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賭一首詩
這座貴賓樓,明眼人誰會看不出來,它的價值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目,這一來,大部分的明州才子們,都不好再說什麼了。
雖然沒有誰會認為,陽德文會有盤下貴賓樓的能力,可貴賓樓正在轉讓,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沒有人規定,買不起貴賓樓的人,就不可以找貴賓樓的東家談價錢,最多到了最後,就說價錢太高了而已。
「那你想盤下貴賓樓,還差多少銀子呢?你總不會手中一分銀子也拿下出吧?」
范超有些不相信的看向陽德文說道,他可不認為,陽德文身上,能夠拿出多少銀子來。
「在下的身上,能夠拿出多少銀子來,似乎和你無關吧?要不這樣,在下也不欺負你,要是在下能能做出一首,可以壓下你那首詩的詩來,那在下身上可以拿出多少銀子來,你便送給在下多少銀子,和何?」陽德文帶著有些挑釁的眼神說道。
「好!比就比。」眾目睽睽之下,范超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機會,而是他本就不認為自己會輸,退一萬步講,即便輸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樣一個窮秀才的身上,怎麼樣也掏不出幾兩銀子來。
「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相信范公子,是絕對不會抵賴的。對不。」陽德文揚起了一張,在范超看起來,非常欠揍的臉,笑呵呵的說道。
「當然,別說你身上沒有多少錢,你就是拿出一萬兩來,本公子也賠得起你。」范超又氣又覺得很可笑的說道。
「這樣啊!那在下可真是虧大了,早知道這樣,我怎麼也帶個幾萬兩在身上,那樣的話,今天我可就賺大了。」陽德文遺憾的搖著頭說道。
「陽秀才,你大概還不認識范公子吧?范公子可是我們明州的四大才子之一呀!論寫詩填詞的造詣,尢在其它的幾位才子之上。」
那個認出了陽德文的書生,好心的提醒道。
范超氣的在心裡咬牙切齒,恨不得當眾抽陽德文的大嘴吧,可又顧慮著自己的函養,不想在眾人面前失了風度,這才隱忍著不發。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思故鄉。」
眼看著中秋將至,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也沒有幾天,但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陽德文還是忍不住的思念起了,他在二十一世紀的親個,隨口便念出了這首,李白的靜夜思。
短短四句,只有二十個字的靜夜思,可是出自一代詩仙李白的名詩,這些人雖然被奉為明州才子,但和一代詩仙李白相比,差的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好詩!」一個書生忍不住的贊道,只是稱讚完了之後,才猛的發現,四周靜得出奇,自己剛才的一句稱頌,可是有點猛浪了,這是把范公子給得罪了啊!
范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沒有想到,陽德文這樣一個窮秀才,真的做出一首,蓋過他很多的詩作了。
雖然范超很不想承認,剛才這一首靜夜思,的確比他剛才念的那一首詩,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倍。
范超雖然一直很高傲,但他也沒有辦法,厚著臉皮說,這首靜夜思,根本就比不上他,剛才念的那一首詩。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那麼他在明州城,再也難以在讀書人中,有立足之地了。
「我輸了。」范超的臉色慘白著說道。
輸點錢是小事,可斗詩斗輸了,而且是輸給了一個,鄉下來的窮秀才,這就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了。
「如此那就多謝了,在下實在是太窮了,身上的銀子實在是不多啊!也就三千一百多兩,零頭就算了,范公子就給個三千一百二十五兩好了。」陽德文高興的笑了起來,大方的將半兩多的銀子,免掉了。
在場的明州才子,那個家裡也不會太窮,可還是被陽德文的說話,給雷到了。
你瑪的,既然抹掉了零頭,幹嘛還要算那二十五兩了?真要是換做大方一點的人,剛才直接讓人家給3000兩就算了。
范超可真是有點氣苦了,感覺有點像是,自己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一樣。
儘管范家很有錢。可3000多兩銀子,那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他范超家裡再怎麼樣有錢,也不會讓他,隨時都身上帶著3000多兩銀子。
貴賓樓的佟老闆,把陽德文的表現,都一一看在眼裡,忍不住的眼放精光,沒想到這傢伙不僅做菜有一套,居然還是一個讀書人。
而且文采顯然是,蓋過了明州的四大才子之一范超了。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年輕人啊!佟老闆心裡想道。
「本公子承認你在作詩上有一手,可我們大秦立國以來,越來越重視作詞了,因為詞的意境,比詩來的更深遠,你可敢和本公子比一比寫詞。」范超大聲的說道。
「范公子,咱一碼歸一碼,你是不是先把這一局的賭注,付清了再說。」陽德文才不會犯那個傻,再沒有結清這一局的賭帳前,絕對不會和對方開始,進行下一局的賭注。
「笑話,我堂堂范家的少爺,會賴了你的帳不成,只要你在填詞上,也能贏了我,我便再給你六千二百五十兩銀子。
如果你輸了的話,那你身上的這三千一百二十五兩銀子,便歸我所有了。怎麼樣,敢不敢賭。」范超冷笑著說道。
「我只不過是個鄉下人,我們鄉下人都認一個死理,那就是錢在自己的手裡才是錢,所以還請……你明白的。」陽德文說著將手伸了出來,做出一副讓他拿錢的手勢。
范超沒有想到,陽德文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可自己身上,還真的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只好沉下臉來,向在場的這些明州的才子們,開口借錢了。
在場的明州才子們,這個掏一百兩,那個掏二百兩的,很快便湊夠了銀子,范超很不情願的將一疊銀票和現銀,交到了陽德文的手中。
「這回可以開始了吧?」范超忍著怒火的說道。
「范公子別急嘛!這麼一大筆錢,我總得數一數吧?萬一被你少了100兩,我可就虧大了。」陽德文一副貧財的樣子說道。
范超直超氣得險些要吐血了,卻又不好發作,總不能不準陽德文數錢吧!陽德文雖然是一副市儈的嘴臉,但人數要點一下錢的數目對不對,也完全是合理的嘛。
陽德文慢條斯理的點了一下,范超交給自己的銀票和銀錠,發現這小子還挺上道,一點也沒有少給,滿意的點了點頭。
「即然沒問題,那我們就接著賭填詞吧,賭注依然是你身上所有的錢,怎麼樣?沒什麼問題吧?」范超信心滿滿的說道。
「再賭一局,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了,只不過,在下很為范公子擔心,如果這一局再輸的話,可就是6000多兩銀子,范公子確定,還能湊得出6000多兩銀子嗎?這萬一你要是,到時候拿不出銀子來,我可就虧大了。」陽德文心情大爽的說道。
「湊不出,本公子也會派人回范府去取來,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要是你萬一輸了的話,你可就徹底成了一個窮秀才了。」范超冷笑著說道。
「嘿嘿!剛才這一局我可是抹了一把汗,生怕你拿不出錢來,所以這第二局嘛!我必須要見到,你手上有6000多兩銀子,我才會和你繼續賭下去。」陽德文也是嘿嘿直笑的說道。
陽德文很清楚,萬一范超真的要賴帳不給,陽德文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自己在明州,可是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摸黑,不管是拼錢,還是拼人脈和權勢,肯定是鬥不過范超的。
雖然在場的明州才子們,家世也都很不錯,但范超也知道,絕對不可能從他們身上,再湊出6000多兩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