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允浩的逼宮
刑天不可思議的望著身前之人,結巴的說道:「安、安雅,怎麼會是你?」
但是眼前的安雅卻沒有說話,只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刑天,眼神即兇悍又迷離。
「安雅!」刑天往前走了幾步。
「別過來。」眼前的安雅突然開口,指著刑天怒道。
刑天先是一愣,轉眼便發現端倪,原來面前之人並非安雅,從聲音之中略帶的沙啞可以聽出此人和安雅完全是兩個人。
「你不是安雅?」刑天略帶警覺,手中的佩劍更是握的緊一些。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在原地慢悠悠的盯著刑天,上下端詳著眼前這個青年。
「你到底是誰?」刑天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忙又問道。
對面女子剛要說話,就聽刑天身後不遠處傳來呼喊聲。
女子抬頭看了看,瞅著刑天回頭之際一轉身便飛了出去。
刑天再回頭卻發現對面之人早就飛的無影無蹤。
「少主人!」遠處跑來之人卻是玄天教右護法龐龍聯帶著眾教徒。
「怎麼會是龐叔叔?」刑天感到奇怪,對龐龍聯在此處出現確實有些意外。
「少主人,你沒事吧!」龐龍聯上下打量著刑天。
「我能有什麼事?」刑天莫名其妙的問道:「出什麼事了龐叔叔?」
龐龍聯見刑天無恙便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就好,少主人,前面之人我可看的像是被教主擊下思過崖下的那個魔女。」
刑天被龐龍聯說的一愣,又搖搖頭說道:「不像,除了身段像,面孔絕對不是魔女。」
「可是,從身後看去,和那魔女相差無幾。」龐龍聯說道。
「但是那魔女在一年前就已經被母親打下思過崖,還能活的過來么?」刑天問道。
「應該不會生還,可是什麼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我們奉命去追查彼岸花毒一案,結果就覺得她可疑,就追了過來,正好碰到了少主人。」
刑天一聽說彼岸花,心裡一震。一年前的血性一面立即映在腦海。
可是刑天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感覺剛才追逐之人面孔根本不是使用彼岸花毒的魔女。
「龐叔叔,既然你懷疑此人就是魔女,那我們小心就是了。」刑天沖龐龍聯以及眾教徒說道。
龐龍聯見追逐之人已跑遠,也無心再追,便帶著眾人離開。
刑天的心緒又回到了剛才的起點,漫無目的的獨自遊盪……
刑天不能接受聖母王后是自己的母親,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雖然邢如嫣對他一直嚴肅苛刻,但是對邢如嫣卻是一直孝敬有加。
此時的聖母王后卻在後宮被允浩逼宮,直氣的說不出話來。
「王嫂,允歌現在已經是不省人事,我朝已經群龍無首,必須馬上擁立新王。」允浩說道。
「允浩,允歌還健在,你就這般逼宮,這是你作為長輩應該做的嗎?」聖母王后怒道。
「不是我逼宮,是我們聖朝不可一日無君。」
「君還在,何來的無君?」
「允歌現在能打理朝政嗎?自從從聖易斯回來,他上過幾次朝?過問過多少朝政?」
「你……」聖母王后邢如月氣的渾身發抖。
「按照我們聖朝的規矩,如果亡王沒有子嗣,就由近親允家王室繼承大統,輪也輪到了無缺。」允浩終於亮出了底牌。
「原來你是想讓無缺登基,你們是不是窺視這個王位已久了?」
「王嫂這話就不好聽了,無缺本就是允家之後,繼承王位理所當然,什麼叫窺視已久?」允浩說的理直氣壯。
「允歌還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你就要讓無缺登基,這算什麼理所當然?分明就是謀朝串位。」聖母王后氣的臉色灰暗。
「我家無缺本就是我哥哥的親侄兒,允家的後代繼承大統有何不妥?」允浩站起身,「允歌駕崩就是幾日的事,我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
聖母王后瞟了一眼允浩,說道:「允歌已經立下遺詔,立王之事必須遵照他的遺詔來定,任何人不能隨意違背允歌的意願。」
「不管允歌遺詔里說的什麼,這聖朝的天下就是允家的,誰也不可能替代。我想允歌也不至於荒唐到把允家王朝的天下拱手讓給別人吧!」允浩看著聖母王后,步步緊逼。
聖母王后則盛氣凌人的說道:「一切皆聽從遺詔的,等允歌駕崩之時,伯通李自然會把遺詔公佈於天下,到時由天下人來決定。」
