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骨折

第二百六十七章 骨折

齊銳一臉嫌棄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痕,說來奇怪,他作為一個醫生,卻十分厭惡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習慣是怎麼養成的。

「……」陶峰少一怔,半晌,看著齊銳問道,「右腿粉碎性骨折……夕曉以後,還可以跳舞嗎?」他想到自家小女人每次跳舞時候臉上歡愉的神色,心中一陣揪痛。

「這個要看恢復的情況,不過最好還是不要進行劇烈運動了。」齊銳想了想說,雖然說的是這種話,但是齊銳臉上表情卻沒有任何改變,「但是現在陶少最好不要操心這個,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齊銳,如果到時候夕曉問起這件事……」

「適當的隱瞞患者也是醫生應該做的事。這點陶少大可放心。」齊銳瞥了陶峰少一眼,「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畢竟是個醫生。」

陶峰少這才放了心,衝過去看著被推出來的汪夕曉,跟著汪夕曉回了病房。

齊銳在後面看著陶峰少的背影,微微抿唇,其實剛剛有一句話他沒有跟陶峰少說,汪夕曉傷的位置實在不好,很可能傷到了……某個區塊。不過算了,不確定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陶峰少知道比較好。

換了衣服,齊銳就趕到了汪夕曉的病房,手法嫻熟地給汪夕曉的右手打了夾板,給她的右腿打上了石膏。

「OK,不要沾水,不要亂動,不許下地。明白了嗎?」齊銳看著陶峰少,陶峰少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這才滿意,「看著夕曉小姐把吊瓶打了,之後還要打營養針。畢竟夕曉小姐這兩天還不太適合進食。」

「那麼夕曉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你最好不要心急,當然了,急也沒有什麼用。」齊銳淡淡地說,「該醒的時候就會醒了,摔到後腦昏迷是正常現象,等到大腦的自我修復完成夕曉小姐就會醒了。」

陶峰少無奈,卻也只好點點頭,他也知道就算是急也沒有用,但是面對著完全失去意識的汪夕曉,他還是沒辦法保持冷靜。

「那好吧,」陶峰少說,「現在夕曉的身體沒有大礙了吧?會有後遺症嗎?」

「腦震蕩好好休養吧,也容易留下後遺症。也就是會經常性頭痛、頭昏等等,不過夕曉小姐是輕微腦震蕩,好好調理也許未必會留下後遺症。」齊銳說道,「再就是大量失血造成的貧血,這個需要補血,就不用我細說了吧?」

「粉碎性骨折,以後盡量不要進行劇烈運動,估計不能跳舞。除非有奇迹,就是調養的非常好,當然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聽到齊銳說完,陶峰少的臉立刻黑了,「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對夕曉來說舞蹈就是生命,齊銳,你想想辦法。」

「我是醫生,不是神,想不出超人類的辦法來。」齊銳淡淡地說,「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這麼嚴重的車禍,夕曉小姐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不要奢求太多。」

說完,齊銳打量了一下汪夕曉已經吊起來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到這個程度的,完全恢復以後大概可以跳些慢舞,這樣大概也可以挽救夕曉小姐的生命吧。」

「……」陶峰少沒有說話,齊銳想了想,走過去拍了拍陶峰少的肩膀。

「陶少,你不需要太過擔心,我覺得夕曉小姐比你想得要堅強很多。現在最重要的是夕曉小姐能夠快點康復,不管以後可不可以跳舞,最起碼要先能下地,你覺得呢?」

齊銳說完,陶峰少對他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了些許:「你說得對,現在確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夕曉能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

陶峰少看著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的汪夕曉,心中只覺得一陣悶痛。人醒不過來,說那些有的沒的又有什麼用呢?

但是很快陶峰少就明白了,一切事情,都能夠變得更糟。

已經將近半個月時間了,汪夕曉仍舊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陶峰少坐在她的床邊,臉色十分不好:「齊銳,夕曉到底多久能醒?你不是說很快就會醒了嗎?」

「我可沒說。」

齊銳面無表情地看著陶峰少,「我說的是該醒的時候就會醒,現在還沒到時候。」

陶峰少壓下心中的火氣:「那夕曉什麼時候能醒?」

齊銳看了一眼汪夕曉,眼中閃過一抹極快的擔憂:「現在應該快了,陶少你這兩天神經太緊繃了,你需要放鬆。」

「嗯。」陶峰少揉揉自己的眉心,「夕曉現在躺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你讓我怎麼放鬆。」

「我還是那句話,你擔心也沒有用。」

齊銳把汪夕曉的數據記錄了下來,然後合上手中的記錄表,看著陶峰少,「調整好你自己的狀態,陶少,你希望我騙夕曉小姐她的腿能夠治癒,那麼你可不要露餡才好。」

「我不會的。」

陶峰少說完,齊銳狐疑地看了陶峰少一眼,勉強相信了他。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我沒時間管你。」

齊銳關門走了出去,陶峰少看著汪夕曉,摸了摸她的腦袋,嘆了口氣。其實自從遇到汪夕曉之後,他嘆氣的次數真的比前半輩子加起來都多。

「夕曉,如果你聽得到的話,就快點睜開眼睛吧,我一直在這裡守著你啊。」

眼見著汪夕曉日漸瘦了下來,陶峰少心中填滿了心疼,他撫上汪夕曉的眼睛,「本來就沒幾斤肉,再瘦下去,就真的脫了型了,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好看了。」

