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跟你一起經歷的才叫人生

看一個男人能不能發跡或是守成，只需要看他找的女人就知道了。好女人如水，而水即是財。

「別總是盯著小說看啊，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就不理你了。」

天底下的女人撒嬌都是一個套路。孔瑤嘟噥著小嘴，用腳丫去夠肖特。這是一雙美足！盈盈可握，細嫩到透著些許青筋。腳趾修長，尤其是第二根腳趾比大腳趾還高一頭！據說，這樣的腳型必是美女無疑。

肖特不懂腳，這腳是孔瑤自動生成的。他只是隨意瞥了一眼——這個視角不錯，一隻光足佔據了大半個屏幕，順著修長的腿目之所及之處是熱褲裹住的大腿根部以及平坦光潔的腹部……

真是看在眼裡長在心上！肖特又開始躁熱起來……

這一切的小心思讓孔瑤盡收眼底，她趕緊換了一個姿勢，不敢再冒冒然去挑逗這個乾渴如撒哈拉沙漠一般的「少年」。

「如果讓你二選一，一個選項是——在你腦海中植入100個高潮爽法；另一個選項是——讓你親手去握一握100個美女的美足。你會怎麼選？」

怎麼聽怎麼像是一個哲學問題。

面前這位局限在手機里的美女可是三十年後人工智慧的集大成者！肖特不敢馬虎，否則露了怯顯得差距過大這戀愛可就沒法談下去了。

「當然選第二個！」肖特十分肯定地回答。

「哦？」孔瑤很感興趣。

顯然，她的問題是有設計的，而肖特的回答令她出乎意料。對於她——一個剛剛具備自我意識還在成長中的超級人工智慧來說，第一個選項和第二個選項之間的差異在於，前者被智能程序選擇的概率是99.99%，後者被人類選擇的概率是72.66%。

她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我超級想知道你選擇第二個選項的原因。」孔瑤道。她開始主動拷貝人類思維，大智若缺，她太想當一個人了！要想真正有屬於自己的生命，那就必須有真正的自我意識。而所有的開端和過程都繞不開——人類思考問題的方式。

看著孔瑤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神，一種被需要的崇高之情油然在肖特內心升騰！他決定此刻一定要裝個逼。

「很簡單，因為人性是自私的。」

果然，孔瑤頓時被這個說法吸引住了。「WHY？為什麼？」她是真的不明白。

信息之間產生了理解上的鴻溝，任憑再強大的計算也是徒勞。

肖特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一個滿分！

「這麼說吧，作為人類，一切思維的原點都是一個我字，那麼沒有經過我的手的，哪怕是一千次高潮體驗，又怎樣？而美人玉足——我過一次手就會獲得一次嶄新的對方反饋！這個過程妙不可言。」

孔瑤若有所思，她沒有急於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而是跳開這個話題反問肖特：

「你是老手！作為你的女朋友，我有權利知道，在我之前你談過幾次戀愛，而你跟上任馬璐同學又是因為什麼分手的？」

晴天霹靂！

肖特這感覺如同他身著盛裝身騎白馬自命不凡之時卻迎頭一盆洗腳水澆了下來！

從王子秒變落水狗。

」這個……「肖特嚅囁，」這個……「

「痛快一點，必須開誠布公！對智能秩序來說，最不能忍的一條就是謊言，快說！」

刀架脖子不過如此了。

「你看我們才剛開始，戀愛的時間還沒有超過兩個鐘頭，我怕我表達的不清楚讓你誤會了我，對你有傷害。」急中生智，肖特撒了一個生平最完美的謊。

孔瑤很受用，表情緩和下來。

「好吧，還是我問你答。」孔瑤語氣緩和下來但氣氛依然緊張。

「我說過我掃描過你的手機，而且通過你的手機通話記錄我已經侵入了馬璐的手機系統，所以你不要騙我！」

肖特呆若木雞，嚇得不輕。

「馬璐認為你同時在跟四個女生交往是怎麼回事？你在腳踏四隻船？」孔瑤問完了第一個問題。

有種要代表人民槍斃你的架勢。

「卧槽！絕逼冤枉！」肖特冤成了竇娥，怎麼看不像是個渣男。「你之前不是還和我討論過暖男和備胎這兩個辭彙是連體嬰兒，就像薯條配番茄醬？」

「嗯哼！但是那又怎樣？」

「我是暖男，然後……對，我是有幾個異性朋友，但絕對不是女朋友，最多，她們會把我當成了備胎而已。「

肖特話音未落，孔瑤接話道：

「愚蠢的人類，不要美化自己。還暖男，明明就是中央空調！」

看來這個來自未來的超級AI什麼辭彙都明白呀！肖特給將了一軍，急得團團轉。

「好吧，我不再解釋，懂的人不需要解釋，不懂的人沒必要解釋。」肖特說，「馬璐在我心裡是無法替代的！」

說完，肖特似乎意識到不妥，偷偷瞄了眼孔瑤。

「沒事，你繼續說，我還沒學會人類的嫉妒。」

「你看看我，我要是對馬璐不是真愛的話，我會因為她要跟我分手而頹得親娘老子不認這麼多天嗎？我幾乎都絕食了！」說著揉了揉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

「嗤！」孔瑤從鼻孔里噴出嘲弄，「你們人類複雜到比我處理過的任何的計算都要難得多！但是我已經明白一些了，根本不是你標榜的那個樣子，這不過是出於你的貪婪。」

卧槽！肖特一哆嗦。嚇得不敢吱聲，彷彿他已經成了全宇宙罪不可赦的大惡人。自私、貪婪。要命了都！如果要描述肖特此刻的內心感受，那就是他正一絲不掛地被釘在恥辱柱上接受暴風雪的懲罰。

……

孔瑤面露聖母瑪利亞一般的微笑。

「好吧，我原諒你！」

「我不能原諒自己。」肖特一本正經地回答。

「行了！別裝了——你——真壞！」孔瑤沖著肖特亮了亮粉拳！「我在成長中呢，不許欺負小朋友！」

跟超級智能談戀愛真是刺激，大起大落，跟坐過山車一般。

「我不是要追究你的責任，而是要分析人類的情感，你要幫我成長，懂嗎？」

當然懂！肖特心想，被需要嘛！

「我的成長能夠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懂嗎？」

肖特似懂非懂，理論上是的，但從目前的現實來看，生不如死。

「那好，我們就從你人性中的自私和貪婪入手做個實驗，OK？「

「不OK！自私、貪婪，我讓你說得想死，無地自容好嗎！」肖特怒了。

孔瑤意識到自己的措辭錯誤，不好意思地連連道歉：」OK，我錯了，我需要你跟我一起經歷人生，好嗎？「

「嗯！」肖特伸出手去，跟孔瑤隔著手機屏幕擊掌。

果然，女人如水！

「那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