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跟我走

第407章 跟我走

場面一觸即發。

但他的手,卻始終貼在她的腰上,沒有進一步侵犯的舉動。

良久。。。。

季予南鬆開她,額頭貼著她的額頭,聲線不穩的說道:「時笙,我不欠你了。」

聲音里,還帶著明顯的情慾的沙啞。

兩個人彼此僵持,像一場無聲的博弈,似乎誰動便輸了。

男人的頭枕在她的肩胛上,急喘的呼吸漸漸變的平穩,良久沒有動靜。

時笙甚至以為他睡著了。

維持著這樣一動不動的姿勢,整個肩膀都僵了,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咽了咽口水,推他:「季予南……」

男人沒動,卻從胸腔處傳來輕微的震動,「恩?」

「你先放開。」

季予南睜開眼睛,沉默了兩秒后才緩緩的鬆開她,站直身體,目光深邃的盯著她被紅暈覆蓋的小臉。

被他這麼專註的看著,時笙尷尬,故意沉下臉,「你那……」

聲音卡住了。

她乾咳了一聲,「你那句『不欠我了』是什麼意思?」

季予南沒應,而是轉身按了樓層鍵。

光可鑒人的電梯牆壁上倒映出男人英俊的臉,他半闔著眼睛,裡面紅血絲明顯。

他不答,時笙也沒有追問到底,盯著他的背影瞧了幾秒,抬頭看向屏幕上不停變化的數字。

電梯一路上了頂層。

季予南拉著時笙的手將她拽了出去,傅隨安看到季予南,按照慣例起身,那聲『季總』還在喉嚨里,人已經從她身前掠過……

辦公室的門打開,又『砰』的一聲關上了。

將傅隨安的視線隔絕在外。

辦公室的窗帘大開,敞亮的光線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文件在辦公桌上擺放得整整齊齊。

季予南低頭瞥了眼一旁看著順從,卻無聲抗議的女人:「我三天沒睡覺了,陪我睡一覺。」

說完,也不管時笙應不應,直接拉了她往最裡面的休息室走。

「還有三個小時,晚上我們去吃法國料理。」

時笙沒有拒絕。

人生很長,為了父母,她用了大部分的時間去排斥季予南。

明天就回中國了,下次見面……

可能就形同陌路了。

那這最後的幾個小時——

就留給自己吧。

徹徹底底的屬於她的時間,可以肆無忌憚的遵從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去洗澡,你若是無聊就玩會兒遊戲。」

季予南一邊朝浴室走一邊將西裝脫下來,經過垃圾桶時,順手扔了進去。

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的紐扣。

精壯結實的後背暴露在時笙眼前,肌理分明、勻稱欣長,肌膚是性感的蜜色,

並不完美,大大小小的疤幾乎覆蓋了整個後背。

有一條最明顯,疤痕的顏色也最新,是上次在費城受的傷!

季予南的身材恰到好處的欣長,和魁梧搭不上邊,但就是這樣並不魁梧的身體,承受著尋常人都承受不了的壓力。

甚至連熟睡都不敢。

表面風光無限的季家,背地裡,卻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辛酸。

「我現在困的沒力氣,不會對你做什麼,所以你乖一點,別鬧,我不想驚動保安,弄得整個公司人盡皆知。」

臨進門時,他強調。

「季予南……」時笙叫住他。

男人回頭,微挑了一下眉,示意她繼續。

他倦得不行,靠著門,模樣慵懶,散漫的很。

「我明天回中國,機票已經定好了。」

「恩,」男人唇角的弧度慢慢收斂,眼底閃過幾分冷厲,透出些令人心驚膽戰的暗色,「我沒忘記,不需要你刻意來提醒我。」

他的嗓音冷冷的,甚至有幾分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時笙一時無話,季予南便推開浴室門進去了。

不多時,裡面傳來淅瀝的水聲,玻璃門上慢慢的蒙上了一層模糊的白。

將裡面襯得像兩個世界般,遙不可及。

她收回目光,走過去將休息間的窗帘拉上。

窗帘的布料柔軟,握在掌心冰冰涼涼的,讓人生出了幾分眷戀。

時笙透著窗帘巴掌寬的縫隙看向樓下。

她要走了。

明天。

季予南,我不是在提醒你。

我只是想說,既然不會再見,那就讓自己沒有遺憾吧,把那些壓抑的、想做的,一次性全部做了吧。

然而,這些話她終究沒有說出來。

如果給不了結果,那就不要給希望。

看不到希望,以後也不會太失望。

時笙出神的望著樓下擁堵的街道,太沉浸了,以至於水聲停了都沒聽見。

直到兩條修長有力的手臂從她身後,沿著她的腰纏了過來,時笙才回了神。

季予南赤裸的上半身貼著她的背脊,俯身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噴洒在時笙的臉側和耳邊。

