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古健身操

第二天清早，方渝依舊早起晨練。

雖然這次味箸沒用道力幫助他，但方渝還是跑完了全程，並且覺得還有餘力。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體力和心肺功能已經有了一個飛躍，讓他驚喜不已。

味箸看方渝如此開心，意外的沒有吐槽，這樣方渝有些驚訝，但他不知道味箸其實正心中暗笑。

如果把世界比成一個遊戲世界，大道是遊戲背後的編程語言，而道力就是運行中的代碼。理論上遊戲世界里的任何變化都可以通過代碼實現，比如給遊戲人物改個代碼，1級人物直接可以調成100級，最終BOSS隨便虐。

當然，實際上操作起來不可能那麼簡單，一個真實的世界中每一件事物都是各種大道相互作用而成。這如同毛毯上的花紋，需要不同顏色的線依據不同方法編織就會呈現出各異的花紋。

味箸竊取的道力只限於方渝所得道念中涉及的大道，而且還不能隨意取用，限制頗多。

味箸之前在方渝身上用的那些道力，已經是相當一段時間內可以取用的最大份額。單從受益來說，用道力換取實力快速提升，最後贏取五百萬，完全是賠本買賣。

但換個角度來看，通過一場酣暢的勝利來堅定道心、提升悟性，卻也不算吃虧。畢竟心境的提升最好全靠自悟，外力的介入沒有半點好處。

另外，味箸也在期待，將來方渝明白道力的珍貴后，會在痛惜和無奈中糾結多久。

方渝鍛煉買了鍋盔完回到小樓，林瀟瀟已經做好了早飯。除了白粥，林瀟瀟準備了兩碟泡菜，分別是泡蘿蔔、蓮花白。方渝嘗了嘗，味道還挺不錯，連連誇讚她深藏不露，本事真多。林瀟瀟有點不好意思，說是是看蜀都電視台的美食節目學的。

林瀟瀟做的泡菜，蜀都本地叫「洗澡」泡菜。這個「洗澡」並非指清洗，而是因為泡製的時間比較短，一般只有一、二晚，相比真正的泡菜形如洗澡而得名。「洗澡」泡菜味道咸酸、口感香脆、十分開胃，實在是物美價廉的佐餐佳品。方渝運動完正好飢餓，就著泡菜連喝了幾碗白粥，吃了兩個鍋盔。

看見方渝吃的香甜，林瀟瀟很開心。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林瀟瀟已經漸漸把方渝當做自己的親人，總想自己做些事能幫到方渝。

林瀟瀟的心思，方渝多少能感受到，加上自己也確實有很多事要辦，也就沒有阻止她為自己做飯。不過無論再忙，每天方渝還是以鍛煉廚藝為名包攬了晚飯的全部事情。

吃完早飯，方渝發現林瀟瀟臉色似乎比平常蒼白，忙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林瀟瀟只說這兩天沒睡好，其它都好。方渝看問不出什麼，也就只好將信將疑的叮囑林瀟瀟注意休息。

其實林瀟瀟由於生來先天不足，時常頭暈，偶爾還會有些怪症。但她不願意給方渝添麻煩，自然不願多說。

味箸倒是看出來了，但只要方渝不說什麼，它也不會管。它本質是大道顯化，無所謂什麼善惡、情感。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也只是方渝內心的投影，不然載道之器怎麼可能那麼熱衷於吐槽。

方渝把常修德的支票兌了錢，順手辦了一張信用卡，也給林瀟瀟辦了張副卡。然後按味箸給的配方，方渝花了兩天跑遍了大半個蜀都市才勉強把葯浴的材料配齊。

可惜內服湯藥想完全配好實在太困難了，有幾味名貴藥材可遇不可求，何況就算見到了，買不買得起也是兩說，只好暫且配個簡化版。

萬事俱備，當天晚上方渝就請味箸傳授他聖人嫡傳的洪荒版健身操。

聽到方渝的請求，味箸直接從方渝身體里一躍而出，小筷子身上伸出兩隻手背在身後，一板一眼的在桌上踱起步子。

「怎麼樣，準備好學『五禽戲』了嗎？」

「時刻準備著。」方渝興奮的像打了雞血。

「咦...『五禽戲』？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方渝疑惑地想了想，「那個不是老頭老太用來養生的嗎？」

