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女修羅
這年輕公子哥到底是誰?居然能代錶王閥,甚至是代表蜀中萬劍樓!但最關鍵的,這人剛一說完,萬劍樓的『追殺劍令』就放出來了。
還有這一行人的隊伍里不但有著『黑夜死星』祝文彥,還有那冷峻漢子居然會一手能吸陰屬內氣的神功,隊伍里還有幾人眼看也不是庸手。如此一行人里卧虎藏龍,完全的不按套路來……
但如此多高手聚集,也只有四聖地中萬劍樓這樣的才能這樣肆無忌憚。
眾多暗中的名門高手們看了,心中再次回蕩這兩個字,那就是『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出手。不但如此,如果這街上有那少年人是自己派內,等回去也要一併驅逐。得罪什麼世家他們不怕,就怕得罪那蜀中萬劍樓。
隨即,這些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合歡宗慕容父子倆,眼睛頓時變得火熱起來。誰都知道蜀中萬劍樓一旦發出追殺劍令,那就是對某個人不死不休的。而且只要斬殺掉追殺劍令所指之人,蜀中萬劍樓就會答應完成的人一個不那麼苛刻的要求。比如,讓自家後輩成為萬劍樓的外圍弟子。又或是讓蜀中萬劍樓的大宗師絕頂之上高手指點一下功法。以及討要那些超級稀有的藥材金屬等等。反正,能讓蜀中萬劍樓答應一件事,僅僅這個,就價值不只是十萬金!
慕容鴻泰本來對於那黃口小兒的話嗤之以鼻,然而下一刻,卻見到了那萬劍樓的追殺劍令,當時就是一個趔趄,差點從半空中摔下來。
這……
這不可能!怎麼會有如此的事!
但也就在這霎眼間,他感覺到了有數股不弱於他的氣息盯上了他,那氣息里是赤裸裸的想要獲得。想要獲得他慕容鴻泰的腦袋!
完了!我的合歡宗完了!我數十年的基業完了!這是為什麼?不過就是因為我家孩兒看上了個純陰女子想要拿來做爐鼎嗎?這也算是事兒嗎?
就這點事兒?一個女兒的事兒?你們蜀中萬劍樓就要滅我全派全家?要不這樣,我賠你們百個千個女子行不行?
然而,卻不等這慕容鴻泰多想,已經就有著江湖人士按捺不住朝著他疾掠而去,眼中透露著的是火熱,是得到!
唰!
王少爺摺扇一展,輕拍胸口,顯得得意洋洋,這個嗶裝得完美,這個嗶裝得經典,這個嗶可以載入本年度最佳。等下去看看此次蜀中是誰帶人前來的,這麼的配合,少爺我要一定要賞!大大的賞!
王少爺看著天空那柄劍漸漸的消散,這才笑著垂首下來,朝著那父子二人望去。不過,這一望之間……
嘿!哥們這氣運天眼居然又『發作』了。
那慕容父子二人此時以掠去甚遠,在他們身後數十串身影正追逐著他們,不斷有著氣勁對沖的聲響傳來。
王少爺舉目眺望而去,只見一團團起起伏伏或大或小的氣運雲團出現在各個江湖人士頭上。眼睛掃過,卻見到在最前面居然有著一團大如澡盆般的氣運團,這氣運團比之李牧一都要不差。
「嗨呀!我就說這小子怎麼這麼猖狂!原來氣運如此之濃厚啊!怪不得膽敢攔咱們的駕!」王少爺撫掌恍然而道。不用說,這團氣運必是那白毛的,怪不得少爺我一見到那白毛直感覺不爽!原來是氣運所鍾之人。但,遇上本少爺你還是得死!哼哼!
王猛鼓起眼睛,還想看下這些氣運團的顏色時,忽的只感覺一陣風刮來,然後自己的眼睛里似乎就進了沙子。趕忙的用手去擦,完事兒后,哎呀尼瑪,又看不見那氣運團了。
王少爺恨啊,這尼瑪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時靈時不靈的天眼變得時時顯靈呢?
不過,沙子進眼前,王猛晃眼間,看見在這城內還有著數股非常之大的氣運團。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的?怎的,現在氣運所鐘的人都聚集在這城裡了嗎?開主角大會嗎?
王少爺搖搖頭,迴轉身來,卻發現祝文彥身前正站著一人。只見此人劍綉長袍,背攜寶劍,面上戴著一頂鬼面面具,正是萬劍樓的劍師。
祝文彥抬首拱禮對那人道:「有勞了!」
那萬劍樓劍師點了點頭,當先走去了。眾人趕緊的跟上。
萬劍樓劍師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出現在江湖之時,人人都是帶著各種妖魔鬼怪的的面具。此時有著一名帶著鬼面面具的萬劍樓劍師引路,再也沒有那不開眼之人出現了。
呃,就算沒有萬劍樓之人引路,在知道『黑夜死星』祝文彥在此。也沒有那不知死的敢再來擋路。
……
萬劍樓的駐地就在大旗盟的石堡對面。
這裡本來應該是大旗盟一位旗主的宅院。此時,萬劍樓來這徽州的人全都在裡面。在宅子大門口,數名依然鬼面遮面的劍師矗立在那裡。任何其他江湖人士,甚至那些名門正派看到了都要繞道而走。
那引路的劍師把一行人領到門口,朝著祝文彥一點頭后,身形一竄就消失不見了。
祝文彥領著眾人朝著宅子里走去,徑直穿過前院,來到了大堂。
大堂里裡外外都站著數十名鬼面覆頂的劍師,一個個筆直站立在那裡,就如同惡鬼雕像似的。
祝文彥帶著王猛幾人走入大堂。
堂內主位客位上都坐滿了人,這裡的人依然的個個戴著面具,不過那面具上統一畫著的卻是那醜陋猙獰的『阿修羅』。
主位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素白的劍裝,她那阿娜多姿的身形在這素白劍裝的襯托是如此的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而她的面上同樣覆蓋著一張『阿修羅』的面具。
但那面具上所繪的『阿修羅』卻是極美。正是應了佛經上所說:阿修羅,男性極醜陋,女性極美麗。
而此女正是萬劍樓修羅樓樓主,有著『女修羅』之稱的裴紅月!
看到祝文彥一行人進來,裴紅月站了起來,因她面上帶著面具,所以看不出她的表情,只能聽她輕聲道:「祝師弟,一路辛苦。」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縹緲不定,輕得讓人心中如同貓爪般的想要掀開她面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