「你……」忠親王爺允浩氣得直接跳了起來,「王嫂既然執迷不悟,我也不在說,只是那遺詔我們都沒看過,那伯通李就不能隨意更改嗎?」
「允浩,允歌還在,遺詔是他親手所擬,不要妄自菲薄。」聖母王后不甘示弱,和允浩針鋒相對。
允浩氣得說不出話來,一甩袖口便走了出去。
聖母王后見允浩走了出去,氣得直接坐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心中更是委屈的不得了,孤兒寡母受盡欺凌無以言表。
允浩惱羞成怒,回到了住處自然痛罵邢如月。允浩也是帶著衛隊來到了王城,就駐紮在王宮外西街的臨時行營。
這裡本就是王族貴親臨時行宮,為了安排來王宮朝聖的達官貴人們的住所。
允浩氣得一連摔掉了幾個茶杯,下人們嚇的退避三舍不敢靠前。
「父親,怎麼了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允英無缺走了進來。
「哼,邢如月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已經夠客氣的了,如果她敢阻攔你做國王,就別怪我不念及親情了。」允浩顯然是氣得要命。
「父親原來是因為這個,大可不必如此生氣,那允歌幾日便會歸西,我們也不差那幾天。」允英無缺心裡卻是不急。
「不能再等了,那邢如嫣已經從雲紀島趕了過來,剛才我又聽說刑天,他那個兒子也被從神君島前線招了回來。看來他們是有所大行動了。」
「這個我也聽說了,不過她邢如嫣沒有什麼好怕的,一個婦人之家,甚是好對付。」允英無缺若無其事的說道。
允浩看看兒子允英無缺:「你一天到晚不求上進,這王位被人奪了去你也不知道。」
「誰敢奪走我們的王位?這是我們的家事,外人是插不上手的。」
「你可知道那邢如嫣是何來頭?你先王伯父的女人豈是一般的女流?玄天教可是我們人族的第一教派,雲紀島上十之八九都是她們的教徒,勢力不可以小峙。」
允浩看看允英無缺,真是恨鐵不成鋼。
允英無缺則還是不以為然,笑了說道:「父親,不管怎樣,她玄天教也不敢與我們為敵,允歌如果駕崩,我們就是唯一的王室力量,代表著聖朝發言人,她們想說話也沒有說話的份。」
「自古江山都是靠武力來解決的,沒有流血就坐不上那寶座。」允浩抬頭看看,又回頭瞅瞅允英無缺:「必要的時候,我們要儘快剷除異己,不惜任何手段。」
「父親說的我明白,我也沒閑著,伯通李的閣樓我都派人光顧了,只是『溫華一品堂』的人沒有找到密詔的任何線索。」允英無缺說道。
「溫華一品堂都找不到,看來這伯通李把密詔藏的也夠隱秘的,我們只有毀了那密詔,才會讓你坐穩江山,不受萬人指責。」
允英無缺信誓旦旦的對父親允浩說道:「父親放心,我們一定會毀了那密詔,實在不行就殺了那伯通李,他都死了大家還關心那密詔有何用?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殺得了伯通李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我們得好好研究一下,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允浩說道此處,眼中露出凶光。
「這個其實也是簡單,伯通李正忙於偵破彼岸花一案,還要指揮著神君島的平亂一事,夠他忙的了。」允英無缺詭異的笑了笑。
「那也不可以掉以輕心,如果除不掉伯通李,再讓他捉到什麼把柄,我們就被動了。」允浩囑咐道。
「父親請放心,這事就交給我,我會讓那伯通李和允歌的密詔永遠見不到天日。」允英無缺咬牙切齒的說道。
允浩看看允英無缺,心中卻是不放心,可是也只能讓允英無缺來做這個事情,別人還真是不放心,一旦有什麼意外,可是不保險。
「允飛兒遇襲一事,可是你做的嗎?」允浩忽然想了起來,便沖允英無缺問道。
「大丈夫做大事則要不惜任何手段,這事情是我派人做的,可惜被艾十三這個傢伙給阻撓,要不然早就除掉了她。下一個就是邢如月,可惜的是她最近卻足不出宮,沒有下手的機會。」允英無缺回道。
「我覺得也是你做的,這樣是對的,所有的絆腳石必須儘快剷除,沒有了障礙,我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登上王位了。」允浩哈哈大笑起來。
喪心病狂的允浩父子兩個人在謀划著暗殺和搶奪王位之事,兇險狠毒的陰謀正慢慢的靠近眾人。
允英無缺更是處心積慮的思考著如何剷除異己,順利登上王位,卻不知道有人比他更急,一場空前的宮斗就要由此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