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4婚姻是什麼?

第一章14婚姻是什麼?

閃光燈對著我的眼睛,毫不猶豫地啪啪閃了好幾下,晨斯的小臉蛋越貼越近,我終於怒了。

老娘是病人!

我一把甩開礙事的百合花,轉頭就要推開不要臉的探病炒新聞人士,結果不要臉的某人士,居然噘著性感的小嘴唇,連預告都不用,吻上了我的唇。

我瞪大了眼。

太不要臉了!真是太不要臉了!

閃光燈繼續啪啪閃了兩下,拿著閃光燈的傭人才反應過來:「啊——」

啊——

我正要喊,卻有人比我激動。

「啊——啊啊啊啊——」晨斯一把推開了我,慘叫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被推得小鼻涕一甩。

丫力道真TM狠。

「夏小花你做什麼!!!」晨斯捂著小嘴唇,一臉被魚肉的屈辱。

我翻著白眼,明明是同志你自己主動魚肉我的好哇。

「你趁我擺POSS把頭轉過來做什麼?你你你——太不要臉了!」探病炒新聞人士厚著臉皮義正言辭。

到底誰不要臉?我用力擦著流得兇猛的鼻涕,丫惡人先告狀。

晨斯掛著屈辱的小眼神緊緊地盯著我的嘴唇,顫巍巍地開口:「夏小花,我剛剛——嘗到的那個鹹鹹的味道——」

我上下伸展了一下人中,歡樂地笑了:「應該——是鼻涕沒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探病炒新聞人士一把搶過傭人手中的照相機,揮著衣袖一臉憤恨地沖了出去。

傭人幽怨的小眼神在某人消失后瞬間轉到了我身上,盯著我的唇,眼神越發幽怨。

被強吻的人,明明是我——

我不自覺地舔了舔唇,撓了撓腦袋:「內啥,我確實不是故意的。」

亞洲超級新星的唇,軟軟的香香的,味道好甜。

近距離看他的小臉蛋,膚色那叫一水靈,連小小茸茸的汗毛,都是淺淺的。

確實是——賺到了!

我捂著唇,忍不住嘿嘿淫笑起來。

傭人終於忍無可忍,舉起了客廳牆角里的大花瓶瞄準了我的大腦袋:「夏小姐,您要再笑一聲,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很識時務地閉了嘴,蜷著身子往樓上晃蕩:「劉管家——醫生呢?我決定我還是再打一針吧。」

感冒啊——你為什麼來得如此美妙!

嘿嘿嘿嘿!

感冒啊,去的也美妙。

一吻之後,如有神助。

隔天我神清氣爽地往劇組裡溜達,偌大的室內景,只見國際知名大導演垂頭喪氣地在拍替身背影戲。

「導演,B角戲份您也親自抓,您真敬業。」我巴巴地上前拍馬屁。

導演頭都沒回,一把拽下他的旅遊帽,用怒髮衝冠真實地回答了我。

嘖嘖嘖,這誰這麼缺德,把人國際知名大導演惹成這樣!

我一邊感嘆,一邊不小心對上了窩在角落裡的晨斯經紀人委屈的小眼神。

小眼神兒一見著我,立刻變成燃燒的小宇宙:「夏小花!你這醜惡的病毒!」壓低的嗓門侮辱我侮辱得理所當然。

「喂喂喂,我說那誰,」我用剛剛恢復暢通的鼻子深深吸了口氣:「少污衊我!我哪病毒了我,我好得可自然了我!」

「晨斯昨天探病一回來就臉色發白,大半夜裡開始發高燒!折騰著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今天幾場重要戲份都沒法拍,導演已經快要崩潰了!這進度本來就趕!」小眼神兒越說越委屈,乾脆開始抹眼角:「都怪我,明知道我們晨斯跟你不是一個檔次的,還為了平息媒體非讓他去探病——」

原來感冒是通過鼻涕傳播的!我恍然大悟。

「那誰,晨斯哪家醫院啊?」我抱著小小的善良的內疚之心,從包里摸出口罩戴上,打算去探病。

「我瘋了才會告訴你!」小眼神兒嘶吼。

「啪!」一本劇本橫空擊中小眼神兒後腦勺,國際知名大導演又再次摘下了他的旅遊帽:「吵什麼?幫女主角配音么?」

小眼神兒委屈地低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德行。

「你說不說!」我威脅。

小眼神兒堅定地搖搖頭。

「說不說!」

繼續堅定地搖頭。

「說不說!!!」這次換成我吼。

「TMD丫不說我說!」一直背對著我的大導演唰一下跳了起來,站起身抽出旁邊的劇本刷刷寫了一排字,很順手的一撕:「夏小花!3秒內,消失!」

我得瑟地接過小紙條,小眼神兒哀號著撲上來,被導演指揮著兩名武術指導架開了:「扛下去換上戲服,讓他哭別攔著,正好有場老頭死小孩的戲用得上!」

小眼神兒哭得更歡了:「導演!導演!我才30歲!」

再見了,30歲演老頭還得死小孩的小眼神兒!

我揮著手,招來了司機,照著小紙條報上地址,是家高級私人醫院。

中途還極其貼心地去了趟花店,買了把大得誇張的香水百合。

晨斯,別說姐對你不好,姐雖然親了你,但姐不會虧待你!

