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流光的墮落與快樂
「來喝酒!說好了啊,不許用內息解酒,不然,饒不了你!」
安娜拿著酒缸和周子軒碰著。
沒錯,他們在拿著酒缸喝酒。
周子軒也嚇了一跳,之前只聽說過騎士團的人都有戒酒令,他還以為不讓喝酒了,結果沒想到是出任務的時候才禁酒,平日里尤其是重大節日還是有飲酒習慣的,所以,這些人的酒量出奇的好。
其實的婚禮很簡單,就在不久之前,他們的婚禮剛剛完成。
在婚禮上,周子軒也換上了騎士男裝,拉著月流光的手在騎士殿堂之上,單膝跪地親吻著月流光的手指,並為她戴上了一枚戒指。
有一些歐式婚禮的風格。
秋收冬藏,寒來暑往,在那一刻,月流光撲到了周子軒的懷裡,親吻著他,她放下了身為團長的高傲與矜持,像一個小女生一樣與自己所愛的人,甜蜜的親吻著。
騎士殿堂,騎士衛冕加勛的地方,月流光在這裡也獲得了她所愛的勳章。
這雖然是歐式婚禮的樣式,但隨後的敬酒並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男方的責任,月流光穿著她那一身紅綢錦緞,回到了閨房之中,等待著丈夫的歸來。
周子軒是心急如焚的,可這一群騎士卻不緊不慢的。
真沒眼力見,周子軒很想吐槽,尤其是這個副團長,她是缺少酒友么,一缸一缸的。
不用內息,但可以用藥啊,周子軒可是醫仙,提前服用了快速解救的葯,現在輕鬆了很多。
「團長夫婿,今天你雖然贏了我們,但我們可都不服。」小蘿莉二隊長揪著周子軒的衣服。
這丫頭偷喝醉了,周子軒覺得她根本就是一個未成年少女,飲酒真的好么?
但安娜告訴她,這個二隊長雖然看起來年幼,但實際上要比周子軒大。
「對,對,我們也不服!」其餘幾個隊長也都圍了上來。
「所以,以後可得和我們多比比,不過下一次,我們也不會一起上了,一對一光明正大的決鬥,你也別吃藥。」安娜囑託著。
「今天要不是特殊情況,我會沒事透支自己,那一招對我身體的損傷也極大,不過說真的,不吹不黑,一對一的話,你們還真不是我對手。」周子軒喝了一點酒,瞬間就覺得自己飄飄然了。
「呦呵,有自信啊,今天要不是給團長面子,我怎麼可能只拿了三成實力。」安娜不屑的說著。
「我可是連三成都沒有,因為怕傷到其他人,還特意留手了。」有一個隊長在旁邊附和著。
「就是就是,乾脆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又一個隊長臉色通紅,顯然是有些醉了。
這一群妹子太虎了,一個個都是女人的戰鬥機,和她們再比武下去,那流光得獨守空房待上一整夜了。明天就該提著劍出來了。
「我今天狀態已經不好了,你們贏了也不光彩,這樣吧,明日,明日我還要在這裡待上一天,咱們,嗯,我就站在練武場上,等著你們的挑戰,我不用那作弊的方法,你們也要一個一個來。」周子軒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對著幾位小隊長說著。
「好,一言為定!」幾個人干這瓶子。
「每次都被團長虐,這次有機會翻身了。」六隊隊長喝完酒之後就倒下了,她的酒量著實很一般。
「我怕明天,咱們的團長夫婿別說站在擂台上了,以咱們團長這麼強大的力量,恐怕明天能不能起床都是個問題了。你們也別多期待了。」三隊隊長看起來文文靜靜的,說出來的話,是在令人害臊。
眾人又是一陣嘻嘻哈哈的,終於兩炷香過去了,這些女人不勝酒力一個個的倒下了,果然安娜的酒量深得月流光的深傳,還在臉不紅心不跳的大口灌著。
「再拉你在這裡喝酒,團長會不高興的,但是周子軒,關於團長的身體,你該知道的都知道吧。」安娜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
周子軒嗯了一聲說道:「大致是明白的。」
「那就好,如何決定是你們的事情了,不是我一個外人能多嘴的。」安娜自嘲的笑了笑。
周子軒用手抓住了安娜正要繼續喝的酒缸說道:「夠了,不用讓自己醉倒了,你並不是外人。」
「怎麼著?要把我當做通房丫頭?跟著團長一起嫁過去?團長不介意的話,我也無所謂。」安娜朝著周子軒眨了眨眼。
「胡說什麼,是小姨子。不說了,走了,你也早休息。」周子軒鬆開了手,搖搖晃晃的朝著房間走去。
安娜再要拿起酒缸的時候發現裡面一滴都沒有了,剛剛被周子軒抓到手裡的時候,已經用內息蒸幹了裡面全部。
「和團長真的一樣呢。」安娜說完將手中的酒缸朝遠處一扔,在地上摔得粉碎,而她直接躺了下來,看著天上的繁星以及那一輪高高掛起,明亮的月。
房間裡面亮著燈,透過紅色的竹窗,一股溫馨的感覺,溫暖著周子軒的心。
敬酒結束之後,回到了房間關上了門,看見月流光乖巧的坐在床上。
