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詭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杜劍鋒問道。
「等吧!」王貫看了下時間,也快十一點了。
現在是判官聯繫不上,鬼王那邊也聯繫不上,除了等,他們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也幸好天氣還不算冷,不然這麼在這寒風裡站著,可真是夠嗆的。
這麼等著,等著,眼看都快到十二點兒了,山谷里,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倒是這山谷里的風越來越大了,吹得他們都開始有點兒哆嗦了,不得不回到車上坐著。
「這麼晚了,這人還沒來啊!」杜劍鋒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王貫,他們這是放你鴿子了嗎?」
王貫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這雙方的電話都一直打不通,根本就不知道是啥情況啊!
杜劍鋒有些擔憂地問道:「王貫,你說這李若琪已經被鬼王抓去這麼多天了,她……她會不會有危險啊?這鬼王要是拿她當鼎爐修鍊的話,這,她都被帶回去這麼多天了,這鬼王總不能這麼多天都沒修鍊吧。」
王貫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不太可能!鬼王現在可是急於恢復他的能力,怎麼會幾天不修鍊!而且他前不久還剛敗在了判官的手上,他難道不怕嗎?當然是會抓緊修鍊的了!」
杜劍鋒心裡一沉:「照這樣說的話,那,那李若琪她現在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王貫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因為杜劍鋒說的事,他也早就想到了,可即便知道是這樣又能如何呢?他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這幾天時間,地府也是出動了不少人,到處搜尋那個周慕的下落,可是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找到,連那些陰差都找不到,他們這些凡人還能有什麼辦法?
聽到王貫和杜劍鋒兩人的談話,常思有些惱火起來,就沖著王貫發起了火:「你既然知道,那你今天接到電話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問問李若琪的情況!你明知道她很有可能會有危險的,為什麼不問問那個鬼王,為什麼不問問他李若琪現在到底怎麼樣,為什麼不問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把李若琪放回來!你就記得擔心你的心上人,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了是嗎?」
王貫覺得自己真是有夠無辜的啊:「說什麼呢!拜託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再罵人好嗎?我怎麼不管別人的死活了!今天判官是拿著薇薇的手機打電話給我的,我接了電話,他就直接把他的條件告訴我,說完之後就掛電話了,我連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後來再打過去,手機已經是關機狀態了,你讓我怎麼問,問什麼?
能問難道我不會問嗎,還用你教?你以為我不著急,我不想儘快把人救回來!這幾天地府不知道出動了多少陰差去搜索那個鬼王的下落,卻毫無消息,我能怎麼辦?」
常思似乎還有些不服氣,剛要說什麼就被常誠給阻止了:「好了!思思!」
常誠喝住了她:「事情都沒搞清楚,你亂髮什麼脾氣!」
他說著,又對王貫說道:「王先生,對不起,我這妹妹就這樣,脾氣不好!脾氣一向不好,常常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罵人,連我都經常,莫名其妙的就被她罵一頓,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王貫當然不會在意這種事,他擺了擺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他再一次看了時間,已經十一點多,都快十二點了,這人還沒來啊。
「王貫!」杜劍鋒突然一聲驚叫:「你看!天變了!」
是的,天變了!
暗紅色的雲,從山頂上漸漸鋪展開來,向著四周圍慢慢的延伸。
「是鬼王!」王貫大聲說道:「他在山頂上!」
「那還等什麼!」常思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跳下車了,飛快地朝山上跑去。
「思思!慢一點!」常誠擔心自己的妹妹有危險,也趕緊跟著追了上去。
「怎麼回事?」在另一輛車上的趙毅等人看見常誠兄妹倆都突然朝山上跑去,也紛紛下車詢問。
「鬼王!」杜劍鋒已經跑到山腳下了,就回了一句:「鬼王在山頂上!」
「趙隊你看!」蒙易昆指著山頂那團暗紅色的,如鮮血一般涌動著的雲層,說道:「鬼王他應該在修鍊!」
「沒錯!是鬼王!」趙毅已經把刀握在了手上:「大家小心,都跟緊了!王貫,你殿後!」
王貫真是服了這群人了!真心服了!
說他們蠢啊還是勇敢好呢?
明知道鬼王就在上面,還這麼義無反顧的,他們別真以為光憑他們幾個,就能對付得了鬼王了吧?
就算要救人,也不是這樣去救吧,別人沒救出來,自己先把命給搭上了。
他們幾個也是跑得快,他想攔都攔不住,王貫無奈,只得跟著往山上跑了。
這山並不高,讓王貫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山上並不是只有樹木和雜草,他們看見了一棟房子。
而且還是挺漂亮的一棟樓房,有三層高,外面還有圍牆圍著,此時此刻,那棟樓房之內,還透出幽幽的亮光,暗紅色的亮光。
在這地方,突然冒出這麼一棟樓本來就很詭異了,更何況這棟樓里還冒著幽幽的紅光,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和鬼王有關係的。
趙毅握緊了手裡的刀:「我先進去!你們都在外面等著!」
「趙隊!」王貫攔住了他:「還是我先進去吧。」
屋子裡,突然傳出了陰冷的笑聲:「都到這裡了,你們以為,還能逃得掉嗎?」
那聲音剛落,樓里紅光驟然一亮,王貫等人都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發現自己都已經站在屋內了。
這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在他們面前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一個看上去很普通,沒什麼特別之處的中年男子。
這種人,就算是走在人群里,也不會有人注意的,容貌也沒什麼特徵,屬於那種讓人見過了之後很快就會忘掉的人。
此刻,那個人,就這麼坐著那兒,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們。
雖然他的樣貌平平無奇,卻讓王貫他們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由來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