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牢不可破的誓言與赤膽忠心魔咒
?1980年8月30日,漆黑的夜晚,蜘蛛尾巷13號。
一身黑袍的男人正面對著一排坩堝,顏色鮮艷的各種飛濺的藥水,無一不是透露著危險。男人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面,而是在一旁一本工整但有些時日的筆記本上。清秀的字跡、整潔的布局證明著這出自一個女生。細微觀察,每個y字母的書寫都與常人不同,輕佻的一挑,讓y的收尾勾成一個漂亮的圓圈。
「莉莉...她的兒子也該滿月了...呵呵呵呵呵呵...真沒想到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最後會變成這樣吧。都怪那該死的波特。」抬頭看到時鐘剛走過12點,黑袍男子自言自語道。
就在他準備對所有坩堝用上一個保溫咒準備去睡覺,養足精神迎接白天的挑戰的時候,一個銀色的母鹿不知不覺中出現在他的卧室門口。
「西弗,你什麼時候有空,方便的話給我個消息好么?」有些急促,又帶著些懇求,甚至最後還帶有一點哭腔的聲音,表明了說話的人心理的劇烈波動。聽到這些話,黑袍男子頓住了,想要裝作沒聽到卻又難以下定決心。
很短亦或許很長時間之後,黑袍男子召喚出了自己的守護神,回了一句。而令他詫異的是,他的守護神——和之前那隻母鹿一模一樣,並沒有向遠處飛去,而是飛向了不遠處的一間房子。那是伊文斯一家的老宅,自從莉莉加入鳳凰社之後,那間屋子,就再也沒有人住過。而因為其本身的破敗不堪,食死徒甚至懶得對那間破的不能再破的屋子使用哪怕一個簡單的火焰咒語。
給自己施加過幻身咒后,緩步走向那間屋子的黑袍男子一刻不停的在思索著那人找他的事情,卻沒有絲毫頭緒。
與此同時遠方的一座山上的果園內,一個正在做實驗的年輕女性也收到了同樣的留言,只是變更了一下稱謂。而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施放出了一隻快速奔向遠方的兔子。旋即,走出家門,消失在了黑暗中。
推開伊文斯家老宅,黑袍男子隨手施展了一個清潔咒,卻發覺地面上根本不存在一點灰塵。
「你還是那麼聰明,家務魔法被改造成偽裝用的魔法,還以為你現在都快把五年級的魔咒原理都忘光了呢。」
「西弗,我不恨你,哪怕...你還是自己上來吧,我以前的卧室,你以前都沒進來過吧。」
「莉莉,你火急火燎的把我喊來,是為了看你們兩個複合的么,那樣的話我就走了撒。」
「你是什麼人?」黑袍男子本能的向後甩了甩魔杖,卻還沒念出咒語。
「西弗,伊蓮娜,你們都來了。抓緊上來吧,我能出來的時間不多。」樓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哼的一聲,黑袍男子和身上穿著五顏六色衣服的女子一起走上樓梯,走到遠端卧室門前,向後轉,面向另一側的牆壁。
嘎吱...門開了,同時出現的是一張異常慘白的臉。
「莉莉」,兩人同時上前扶住紅髮女子。看到伊蓮娜扶住莉莉,西弗勒斯轉身在門口布置了警戒咒,旋即把門關上。
「你這麼晚把我叫來,該不會真的是為了讓我見證你們兩個人和好的吧,如果是這種事你不該喊我,叫那隻狼或者喊那隻狗都行呀。好了,我要回去做實驗了。還有,你身體這麼虛弱,怎麼還敢出來亂跑。」伊蓮娜略帶不滿的嘟囔了好一通。
「好了,叫你們來真的是為了另外一件事,這件事甚至都瞞過了詹姆和鄧布利多。」紅髮女子虛弱的說,「我可以相信你們兩個么?」
「你的行為已經告訴我們你的答案了,所以速戰速決,少說廢話...親愛的,你還會有事情瞞著波特和鄧布利多,太不可思議了...」
「閉嘴,伊蓮娜。你再這麼說下去,我可以直接把你殺掉當做白天完成的任務了。」西弗勒斯冷冷的說道。
「是為了她,對於她,如果我真的出事了,我只能託付把她給你們兩個了。」
「她?你的意思是你還有一個孩子??真有你的莉莉。我們的小天使在哪兒?真想見見她。還有,你怎麼躲過魔法部的,這個連我都不知道唉。」
「夠了,那些故事,以後會告訴你們的。西弗,待會你晚點走,我還有事找你幫忙。伊蓮娜,該干正事了。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我想你們兩個不會不同意吧。拿出你們的魔杖吧。」
兩人的魔杖點在對方和莉莉相握的手上。
「西弗、伊蓮娜,如果一天我死了,你們願意照看我的女兒荷利·莉莉·波特么?」
「我願意。」兩人答道。
兩道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魔杖里噴了出來,就像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分別相握的兩隻手上。
「你們願意在我死後,在她成長的過程中,逐步告訴她有關我的事情么?」
「你們願意在我死後,在她入學前把波特家族的傳承戒指給她,並在她14歲時對外宣布她的身世么?」
「我願意。」面對這三個近似遺言的問題,兩人實在想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
當三道火舌映紅了整個房間,相互交織,緊密的纏繞在相握手的中央時,荷利·莉莉·波特之後的人生中又多了兩個不可錯過的人物。而荷利的存在的真相,也終於有了第二、第三兩個知情人。
「那我走了~~你們兩個有什麼悄悄話最好抓緊說,時間不多了...」伊蓮娜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為什麼找我,你應該明白我們是不同陣營的。」
「因為我們是不同陣營的...佩弗利爾家族不能斷了最後的傳承,這是詹姆的母親告訴我的,也是我找你和伊蓮娜的原因;當然,我很想再見見你。」
「夠了...你要求我做的,我會做到,剩下的我不想聽。」說吧,西弗勒斯摔門而去。
「西弗,你果然沒有變...」紅髮女子轉眼也消失了,只留下床單上的一些褶皺證明著最近的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