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中猜想
超越百思不得其解，自從獨自鑽研魔法起，還真沒試過有現在那麼煩惱和無助。
多麼希望這個時候能有個學識淵博的老師出來替自己指點迷津。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了兩聲乾脆的敲門聲，接著便是梅姨的聲音：「超越你幹嘛走得這麼急啊？剛才叫你都來不及了，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對，梅姨應該知道。
超越如同遇到救星一樣，說道：「梅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剛說完這句立即一怔，雖然梅姨是熟悉魔法的人，但是她有索命陣附體，不能說的秘密又是關於魔法家族的，對於魔法層面上自然有很多觸發法陣的元素。
「你要知道什麼？」梅姨回應道。
超越想了想后，決定提出一個肯定不會觸發法陣的問題：「梅姨，你應該見過不少水系魔法師施放低級魔法-水槍術吧？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按你目前為止見過最弱的水槍術是怎樣的？還有施術者的手會不會被水打濕呢？能不能形容給我聽？」
「最弱的？」梅姨想想瞭然後繼續說道：「剛學會的算不算？基本最弱就是這種了，硬要形容的話，就跟咱們家的小茶壺提起往地面倒水這個樣子。」
聞言，超越不由自主地說道：「果然是這樣。」梅姨的形容非常具象化，提著茶壺往地倒水，水是從壺嘴出來的自然不會打濕提壺的人，倒出來的水量就是初學者應有的術式威力。
總歸來說，問題是出於自身，與術式本身以及以往所學習的魔法常識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了？是不是已經到了魔法施放的階段了？」梅姨避忌著字眼顯得有些興奮地提問道。
超越看著自己濕潤的右手掌，偷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隱瞞道：「還沒呢，不過我會加倍努力的。」他多麼想讓梅姨知道自己進步神速，可是這不倫不類的施放結果實在太讓人難以接受，至少當下他根本就提不起勇氣說。
梅姨慈祥地笑了笑道：「慢慢來吧，不要逼得自己太緊了，欲速則不達啊，注意休息，知道不？」
「嗯嗯，我知道了。」
聽見超越的回應，梅姨才緩步走遠。
超越盤坐起來，右手掌擦在褲子變回乾燥，然後再一次控制體內的法力，低聲吟唱，推送手掌。
藍光再次出現，法陣也順利形成，可是結果還是跟之前的一樣，法陣中沒有任何物質冒出，而手掌卻離奇濕潤了。
超越還是不死心，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卻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十多次下來，體內的法力能夠清晰感應到大幅減少，甚至接近無法感覺它的存在了，最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重重地躺在床上，雙手枕於腦後，看著天花發著呆。
不合常理？
我會不會天生就與眾不同？
與眾不同？不合常理？
魔法師只能施放一種元素的魔法術式，再強的魔法師也不能顛覆，所以魔法師當中才會分出諸多系別。
這也是常識，對於我來說，會不會也…。
一想到這裡，超越彷彿頓悟出什麼似的，猛地挺起身，拿起默寫本飛快地翻了起來。
他很想測試下心中的猜想，只可惜體內僅存的法力根本無法支撐起任意一個魔法術式的施放。
法力會隨各人身體因素和時間漸漸回復，他也知道如無瞬間回復法力的藥劑的情況下，睡覺休息便是最佳的回復法力的途徑，可是腦海中如處於風暴之內，無數種猜想和預測讓他始終處於亢奮的狀態，睡意難以形成。
反正明天放假，無所謂了！
萊克斯迪武器店完成史前大訂單除了設宴慰勞所有員工以外還特許工作坊的員工帶薪假期一天。
超越心中想著，等體內能量回復到足夠施放一個術式便開始實踐，誰料毫無睡意的他沒過多久終究敗給了身體，就這樣坐著床上昏睡過去了。
昨夜無眠再加上兩天大工作量的幹活，他早已筋疲力竭了，這一覺他睡得很死。
※※※
「喂，超越，你在家嗎？」哈蒙一連串較為暴力的拍門聲和高呼聲傳來。
超越從睡夢中驚醒，習慣性看了看窗戶，只見太陽已經高掛，顯然是正午時分。
「啊，累死了。」
扭動著僵硬的脖子咯咯發響，不禁感嘆起來，以坐的姿勢入睡，身體有太多的不適應。
「喂，超越…。」
「來了，來了！」超越實在有點受不了哈蒙如此高頻聲波攻擊，還沒下床就先回應起來，儘早換回一片清靜。
門一開，哈蒙就大步邁進，看了金髮繚亂的超越就忍不住教育起來：「這麼大的人還這麼不懂事，難得一天的假期你居然用來睡覺？你這是虛度生命啊，老弟。」
「呵呵，你先坐會，我洗把臉。」超越撓著頭髮，尷尬地了笑，便拿著水盆毛巾。
哈蒙一手就把超越拉住，著急地道：「我可是有重要的事啊，你先聽我說完。」
「好好，你說。」超越纏不過哈蒙，無奈地苦笑道。
哈蒙笑吟吟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快速攤開道：「別說哥不關照你，看這。」
紙上畫著一朵花，花下面寫著一行簡單的字，上面還有一個顯眼的蓋章，八子城公共委託所。
採集任務，吻蛇花，一株二十銀幣，任務期限-長期有效。
「看到沒？看到沒？咱們只要採到一株吻蛇花，就算獎勵平分都比咱們一個月工資還多呢，怎樣？要不要跟哥一起渡過一個有意義的假期？」哈蒙興奮地說道。
超越平淡一笑：「我就不去了，今天還有事。」體內的法力雖然沒有完全回復，但是也能感覺到這些法力足以讓自己施放五個以的術式了，想把時間都留下來考證昨夜的猜想。
「有屁事啊你，我看你就是懶惰成性就顧著睡覺，唉，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睡覺的話，等你埋進墓地的時候想睡多久都行，別浪費寶貴的光陰了，走，咱們做任務去。」
「不是睡覺啊，我真的有事啊。」
哈蒙完全不給超越推搪的機會，雙手捉住超越的肩膀，突然嚴肅地道：「是兄弟，就一起干。」
看著這古怪的眼神、聽著這古怪的語調，就好像在說不幹就不是兄弟似的。
唉！
超越長嘆了一口氣，還是心軟了，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我先梳洗一下。」
聞言，哈蒙大喜，一個勁地把超越往門外拉，興緻勃勃笑道：「別跟娘們一樣，直接走就是了。老弟，我知道你口臭，可是這不是缺點啊，你要明白，俗話說臭男人臭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都需要有點兒味道。」
哈蒙的身高跟超越差不多，可是力氣卻大得很，超越一臉無奈被哈蒙硬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