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不明死因
季博雲剛想說話,胳膊猝不及防的又被推了一下。
「快去啊,你在等啥呢。」
季大東就差拿鞭子抽季博雲了,他的乖女兒都要被拐跑了,季博雲還老神在在的坐在這邊,真是扶不上牆!
「好好好。」季博雲趕忙起身往來跑,招呼都來不及打,生怕晚了一步他爹又開始戳他。
另外一邊,出了家門的季溫酒沒多久就被姜燼戈給趕上了。
「你跟著做什麼?」季溫酒涼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這一路上來來往往的村民不少,眾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落在姜燼戈的身上,有幾個小姑娘看的各個面色通紅羞羞答答的就跑開了。
也難怪,身邊的男人實在是太耀眼了。
上次姜燼戈住村裡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大大咧咧的在村裡行走過,所以見過他的人並不多,現在算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又是跟在季溫酒的身邊,一個個的都開始揣測兩人的關係。
「那個酒兒啊,這位公子是?」
這不,季溫酒剛在心裡編排完就有婦人上前問了。
季溫酒看著眼前的婦人,她並不認識,但季家現在在季家村可是名氣大震,所以雖然她不認識這個婦人,但不妨礙這個婦人認識她啊。
「這是...」季溫酒抿了抿嘴唇還真不知道要怎麼介紹姜燼戈。
直接說姜燼戈是王爺?那怕是會引起不小的騷亂,說是自家的遠方親戚?不現實。
季溫酒說不出口可不代表姜燼戈說不出口。
「在下是...」只可惜話只說了一半,季薄情來了。
「這位是與我家合作的上家,此次是來考察作坊的情況。」
季薄情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兩人的中間,完美的將兩人給隔開了。
「我就說嘛,這位公子衣卓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哪裡人士啊?」聽到季薄情說姜燼戈是季家的上家,那婦人雙眼都要放光了。
季家已經這麼有錢了,那季家的上家豈不富得流油??
等下,一直都聽說季家跟如意酒樓是合作關係,這如意酒樓後面又是十二王爺和刑家,十二王爺那麼最貴的人肯定不會來這種鄉下地方,但刑家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面前這位公子哥搞不好就是刑家的少主子啊!
想到這裡,夫人看向姜燼戈的眼神更加火熱了。
季溫酒不知道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婦人已經腦補出了這麼多的畫面,只覺得婦人的眼睛都要黏在姜燼戈的身上了。
被婦人這麼熾熱的盯著,姜燼戈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這位嬸子,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不止為何,姜燼戈這麼被盯著看,季溫酒的心裡也不舒服,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笑意,敷衍了兩句就要離開。
「哎哎哎,先別走啊。」這麼大一尊金佛就在眼前,婦人又怎麼肯就這麼輕易的放她們離開。
「喲,這是做什麼呢。」不遠處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話。
季溫酒無奈扶額,她這是出門沒看黃曆嗎?這一個兩個的都這麼閑的?這聲音的主人她就算是閉著眼都能認出來,陳蘭的母親,陳氏。
「你來做什麼。」這婦人明顯跟陳氏也不對盤,一副不待見陳氏的模樣,語氣中都帶上了些許不耐煩。
「咋地了,這路是你們家修的啊?我還不能走了?」陳氏跨著籃子,扭著腰走了過來。
「兩位嬸子,你們慢聊,我們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季薄情就拉著季溫酒走了,姜燼戈當然是緊隨身後了。
這兩個婦人聒噪的很,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動手拍死她們兩個。
「哎,公子,公子,別走啊。」那婦人趕忙揮手,只可以沒人理她。
「那人是誰啊,看你那殷勤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找第二春呢。」陳氏呲了呲嘴,冷嘲熱諷道。
婦人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陳氏,「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那可是刑家的小主子,若是讓他聽見你這樣詆毀他,肯定要拔了你的舌頭!」
聽完婦人的話,陳氏臉上不屑的笑容更大了。
「你可醒醒吧,那可不是刑家的小少主,說不定是哪裡來的野男人,就是皮相好看了點而已。」