我抱著大把大把的香水百合在車裡樂呼,司機突然冒了一句:「夏小姐,葉先生給您準備了禮物,我剛去領了放在後座上,您要不要現在看看?」

「葉,璽?」我張大了嘴。

葉璽,他從來,沒給我送過真正意義上的禮物。

除了手機。

我在司機誠懇而堅定的後腦勺中找到了自信,拆了禮物。

金色系,極其閃耀的短邊晚裝。某大品牌的金色華誕30周年紀念款,全球只有……一套。

只一眼,我就認出了它。

3個月前,我還一度把有它的海報放大掛在衣帽間里,費盡周折,卻求而不得。

這樣誇張的色系,也只有我夏小花執迷不悟。

許多年前,有一個人,曾咬牙切齒地盯著在生日宴上嚎啕大哭的我:「夏小花!你可不可以閉嘴!」

「可是,我不喜歡白色的禮服!」

許多年前,有一個人,曾一臉不耐地問我:「那你喜歡什麼色?!」

「金色!」

金色,金光璀璨,俗而華麗。

葉璽,他竟然是,記得的。

我笑,抱著百合花枝亂顫。嚇得前座的司機一邊從倒後鏡里偷瞄我,一邊發了狠地踩油門。

「夏小姐,葉先生讓您收到了禮物給他去個電話。」

「哦!」我答應著下了車,小心翼翼地把禮盒重新放回後座上,才屁顛屁顛地進了醫院。

完全不管晨斯憋得發白的臭臉,我把礙事的百合花也往他懷裡一塞,鬆了松胳膊伸出手:「手機,借我!」

「滾!」晨斯倒乾脆。

「沒禮貌!」我舔了舔唇,想起他甜甜的味道:「姐來探你病,你該說謝謝。」

「夏小花!你再舔一次嘴唇試試!」臉色發白的亞洲超級新星完全不顧面若桃花的小特護,舉起人家剛幫他削好放在床頭邊上的梨就朝我扔。

這人,毛病!這點玩意能扔中我夏小花?

老娘這幾年可是在葉老頭的摧殘里華麗麗地長大的。

我駕輕就熟地躲過飛來的梨,眼尖地發現小特護正含著小淚花把削水果的小刀往晨斯手裡遞。

操!好一招借刀殺人!

「晨斯,你就真這麼討厭我?」不惜動用飛刀。

「討厭!討厭!當然討厭!夏小花,你知道你有多俗多噁心!趁我還沒活剮了你,滾!」晨斯眯著眼,叫得吃力,卻盯得我死緊。

底氣這樣的足,看來,病的是不嚴重了。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才對。

「手機,借我吧,我電話壞了。」我垂了眼,反正,習慣了,也沒指望自己能受歡迎。

「滾!」

「哦!」我很識時務。

電話,只能到護士值班室里借了。

我握著電話,按那串在心底里發了芽的號碼。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喂?」

低低柔柔,熟悉的嗓音。

我愣了愣,竟然不知要說什麼。

明明,剛才還很高興的,卻突然難過起來。

「夏小花?」

「嗯。」

「我就猜到是你。」電話那端,傳來低低的笑聲:「禮物,收到了?」

「葉璽,為什麼要送我?」對我這樣的好,我會不習慣。

「你夏小花開了口讓我送,我又怎麼會拒絕?」

我記得的,那一次,他陪我坐在車裡,我穿著中學校服,攤著手:「不適合,葉三公子給錢買唄。」

「衣服,喜歡么?」那樣溫柔的聲音,好久,不曾聽到了。

「謝謝。」我吸了口氣,明知道該掛電話,卻仍是問了:「有事,找我?」

「有一件事,夏小花,我希望你能幫忙。」仍然是輕而溫柔的嗓音:「可樂,想到你的工作室里去工作。」

「哦……」

「你們是同一個設計專業里畢業的,彼此又熟悉,你那兒人多,她剛回國又不了解行業情況,到你那兒去,彼此好多個照應……」頓了頓:「如果太麻煩……」

「不麻煩。讓她來吧,直接找我的助理2號。」我應得飛快,連猶豫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夏小花,謝謝你。」心滿意足的笑。

葉三公子,這樣笑的時候,最好看了。

可惜,我是看不著的。

「葉璽,不用,說謝謝的。」照顧我自己的好友,何曾需要葉三公子來道謝?

葉璽笑得滿足:「夏小花,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以物易物,向來是葉三公子的常用把戲。

我扣了電話,站起身。

可樂,早在還在學校的時候,走的設計風格就已經與我南轅北轍。她提倡環保節約,我喜歡繁複華麗。葉璽,你明明知道的,卻仍是覺得我們本該一起工作。

甚至不惜討好我,甚至不惜用商人的把戲來對我。

做到了如此盡心儘力的地步,我又怎麼捨得拒絕?

「夏小姐,您還用電話么?」小護士皺著眉,盯著我。

我努力地笑了笑,把電話遞迴去,忽視小護士一臉的防備。

反正,也沒指望,自己能受歡迎。

我用力地,哈哈笑著轉身,看到站在走廊盡頭,一副剛追出來還沒緩過氣的亞洲超級新星。

「夏小花,你丫傻笑什麼!」

要你管!我笑我的!

我頭都懶得回,轉身往電梯方向去。

剛走了兩步,聽到身後很清脆也很彆扭的聲音:「夏小花!對不起!我其實,並不討厭你!」

這一次,我回了頭。

「夏小花,你哭什麼呀!」

「誰,誰讓你道歉了!」我甩著大把的麵條淚。

「啊?」

「誰准你道歉了?誰准了?!你丫有點骨氣行不行,好好的沒事道什麼歉啊你!」我站在走廊上,嚎啕大哭。

葉璽,我不要你的謝謝。

可是,我更怕你的對不起。

「夏小花,對不起!你別哭了,你哭起來可難看了!真的!」晨斯吼著嗓子,一步一步,舉著潔白的小手帕,離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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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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