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打賭擊掌
黃大力沒有帶來人奶,但是他帶來了人奶奶瓶——他把劉媛帶來了,聽到丈夫生病了,劉媛哪裡還顧得了自己的身體和小護士的阻攔,跟著黃大力就來到了高小軍所在的病房,看到病床~上的高小軍頓時慌了神,小跑著到了高小軍的身邊,想伸手摸可是看高小軍被塑料布包裹的樣子,手停在空中,沒敢落下。抬頭看著黃大力,等待黃大力的指使。
黃大力卻是呆站在病房門口,因為病房裡的氣氛太詭異了,奚羽月坐在床~上吃著東西,王棋蓋坐在她旁邊玩著手機,而白靈槐蹲在地上,擺~弄著王棋蓋的破象棋。
剛才這個房間里發生了什麼?黃大力默默地問自己,剛才他離開的時候,白靈槐明明很抵觸下棋,怎麼這麼一會兒,白老太太自己擺上棋子了?
「黃大哥……我該怎麼做?」劉媛見黃大力沒說話,便急切地提醒了一句。
「哦。」黃大力這才反應過來,道:「你給他喝點奶就行了。」
「可……怎麼讓他喝?」
「哺乳,像喂你兒子一樣。」
劉媛聽了,也不顧病房裡有人,解開病號服的扣子,抱起高小軍的頭,把叉叉塞進了高小軍的嘴裡。
也許進食是動物的本能,高小軍雖然是昏迷狀態,可當叉叉進入他的嘴裡,他又開始了他兒時的動作,賣力地吸吮著。
剛和高小軍接觸,劉媛感覺高小軍在發高燒,嘴裡都是滾燙滾燙的,可隨著乳汁進入高小軍的嘴裡,劉媛明顯感到高小軍的體溫在下降,她感激地望著黃大力,這個人真是活神仙啊,一次次地救她和她丈夫的性命,自己可要怎麼報答他呢。
黃大力壓根就沒看到劉媛那飽含感激之情的眼神,他湊到王棋蓋的身邊,王棋蓋居然正和手機中的象棋APP殺地難解難分。
「王老,玩這呢?借我玩一會兒,行不?」黃大力像是哄小孩一樣問道。
「滾犢子。」王棋蓋把身子一扭,後背對著黃大力,扔出了這麼一句。
黃大力被王棋蓋說出的三個字給砸暈了,這不是白靈槐的口頭禪嗎?王棋蓋怎麼也說了,這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就一會兒啊。堂堂的龍虎宗天師道的八大金剛之一,不止成了手機黨,還學會說髒話了。
黃大力又湊到白靈槐的身邊,小聲地道:「白老太太,你怎麼還玩起象棋了,你不是不愛玩這玩意嗎?」
「滾犢子。」白靈槐也扔給黃大力這麼一句。
「你們倆這都讓我滾,我滾哪裡去啊?」
「當然是滾犢子了。」奚羽月咬著炸雞嘻嘻笑著說道。
「好你個小東西,連你也敢戲弄我了,一會兒我就找你~爺爺去,讓老狗頭兒把你弄回土地廟去。」
「我才不回去呢。哼。」奚羽月狠狠地咬了口炸雞說道。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不等黃大力他們答應,有人卻已經一腳把病房門踹開,王棋蓋繼續玩手機,白靈槐繼續擺象棋,好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黃大力不由得一皺眉,這是誰啊,這麼沒用禮貌,看起來,這又來了找茬的了。
從外面走進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個女子,黃大力看了一眼便認出來,龍虎宗天師道張天師的孫女張翠兒,剛剛不久才打過一架,她手裡的「火神令」靈符可是讓他很狼狽,而且還讓畫皮鑽了空子。
在張翠兒的身後跟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休閑襯衫黑色的褲子,頭髮梳理的一絲不亂,臉上帶著禮節性的微笑,但是他的下巴是微微上揚的,帶著一種蔑視眾生的意思,有幾分富二代的神采。
「翠兒啊,你這是上酸菜來了啦啊。」黃大力學著《東北人都是活雷鋒》中的語氣對著張翠兒說道,像是調侃,語氣也表現出了不滿。
張翠兒的臉色微紅,敗軍之將不言勇,她本來就沒什麼本事,所仰仗的「火神令」還被人家給破了,所以她回身對那男子道:「劉英俊,就是他們,你看著辦吧。」
那個叫「劉英俊」的男子向前買了兩步步,很客氣地對黃大力鞠躬,道:「您好,我是茅山正宗劉英俊。」
黃大力保持他一貫地低調,受寵若驚般地像模像樣小跑兩步,一把拉住劉英俊的雙手,熱情地道:「您好您好。你就是劉英俊啊,久聞劉公子大名,對您的敬仰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但是聞名不如見面,傳言也有不實的地方。」黃大力說到此,故意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為難神色,好像很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不說又很難受。
「你說,傳言有什麼不實的?」張翠兒自然是護著劉英俊,看黃大力的樣子,好像是要說她的男朋友什麼不好的話,便插嘴道。
「江湖傳言,茅山正宗的劉英俊,英俊瀟洒,我今日看來,這哪裡是是英俊瀟洒啊,這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啊。」