婦人狐疑的看了一眼陳氏。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刑家小少主的,剛剛薄情可是說了,那是和他們家合作的上家,不是刑家小少主還能是誰?」婦人顯然還是相信季薄情的話。「哦?那人是季家的上家?」陳氏的語氣酸溜溜的,眼裡充滿了怨恨,要不是季溫酒那個小賤人從中搗亂,她的女兒現在說不定已經嫁進顧家了,現在他們季家是越過越好了,她跟她女兒的名聲在季家
村卻是徹底的臭了。
「還真是能勾搭啊。」說完就跨著籃子要走。
「哎,你別走啊,你把話說清楚,你怎麼就知道那不是刑家的小少主啊。」
「蠢貨,當初季家暖房酒的時候人家刑家小少主親自來過,你好好想想看,是不是長這個樣子。」陳氏留下一句鄙夷的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婦人低頭沉思了一下,好像真不是那樣的?不過也沒關係,那公子一身華服,充滿著貴氣,就算不是刑家的小少主,那身份肯定也差不到哪裡去。
三人不知道婦人和陳氏的對話,直接往顧家走去。
「大哥,你知道顧大叔是因為什麼中毒而死的嗎?」
季薄情搖了搖頭,「並不知,聽說顧大叔和顧遠本來約了今天早上去買野味,早起的顧遠遲遲不見顧大叔起來,就進屋看了下,這剛推開門就看到顧大叔的屍體了,而且看樣子,似乎半夜就死了。」
季溫酒蹙起眉頭,心裡算著小九九,「那有沒有可能是顧大叔的仇人尋上門?」
「應該不是,顧家搬來季家村這麼久了,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仇家,所以應該不是,而且,顧大叔的屋子裡並沒有打鬥過的痕迹,顧大叔就是靜靜的躺在床上,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痕。」
季溫酒點了點頭,那這也太奇怪了。
「大哥,你說,會不會是顧大叔自己自殺了啊。」
「你覺得顧大叔像是會想不開自殺的人嗎?」
「不像。」那麼樂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自殺呢。
「好了,別亂想了,一會兒看到就知道了。」季薄情笑著揉了揉季溫酒的腦袋。
「我已經讓龍一去查了,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被擠到一旁的姜燼戈絲毫不忘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季溫酒隔著季薄情看了他一眼,有些詫異,這男人,動手還真快。
「月王不開個偵探所還真是可惜了。」季薄情涼颼颼的看了一眼姜燼戈。
「不必了,別人的事我並不感興趣。」姜燼戈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只是本王的未來夫人感興趣,那本王自然是要竭盡全力調查清楚的。」
季薄情臉色一僵,徹底被眼前男人的不要臉給打敗了。
「大哥,酒兒。」此時,季博雲跑了過來。
季薄情眼神一暗,直接將季博雲扯到自己的身邊,這下好了,季溫酒和姜燼戈的中間就隔了兩個人了。
看著姜燼戈變黑的臉色,季薄情這才覺得心裡安慰了一些。
四人就這麼氣氛詭異的走到了顧家。
顧家的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村長和大夫都在,顧遠沉默的跪在一旁,雙眼通紅,額頭的青筋暴起,似乎在隱忍著什麼,仔細看還能看到他眼底的恨意。
季溫酒並沒有注意到顧遠異樣的神色,還以為他就是太過傷心了。
「大夫怎麼說?是否能診斷出中的是什麼毒?」村長緊張的問道。
顧庄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了,只能查出是中毒了,其他什麼都查不出來,這給季家村的人帶來了一絲恐慌,大家都在害怕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畢竟顧庄的死實在是太突然了,毫無徵兆,身上還沒有掙扎的痕迹,要是可以查出源頭,大家還不至於如此的恐慌。
大夫搖了搖頭,「這種毒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查不出來是什麼,只能診斷出這顧庄是夜裡斷的氣,而且是瞬間斷氣。」
「村長,你再去鎮上找大夫過來看看吧。」見大夫這麼說,旁邊圍觀的村民不談定了。
「嗯,老三你跑一趟。」村長對著身邊一位身穿粗布衣的壯漢吩咐了一句。
「哎。」大漢匆忙跑走了。
「我說顧遠啊,你爹怎麼會突然去了啊,你夜裡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周圍多事的村民開口問了一句。
顧遠僵硬著搖了搖頭。
季溫酒悄悄的走到顧庄的身邊,抽出一絲異能鑽進顧庄的體內,將顧莊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
顧庄的所有內臟幾乎全部壞死,都發黑了,季溫酒找了半天終於在顧庄的體內找到了紅兒當初喂下的藥物,糖衣並沒有爆開,整顆葯還好好的待在顧庄的體內。
催動著異能再一次檢查了顧庄的身體,奇怪的是,連季溫酒都診斷不出顧庄到底是中了什麼毒。不動神色的收回異能,季溫酒總覺得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盯得她渾身都不舒服,可轉頭看卻又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