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奇怪的兄長
看著這小辣椒,張大為沒有打算為難她;雖然她脾氣暴躁喜歡出口傷人,不過張大為很清楚,還是不要去為難她比較好。
確實,張大為一出手就讓她無比狼狽;可是現實情況就是他的功夫比較怪,打的小辣椒措手不及。真的要是為難她,說不定這小辣椒會拚死一搏,這就是苦戰了。
揮了揮手讓小辣椒走人,看著她騎著黑驢一溜煙的跑走了,張大為也笑了起來。
「我是不是要學會騎馬才行?」看著小辣椒跑走了,張大為自言自語,「我是大俠啊,怎麼能不會騎馬呢!再一個,只靠走路的話,實在太慢了。」
嗯,張大為覺得自己需要學會騎馬;因為他覺得這樣更加有面子,因為這樣更符合他的身份。當然,也是因為這樣確實更加方便。
話是這麼說,不過張大為知道眼下他沒有錢去買馬;打家劫舍搶了一些錢,不過基本上都花的差不多了。暫時只能保證溫飽,沒辦法去當個風流倜儻的少俠了。
不緊不慢的往前方的小城鎮走去,張大為可不想委屈自己,他想要找個客棧,吃點好的、泡個澡,他可不想在荒郊野外露宿,那樣實在太委屈自己了。
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張大為終於到了小鎮;直接打尖住店,風塵僕僕的張大為自然少不了要點上一些好吃的。謝天謝地有牛肉,咱就體驗一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樂趣吧;反正酒精的度數不怎麼高,也是因為古代的牛肉不是那麼容易吃到的,很多時候都是限制宰殺,所以遇到了有牛肉更加不能錯過。
「那個白衣女子雖然貌美,可惜是個跛子。」
「走路一蹺一拐,甚是可笑。」
……
隔壁桌的閑談使得張大為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而這個時候,店小二小跑過去了,「二位客官,小聲點。那娘們可是火性子,有一門子愛掄拳使棍的急脾氣。」
張大為聽到了這些,徹底的反應過來了。
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先前的那個小辣椒就是陸無雙,一個可憐又可愛的女子。
本來是天真快樂的陸家莊大小姐,不過她的伯父就是辜負了李莫愁的陸展元;也因此在李莫愁因愛生恨之後屠盡陸家莊,陸無雙也算是因此跛了腳。
被李莫愁捉去之後,陸無雙知道生死繫於一線;所以對李莫愁一起始便曲意迎合,處處討好。哪怕李莫愁不時折辱她一場,陸無雙也隱忍下來了。
雖然李莫愁對她心存疑忌,別說最上乘的武功,就是第二流的功夫也不肯傳授。但是陸無雙平時討好師姐洪凌波,洪凌波見她可憐,暗中常加點撥,因此她的功夫說高固然不高,說低卻也不低。
「怪不得她看到別人盯著她就上火,本來就有點敏感、自卑,再加上家破人亡而且跟著李莫愁那樣的變態,沒有徹底變壞就算謝天謝地了。」
張大為喃喃自語,忽然間有了點危機感,「不能讓她遇到楊過才行,要不然她和程英這輩子就毀了。這表姐妹兩個都是深情的人,遇到一個痴心的楊過,只能孤身到老了。」
至於去撩撥陸無雙或者程英,張大為也不打算去;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陸無雙現在的實際年齡還小,張大為下不了手。更因為張大為清楚,他完成了任務就要離開,而且再也回不來;如果撩撥陸無雙和程英,那基本上就是會害了她們。
想著心事的張大為在泡著澡,感覺不錯。
順便繼續在修鍊著九陽神功,他已經養成了每天都練功的習慣,因為他知道時間緊迫,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悟性、天資一般。
吃飽喝足的張大為結賬離開客棧,但是這個時候聽到一陣低聲的議論和鬨笑。
回頭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陸無雙,她柳眉倒豎,顯然是聽到了那些客人在議論什麼;不待他發怒,張大為抽出長劍,揮手一劍削在桌腳,那客人面前的桌子自然隨之而倒。
「走吧!」
