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結局(十二)

第二百三十七章結局(十二)

第二百三十七章結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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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一聲清脆的哭聲響了起來,龍皓焱猛地跳了起來,大步就往那屋子裡衝去了。

「生了么,生了么?」他連聲問著,屋子裡面,接生婆笑著大聲回道:

「啟稟陛下,生了,生了個漂亮的小公主!」

「小公主?太好了!」

龍皓焱朗聲大笑起來,幾步就到了榻邊上,憐愛地看著榻上的小女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他伸手,接過了濕布巾,溫柔地給她輕拭著額上的汗水。

「辛苦了,伊兒。」

「孩子呢,抱過來我瞧瞧?」陶伊虛弱地喘著氣,看向了嬤嬤手裡的孩子。她們正在給小公主洗澡,又包上了漂亮的小棉褓,然後笑眯眯地把孩子放到了龍皓焱的手中。

「怎麼樣,漂亮嗎?」

龍皓焱獃獃地看著手裡的小東西,昱兒生下來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丑呀!皮膚又紅又皺,怎麼是這樣呢?她的娘親這樣的漂亮,她的爹也生得威武英俊,怎麼生了個小丑女呢?

小公主卻不知道皇帝爹爹的心思,扯著大嗓門用力地哭著,這性子,怎麼有些像龍青雅?龍家的公主都是這般嗎?

「啥樣子?」

十一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接過去一瞧,便皺著眉,遞到了龍寒江的手裡,低聲說道:

「怎麼生了醜醜的小東西呢?」

「快抱過來!」

陶伊惱了,用力拍著床沿,這是她的產房,這些男人都闖了進來,可是……他們一起走過了最殘酷的考驗,他們又都是不守規矩的人,哪裡管這裡是什麼地方?來陪了他一趟,聽他在外面亂敲打打亂問亂跺腳的,不尋點樂子回去,如何划算?

十一聽她生氣,便低笑了起來,手在空中一揮,居然多了一枚金燦燦的長命鎖,給小公主戴到了胸前,龍寒江也從懷裡掏出了一隻小銀腳鐲來,給她扣在了腳上面,這是千機讓他帶來的,辟邪保平安,民間都說,小孩子,就是要用這反話罵罵,才容易帶大呢。

屋子裡又熱鬧了起來,龍皓焱抱著女兒,看著陶伊,心裡一片滿足。

下雪了。

紛紛揚揚,雪白的天地。

梅樹,紅的,白的,綻了個燦爛無邊,雪花落在梅瓣上面,一片晶瑩閃耀。

陶伊坐在屋子裡,腳下踩著一隻取暖的小碳爐,手上還捧了一個,懷裡揣了一個,身上包裹著厚厚的白色的紫貂皮毛大氅,可是,她依然覺得好冷!

說來也怪,她本是喜涼的體質,可是自從吞了那狐珠,變得無比怕冷起來,恨不能天天有太陽頂在腦袋瓜頂上,才舒服,也多虧了那狐珠,在那場天火中,不僅護住了她腹中的孩子,也讓她不再懼怕和他接觸會讓他受傷。

可是,四季更替,冬天是不可避免的,想著要熬過這漫長的冬季,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她便有些沮喪起來。

這,離那次天火,過去了整整五年了。

孩子們都大了,皇長子熠兒已經有了太子傅,開始受到正統的皇族教育了,詩書琴畫,弓武騎射,都得學。

那幾個小的,也開始在旁邊慢慢學習了,只有小公主,吵得厲害,陶伊哄不住,把她送去了小悅那裡,和小悅的女兒玩幾天,再接回來。

原本,龍皓焱是想改立瑾瑜為太子的,可是陶伊的堅持要讓熠兒為太子。她冷眼觀察了許久,這孩子雖然沒有母親,但是心地卻是純良的,又好學,龍皓焱在他還是嬰兒時,便下旨立了他為太子,怎麼可以說廢就廢呢?好好培養,也能成一代明君的!

