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從今以後，為人師表
這一場談判一直談到下午2點才算結束，等合同列印出來之後張揚又要求皇家出版社的法律顧問向他逐條解釋合約內容。
「先生，從您的專業角度來講，這份合約上沒有什麼漏洞吧。」合約解釋完成之後，張揚漫不經心的將合約合上，隨口問了一句，同時目光好似隨意的看向那位金髮碧眼的法律顧問。
「沒有，我對上帝發誓。」律師搖搖頭，認真的回答道。
「律師先生一定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張揚點點頭，從桌子上拿起一支鋼筆，在這份合約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幾份合約簽完，張揚笑著和編輯握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約簽完后，張揚被叫上與赫敏公主喝下午茶，晚上與查理王子共進晚餐，直到晚上9點，張揚才可算是回了家。
不過，這還沒完呢。
轉過天來，張揚重新穿上西裝，打上領帶，登上皮鞋，乘坐著英格蘭大使館的使車來到四層樓的英格蘭大使館，在眾多媒體攝像機的圍觀中完成了名義上的簽約儀式。
簽約完成之後，張揚和編輯握手，然後親切的站在一起供眾多媒體拍照。
然後張揚發表了一下獲獎感言……反正就是感言了一下，拍了一堆照片，回答了一堆有的沒的的問題，張揚這才被媒體放回家。
還沒等張揚到家，《哈利波特》簽約的消息就已經引爆了國內的網路。在新聞中，《哈利波特》被稱作「中國史上最貴的出版作品」，500萬英鎊加上15%版稅，這樣的價格，一舉將張揚推上了神壇。
聽到這個消息，網友們第一反應是「尼瑪」，第二反應是「沃日」。
有網友為張揚算了一筆賬，刨除沒有發布的最後一章，以及現在還沒有影兒的15%版稅分成，《哈利波特與魔法石》全文算上標題一共有140229個字，其中一個字價值35英鎊，換算成人民幣就是315塊錢。
新聞下的評論區因為這一則消息炸了鍋，越來越多的網友加入到了這個奇怪的討論中。
「沃日，我一個星期的生活費還沒有人家一個字的稿費多。」
「下一章不就是第一部的最終章了嗎？只要小黑在最後面加上一句『theend』，2000塊錢就算到手了。」
「真尼瑪兇殘。」
「還叫人家小黑？現在應該叫大神了。」
「小黑大神嗎？」
「大神姓張，我頓時感覺親切了不少。」
「其實不應該這麼算，因為這500萬英鎊是稅前收入，還要繳納個人所得稅，而且最終章還沒有放出來，所以說大神一個字值多少錢還是個未知數。」
「500萬英鎊，20%不用上稅，剩下的400萬繳納20%的個人稅，作家個稅打七折，所以繳稅56萬英鎊，大神目前收入444萬英鎊，所以現在大神每個字已經到不了280塊錢了。『theend』現在已經貶值到1700塊錢了。」
「那也是天價了好不好？」
「只要大神最後一章內容加標題達到16771個字，大神平均每字就值250了。」
「你才250，不許這麼說我老公。」
「……」
……
回到家，張揚打開微博，發現自己的粉絲人數相比昨天又多出一大截，而且發現英格蘭大使館已經將今天的簽約會編輯成了新聞發到了微博上，並且@了他。
處於禮貌，張揚轉發並且評論了這條微博道：「關於《哈利波特與魔法石》的簡體出版事宜，各出版社可以帶價來電諮詢。」
微博發出去之後，張揚再一刷新，評論區便多了十幾條評論。
「大神。」
「大神。」
「第一是我的。」
然後當張揚再一刷新之後，評論區的畫風就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嗯，33個字，9240塊錢。」
「9240塊錢，我的心算老師為我感到驕傲。」
「大神這句話友情價9000塊錢，那個句號算你便宜點兒，@英格蘭大使館請自覺繳費。」
「樓上李時珍的皮。」
「真皮沙發。」
「合格的二樓。」
張揚一看自己的評論區畫風變成了這樣一幅樣子，連忙發了一條微博糾正道：「大家請不要叫我大神，大家可以叫我張揚，小黑也行。」
新微博下，評論區除了一些刷「6720塊錢」的人之外，大多數人已經在張揚微博的引導下開始討論起稱呼的問題了。
「這才是真大神，一夜成名卻依舊保持謙虛。」
「還叫大神？小黑不是已經讓咱們改口了嗎？」
「你這個叫小黑的還有臉說人家？張揚先生雖然這麼說，但是咱們不得保持尊重嗎？」
「叫先生是不是有些遠了？要不，叫大師怎麼樣？」
「樓上的，你是高級黑吧，這不是給大神招黑嗎？」
「我覺得，要不，叫張揚老師吧，RB文學界對於作者不都是尊稱老師嗎？我覺得挺合適的。」
「我大中華為什麼要用RB人的稱呼？你這個漢奸。」
「腦子被門擠了？提到RB你就興奮？街上那麼多RB車怎麼也不見你去砸兩輛啊？」
「房管呢？版主呢？把這倆拖出去續了。」
評論區里的粉絲最終還是慢慢的統一了意見，要麼是老師，要麼是教授，二選一。
「老師」這個稱呼最終還是保留了下來，雖然「老師」這個稱呼的最初提議的確是源自於那個「RB文學界」的評論，不過中國其實也是有這種說法的，只不過RB用的比較多而已，而且現在網民的確是能客觀的看待RB，所以「老師」這個稱謂待定。
