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沒有興趣見個面

有些事情不是誰都能做成，同樣的，有些事情誰都可以信手拈來；南榮瑤放下手機，整理了一下思路，有些決定，似乎還是還是太草率了。

「你說，官場上的人是不是都是那一副樣子。」南榮瑤心裡問道.

「你是指什麼？」

「很多啊，比如說裝腔作勢，逢人下菜，或者···心懷天下？」

「我不懂你們的生活。」

什麼事情總是想得開，現在事情幾乎確定，南榮瑤才從心底有意思詫異，電話里的人沒有說什麼正式的話，但表達了主題思想：「甘於奉獻」。

在當今這個年代，這個詞還有另外的一個解釋：「敢於犧牲」。

矔疏感覺到了南榮瑤心裡的忐忑，也自然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一些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是也不是完不成，你不想試試嗎？」

「還好吧，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是特別想試一試。」

南榮瑤開始回想回家之前自己的計劃，好多事情現在想想都有點變得匪夷所思，回家······到底是要做什麼。

南榮瑤心想：雖然今年我回了家，但是事實上對家裡的事情還是非常的不了解，經過這幾年過去，南榮家已經變得不成系統，雖不是生疏，但也說不上親近。

矔疏是時候的選擇了沉默，因為選擇既然已經做出，能不能反悔就不是自己人能說了算的了。

「矔疏，我想和老人家待幾天，然後再去燕州。」

「這個你不需要給我解釋。」

······

南榮瑤從外面走回了大廳，裡面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走了好多，剩下的也都各自找好了位置，為了各自的生計或悲或喜。

南榮瑤本身背負的東西或者責任並不多，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比起其他人旁邊裝模作樣的真情假意，他要思考的東西比起眼前的苟且要深入好多。

電話的另一頭早就給出了南榮瑤應有的答覆，下一步他就應該前往燕州去往官方旗下的科技公司，來負責他力所能及的公關事務。

說實話公關這種東西說出來總有一種淡淡的偏見，是一種「上層人」帶著俯視的眼光審視工作者的奇怪偏見。

電話那頭已經交代了南榮瑤要準備的東西，因為背負的責任並不見光，所以所給的公司待遇也算是不錯，他能在燕州分到一個兩人用的公寓，南榮瑤本想拒絕，因為它可以在公司附近買一套，但是另一邊拒絕了他。

越是見不得光，越要放在光下，沒有什麼比陰影更能隱藏自己。

因為公關工作偏向於形式，所以也給他配備了合適的筆記本工作站，南榮瑤的工作也就是時刻準備等待任務，在主要要求滿足的同時滿足公司要求。

這一點南榮瑤還是很滿意的。

「爺爺，您該休息了。」南榮瑤回過神來看著大哥低下頭提醒著南榮家的頂樑柱。

南榮老爺子其實早就有些疲憊，只是疲於應酬沒好意思說，現在南榮懷提醒了老爺子，圍在老爺子身邊的人也不好繼續往下說，紛紛道了別往回走。

老爺子假意斥責南榮懷，但同時也提步走回裡屋。

「看你待在家裡這麼久，眼力勁倒是漲了不少。」南榮瑤走到大哥旁邊，笑呵呵的打趣。

「也就是逢人下菜碟，你見了久了也知道老爺子什麼人入不了眼。」

「行啊，頗有大伯當年的風範啊。」

「哪門子的風範，倒是你，等我們都走了你去哪。」南榮懷關上裡屋的門，和南榮瑤一起出來。

南榮瑤雖不是很想和別人說起這件事，但是畢竟也是正經工作，這麼幾年下來肉做的心也被人言套上了鐵盔，當下便說道：「我說我半小時之前剛和人說好工作，你信不信。」

「怎麼，又想來錢了，這次干多久，能不能待三個月？」南榮懷倒是顯得不以為然。

南榮瑤這才感覺到自己確實是想的有些遠，顯得有點小題大做，但還是誠誠懇懇的回答了大哥「我還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我可是黨員。」

「哪有困難就去哪，可以，還有你能留下的工作，不錯。」

趁大哥說話的時候，南榮瑤從手機上寫下了公司的地址，給大哥發了簡訊。

大哥低頭看著手機說道：「燕州不比L市，雖然離得近，但是勢力混雜的更厲害，你要是受了欺負，我可說不準能幫上你。」

「我還能受了欺負？」

「是，你不受欺負，小時候回回叫我打架你都是先跑的。」

南榮瑤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小時候的事，都過去了嘛。」

······

既然大壽被當做南榮家的節日來過，那也都是時間上也是像節日一樣，趕得快的幾個叔伯輩已經打算過會兒出發了。剩下的這幾個「小子」也都是過幾天就沒影的人，剩下大伯在家住著，照看公司，南榮瑤的父親，像是在家裡修身養性。

這都半天過去了，南榮瑤還沒有和老爺子說上話，但看著老人已經疲憊的躺下，這個想法也就作罷。

時間過去的很快，等到大家都紛紛離家回去照顧自己的時候，院子里也顯得有幾分冷清，老爺子現在正和人商量著怎麼把運進來卡車的那個洞填上，院外停了幾輛車，都是開著發動機等人的司機坐著，等著自己的頭頭。

幾天沒有消息的官方人士終於又給南榮瑤打了電話，南榮瑤看著這個短短的號碼，思想連篇。

「喂，你好。」

「自己人就別這麼客氣了，又不是沒說過話。」電話另一邊的熱情讓南榮瑤有些詫異，幾天前可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可能是知道南榮瑤的疑惑，電話另一頭又說道：「前幾天忙的不行，等電話還有人盯著，不然咱們這群人哪這麼多規矩。」

「怎麼，還開始吐槽上司了。」

「那我怎麼敢，怎麼樣，事情準備的怎麼樣？」

「差不多了吧，再說是你說你們都準備好了的啊。」南榮瑤說道。

「那行吧，正好這幾天啥事沒有，你什麼時候來燕州，有沒有興趣見個面？」

······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