「月魂已經成親了。」

龍皓焱快步走了進來,跺了跺腳,把靴子上的雪跺掉,福公公已經親手拿了一雙矮口的棉布鞋地來,讓他換上。

「讓小順子他們做便成了,您歇著去吧。」龍皓焱坐下去,換了鞋,放低了聲音對福公公說道。

「不礙事,老奴也是閑得慌。」

福公公的鬢髮開始灰白了,一面笑著說道,一面給他沏上了一杯茶。

看著他們,其實在心裡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這話是大不敬,可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暗地裡已經是這樣了。

說著,帶著人退了下去,合上了門,把空間留給了他夫妻二人,這二人向來喜歡單獨呆在一起。

「新娘子漂亮嗎?」

陶伊笑著問道,月魂拒絕了好多門親事,七天前才上表來說要娶親了,倒讓他們二人有些措手不及,連忙準備了賀禮,令人送過去。

「帶了副畫像過來。」

龍皓焱從小公公手裡接過一隻細長的盒子,打開來,取出一副畫卷,緩緩展開,畫卷中,一名秀麗的女子正溫婉地笑著。

「不錯,配得上他。」陶伊微笑著點了點頭,站起來,給他取下了頭上的帽子,低聲說道。

「什麼這麼香?」

龍皓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笑著湊過來,聞了幾下,低聲問道。

「哪裡?」陶伊抬起自己的手來,聞了一下,便笑起來:

「剛抹了點新進貢的香膏子,每年都有這些東西送進來,不用又可惜了,好聞么?」

「嗯。」

龍皓焱的眼裡有了些深幽的顏色,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膚上輕撫著,那冰涼的感覺從他的指尖往肌膚里鑽去,卻又在他的身上點起了朵朵火焰來。

因為冷,現在晚上他都不敢太碰她,怕她凍著了,一忍,便又是好些日子,正巧今兒白天朝中事少,幾個孩子還沒下學……他突然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往龍榻上走去了。

「喂,大白天的……」陶伊笑著打著他的胳膊,嗔怪道。

「少羅嗦,朕要辦事,管他白天黑夜……來人,關緊門窗,都退出去,不許人進院子。」

外面一陣有條不紊的輕響,這帝后之間的恩愛,說來就來,他們見怪不怪了!只聽吩咐便是。只是灰灰在外面不停地撓著門,不依不饒地嘶叫著,龍皓焱頭也不回地便喝道:「灰灰還不去,小白狼跟著千機進宮了。」

嗖……

外面叮噹一聲響,似是碰翻了東西,灰灰飛快地沖了出去。

「一對沒臉沒皮的傢伙!」

陶伊笑起來,任他解開了大氅的衣帶,一層層把她的衣服剝落,實在穿得太多了,當衣服褪盡時,他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冰涼的風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快速地鑽進了他滾燙的懷抱,二人緊緊地擁抱著。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身子才漸暖了一些,龍皓焱這才退去了自己的衣袍,重新躺回了她的身邊,手在她的身上慢慢遊走著,又滑過那略有了些小肉肉的腹部。

年華真的能改變人呀,她的腰身也沒當年那樣纖細窈窕了,可是,怎麼覺得更吸引人了一般?這樣柔軟的身體,他一沾上,便覺得有火焰迅速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燃燒起來,讓他無法停住,只想去佔領這片溫柔的領地。

陶伊的臉上湧起了紅潤,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圈住了他的腰。他的手撤了回來,吻接踵而至,熾熱而滾燙。

陶伊閉上了眼睛,享受著他給的撫愛,他的手像帶了火焰一樣,經過的地方,肌膚便燙得紅紅的,不多會兒,整個身體就成了明媚的緋紅色,他翻了身,把陶伊壓在身下。陶伊輕輕抽了口氣,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學會要溫柔一點,正鬱悶時,只聽他低聲說道:「怎的還是這般緊,倒跟沒生孩子時候是一樣!」

羞死人了!陶伊伸出手來,捂住了他嘴,責備道:「不許你說!」

龍皓焱低笑了起來,略一動,陶伊又往一邊躲去,他的強悍,一向如此,讓她有些吃不消。

「朕也不許你躲。」

他故意用了朕字,用手按住了她的腰,讓她不能離開自己分毫。

「輕些呢。」陶伊輕聲說道,聲音卻嬌媚妖嬈,聽起來像是鼓勵一般,她的眉眼此時也被他的熾熱愛撫暈染成了明媚的顏色,身子柔軟地貼在他的身上,又抬頭去尋到他的唇,主動吻起他來。

這是他給予她的,最極至的歡娛。

這是,心靈和身體的最完美的契合,他們相愛,願意分享一切,包括在這床幔之中,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受。

雪,更大了!