「唔……」

汪夕曉覺得四周全是黑暗,像是有人把燈關上了,然後又把她一個人留在了房間里。她摸索著想要爬起來去把登打開,但是又覺得自己的身子特別沉,根本撐不起來。

『有沒有人能幫我開下燈,好黑啊……』

汪夕曉掙扎著想要喊出來,但是又覺得她連嘴都張不開,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慢慢地她就習慣了周圍的黑暗,甚至覺得這樣子也不錯。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也許就這樣一直睡下去也挺好的,感覺一直都在忙碌,很久都沒有能這麼好好睡一覺的機會了……就這麼睡下去吧,忘掉一切,睡下去吧……

「夕曉……」

「夕曉……」

「夕曉……」

是誰?是誰在一直叫她的名字?不要再叫了,不能讓她好好睡一會兒嗎?汪夕曉心中暗暗地說,但是那個聲音卻還是一直都不停,她想張嘴讓那個人閉嘴,但是又想起來自己不能出聲,所以只好忍著。

但是時間一長,汪夕曉又覺得她習慣了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很溫和,卻又蘊含了慢慢的悲傷。為什麼要難過呢?她現在挺好的啊,什麼事都沒有啊,沒有什麼好悲傷的。

她想要安慰那個男人,那個人一直在陪著她,所以她本能地不希望那個男人傷心,但是她還是出不了聲,只能聽著那個男人跟她說著很多她也聽不清楚的話。

汪夕曉聽得最清楚的,也就是那個男人喊她名字的聲音。

溫柔的,焦急的,擔心的,愛憐的……當然,最多的還是那個似乎是隱含在嗓子里,聲音低沉的,但她卻能聽出來其中蘊含了滿滿的愛意的呼喚。

『我不是不想醒過來啊,可是好黑,好想睡……』汪夕曉想這麼說的,但是她說不出口,她希望那個男人自己明白這一切,可是很顯然他不懂,只是一直在說著說著。

說到汪夕曉覺得煩躁,然後又把火氣壓下去,到了最後,汪夕曉覺得自己都有點麻木了。

但是今天似乎又有點不一樣。

那個男人還是一樣的握著她的手,仍舊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但是說著說著,忽然沉默了下來。

『為什麼不說話了?』汪夕曉心中疑問,可也問不出口,只好疑惑地等著,半晌,卻覺得自己的手上一陣濕熱,有什麼溫暖的液體一滴滴落在自己手上,汪夕曉心裡一震。

『不……不……不可以……』汪夕曉也不知道不可以什麼,她只知道她一定要醒過來,因為她有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要去做的事。

「夕曉!夕曉你終於醒了!」陶峰少看著汪夕曉手指一動,然後輕聲呻吟,他激動地握緊汪夕曉的手,「夕曉,夕曉,你醒了,你醒了。」

他立刻站起來,按著病床上方的呼叫鈴:「齊銳,夕曉醒了,你快過來。」

叫了齊銳,陶峰少坐下來,殷切地看著汪夕曉緩緩睜開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夕曉,你總算醒過來了,太好了,你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你是……誰?」

汪夕曉看著陶峰少,眨了眨眼睛,聲音有些沙啞,也不高,但是陶峰少卻一下子怔住了,他看著汪夕曉,彷彿沒有聽懂汪夕曉話中的意思。

「夕曉,你說什麼?你剛剛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吧?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對不對?」陶峰少勉強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安,緊緊握著汪夕曉的手看著她說。

「唔,你抓痛我了。」汪夕曉皺眉,把手抽出來,「我想我們從來都沒見過吧,我應該認識你是誰嗎?」

「你怎麼會不認識我……」看著被汪夕曉甩開的手,陶峰少眼中閃過一抹受傷,「夕曉,我是陶峰少啊,你好好想想,可能是你剛剛醒過來所以忘記了……」

「抱歉啊這位叔叔,我想我真的沒見過你。」

汪夕曉皺眉,「不過我覺得我現在沒辦法下床,你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嗯。」陶峰少咬著牙,站起來給汪夕曉倒了杯水,再坐下的時候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汪夕曉,「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汪夕曉一口氣喝乾了一杯水,把杯子遞給陶峰少,對著他感激地笑笑:「謝謝你啊叔叔,雖然我還是記不起你是誰,不過你是個好人。不過我還是渾身都疼,我這是怎麼了?」

看著汪夕曉臉上的笑意,陶峰少微微皺眉:「關於發生了什麼你全部都不記得了嗎?」

「是啊,我記得我今天是要去上學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睜開眼睛就在這個地方……這裡是醫院吧?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呢?」

汪夕曉疑惑地眨眨眼睛,陶峰少搖搖頭:「馬上醫生就來了,先讓他給你做個身體檢查……你忘了很多事,我一會兒再跟你講。」

「嗯。」汪夕曉點點頭,雖然陶峰少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但她本能地覺得這個男人不是個壞人。

齊銳很快就到了,看著屋裡的情況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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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萌妻:高冷老公內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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