眉,用力戳了一下我的腦門,沖門外打了個響指,頓時湧進來十來個日本人,看樣子都是武者,身手不弱。
與此同時,藤野也站起來了,涼涼環視了一眼在場的人,「金門世家的負責人和租界幾個參與房地產投資的人都在這兒吧?甚好!」說罷他沖那十幾個武士一揮手,「把他們都殺了,不要留活口。」
藤野說完轉身就往外走,秦承炎手裡的短劍「嗖」地一下就飛了出去,從他眉間斜飛而過,直接釘在了門上。就這瞬間,他整個人也飛沖了出去,手裡還拽著崎川的那把槍,我都不曉得他如何奪槍的。
褚峰手裡也忽然多了條鞭子,他長鞭一抖,頓如靈蛇一般飛向了崎川。但這傢伙很狡猾,直接躲在了身邊一個武者的身後,於是那鞭子就捲住了那武者的脖子,被那鞭子頭上兩枚倒刺釘出了血。
硝煙彷彿是瞬間燃起,這小小的宴廳里一下子就變成了血腥的戰場。
褚峰和秦承炎如死神一般,逮人就殺,沒有留一個活口,要麼捏碎了喉骨,要麼擰斷了腦袋,下手十分狠毒。
這十來個日本武士遇上他們也是倒血霉了,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有個詞叫「以卵擊石」,我見識到了。
我和喬靈兒躲在了角落裡,也不敢上去幫倒忙,怕給他們添亂。金門世家的人和租界的人也都顫巍巍地躲在了一旁,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的。
我瞧見崎川趁著混亂悄悄溜出了宴廳,卻也來不及提醒秦承炎他們。但那個藤野沒能逃得了,活活死在了秦承炎手裡,被他抱著腦袋把脖子擰了個三百六十度。
這藤野其實是有備而來,但可能太輕敵了,沒料到秦承炎和褚峰殺人是多麼恐怖。
轉瞬間的功夫,這十幾個武士一個不留全被殺了,沒有一個活口。地面上淌了一地的血,都快漫到門外去了。
秦承炎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短劍,又收了起來,對褚峰道,「這兒交給我吧,你們趕快走,都安排好了。」
「你們好好保重!」褚峰對他抱了抱拳,又看了眼我,眼底泛著我熟悉的,寵溺的柔光,「洛兒,你要好好的,我希望我們以後真能成為親家。」
「你和靈兒姐姐也要好好的!」我鼻頭一酸,哽咽了。
褚峰點點頭,又對金門世家的人和租界那幾人抱了抱拳,拉著喬靈兒急匆匆離開了宴廳。不一會兒,龍一他們就過來了,很快把地上的人全部處理了。
待這兒的景物全部恢復原樣后,秦承炎又招呼酒店的人從新上了一桌子新菜,還都熱氣騰騰。
他淡笑著環視了剩餘的那些人一眼,輕聲道,「剛才,各位可曾看到這兒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我們不過是在這兒吃飯而已!」薛仁禮擺了擺手,十分后怕的道。
陳四新拭了拭額頭的冷汗,驚恐地搖搖頭,「什麼都沒看到,我們只是在這兒吃飯而已。」
租界的人跟秦承炎的關係其實都還不錯,全都苦笑著擺了擺手,意思不言而喻。他們一個個那眉頭的汗水就沒停過,跟瀑布似得滾,估計也嚇得不輕。
秦承炎抱了抱拳,又道,「那我們這就告辭了,這一桌子菜錢我已經付了,你們慢慢享用。」
開車離開酒店后,秦承炎才告訴我,褚峰擺這婚宴目的有兩個:其一,除掉藤野和那幫日本武士。其二,震懾金門世家和租界的負責人。
原來那隻手真的是陳奇的,他潛伏去南京執行任務時被抓了。後來藤野想用他做誘餌來抓褚峰,於是褚峰將計就計和喬靈兒擺了結婚宴,故意請君入甕。
藤野其實並未失算,跟著他們的這十幾個日本武士除外,本還有一撥後援狙擊手,但都被龍一他們伏擊了。於是他們才輕易得了手,否則可能還會費不少功夫。
我想起了崎川,忙道:「炎哥哥,崎川好像跑了呢。」
「他這個人城府很深,性子跟杜明熙有些像,既不是純粹的軍人,也不是純粹的商人,介乎兩則之間,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捲土重來,不足為患。」
「那……藤野的事兒會不會惹怒那些日本人?」
「不怕,他是偷偷過來的,為了搶功,以為抓了阿峰能立大功。」他說著沖我一笑,「有些人,越是站在權利高端就越貪婪,懂么?」
「我現在是懂了,所以你早就知道峰哥哥要瓮中捉鱉,卻沒有提前告訴我。」
我故作生氣地瞪了秦承炎一眼,別開了頭。很顯然,他和褚峰是早有安排要對付藤野,而我和喬靈兒卻蒙在鼓裡,這兩個男人真是過分!
「生氣了?」他伸手捏了捏我臉笑問道。「生氣可不好,會把自己氣壞了的。」
「哼!」我重重哼了聲,乾脆整個人趴在了車窗口。
「好啦,打打殺殺這樣的事情提前告訴你,你就不會有嚇得半死的表情了,那藤野和崎川精明得跟猴似得,又怎麼會相信呢?乖,別生氣了嘛,是我錯了!」
「你又怎麼知道我會露陷,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殺人的大場面!」
「那……」他呲地一聲把車停在路邊,用力扳過了我的身子,在我唇上狠狠吧唧了一口,「這樣道歉夠不夠了?」
「你走開,男女授受不親!」我特嫌棄地擦了擦唇,把他推開了。
「不走,授受不親就授受不親,你身上哪兒我沒看過。」他說著用手戳了戳我鼓起的前胸,「這兒是我的,這兒也是我的,還有這兒全是我的。」
我面紅耳赤地低頭看著他隨意亂戳的指頭,忍不住抓起來咬住了,卻又忍不住用力咬,就那樣含著。他眸光一暖,忽然亮起了一道灼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