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海盜之歌
偏辟的加摩島,死火山內部,臨近傍晚空無一人的石廳內,凸呃的出現一個人,褐發碧眼,膚色古銅,面目清秀,正是從上帝空間出來的雷奧。
「上帝空間果然強悍,呼吸法、鍛體術完美掌握。不光如此,經過這幾十年的研究鍛煉,現在已經改進成完全符合自己的呼吸法和鍛體術了。」
「下一步就是持續鍛煉自己的身體,早日達到飽和狀態,另外還要在空間里把秘葯也試試能不能改良,改成最適合自己突破的秘葯。」
「哎,事無完美,不管我在裡面鍛煉多久,效果和外面卻是同步的,不然我早就達到中級騎士了。」雷奧自言自語,有些遺憾。
生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就是現在的雷奧,現實世界六個晚上的時間,空間里相當於過了幾十年。他的身體和現實世界是同步的,在空間里修鍊所產生的效果就像被放慢了無數倍,他才能不斷的嘗試調整,把呼吸法和鍛體術改進到最符合自己的東西,不然早就自個把自個練廢了。
明天就要出海,雷奧不打算再繼續訓練,背上地上一把長弓,往屋裡走去。幾日的騎士鍛煉他的力量有了明顯增長,那把短弓已經不適合,身上這把長弓是他目前找到最適合使用的。
走在篝火扎堆的聚集地,雷奧沒有理會周圍或是幸災樂禍,或是滿目同情的眼神,自顧自走自己的路。
可有時候你不找麻煩,麻煩卻偏偏要找上你,「雷奧少首領,明天就要出海了,這次你不用偷偷上去了,可千萬不要再暈船啊。」
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雷奧去海邊訓練,奎羅的心就像被貓抓一樣,他迫切的想弄清楚雷奧這幾天到底在幹嘛。可每次去都撲了個空,他又不敢缺席德洛克的訓練,現在好不容易碰見雷奧,怎可能放過。
雷奧斜了一眼奎羅並不理會,自顧自的走自己的路,他看似在島上只過了幾天,但在上帝空間他渡過了幾十年。雖然身體沒有影響,但他的心性卻影響嚴重,那就是不愛說話特別老陳,有時候他甚至感覺心性能和那些垂暮之年的人有的一比了。
奎羅自認為可以作為同齡人的頭,面對雷奧的無視,頓時有些惱火,腳步一跨一下擋在雷奧面前道:「少首領,你可是我們的榜樣,你這樣不聲不響讓我很為難,總不成大夥都學你暈船吧。」
「有事?」雷奧開口,聲音稚雅帶著沙音,語氣平靜、淡然,彷彿對象不是生命而是石頭。
不知怎地奎羅面對此時的雷奧,心火一下壓制不住,「雷奧,你是我們的少首領,明天將會帶領小海盜,你連船都站不穩,怎麼來領導我們。」聲音有些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對小孩子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架勢,只有一些孩子的父母面露擔憂,不聲不響的走上前去。
「你想怎樣?」周圍越聚越多的人根本不能引起雷奧的絲毫變化,他的聲音依舊平淡。
「我要和你打賭,明天出海只要我的表現比你好,你就不能再帶領小海盜,讓有能力的人來帶領。」看見周圍的人,特別是其中的一些父母,奎羅頓時毫無顧忌,說出了心中的目的。
「好。」雷奧簡單一字,也不見什麼大的動作,直接繞過奎羅,走向自己的屋子。他甚至沒有問奎羅,你的表現不如我又該怎麼辦,思路不同眼界不同,這樣的賭約顯得索然無味。之所以答應,無非是不想過多糾纏罷了。
一夜無話,天剛亮,一聲長長的海螺聲就響徹加摩島。
「嗚…嗚…嗚……。」
雷奧兩眼一睜,一個翻身下床,背上一旁的長弓和特製箭袋,就朝集結點奔去。
加摩島的港口處,紅鬍子號是加摩島唯一的一艘船艦,一根桅杆高高豎起,兩端翹而尖,在船頭架著一根長長的原木,端頭很細很尖。
雷奧以前不懂船,現在也不懂,只有著一些基本慨念,他也不知道這船艦是好還是壞,但他想來就是再好的船艦也沒有鋼鐵鑄成的船好吧。
船分上下兩層,一百多號人待在上面一點都不擁擠,德洛克擔任著水手長,他正在指揮水手做準備,西斯·貝勒是大副,他在檢查各種物質是否齊全……。