屋子裡的熱度,卻更高了……痴纏著,彼此用力的索要著熾熱!

是的,他,和她會一直牽手相愛下去,在這深宮大院中,用最堅決的方式,向世間人證明著,無論是誰,都有權利去擁有幸福!

龍皓焱從未想過,他會如此愛一個女人,而且為了這個女人,他是那麼的如痴如醉……或者說,他是痴醉於這段感情。

愛情,總是讓人心裡充滿了快樂和幸福的,或許,這過程中也會有折磨……如他和伊兒,受的不僅是折磨,更有苦痛、有分離、有生死的考驗。

可是,他現在很滿足,因為,他和她,牽著手,一一走了過來。

窗外。

有清風,又是一年春。

柳樹抽了芽兒,嬌花吐了蕊兒,院子里萬紫千紅,滿目彩色。

曾經,帝宮和御書房只有兩種顏色。

帝宮為黑,御書房為明黃。都威嚴而沉悶。

而如今,這黑與黃之中,多了這些七彩,他想,這樣的院子確實很好看。

嘰喳喳……一隻小白雀啾鳴著落了下來,小腳丫上綁著一隻銀環,環上有細細的白絹。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檯邊上,取下了那白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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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絹上有瀟洒的字,是十一傳來的消息,他到了南水邊了。

自燕周大定,一切平息下來之後,十一便常常一人微服出去,他是閑不住的人,這天下,恐怕已經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了吧?可是,十一這臭小子,這回不過才出去兩月余,自己怎麼就這麼想他了?

他的心,已經有了越來越多的情感,像這仁慈,像這關愛,像這牽挂,像這溫暖……這些感情,統統由陶伊帶給他。

他享受於這些感情,並且沉醉,這些感情有一個共同的稱呼,叫做幸福。

陶伊和孩子們、兄弟們、朋友們給予他1;148471591054062的幸福。

他的唇角有了些笑意,抬手,輕拍了一下小白雀,小白雀便拍了拍翅膀飛向了湛藍的天空。

「吱嘎……」

書房的門輕響了一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鑽了進來。

是灰灰這小東西。

「你不陪著你主子,又到處亂跑什麼?」

龍皓焱伸出腳尖來,扒了扒它的尾巴,灰灰卻瞟了他一眼,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書案邊上,跳上他的龍椅,卧好了,打起了瞌睡。

這是它的新習慣,龍皓焱批摺子的時候,它都守在這裡,一直到晚上,他滅了燭光,回到帝宮之中。

別人都看不懂,唯獨龍皓焱懂了。

每年,都有大量的秀女選進宮中,這規矩說了好多次要廢掉,卻總是不了了之。這麼些年來,他和陶伊只有二子一女,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子嗣實在太少,九族之間還要平衡關係,依然要靠這婚姻來維繫,所以這些秀女進了宮,封妃的也不少,自然有年輕貌美膽大的女子要來一試運氣,盼著能分得他的一分寵愛。

嬪妃們起初會親手做些羹湯送到書房來,灰灰發現之後,卻不樂意了,它討厭那些女人來碰龍皓焱,這是在欺負它的主子!不行,絕不允許!

於是,近段日子它的功夫差不多花在了監視龍皓焱的身上。

「小畜牲,回去了。」

龍皓焱見它又沒有走的意思,又好氣又好笑,這小東西已經咬了後宮嬪妃無數條裙子繡鞋了,那些女人看到它就躲得遠遠的。

不過,後宮嬪妃們見爭寵無望,也懶得去爭去搶了,後宮,一片平靜,除了打骨牌時輸了錢,會吵嚷幾句之外,這些女人們倒是安靜得厲害。

罷了,這樣也好,他挑了挑眉,想起了心事來。

國大,用錢的地方也多,立國六年——統一錢幣、推行新政、齊魯的防洪大堤、大吳的農田引渠、燕周的牧民定居,在全國推行的官塾,都要銀子……國大,民強,可是,他的心也大,一心要把燕周帶上一個最最強盛的年代,所以各項建設所需的銀兩也多,自己省得一文是一文吧。

想著,不由得又威脅了一句:

「再咬壞東西,朕剪了你的皮毛,剁了你的尾巴,看你怎麼去見小白!」

小白便是千機的那條寵狼,叫白帆。現如今已經和灰灰如膠似漆了!