張翠兒做好了準備,無論黃大力說什麼,她都要反駁一番,可聽了黃大力的話,她張大嘴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這是什麼套路啊,這不是誇獎劉英俊嗎?為什麼臉上的表情那麼痛苦呢。
黃大力朝著張翠兒壞笑了著道:「翠兒,你看我說的對不對?要是不對,你趕緊糾正我的錯誤啊,不能讓我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張翠兒長出了一口氣:「算你說對了。」
「別算,對就是對,錯就錯,這個可是馬虎不得。」黃大力還不依不饒,非要張翠兒給個明確的態度。
「對。你說的對,行了吧。」
「那是,江湖上還傳言,茅山正宗的劉英俊,道法修為高強,我今日看來,那何止是道法修為高強啊,那已經是登峰造極了,茅山派下下任的掌門,非您莫屬啊,我這就提前叫一句:劉掌門好啊。」黃大力說著,朝著劉英俊拱手施禮,恭敬地不得了。
「哪裡哪裡,您這可是捧殺我啊,下下任的掌門之位,還要等下任掌門上任后才能確定,現在實在不敢以掌門自居啊。」劉英俊嘴裡客氣,可是臉上早就喜形於色,這麼多年,哪裡受過如此的恭維,他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人稱呼掌門,難免心裡有些飄飄然。
「劉公子說笑了,我這可是實話實說,再說了,這掌門之位,早一天晚一天,那還不都是您的嘛。到時候,翠兒啊,你可就是掌門夫人了,到時候你可不要不認我這個老朋友啊。」
「我才不稀罕做什麼掌門夫人呢。」張翠兒也被黃大力哄地臉色緋紅,笑容滿面。
「您看看,她還害羞了。劉公子,你要做茅山派的掌門,一定是除魔衛道,鋤強扶弱吧。」
「那是自然,茅山正宗乃名門正派,不要說掌門,就是普通的茅山弟子,遇到不平之事,也要管上一管。」
「那就太好了。現在有幾個大人欺負小孩子啊,比拐賣都厲害啊,要把幾個孩子置於死地,我是沒有能耐,幫不了,正發愁呢,您來了,你可要幫忙管一管啊。」黃大力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滿臉訕笑一副奴才像,可這話鋒一轉,說話馬上帶著哭腔,好像說遇到了莫大悲傷的事情。
劉英俊根本沒對黃大力的話作出回應,因為黃大力的轉變太快,而且剛才黃大力恭維他的時候,他雖然很受用,但是心裡還夾著提防呢。他去龍虎山的時候,聽說找翠兒下山了,一打聽才知道,張翠兒聽說黃雀道人受了委屈,去幫黃雀道人找人出氣,他就馬不停蹄地來到雙山縣找張翠兒。
當他見到張翠兒的時候,從張翠兒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出來,她沒打過人家,不然不會那麼沮喪。他一面問張翠兒的情況,一遍檢查了一下張翠兒的身體,發現她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傷害才放了心。
張翠兒見到劉英俊,直接訴苦,自己把爺爺給的「火神令」弄沒了,打又打不過人家失了面子,她要劉英俊幫自己報仇,不然就分手。劉英俊只得答應了張翠兒的,兩人再回到打鬥地地方,黃大力他們早就走了。
劉英俊並不想惹是生非,勸張翠兒回龍虎山,可是勸了半天,張翠兒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要找回面子,劉英俊只得採用追蹤法,找到了黃大力他們,指望著和黃大力他們說開了矛盾,張翠兒和他回去就完了。
可是見到了張翠兒的「仇人」,人家不急不惱,即施禮又作揖,還一個勁地恭維他,這也不想是張翠兒口中欺負人的樣子啊,劉英俊和張翠兒在一起多年,他知道張翠兒不會說謊,那就是這個人有問題,他說這些話的是有目的的,所以劉英俊沒搭茬,他要看看黃大力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這樣的事兒?連孩子都不放過,那必須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張翠兒替劉英俊答道。
「不過啊,對方很厲害啊,就怕劉公子沒這個膽子啊,到時候退縮了。」
「胡說,我們有什麼害怕的,我們要是怕了,就給你磕三個頭。」
「口說無憑啊。」
「打賭擊掌。」張翠兒說著把手抬起來,劉英俊忙攔住張翠兒,可萬沒想到黃大力連個招呼都不大,直接跳過來,和張翠兒掌對掌,拍了一下。
「打賭擊掌,這可算數了啊。翠兒啊,你不會反悔吧。」
張翠兒把劉英俊推開,把胸脯一挺,道:「我是張天師的孫女,說話絕不反悔。」
「那就好,他們和你們龍虎宗天師道在七月十五有場比試,每方出五個人,現在他們缺一個,你看,是你出馬,還是劉公子出馬啊?」黃大力小秘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