這一幕相當突然,那客人傻眼了,可是看到張大為帶著刀劍自然不敢說話,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武林高手。
而陸無雙也很錯愕,迷迷糊糊的跟了上來。
店小二欲言又止,張大為也沒有讓他為難;掏出一塊碎銀子拋了過去,順手接過店小二牽來的黑驢韁繩。
陸無雙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稀里糊塗的翻身坐在了驢背上,任由張大為牽著驢。
牽著驢的張大為想了起來,問道,「你去哪裡?」
陸無雙這才想起來,連忙說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這個可憐的女孩其實是在李莫愁和洪凌波去活死人墓偷取玉女心經后逃離的,她想要回江南去探訪父母的生死下落;因為雖見父母被李莫愁打得重傷,料想凶多吉少,究未親見父母逝世,心中總存著一線指望。
張大為嘆了口氣,他知道陸無雙不止是逃離了李莫愁的魔掌,甚至一不做二不休又盜走了李莫愁的一本「五毒秘傳」,那是記載諸般毒藥和解藥的抄本。
「這樣吧,我也無處可去、四處遊盪,你我且結個伴也好互相關照。」
聽到張大為這麼說,陸無雙立刻搖頭,「不用,我們各走各的!」
張大為才不管呢,帶著陸無雙吧;這丫頭脾氣不好容易得罪人,而且武功也談不上特別好。再加上這李莫愁應該是要追殺她,所以還是帶著一起吧,免得她受罪。
「我們去終南山,待我辦完了事便放你走。」張大為自顧自的說著,反正他是比陸無雙理智、冷靜,「你這樣的性子只能四處招惹是非,我且管管你!」
陸無雙不高興了,斥責道,「你是我何人,要你管我!禿驢,你以為我好欺負嗎?!」
張大為回頭看了眼陸無雙,沒好氣的說道,「我便是你兄長!有著你這麼一個妹子,估摸著接下來少不了要和人爭鬥、結仇!」
嗯,還是當哥哥比較好;從一開始就確定名分,免得這個缺愛、缺少關懷的小丫頭亂想。
就這樣,一個不像是出家人的和尚牽著黑驢繼續走在去往終南山的路上;而黑驢上坐著一個白衣俏麗少女,氣鼓鼓的盯著那假和尚,看起來很憋屈。
陸無雙確實很憋屈、很無語,不過她確實不知道要去哪裡;也慢慢的覺得適應了、習慣了,這個古怪的兄長雖然很古怪,可是他還是很會關心人的。
一直牽著黑驢不說,平時吃喝的也不需要她擔心;再者就是凡是有人對她走路指指點點,這個兄長雖然不會傷人,可是基本上都不會太客氣,起碼是訓斥一番,要不就是出手威嚇。
雖然不知道這個古怪的兄長為何對她這樣好,不過陸無雙的感覺不錯,起碼有人開始關心她了,不再是對她百般羞辱或者指指點點了。
「張大哥,我們是不是錯過了宿頭?」太陽落山了,陸無雙有點擔心,「都說了要買匹馬了,你這般走,何時才能到終南山!」
張大為惱羞成怒,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會騎馬你又不是不知道!」
嘴上功夫不饒人而且性格潑辣的陸無雙立刻說道,「那便像我這般買頭驢子,可以省不少腳程!」
張大為翻了個白眼,囊中羞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覺得騎著毛驢的話畫風不對。
「再說下去,你晚上只能啃乾糧了!」張大為回頭看了眼陸無雙,說道,「有那個功夫看看哪裡有什麼破廟,我們且休息一晚。」
陸無雙嘴角微微上翹,雖然又要住在荒郊野外,不過心情不錯;也沒有覺得這個兄長對她居心叵測,因為這就是一個關心妹妹的兄長。
大呼小叫的張大為在前面跑,陸無雙雖然還是一瘸一拐,不過根本不擔心張大為會有異樣的眼光;兩個人瘋狂的在追一隻野兔,不想只啃乾糧啊!
啃著乾糧的陸無雙無語的看著張大為,說道,「張大哥,你功夫不俗,為何不會輕功!」
張大為可不想背鍋,解釋著說道,「那兔子跑的太快,再者我現在身手一般,還真的追不上那兔子。倒是你,我都說了你躲在那邊,我把兔子趕過去你一刀砍翻就好……」
兩個人啃著乾糧,互相埋怨。
陸無雙怪張大為不會輕功、打不到野味,張大為覺得陸無雙不懂團隊配合所以錯過了野兔。
還真的讓人無語,野味其實不少的,可惜這兩個傢伙真的抓不到什麼,想想都讓人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