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哨兵來了

我叫強尼，我喜歡來硬的。

我記得是在我八歲那年我頭上長起了一個鼓包。媽媽以為我和別人打架吃虧了，可是她不知道一起玩的其他孩子在強尼眼中瘦小的像三年沒吃過飽飯的野狗。

我飯量很大，每天老媽做飯的時候都要抱怨兩句。「別人還以為咱們家養了只熊呢」我雖然吃的多，不過我也沒有浪費啊，因為我長得快啊！我十歲的時候就比我那個成天喝的醉醺醺的老爸要壯實了。

說到我那個醉鬼老爸，我覺得他肯定不喜歡我，因為他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沒有其他小夥伴的爸爸看他們的時候那種。。。額，慈愛的感覺？我雖然不聰明，但我不是個傻子。

「嘿!你的**怎麼長在頭上啊？」

那天我去查理的家裡玩，他爸爸買給他的那台遊戲機酷斃了，我們那天玩到很晚，我不喜歡在其他人家裡過夜，媽媽會吵我。因為我總是想不起來我家的電話號碼。我並不怕走夜路，甚至可以說我很喜歡走夜路，因為走夜路就不用戴上那頂討厭的帽子來遮住我頭上越來越大的該死的角了。

說話的是一名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小子，我喜歡他的頭髮，因為我已經開始掉頭髮了，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媽媽總是很煩躁「真是該死，你不會十一歲就要謝頂了吧。」我還很喜歡他的機車，我想那輛機車一定不便宜，我是從那個亮的晃眼的車燈猜的。

我把他們揍了個底朝天，他們人有點少，只有六...七....八...九，九個人。我不喜歡人少，我喜歡人多，因為人多揍起他們來我能揍的很痛快，而且，我的收入也能多一點。這九個小子身上的錢只夠我吃一個星期。這些窮鬼！所以我把那個嘴臭的小子的牙全敲掉了。

自從我把我那個該死的老爸的胳膊弄折了以後，媽媽就嚴厲的警告過我不準再傷害其他人。當時的情況她和我都知道並不是我的問題。那天爸爸喝醉酒回來，指著我對媽媽說

「我不可能生出這種腦袋上長角的怪胎的，一定是你和哪個野狗偷情生出來的雜種，你這個臭婊子。」

「當著孩子的面，你在胡說什麼啊，老公？他就是你的兒子啊！」

「閉嘴！！！啊？啊..啊..啊！」

爸爸那天應該是嗨的特別厲害，進門的時候就順手摔碎了很多擺設，我倒是不害怕，那個一點也不好吃的叫花瓶的東西摔碎時的聲音原來這麼好聽。

我發誓我沒想傷害爸爸，只是在他想伸手打媽媽的時候把他從家裡扔出去了而已。

我和媽媽去醫院看爸爸的時候他說讓我們滾

「帶上你的小雜種從我家裡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後來爸爸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爸爸消失之後對我生活的影響還是蠻大的，媽媽一個人的收入維持生活很困難，而我則更多的時間是一種吃不飽的狀態，這也就逼的我不得不更勤奮的去工作，額，我是說，在夜晚找那些不長眼的小子們借點錢。

可能是我過於努力的原因，我家附近的治安越來越好了，大家都很開心，不過我卻開心不起來，因為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就在又一個寒冷的夜晚，我以為今天也沒有找到活的時候，我被一群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傢伙們圍住了，我很好奇他們在晚上戴著墨鏡出門能看到路嗎？還是他們的視力和我一樣好，能在夜晚看清路上的釘子？

他們給我開了一個能夠我吃很久的價格讓我幫他們去打拳，而且每打贏一次，我都能再得到一筆錢。我很開心，因為我有工作了，不但自己能吃飽，還能有富餘的錢來讓媽媽也生活的更好。

「強尼，打起精神來！他的體力也不多了，把他干翻！」

轉眼間我在這個地下拳場已經工作五年了，剛開始我和一些看起來就軟趴趴的傢伙們打，一點意思都沒有。後來他們讓我和動物打，同樣一點意思也沒有。現在他們讓我和和我一樣的怪胎打。很有意思。

今天我的對手是一個能變身成一頭棕熊的傢伙，渾身的脂肪讓我的拳頭錘在他身上卻使不上勁。最後我對著他腦袋一通狠打，把他揍暈了過去。

我喜歡這裡，就像我喜歡萬聖節一樣。因為我不只是頭上的角越來越大，就連身上的皮都變成了某種類似角質的東西，頭髮也早就掉光了。

白天我是徹底不能出門了，就連晚上我也很少出門，好在我現在也沒有什麼非出門不可的理由，想要什麼東西也有人會幫我買回來。唯獨萬聖節這天我可以大搖大擺的上街。

「你的打扮很用心，是犀牛人嗎？」

一個打扮成吸血鬼模樣的女孩和我搭訕。

「額，我想是的。謝謝。」

從小就沒有什麼女性朋友的我並不懂得怎麼和女孩子聊天。

「我可以摸摸嗎？」

她想摸我的角，可是她就算踮起腳尖也摸不到我頭上的那根角。我抱起了她，她在我的角上摸了一會。

「你下邊也和你頭上那根一樣硬嗎？」

「來啊！再來啊！強尼就是喜歡硬的！」

我用頭上的角捅穿了一個渾身都是石頭的怪胎之後發出勝利的怒嚎，而那個怪胎自然是倒地不起。

「你知道么，你應該說『強尼就喜歡對付硬茬！』如果是要對女孩子說的話，可以說『強尼就喜歡來硬的』這樣不但不會被人誤會，而且還有點挑逗的意思。」

查理能說會道，尤其是在對付女孩子方面，比我有經驗的多。

「強尼就是喜歡來硬的。」

我在用手撕下一輛裝甲車的頂棚的時候對坐在裡邊的「姑娘們」說道。

我參加變種人戰爭已經快一年了。以前我只是打人，現在我殺人。

我本來是不想參加變種人戰爭的，因為媽媽不是變種人，雖然地下拳場被查封了，但是我賺的錢已經夠我和媽媽生活一輩子了。

可是我不去參加戰爭，戰爭卻找到了我。媽媽本能的去替我擋了一槍子彈，可憐的媽媽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子彈打在我身上就和撓痒痒一樣。

雖然媽媽的離去讓我感到很難過，但是我在X自由軍中還是交到了很多好朋友，我想，在天堂的媽媽也會替我高興的吧。

如果媽媽還活著，我真想告訴她我這樣頭上長一根角的根本不算什麼，我有個在X自由軍里的朋友長了一腦袋的刺呢。

「又想媽媽了嗎？硬漢？」

我收起媽媽的照片，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從記憶中回到了現實。

「想讓我把你的腦袋砸開看看裡邊是不是海膽嗎？海膽頭。」

戰爭進入僵持期已經很久了，我每天除了吃飯喝酒就是睡覺。我還學會了抽煙，雖然他們說那個東西是雪茄。

「說正事了，人類那邊打過來了。做好準備吧。」

「我們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還敢打過來？」

「聽說人類那邊研究出了新版本的哨兵，估計是想來試試功能吧。」

「一堆破銅爛鐵而已。」

我話剛說完，這件又破又爛的小酒吧的門就開了，走進來一個一人多高的金屬人。

「你朋友啊？」我轉過頭去問海膽頭

「不是啊，我還以為是你朋友呢。」

等我再去看那個金屬人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

有血濺到了我的臉上，「海膽頭」的海膽頭已經被那個金屬人提在了手上。

「來啊！強尼就是喜歡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