紅鬍子加摩站在甲板上,高聲呼喊:「升帆,出發。」沒有慷慨激昂的演說,這種事情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他們是海盜不是海軍。
白色的風帆被升起,迎著海風一下鼓了起來,巨大的風力推動船艦駛出港口,朝著望不著邊際的大海失去。
兩輩子沒有坐船出過海,雷奧站在甲板上,看著海水被分開,看著海鳥追逐船艦,『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的感覺油然而生。
「雷奧,沒想到你現在竟然不暈船了,不過這又怎樣,到時候作戰的時候可千萬別哭哦。」不知何時奎羅走到了雷奧身後,略帶諷刺的說道。
雷奧現在心情正好,他在領略大海的魅力,根本就沒那閑工夫理會奎羅。
奎羅討了個沒趣,但卻不會就此罷手,看見雷奧背上的長弓,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雷奧,你還真是不自量力,竟然用大人才能用的長弓,到時候你不會把一切責任推在弓太硬拉不開上面吧。」
心情再好一個蒼蠅在耳邊飛久了也會變壞,「昨晚都背在身上了,你不會是睜眼瞎吧。」說完,雷奧轉身朝駕駛艙室走去,仍憑奎羅在後面叫囂也不再理會,駕駛艙室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
紅鬍子、德洛克和西斯都在這裡,這時候沒有航海圖和方向盤,一切都是靠船員的經驗航行,紅鬍子對周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不斷的調整方向朝迪納島衝去。
雷奧的到來並沒有讓三人結束談話,自從確定雷奧有騎士天賦,有些事情已經不再避開他了。
從三人的談話中得知,西斯的計劃就是埋伏在迪納海盜必經之處,等他們劫掠回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計劃很簡單,在這信息不及時的當下,這種簡單的計謀往往有著實效,特別是在佔據上風口的時候,這種埋伏往往大於二。
航行、調度、升降風帆,這些雷奧統統不懂,他志不在此只是略微了解后就不再繼續深入的學習。
坐在船首,迎著海風,大海的味道緊緊包裹著他,這讓他不由的想起前世的一首歌,一首他很喜歡,八竿子打不著的一首歌。
「我們是海盜,兇猛的海盜,左手拿著酒瓶,右手捧著財寶。
我們是海盜,有本領的海盜,美麗的姑娘們,請你來到我的懷抱。
我們是海盜,自由自在的海盜,在紅鬍子的指引下,為了生存而辛勞。
我們是海盜,沒有明天的海盜,永遠沒有終點,為了登上聖加戈的海盜。」
海盜之歌,雷奧根據現實只是做了略微的改編,歌詞道盡了海盜們的思想,他們當海盜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過一首是歌唱他們海盜的。
特別是這首歌裡面的美酒、佳人、財寶、自由都是海盜們一生的追求,為此他們無懼生死。
海盜是惡人,是強盜,是橫行在大海的土匪,人們只會厭惡、憎恨、打殺他們,誰會為他們寫歌?
以前是沒有但是現在有了,雷奧的聲音雖然稚雅,沒有海盜們刀口舔血那種的氣概,沒有那種美酒、女人的竭斯底里,但其中的意味太和他們胃口了。
一個粗獷的水手跟著雷奧開始哼唱起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水手加入其中,簡短的歌詞讓他們很快記住,朗朗上口的曲調更是不容忘記。
高昂的海盜之歌在大海上響起,每個人看向雷奧的眼神不再漠視,只憑這一首歌他們就已經認同了雷奧。
雷奧有些詫異的看著放聲高歌的海盜們,他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這麼多人會跟著他一起唱。
他卻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後『海盜之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遍了海賊群島,特別是這首歌在聖·加戈更是被定為海盜的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