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原來也會害怕鬼啊！哈哈哈！」一陣大笑聲，肖戟捂著肚子，幾乎笑得倒在地上。

華華氣呼呼地看著肖戟，抬腳用力踩在他的腳上，一轉身，便跳上了旁邊的土炕，晃著兩條腿，瞪著肖戟。

肖戟腳上一痛，立罵便跳了起來，抱著被踩的那隻腳，不停地在原地跳上跳下：「哇哇哇，好痛，好痛。華華，你好狠的心！我這腳若是斷了，你可要對我負責！」

華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肖戟，你別裝了。我又沒用多大力氣。」

肖戟見被戳破，也不臉紅，樂顛樂顛地湊到華華的身邊，矮了半截身子，抬頭看她：「不生氣了？」

華華一愣，一把拍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移過去，臉上不由得有些發燙：「你滾遠點兒！還想嚇我不成？」

肖戟倒是乖巧了許多，任由華華將他的臉移開。

華華突然將手縮了回來，用另一手抱著自己的手，惱怒地瞪著肖戟，一下子從炕上跳了下來：「你流氓！」這個混蛋，居然趁機親他的手心！

他的臉頰此時早已經通紅一片。

肖戟無辜地聳了聳肩：「怎麼了？」他這樣子，彷彿方才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那一個輕觸，不過是個意外。

他也學著華華方才的動作，一下子跳到了炕上，兩條腿一晃一晃的。

華華漲紅了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往門口走了兩步，才又重新跳到炕上。

華華並沒有看到，在他轉身的瞬間，肖戟唇角揚起的那一抹淺淺的笑意。

華華暗自懊惱，大腦不停地運轉著，想著怎麼樣才能擺脫肖戟。他的武功實在太高，要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壓根就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偷跑、偷襲。

「哎，華華，你連死人的墳墓都敢去，怎麼會怕鬼呢？真是奇怪。」肖戟歪著頭看著華華，似是怎麼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華華不想理他，只是哼了一聲。

肖戟卻還在兀自說著：「昨晚在墓室里看到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害怕啊。」

華華又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是什麼人？」肖戟又繼續說，卻是轉移了話題。

華華倒是來了興趣，沒有哼，卻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豎起耳朵，等著肖戟繼續說下去。

肖戟卻突然伸了個懶腰，躺到了土炕上，將雙手枕在頭下，慵懶地道：「唉，算了，看你也是不想知道的。」

華華暗自咬了咬牙。他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想知道，卻偏偏故意不說！

「昨晚那些是什麼人？」華華偏過頭，氣哼哼地瞪著肖戟，卻還是出聲詢問。

肖戟轉過頭，看她：「誒，原來你想知道么？」

他的眸子里充滿了笑意，早已料到他會忍不住問他。

華華蹭蹭地磨著牙。

肖戟聽著她的磨牙聲，卻越發笑得歡快了。

華華氣怒，哼了一聲：「你到底說不說？！」

肖戟笑看他：「你方才為什麼會害怕？」

他沒有回答華華的問題，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華華皺了皺眉，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他看了肖戟半晌。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很公平！」肖戟繼續拋下誘餌。

華華看著他。

是的。利益交換，他沒有必要告訴自己那些人的身份，既然想知道，就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他早就已經知道這一點，只是想不到，肖戟的問題會是這個。

她為什麼害怕，與那些人的身份這兩個問題，似乎並不能算是等價的。

華華想了想，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