周子軒坐在了周子軒的身邊,問道「很緊張么?」
床上的月流光呼吸有些紊亂,
「能不緊張么。我也不是聖人啊。要做那種事情也會有些緊張的。」月流光嗔了一句,紅著臉轉過了頭。
兩個人靜默地坐著,眼睛對視著,視線穿越了時間與空間。
「流光,我問你一句,你要如實回答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周子軒是醫仙,但月流光的體質和普通的人不一樣,他的那一套理論根本沒有用。
「很好啊,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
「之後呢,我是說洞房花燭之後。」周子軒靠近了月流光,摟住了她的肩膀。
「現在別說這種事情好么?」月流光微微皺眉。
「現在不說的話,有朝一日說不定你會後悔這一切。」周子軒雙手握住了月流光的肩膀,「我不希望你有後悔的那一天」。
「後悔?你說後悔?南宮墨,我要是後悔,我就不會等到這一天了!」月流光大喊著,「你這般看輕我么。」
月流光有些薄怒。
「沒有看輕,真的,你現在達到了許多帝王甚至都沒有達到的境界與高度,可以說你早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說白了就是長生於你而言已經不只是一種妄想。周子軒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了解我的,我的心情甚至我的慾望,坐在你身邊,感受著你的心跳與呼吸,還能這麼冷靜的把持住自己已經是十分難得了,琉璃說我是假正經,她說的沒錯,同處一室,我的色心很強烈,很想什麼都不考慮就立即撲上去。」
「可比起慾望我更愛你,我感動你等了我千年,我愛你勝過於自己,所以,我希望你能..」
周子軒還沒說完,月流光就將周子軒推倒在了床上。趴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道心毀了就毀了,我不想那麼高高在上,也不想再被當成一種標誌,一種尊崇的信仰存在,如果說這就是墮落的話,我願意墮落,我選擇快樂的度過幾十年而不是千百年孤寂,讓我變成曾經的月流光吧。」月流光吻了上去,一手揮過,硬生生的撕掉了周子軒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流光,你還是這麼霸道。」
周子軒這是被逆推了,果然強者在什麼地方都是強者,瑤光的公主騎士就是與他人不同。
「你不喜歡?」流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獃獃的看著周子軒。
「我很喜歡。」
月流光笑了將自己身上的紅色袍子一扯扔了出去,飄的很遠。
周子軒笑著,看她那堅定的模樣,認真的說道:「流光,將你的餘生都交給我吧。」
房間之中,旖麗之色,霏靡之聲,綿綿不絕,如三音縈繞。
此時,湖心小築,亭台瓦礫之上,琉璃坐在上面,月色照亮了她的側臉,她的表情溫柔之中又多了一種感傷。
「琉璃姐,你在這裡啊。」楊琳在下面喊著,看琉璃仍然沒有回應,她順著柱子爬了上去。
「琳琳?」等到楊琳靠過來了,琉璃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了?不和往日一起看錄像大鬧了么,還是說因為流光姐是你姐姐,看著她做那種事情,你覺得有負罪感?」楊琳坐在了琉璃的旁邊問著。
「負罪感,那不會有的,她總是教育我,能看見大姐出醜的樣子,我高興還來不及了,反正有錄像,什麼時候再看都不遲。」琉璃擺了擺手,說道:「現在只想吹吹風。」
「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吹風吧。」楊琳自顧自的坐在了琉璃的旁邊。
琉璃揉了揉楊琳的頭說道:「當然不介意。是不放心我么?」
楊琳輕嗯了一聲,說道:「有點,琉璃姐,你後悔過么?」
「後悔?我後悔什麼?」琉璃反問著。
「將愛讓出,明明子軒第一個愛的人是你,可現在有這麼多人和你一起分享,看著人們一個一個的在你之前舉行著婚禮。」楊琳小心翼翼的問著。
「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那大可不必,不吃醋?這是不可能的,但這不是分享,而是最好的結局,他最先認識的是你們,先動心的也並不是我,反而我是那個索取最多,被牽挂最多的人。」琉璃拉著楊琳看著星空,「你看這天上,月只有一輪,而星星有好多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