灰灰只衝他翻了翻白眼,完全無視他的話。當年的那場天火,把它燒成了一個癩子狼,身上毛全焦了,眼歪鼻子腫的,劇痛,入骨!是小白,一點點為它舔著傷口,它的小白,才不會嫌棄它丑嘞!就像,陶伊不會嫌棄它丑一樣!

它想著,那嘴兒微微咧開,居然像笑一般!然後,便把腦袋搭在前爪之上,香甜地睡了起來。

龍皓焱也低笑了起來。

它的心思,他真懂!

讓它睡會兒吧,那場大火,讓它失去了七條魂魄,徹底失去了法力,現如今只是一條普通的小妖狼了,幻不得形,再不是戰獸,最大的能耐,便是撲上去咬別人的花衣裙……只是,普通的小妖狼,也有普通的小白去陪伴,挺好。

輕輕地,走出了御書房。

泉水淙淙。

一條清泉從梅林中穿過,到了帝宮后的鳳御池中。

那場天火,改變的,不僅是陶伊的體質,還有他的,如今,他極喜寒,陶伊極畏寒。又是兩個極端。

於是,鳳御池,被分成了兩半,圓圓的池子,從中間,用整塊的玉屏分開,一半是有些燙人的溫泉水,一邊,卻是極寒的冰泉水。

他和她,常一人靠著一邊的池壁,相視著。

他和她的話並不多,常一沉默便是一兩個時辰,他會呆在泉中看會兒書,有時候也會興起,練練閉氣功,她便在那邊,洗著她的長發,或者做一兩件綉活兒。

更多的時候,時間過了一半,他和她便纏在了一起,用身體去說話了。

帝宮裡靜悄悄的。

孩子們應該都入學去了,小公主去煩千機學法術了。

遠遠看過去。

緋色的紗簾在風中輕飄著,門口懸挂的珠簾被風兒拔得輕響,她的身影在簾後走來走去,手裡卻是捧著一本書。

哦,這可是難得!

她最討厭的,便是看書了!寧願呆坐著,也不肯去拿那書本,而且,她現如今又要忙著打理後宮,又要忙著四個孩子的生活起居,還要忙著組織宮女妃嬪們做些衣物送去軍中,也算是幫他減輕些負擔,確也沒多少時間去看什麼書,居然是比他還要忙了。

「什麼書?」

他打開了帘子,走了進去,低聲問道。

陶伊被他的聲音驚到了,臉一紅,立刻把書藏到了身後,龍皓焱眼尖,那書……似乎有些眼熟……「這麼早?」陶伊紅著臉,囁嚅著問道。

龍皓焱低聲應了,坐到了桌邊,故意不去看她的臉色,陶伊連忙把書塞到了枕下,過來,給他倒了杯茶,輕聲說道:

「大選期又到了,你又要收那麼多女子入宮么……不是別的,白白耽誤了別人的好年華。」

「我也不想,可是,規矩如此,朝臣們也不肯廢了規矩,你知道,這些部族……」他頓了頓,看著她緋紅的臉,突然想到了剛才那本書,好像是……他的眼中,幽深的目光,暗了暗,又亮起來。

「更衣吧。」

他站起來,低低地說道。

陶伊說了聲是,便轉身,快步過去給他拿便服,他現在如同當年的自己一樣怕熱,回到了帝宮,總是穿著特製的衣服,很薄的絲綢長衫,若無人,便會光著膀子,只一條薄綢長褲。待拿了衣服,回來一瞧,他的人不見了。

「阿簡?」

她奇怪地喚道,在屋裡找了起來,可是都沒看到他的身影。

「跑哪裡去了?」

喃喃地說著,猛然又想起了自己剛看的那東西,連忙往榻邊走去,伸手往枕下一探,卻是空無一物的!