帶著濕潤的水汽。

男人不像女人那般矯情,洗完澡基本是直接裹著浴巾就出來了,身上水珠都還在,全部浸進了時笙的衣服里。

「在看什麼?」

大概是連續三天沒睡覺的緣故,他的嗓音很啞,覆著一層並不明顯的淡淡笑意。

張揚邪氣,肆意的很。

「去吹頭髮,」時笙避開他的擁抱,皺著眉,雖然滿臉嫌棄,但卻並沒有抗拒和厭煩,她低著頭整理剛才在電梯里被季予南弄亂的衣服,自顧的念叨:「衣服都被你弄濕了。」

「那你也去洗個澡?我讓秘書給你買衣服。」

嗓音越漸低沉。

屬於男人的濃鬱氣息壓下來,籠罩在時笙周圍。

時笙下意識的抬頭——

迎接她的,是男人迫切急促的吻。

粗糲的大掌伸進她的衣服下擺,緊緊的貼著她的腰線……

掌心的薄繭摩擦著女人嬌嫩的皮膚,輕微的刺痛和灼熱從那一處傳來。

時笙被他按在懷裡,身子戰慄、發軟。

他急促的吻著她。

沒有閉眼。

平日里冷靜清淡的眼睛里全是壓抑的慾望,稍有一點豁口就會綳不住決堤而出。

「時笙,」他摩擦著她的唇,語無倫次的道:「我不碰你,我只是吻吻你,別動,乖一點……」

時笙其實沒動,甚至在有意無意的回應他。

季予南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緊繃著,硬的像塊石頭,溫度滾燙,「時笙,下次見面,我們在一起吧。」

「我……」

時笙張口要說話,季予南卻更深入的探了進去,將她所有的拒絕都堵在了喉嚨里。

「下次見面再拒絕。」

季予南鬆開她。

時笙劇烈的喘息著,剛才胸口窒息般的悶灼感還在。

還沒等她完全平復,便像是一條待宰的魚般被拋到了床上。

她並不抗拒,躺在柔軟的床上,身體到神經都逐漸鬆緩。

就這樣吧。

死刑犯行刑前還有優待呢。

她喜歡這個男人啊。

不管再多的恨也沒辦法磨滅這份喜歡,所以,就當是最後的優待吧。

季予南沒有預料中的壓上來,而是在她身側躺下,環住她的腰,側臉貼著她的頸側,閉上了眼睛,「睡覺。」

聲音平靜,絲毫聽不出剛才差點擦槍走火的煙火氣。

那般炙熱決絕的親吻,似乎只是她被陽光刺了眼睛,蘭柯一夢的幻象。

時笙置身在柔軟的被褥中,身側,是男人鋼鐵般堅硬的身軀。

她睜著眼睛,愣愣出神的看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聽著身側男人的呼吸聲逐漸的平穩。

許久。

時笙長出了一口氣,在心裡罵了一聲——混蛋。

然後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其實並不怎麼困,但這會兒,在柔軟的床上,在季予南的懷裡,困意漸漸湧上來,她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著之後沒多久,季予南睜開眼睛,有幾分苦惱的皺眉,小聲抱怨了句:「沒東西啊。」

他能感受到時笙的妥協和回應,也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之前不碰她,是因為她不願意,他不想兩個人千瘡百孔的關係再多上一道鴻溝。

但這次……

卻是辦公室里沒備東西。

只能收手。

近幾年他都沒辦法守在時笙身邊,若她意外懷孕,會很辛苦。

雖然有了孩子后他們重新在一起的勝算會更大,但他不願意拿孩子的童年去堵。

一個沒有父親的童年……

一個被單親母親帶大的童年……

他不希望讓他的孩子感受到。

季予南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摸出一支煙,點上,青白色的煙霧從挺直的鼻樑下方噴出,然後散開。

他半闔著眼睛,抬手,看了眼腕錶。

還有十七個小時。

季予南側頭。

女人在他身旁睡得正香,眉頭淺淺的蹙著,唇瓣被他的牙齒磕破了一處。

沒有血跡,能清晰的看到傷口。

「時笙,」他動了動唇,卻是無聲,「等我把欠你的都還清了,恰好那時你身邊沒人,我們就在一起吧。」

他的聲音太小,時笙就算清醒著也聽不怎麼清楚,何況還睡著了。

沒有回應。

季予南頓時就笑了,眯起眼睛,強勢而武斷:「就算那時候你身邊有別人,我也會將你搶過來,所以,你還是乖一點,別把無辜的人拉進來,這場近乎折磨的感情里。有你我就夠了。」

一支煙抽完,他才重新躺下閉上眼睛睡覺。

時笙這一覺睡的特別沉,等醒來,外面天色已經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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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難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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