「教授」這個稱呼則是來自《哈利波特》。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所有的老師都被尊稱為教授。當然，「教授」這個稱謂其實也是脫胎於上面的「老師」，只不過因為張揚是憑藉《哈利波特》才一舉成名，張揚的粉絲大多數也是《哈利波特》這本書的書迷，所以「教授」這個稱呼的呼聲也很高。
一撥人說「大神的代表作品是《哈利波特》，當然要用《哈利波特》里的稱呼。」
另一撥人則是表示「我們的眼光不能這麼局限，應該期望大神的事業能更上一層樓，創作出更加優秀的作品，不能被《哈利波特》限制住，用《哈利波特》里的稱呼有點兒不吉利。」
對於這兩個稱呼的取捨，兩撥粉絲僵持不下，最後將決定權交給了張揚。
當張揚拿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撓了撓頭也是有些犯愁，措辭良久才又發了一條微博回應這個問題。
「承蒙各位書迷朋友抬愛，在文學的道路上，我只不過是剛剛起步的新人，『教授』一詞實在是愧不敢當。所以在這二者之間，我選擇『老師』。當然，我也不敢說要教給大家什麼，只要您看完我的書之後沒有罵一句『真是浪費時間』，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張揚將微博更新后，放下手機之後剛想休息休息等一下粉絲們的評論，卻不料私人機卻接到了電話。
「喂，小張嗎？我是李海建。」
是邀請張揚到國家射箭隊的李海建教練，張揚點頭答應道：「李教練你好，我是張揚。」
「小張，我有句話問你，《哈利波特》的作者，就是你吧。」李海建教練雖然是句號結尾，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小心翼翼的問號。
「是的李教練，我確實是《哈利波特》的作者。」張揚回答道。
「……」電話那頭的李海建沉默了。
張揚等了許久，甚至以為電話已經被掛斷的時候，李海建沙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張揚，不知道你考慮好了沒有，國家隊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李教練，按理說呢，這身披戰袍，為國出征，能有這樣的機會，我理應是不應該推辭的，可是……」
從張揚開口，李海建的心中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等到張揚的這句「可是」出口，這李海建的心中就「咯噔」一下子，瞬間就涼透了。
「可是，我現在的情況您也看到了，而且我也非常喜歡作家這個職業，您也知道，這靈感稍縱即逝。我還想趁著年紀輕，靈感多，多創作一些作品，奉獻給我的書迷。」
「雖然我也喜歡射箭，但是這業餘愛好練習射箭和做專業畢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而且這國家隊規矩太嚴，我這個人生性自由散漫，所以……」
「這……好吧，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李海建嘆了一口氣，其實按照他的脾氣秉性，往常來說肯定是會再出言勸張揚回頭。但是如今卻是不同了，張揚現在已經成為了知名作家，而且還是國內數得上的那種。他也不方便再用那種辦法了。
「額，其實……李教練，這事兒吧，還是有的商量的。」電話里，張揚的話又立刻給了李海建希望：「怎麼商量，張揚你說。」
聽著電話里李海建的語氣，張揚微微一笑，說道：「只要國家隊答應我，我不用參加平時訓練，我自然是沒有二話，立刻到國家隊報到。」
「不參加……」聽了張揚的話，李海建愁的直撮牙花子：「張揚，這……不參加平日訓練，沒有這規矩啊，國家隊也從來沒有為任何人破過這種例啊。」
「李教練，我的《哈利波特》拿到了500萬英鎊的簽約費，換算過來就是4000多萬，我再把電影版權一賣，那是妥妥的破億啊。這國家隊，也沒有過這種先例吧。」張揚慢條斯理的講到。
「這……要不這麼著，張揚，咱們明天中午吃個飯，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兒。」李海建問道。
「這……對不起，李教練，明天我沒有時間，因為國乒隊給我發了邀請函，我也答應了。要不，咱們改天？」
「國乒……行，那咱們就改天再約，你也正好容我想想這個事兒。」
「那是當然。」張揚笑著掛斷電話。
張揚放下私人機，拿起工作機刷新微博，這才發現，短短十分鐘，評論區居然出現了一個十萬餘贊的評論。
「起立。」
評論區里其餘的高贊評論清一色的都是四字元回復。
「老師好！」
張揚沉默良久，編輯了一條微博，點擊「發送」。
「同學們好，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