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終於回來了
518、終於回來了
簡幸到了另一個地方,選了一個賓館住下,有些放心不下林嬌嬌。
她開機發現裡面沒有任何人的簡訊和未接電話,心底有些失落。
她本想打電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發個簡訊報個平安。
簡訊發出去沒有一會兒,就接到了林嬌嬌的電話。
電話一接聽就傳來林嬌嬌的疾呼:「簡幸,凌先生出事了!」
簡幸聽到這話,心臟狠狠一顫。
她努力保持平靜,以為凌律就算出事也不過是生病這樣的小事而已,肯定會有人此後在身邊。
她深呼吸一口氣,故作平靜的說道:「出事了?出什麼事了,他有自己的公司私人醫生,應該不需要我吧?」
「簡幸,你怎麼這麼無情啊,你知不知道凌先生被捅了好幾刀,現在人送回了帝都。」
「什麼?」
簡幸聽到這個消息,身子都搖搖欲墜,手機差點滑落在地。
「你說什麼,你說凌律怎麼了?」
「都怪我不好,王珂那個王八蛋,竟然干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他欺騙凌先生說你在他手裡,凌先生情緒激動就被他鑽了空子。他被人帶走的時候,渾身是血,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簡幸,到底怎麼辦啊。」
「我馬上回去。」
簡1;148471591054062幸哪裡還呆得住,立刻買了回程的車票。
但是不是回小縣城,而是去了帝都。
列車越是逼近帝都的時候,她的情緒就很不穩定。
心臟上下顫抖,忐忑不安。
好似,重新回來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最後列車進站,廣播提示帝都東站到了。
帝都……
她又回來了!
她隨著人流下車,腦海深處似乎有些記憶正在衝破封鎖。
她的腦袋開始疼痛起來。
就像是千萬隻螞蟻一般,正在啃噬她的腦髓。
疼……
好疼啊!
她控制不住的流淚,胸腔里盛滿了悲傷。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乎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茫然無措的出站,上了計程車。
不知道去哪兒,讓司機帶自己隨便轉轉。
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地方,以前她似乎來過。
最後,她看到了凌氏大廈,她趕忙讓司機停車。
凌氏……
凌律……
她下車后徑直走了過去,前台人員似乎認識她,看到她的時候情緒十分激動。
「天哪,艾沙小姐回來了,趕緊告訴航少爺。」
她就這樣被帶到了頂層會議室,不一會兒那所謂的航少爺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那是她大學的閨蜜,她如何不記得。
邵佳寧。
她牽著睿睿,睿睿正叫著她邵媽媽。
睿睿一看到自己,立刻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
「媽咪,你終於回來了,睿睿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簡幸,你終於回來了。」
「小嬸嬸……」
簡幸聽到這些話,記憶……終於從塵封的海水中湧入。
她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的昏迷過去。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她遇見了一個人,那是她美好幸福的開始,也是她可怕噩夢的終結。
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凌律。
是她的丈夫,他宛若天神一般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寵著她愛著她,對她呵護備至,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她以為幸福的路很長很長,沒想到她卻懷孕了,而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的眼睛失明,要想手術,這個孩子就保不住。而她寧願永遠看不見,也不要被剝奪當母親的資格。
她狠心離開了凌律,倒是最終孩子還是沒有了,而她也墜海重新生活。
整整五年,最平凡安逸的五年。
她走自己想走的路,但是念念不忘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而已。
她以為不去念不去想就可以斷了妄念,到頭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五年後的再次遇見,再次糾纏不清。
來來回回兜兜轉轉。
她已經數不清自己多少次想要逃離,但最終還是深深地愛上了他。
愛他,是自己這輩子的劫數,她註定在劫難逃。
原來忘記並不是解脫,而是愛上的又一次新的開始。
凌律有毒有癮,她根本戒不掉。
就算忘掉千次萬次,只要再次見面,她想自己心裡還是會有他的存在。
只一眼,便是咫尺天涯。
這個夢做了很長很長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長時間,眼淚像是短線的珠子,不斷落下。
約翰得知她回來,前來醫院看她。
「約翰一聲,她從昏迷到現在都一天了,眼淚一直沒斷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約翰得知她回來的那一刻,就知道簡幸還是沒有狠下心,徹底的忘掉前塵往事。
到底,還是將丟掉的東西,全都撿回來了。
他嘆息的搖搖頭:「只怕這一次我都難以幫她,我告訴過她,如果這次成功,她下次就再也無法成功了。就算是易催眠體也產生了抗體,她忘記凌律兩次,都忘不掉,說明愛的太深了。她自討苦吃,誰也難不住的。她心裡苦,多哭哭就好了,沒事的。」
「那她現在是想起來了嗎?」邵佳寧擔憂無比的說道。
「等她醒來就知道,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要回去幫班森了。」
約翰知道自己留在帝都再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簡幸已經不再需要他。
簡幸昏迷了一天一夜,像是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
第二天,她清醒后躲在廁所敷了半天的熱雞蛋。
眼睛是真的疼啊!
她坐在馬桶蓋上,欲哭無淚。
眼睛腫成了核桃,紅彤彤的一片。
邵佳寧在外面敲門:「凌律還在昏迷中,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啊?他心臟在右邊,那些傷雖然不致命,但是失血過多,狀況也不好,你要去嗎?」
「不去,我還沒緩和過來。」
簡幸悶悶的聲音傳來,有些委屈。
邵佳寧哭笑不得:「你打算一輩子不見人嗎?」
「他死不掉就行了,我又不是醫生,去了有什麼用?況且,我現在也是個病人。等我眼睛消腫了,再說吧。」
熱雞蛋熱毛巾,輪番上陣,等到晚上才好了很多。
她一直鼓不起勇氣去看凌律,怕……那些記憶再次席捲而來,讓她痛苦難過。
原來……她選擇忘掉的記憶,每個都有凌律的身影。
難怪,每次看到他想,心臟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那樣的疼痛。
凌律……
光是念叨著兩個字,就是刻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