奇了怪了,剛剛明明放在這裡的!

她連忙拿開了枕頭,瞪大了眼睛瞧過去,書呢?

低笑聲從身後傳了過來,她臉上頓如火燙一般,扭頭一看,龍皓焱又回到了桌前,拿著那「書」,看得正來勁!

「還我!」

陶伊大步過去,伸手便想奪那冊子!

「倒沒想到,你從哪裡翻出來的?」他躲開,拉住了她的手,往懷裡帶來,那眼中,慢慢燃起了火焰。

「討厭,給我。」

陶伊急了,羞煞人,這chun*宮圖,是她在清理舊物的時候找到的,因為想到剛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事,便忍不住悄悄看一下,沒想到剛翻開便被他給撞到了!

龍皓焱的笑聲更大了,她還是害羞,只是這害羞也迷人。手鬆開,卻又快速攬住了她的腰,不由分說地便強迫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分明,他的灼熱就在臀下!

陶伊的臉上,紅得似是要滴下水來。

「呸,也不知臊,孩子們快下學了。」陶伊掙扎著想站起來。

「先管了我,再管孩子。」他低低地說道,濕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耳畔,一陣酥酥麻麻。

「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么?」他轉過她的身子,聲音溫柔。

「嗯?」陶伊疑惑地看著他。

「那年的山洞……」

他微笑起來,陶伊卻拉下了臉,不悅地說道:

「就這你還要紀念?」

「不是,讓你報仇還不好?」見她生氣,他連忙說道。

報仇?陶伊楞了一下!

「今兒任你!」他俯過身來,眼中火焰灼人。

「呸!」陶伊也笑了起來,才不信他!在這種事上,哪裡敵得過他?到了最後,又是他一人快活去了,自己是要累得眼皮子也提不起來的。

龍皓焱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裙中,在細滑的肌膚上慢慢遊走,揉捏著。

好吧,她承認,他的手,有魔力,總是能喚醒她的愛的ji情。

手,漸漸往上,到了胸前,她輕舒了一口氣,轉過了身來,小聲問道:

「真的要任我?」

「嗯。」龍皓焱啞聲說道:「讓你報仇。」

陶伊便笑了起來,眼睛一眨,手裡便多了一條金色的繩索來,龍皓焱剛反應過來,雙手便被縛住了,他一楞,陶伊又眨了眨眼睛,手輕揮,宮中的門窗就全被關上了。

該死的狐珠,讓她法力大漲,現如今兩個人打起來,倒真說不好誰勝誰負了,說不準還是龍皓焱被打得鼻青臉腫呢!

「任我,任我……」

她喃喃地說道,伸手解開了他的錦衫,冰冰的小手,探到了他的胸膛上,輕撫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他愛死了她的主動!只是這手綁著,確實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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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又往下滑了,到了腰上,她抬頭,莞爾一笑,然後再繼續往下去了……她握住,輕握,冰涼的手和灼熱的他緊貼……「小妖精!」龍皓焱啞啞地說道,俯身就想來吻她,卻被她快速地躲過去,咯咯輕笑著,低下了頭,吻烙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第一回,她這般大膽!

他有些吃不消了,太震撼,她的主動,讓他無法再多忍耐一刻,只恨不能現在就去好好地愛撫她,去她柔軟的體內盡情動作。可是,他卻動不了,他的手被緊縛住,想抱她,撫愛她,都做不到!

他錯了,不應該說任她……應該說任他!

她繼續撩逗著他,卻總在他快爆炸的時候停下來,豆大的汗水,源源不斷地從肌膚里湧出來,很快便濕了背上的衣衫。

「結束了,我要去給孩子們準備晚膳了。」陶伊卻突然從他身上跳下去,咯咯笑著,轉身就往外走去。

「誰說的?」

突然,一雙手從背後抱住了她,還未等她的驚呼出聲,他便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快速往龍榻邊上走去了。

「你怎麼掙開仙索的?」她驚訝地問道。

「這破繩子,有何難解?」他不屑地說道,飛快地拉扯著她的裙子。

自然,陶伊是知道,這時候是難得脫身了,便由著他俯下身來,可是,嘴裡又不肯服輸,小聲嚷嚷著:

「你說過任我的,不許反悔!」

「已經任你了,現在得任我了!」

他恨恨地說道,有些粗魯地分開了她的腿,不用用力,已經順利地闖進了她的柔軟,沒一會兒,她的身體已經如春水一般,為他融化……他如願以償地看著她在他的身下,不停地融化、融化……像春天最美麗的那朵鮮花,芬芳而迷人。

明黃的床幔,有節奏地搖晃著,那些輕響聲,他的深沉地呼吸聲,她輕輕地、嬌媚的輕吟聲……在空氣里纏在一起,久久不歇……五年後。

鳳御池。

陶伊靠在池壁上,慢慢地洗著自己的長發,這裡,歷經了數百年,溫泉水依然生機勃勃地從地底下湧出來,泛著奶白的霧氣,在上空縈繞著。

她眯了一下眼睛,鬆開了長發,讓它們在水中飄散,像海藻一般。

溫暖,從肌膚上的每一個毛孔往身體裡面鑽去,然後順著血管湧進了心裡。她愛極這種感覺,慢慢地,滑進了這有些燙的水裡。

「娘娘。」

宮女小青的聲音傳了進來。

「何事?」

她慢悠悠地問道。

「陛下……翻了珍美人的牌子。」小青怯生生地說道。

呃……

翻牌子,好久都沒有過的事了,今兒他怎麼來了這樣的興緻?她斜著眼目,輕瞟了一眼小青,小青正緊張地看著她,見她看過來,連忙垂下了頭。

「那,就讓他好好享受吧。」

她聳了聳肩,打了個哈欠,從水裡站了起來,嘩啦啦一陣歡快的水響,晶瑩的水珠在她的光滑的肌膚上滾動著,落進了水裡。

「去吧。」

伸手,拿起了池沿邊上放的干布巾擦了水,披了衣,慢慢往外走去。

緋色的紗簾,一層層掀開,小公主碧兒正趴在楠木雕花的小翹頭案上學寫字,她走過去,彎下腰,笑眯眯地看著紙上的字兒,歪歪扭扭……頗有當初她的風範。

「娘。」碧兒沒抬頭,只清脆地叫了聲。

「嗯,碧兒寫得真好!」

陶伊坐了下去,輕撫著她的背,看著那些橫七豎八的大字讚歎著。五歲的孩子,這樣的字,可以啦!想當年,她十五歲才這水平呢。

「什麼是翻牌子?」碧兒偏過臉來,皺著小眉頭問道。

「呃……就是翻牌子。」

陶伊有些囧,小東西有天賜異稟,聽力極好!她的耳朵和凡人也不同,略略有些尖,小臉下巴尖尖的,大眼睛,精靈古怪的模樣,和陶伊這副老實模樣一點也不像!學東西記東西又極快,什麼事又喜歡去刨根問底,現在,二人根本不敢讓小東西住得離帝宮太近,怕她聽到不應該聽到的東西。

「我知道,就是你和爹一樣,在榻上滾來滾去的嘛。」

碧兒見她不肯說,撇了撇嘴,模樣有些不屑。

「誰教的,該打!」陶伊惱了,扳過她的小身體責備道。

「娘,這有什麼呀,而且你也打不過我!」她嘟起了小嘴,伸手,手指上燃起了簇簇藍色的火苗兒。

屋裡,一片奇異景象。

無數星星點點的火苗兒在半空中懸浮著,閃著幽藍幽藍的光芒。碧兒就站在這片幽藍中間,五歲的稚嫩臉上,有著驕傲的笑容。

「碧兒!」

陶伊驚訝地看著這個調皮的小女兒。

「我在十一皇叔那裡看到了好多好多這樣的書,真好玩。」她笑著,小手兒一翻,又多了一道七彩的虹,從窗口竄進來,橫在殿內,美不勝收。

「天,碧兒!」

陶伊感嘆著看著碧兒,太聰明的女孩子,是好還是壞?長大了,能找到可以匹配她的男孩子嗎?