「切，瞧不起『五禽戲』是不是？此『五禽戲』非彼『五禽戲』。何況老頭老太的『五禽戲』練好了也一樣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方渝已經學會對味箸的吐槽自動過濾，「我們這個『五禽戲』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啊。」

「老人家練的那個『五禽戲』仿的是熊、鶴、虎、鹿、猿五種動物的姿態，我給你編的『五禽戲』是仿上古五種禽鳥之王的神態。

按說起來我編的這個『五禽戲』恐怕才真正是實至名歸。總之，你知道的五禽戲模仿的是真正的禽獸，但我教給你的，比禽獸更禽獸！」

「我去，那不是禽獸不如嗎？」

「閉嘴！你這是在褻瀆神靈！」

「好吧，比禽獸更禽獸...禽鳥之王?難道是鳳凰。」

「呵呵，上古的人可沒有現代人那麼悠閑，還有空給萬物分門別類的起名字。古人喜歡把所有天生神異、羽毛華美的禽鳥都歸為鳳族，所以你把這五種禽鳥都叫成鳳凰也行，覺得『五禽戲』名字不好，換成『五鳳神拳』或『神凰降世掌』什麼的也無所謂。」

味箸的提議讓方渝囧了一下，難道最近它還偷看了港漫不成。

「算了，我覺得『五禽戲』挺好，我們還是別改了。」

「你就好，廢話少說，這套『五禽戲』共分五部，分別是青鸞閑舞、朱雀騰雲、鵷雛越海、鴻鵠奮翅、鸑鷟褷翎。」

味箸接著說：「這五部各有玄妙，外練五體、內蘊五臟、增進五感，對你下一步提升廚藝，參悟『味之道』大有助益。仔細聽好了，我給你好好的講講。

第一部青鸞閑舞，取其舒展之意，疏肝膽，拉筋骨，可以增長目力。

朱雀騰雲，取其升騰之意，培心火，壯血脈，能夠提升味覺。

鵷雛越海，取其矢志之意，健脾胃，練肌肉，善於強化口齒。

鴻鵠奮翅，取其進取之意，清肺氣，斂皮毛，還能增進嗅覺。

鸑鷟褷翎，取其豐潤之意，養腎精，充骨髓，有助於擴展聽力。

這五式分開來練都足以延年益壽，如果一起練更是神妙異常，能夠讓人逐步成就無漏之體。」

「無漏之體是個什麼東西？」方渝好奇的問。

「無漏之體不是個東西，而是指人身體的一種狀態：氣血充盈、筋骨強健、精氣內斂、反哺五臟，可以說是一個正常人最好的狀態，再進一步就是傳說中的回返先天，神魂自主了。總之，能讓你24小時、360度隨心所欲，絕無側漏！」

「我側漏你一臉血啊！不過聽起來還真的有點不明覺厲啊。」

味箸哼了一聲：「不要以為我說這是上古健身操就小瞧它。上古的時候沒有什麼花頭巴腦的東西，這五部功夫如果都練到圓滿，五部合一，可以直入先天，神魂自主，神通自現。

按現在玄幻小說里的說法，這可是法武合一的絕學。不過在這個世界，法則不同，神通你是不要想了。但是如果你真的練成了，倒是可以冒充一下武林高手。」

方渝摸著下巴一邊聽味箸描述，一邊想象自己神功大成的樣子，不禁露出迷一樣的笑容。

味箸一下子跳到方渝頭上，跺了跺它的筷子腿：「好了，別發夢了，趕緊凝神靜氣，好好體會道念中關於五鳳的印記吧。味通萬法，道臨諸界，開！」

味箸說完大喝一身就化為一點靈光沒入方渝頂門，

方渝覺得自己的意識「嗡」的猛震一下，還沒來得及抗議就暈過去了。暈過去之前只想著：怎麼又是這樣，為什麼不讓我先躺到床上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