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手術中
「程子，今天心情好像不錯啊。」魏程一個上午嘴角都是彎的，林直看著有些嫉妒了。「難道有女朋友了？」
「沒有。」魏程笑了，這和女朋友沒有關係。
「那就行了。」林直點點頭，自己都沒有女朋友，魏程怎麼會有，果然是他想多了。
唐靈今天很乾脆的躺在床上睡覺，照她的話說，她沒事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
「對了，今晚我有事，就不擺攤了，明天說不定也沒時間，到時候給你電話吧。」林直突然想起來，自己中午要去醫院，轉頭和魏程說道。
「哦，好。」魏程剛想問是什麼原因，張開口又閉上了嘴巴。
隔壁再次傳來中年男人扯著嗓門的叫喊聲，手抓餅攤位前，中年男人看著林直攤前長長的隊伍，再看自家三三兩兩的顧客，煩躁的走到路邊。
「大姐，光給孩子吃包子怎麼行呢，來一份手抓餅，又香又脆還加雞蛋。」中年男人一把抓過路過的一對母女。
「不用了，謝謝。」被攔住的正是甜甜母女，李玉掙脫中年男人放在胳膊上的手，護著甜甜快速的走開了。
「我呸，窮鬼，現在還有誰五塊錢的手抓餅都吃不起的。」中年男人在背後罵了一句，又轉向下一個目標。
李玉聽到這話，眼裡閃過一絲氣憤，咬了咬蒼白的嘴唇沒有說話，低頭輕輕的摸了摸甜甜的頭頂。
「媽媽，你吃。」甜甜將手裡的肉包子舉過頭頂，甜甜的對李玉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媽媽手裡有，甜甜吃。」李玉溫聲說道，看著女兒眼裡的氣憤也消失無蹤。
兩人走到林直的攤前，甜甜的眼睛瞬間帶上了渴望，盯著攤位腳步都忘記移動。李玉看見這個場景，心裡微微一顫。
「甜甜是想吃餛飩嗎？那媽媽明天買給甜甜好不好？」李玉蹲下身體，輕聲說道。
甜甜看著林直的攤位，嘴裡似乎還殘留著昨天航航給的餛飩的香味，愣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低頭努力的咬了一口手裡的肉包子。
「媽媽，不用了，甜甜還是想學舞蹈，我們還是把錢省下來給甜甜學舞蹈吧。」甜甜抬起笑臉，認真的對李玉說道。
「好。」李玉擠出一個微笑，起身拉著女兒一起向前走去。
林直心情急迫難耐，馬上就是老爸手術的時間，他恨不得瞬間飛到醫院。看著攤前長長的隊伍，他耐下心去送走一輪又一輪客人，好不容易等到攤位生意差不多結束了，他急忙和魏程告別，將攤車放回家中。
匆匆洗漱過後，林直想了想，又做了幾份餛飩，一份送到唐靈屋裡，一份自己快速吃了，提著剩下的兩份來到醫院。
醫院裡眾人正在進行緊張的術前準備工作，林直趕到的時候，手術室已經準備完畢了。
林直在父親病房門口站著的幾人中，看到張醫生，林直快步上前，先是查看一下父親的情況，見幾個護士在病床前，似乎是要將父親推出來。
「張醫生，手術什麼時候開始？」林直顧不得客套，直接越過人群問道。
「你來了，你爸馬上就進手術室，你在外面等著就行了。」張醫生匆匆說了句，然後吩咐眾人將林父推出病房。
林直也沒心思問別的了，跟著眾人看著父親被一路推到手術室里。
走到手術室門口，林直就被一位護士攔下來。
「小邱，快去請賀老。」章醫生對著身邊一個年輕男醫生說道。
「好。」年輕男醫生立刻跑著離開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一群人，中間的是一位穿著手術服頭髮花白的老者，身邊一個同樣穿著手術服的中年人在著急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群人走進了，才能聽到中年人的嘮叨。
「老師，還是讓我來主刀吧，您這麼大年紀了，一場手術可是要十幾個小時呢。」中年人不厭其煩的重複道。
「我還沒老呢，就這麼決定了，我來主刀，你做副手就行了。」老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隨後不管不顧的走進手術室。
「賀老，您來了。」張醫生在一旁恭敬地說道。
「嗯，，走，跟我進去吧。」賀老點了點頭，首先大步踏進手術室的大門。
「好。」張醫生一臉喜色的跟了上去，就算給賀老打下手，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之前嘮叨的中年人帶著無奈和憂愁的跟了上去。
所有人進去之後，手術室的大門被緩緩關上了。
林直站在一邊，也插不上嘴，只能看著他們進了手術室，沒多久手術指示燈亮了起來。
林直在外面站著，只覺時間變得特別緩慢，一瞬間像是萬年，許久，拿起手機一看，才過去半個小時。林直不由急躁的走來走去，直到心情平復了一些，才在外面的長椅上坐下來。
「沒事的，老專家都請過來了，手術肯定沒有問題。」將餛飩放在椅子上，林直不停的安慰自己。
林直在椅子上呆坐著，是不是抬頭看著手術室外面的指示燈，漸漸地等到夜幕降臨。
這時，夜市步行街，林直擺攤的位置，圍滿了人，一群人站在那裡，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呢。
周圍的攤販看著站在那裡的龐大的人群，心裡祈禱林直再也不要來才好。
「怎麼回事？那小哥怎麼還沒來？這天都黑了。」一個大漢著急的東張西望，就是沒有看到林直餐車的身影。
「今天不會不過來了吧？平時可早就來了。」一個婦女接過話頭。
「大家可都還等著呢，他怎麼可以不來？」另一個等的著急的人說道。
「是啊，也不知道聯繫方式，找人都找不到！」
……
圍在一起的眾人都開始異口同聲的抱怨。周圍攤販見此心裡大喜，賣力的叫喚起來。
「快來看看，好吃的醬香餅。」
「又香又甜的烤紅薯咯。」
「不好吃不要錢，又大又香的手抓餅。」
叫的最歡的還是賣手抓餅的中年男人，林直沒出現，他整個人都意氣風發起來，夜市上回蕩著手抓餅的叫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