「不寫了,無趣。」她收了法術,瞟了一眼小青,大聲說道:「擺駕,本公主要回去了。」

說完,轉身便往外跑去了,小小的身子很快便消失在燦爛的晚霞之中。

「仔細點,別跑太快,小心摔著。」陶伊緊跟了幾步,大聲囑咐道,遠遠的,她的聲音飄了回來:「好啦,娘,我又不像你,我又不是小孩子。」

呃,你不是小孩子,娘是!陶伊忍不住笑了起來。

轉身,才走了幾步,就聽到有一重物,重重地從天上落下來,她嚇了一大跳,轉身一看……天!

「阿簡!」

只見龍皓焱只著了一身單薄的錦衫,四仰八叉地跌在地上。

「龍碧兒!」還未等陶伊扶他,他已經從地上躍了起來,鐵青著臉色怒吼道:「來人,把公主給朕叫來。」

「可是,爹,你自己去翻別的牌子,冷落娘親,就應該受罰。」龍碧兒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從窗口探進頭來,向他擠了擠鼻子,又蹦蹦跳跳地往回去了。

「擺駕擺駕,本公主真的要回宮啦。」

她哼著小曲兒,一路快活地往紫碧宮去了。

陶伊連忙過去,給龍皓焱揉著摔痛的地方……pi股!

「她才從這裡回去,好端端的,怎麼回事?」忍著笑,看著他怒極的表情,小心地問道。

「問她!」龍皓焱轉過臉來,怒吼了一句。

剛剛翻了珍美人的牌子,本意是想讓陶伊開個玩笑。好長時間了,她總是一門心思撲在孩子們的身上,也不太管他,讓他有些鬱悶,他知道不應該和孩子們吃醋,可是……就是吃醋!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只圍著他轉,真是讓人失落。

現在天下太平,平日里也有了些閑功夫,想和她一起多獃獃,可是她總是這裡事,那裡事,忙個不停,她只是王后,用得著這麼忙嗎?後宮又沒有嬪妃要爭風吃醋,爭權奪力,忙個什麼勁兒?

想著,臉色更鐵青。

剛到了珍美人那裡,才脫了衣裳,這是才進宮的一個女子,溫溫柔柔的,笑起來也挺好看,可是,天地良心,他真是只坐坐便會回來,可是,碧兒從天而降,抓著他……你能想像嗎?在嬪妃面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兒,就那樣輕巧地抓著他的衣領,然後用力一掄……若不是只有五歲,若不是女孩兒……打一頓才能解氣!

「好啦!」

陶伊弄明白了經過,親手為他更了乾淨的衣裳。

「傳旨,從今天起,長公主不得出宮半步,否則加罰抄錄經書一是遍。走了,朕去書房。」他扒開了她的手,大步就往外走去了。

真生氣了!陶伊無奈地聳了聳肩,走到了窗前,看著他的身影匆匆地,大步地往那漸暗的天色中融進去了。

隨他去吧,過會子便好了。

更聲起來,宮燈點亮,一團團溫暖的光芒映在雪地上。

他卻還未回來,她看了看時辰,已經是戌時了!

去瞧瞧?她穿了厚厚的棉襖,披了皮氅,並不要人跟隨,自己拎了一隻小燈籠,慢悠悠地往御書房的方向去了。

對了,很多年前,她也這樣去看過他一回,那時萱芸二妃還在呢!想著香消玉殞的兩人,她不免有些嘆息起來,紅顏想得寵,何錯?錯的是命運,若是嫁到普通人家,現在也是恩愛和睦的生活著的吧。

見她一人走來,侍衛楞了一下,正想通報,卻被她制止住了。

緩緩走進去,只聽得書房裡傳來了一陣輕歌之聲!而門外,卻並無福公公等人的身影,整個院子空蕩蕩的,並無一人在伺侯著。她猶豫了起來,這些年來,他只是不去別的嬪妃那裡留宿,可是歌舞卻是常欣賞的,有時候也會叫上她一起,只是她還是不喜歡熱鬧,所以便只讓他自己去享用。

今天,他把歌舞弄到御書房來了,想來是太氣了?氣暈頭了?不讓人伺侯,難不成還是想在這書房裡和這屋裡的人……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進去,於是轉身便往回走去,才走幾步,便聽到他氣呼呼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去哪裡?」

哎!

脾氣還是這樣,總得哄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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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拿寵妃:皇帝提槍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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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結局(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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