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小村,買酒遇蹊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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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村非常破,三三兩兩的人家基本都是土胚房,一眼望去也就二三十戶人家。
時間正是上午,有一戶人家面前人頭攢動,似乎在辦酒席,魯西華牽著大貓背著包就往那戶人家走去。
還未及近,便有人發現牽著大貓的魯西華,發出驚呼,「豹子來了!豹子來了!」
眾人的大叫嚇得大貓一邊緊張的呲著牙,發出低吼警告,一邊又扒著魯西華的小腿,躲在後面,探出個腦袋向外張望。魯西華見狀,連忙蹲身抱起大貓,將大貓的腦袋枕在自己脖子彎里,輕輕的一遍一遍撫摸它的頭,大貓這才安靜下來。
人們緊拉住自己的孩子,不讓他們亂跑,院子里衝出幾個拿鋤頭、砍柴刀、鐮刀的青年,一邊往外沖,一邊大聲叫道,「豹子在哪裡?」看到魯西華手中的抱著的大貓,疑惑的相互看看,手中握緊的農具稍微鬆了下來。
「朋友,你哪來的?」一個壯年男子率先開口。
魯西華客氣的說道,「我是到這邊旅行的驢友,在山那邊下的火車,花了幾天時間翻過這幾座山。想在你們這裡買點東西補充一下。」
壯年男子估計不知道什麼是驢友,想了想估計是遊客的意思,和其他幾個小聲商議了幾句。
「花豹是怎麼回事?」另外一個男子詢問道。
「山裡遇到的,餵了它幾次,這就不肯離開了,非要跟著我。」魯西華鬆開一隻手,示意自己沒有禁錮大貓的意思。
幾個人看了看縮成一團的大貓,確實花豹是在害怕,才被魯西華抱著,實在不像那些走私動物的販子。那些人一般都是把動物藏到袋子或者車裡,打上麻藥,不讓其動彈,遮遮掩掩的,哪裡像魯西華這麼光明正大抱在懷裡。
壯年男子點點頭,說道,「今天我們這裡有貴客上門,村長請客,你要願意來吃點,我們歡迎。」
魯西華看著這幫並不富裕的村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搖搖頭,「我自己有吃的,你們村裡有自釀的糧食酒嗎?高度一些的,我想買點。」
壯年男子點點頭,回頭向院里喊道,「王德才,生意上門了,有人要買你的酒!」
「來了來了,誰要買我的酒。」一個乾巴巴的瘦小老頭忙不顛的從院子里跑出來。
「這位兄弟要買酒,你和他談談。」壯年男子往魯西華一指,轉身和其他幾個同伴回了院子,今天有客,院子里的大小婆子都在忙,事挺多的,不能在這耽誤功夫。
王德才眯著眼望向魯西華,看到魯西華胸前抱著的花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魯西華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叔別怕,這是小豹子,山裡跟過來的,不會咬人。您要害怕,就站遠點和我說話就行。」
王德才擦擦汗,點點頭,「那行,我離你遠點。小夥子聽說你要買糧食酒?」
魯西華點點頭,「沒錯,度數高點的,我要泡藥酒用。您家有?」
王德才這才咧開嘴笑,露出幾顆黃牙,「自家釀的,絕對夠勁,你要多少?」
魯西華想了想,「你那有小酒罈嗎?我先買二十斤試試,多少錢?」
王德才一雙眼球咕嚕咕嚕轉了幾轉,連忙下得台階,走到一邊,向魯西華招招手,「走!上我家讓你看看,咱們路上慢慢說。」魯西華一看,疾步跟了上去。
這時人群中有人憋著嗓子喊道,「王德才,你可別欺負別人是外鄉人,亂喊價格啊。小夥子,他家的酒就值四塊五塊的,多了不值!」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王德才氣得跳腳大罵:「誰,是誰!站出來!我是睡了你家婆娘啦!這麼缺德啊!老子要賣多少錢關你娃子什麼事?出來在這賣弄,有本事自己回家睡婆娘去,別在這把毛露出來現!」
這時又有人憋著嗓子說話,「我婆娘沒你婆娘金貴,天天鎖在家,也不怕把外人嚇到。哈哈哈。」
這聲音剛說完,就有一個老聲說道,「哪個嘴上沒門的,到處亂說?走!都回院子幫忙,別閑著沒事幹,在外面亂放屁!」
眾人也不再嘻嘻哈哈,反而聽了那個老聲的話,都往院子里走去。
王德才這才轉怒為笑,「別聽他們的,走,到我家去。我跟你說,這周圍幾個村都在我這買酒,酒絕對好。」
村裡的道路彎曲複雜,彎彎繞繞,爬坡下坎走了十來分鐘,這才來到一個破敗的院子。院子坐落在一處山樑下,四周是茂密的竹林,空氣中瀰漫著一陣酒香。未進院門,一條大黑狗就撲了出來,對著魯西華狂吠不已。
此刻魯西華身上的大貓掙扎著要下地,在魯西華手中扭啊扭的。
魯西華知道,可能是受到大黑狗的挑畔,大貓不服氣,想下地和大黑狗較量一番。此刻正是魯西華買酒的關鍵時刻,哪能讓大貓搗亂,就拍了幾下大貓屁股,「你小子安分點,這才剛出山你就惹事。」大貓委屈的嗚咽幾聲,又不動了。
然後笑著對王德才說,「大叔,麻煩你把黑狗栓一下,我這小豹子有些緊張。」
王德才張開黃牙笑道,「沒事沒事,我罵它幾句就好了。」說完,氣勢洶洶的用土話大聲呵斥了大黑狗幾下。果然,大黑狗嗚嗚兩聲,轉身入了院子,遠遠的趴在屋檐下,緊緊的盯著這邊,但是不再吼叫了。
兩人進得院子,王德才指著西院涼棚下的二十幾口大缸,「這些都是我釀的酒,絕對好味道。」
魯西華順著王德才的手指望去,一溜竹制的大棚上面蓋著厚厚的竹席,藏在寬厚的竹蔭里,遮風擋雨又避陽。二十幾個黝黑的陶土大缸,高肩細底胖肚,缸口用荷葉、棕葉封好,再蓋上防潮紙,用細繩把口頸扎的死死的,最後封上黃泥。有三五個開口的缸子,上面是鋪的一層塑料薄膜,又在上面壓了一個沙袋,把缸口壓得死,就是這樣,空中依舊漂浮著酒香。
魯西華把大貓放到地上,手裡把登山繩牽得很緊,笑道,「王叔這酒聞著就不錯,能不能讓我嘗嘗?」
王德才咧著大嘴,「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帶著魯西華來到一口壓了沙袋的酒缸前,將沙袋搬下,揭開薄膜,從棚里的橫杆上取下一隻長長的竹提漏,伸到缸里,打起半提遞到魯西華面前,「你試試,這缸就是度數最高的。」
魯西華接過竹提漏,側過身來,順著提漏口,一口將酒倒入口中。這酒入口辛辣,喉嚨發熱猶如炭燒,一條熱線順著食道下到胃中,胃中暖乎乎的,全身立刻就發熱起來。
魯西華笑道,「這酒不錯,我很滿意,多少錢?我先買二十斤。」
王德才見魯西華滿意,搓了搓手,「你也知道,這高度白酒釀製不易...」
魯西華沒等他說完話,知道此人想要多賣點錢,把手一抬,說道,「行,我知道了,多少錢你說個數,太貴我就算了。」
王德才連忙笑笑,「不貴不貴,二十一斤。」說完就拿眼珠往魯西華身上瞄。
「行,就這價格,我來二十斤,你這有小酒罈嗎?給我裝上!」魯西華也沒還價,這價格可能在村裡是貴了,但是在城市是非常便宜了,就這價格說不定還是酒精勾兌的。
「有有有,我這有裝十斤一壇的小罈子,還有竹簍,兩個罈子放竹簍里可以背,也可以提,非常方便。你給四百五十塊就好了。」王德才又推銷起自家的工具來,興奮的臉上都冒起了紅光,很明顯酒罈、竹簍又提價不少。
魯西華點點頭,「行罈子、竹簍你都給我備上。吶,收好錢。」從錢包中點出四百五十元錢遞給王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