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紅糖水
張宏堡徹底驚呆了:「你真的決定把國洋交給你弟弟?」
岑佳寧苦笑,看來她的母親從來都沒相信她會真的把岑家的產業拱手相讓。
「本來我就想在佳俊十八歲的時候專心辦好新.傳媒的,現在雖然已經改名叫堡莉傳媒了,這個交公司的決定我也從沒變過。」畢竟那是爸爸臨終前的遺願。
張宏堡看著冷聲道:「看來這個道歉聲明你是真的不願意發了?」
「我沒有做錯,為何道歉?」
「岑佳寧,你到現在都不肯認錯是不是?你別欺負我老實就想著將來千帆過盡可以在我這裡上岸,我問你,為什麼戀愛三年了,你就是不讓我碰你,不就是怕我發現你其實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嗎?想直接跟我結婚訛上我,讓我頭上一片綠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張宏堡沒這麼窩囊,不需要娶你這種女人我一樣也能發達,到時候你生個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我張家雖然是小門小戶,也不會要你這種女人進門……」
「噗!」岑佳寧手中的紅糖水終於忍無可忍潑了過去,對這種人,她什麼都不想說,只用手指指指門口:「滾,不要讓我叫保安!」
張宏堡被潑了一身黏糊糊的紅糖水,忍不住叫囂:「岑佳寧,你等著,有你後悔的時候,你以為顧家是好嫁的人家嗎,就你那些不清不白的過去,遲早會被顧家趕出來的!」
岑佳寧按下了電話:「小周,叫保安進來!」
張宏堡聽到這話,趕緊轉身出去,臨走還拋下一句:「姓岑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報應?
岑佳寧苦笑一聲,就算那時候張宏堡告訴她,裘曼莉懷了他的孩子要跟她分手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要對付他們兩個,可是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裘曼莉滿世界宣傳她和水希明不清不白的關係,最後才導致她和張宏堡分手。
不就是想要掩蓋自己小三的事實嗎?
當biao子還要立牌坊也就算了,還到處跟別人說她岑佳寧人盡可夫,他們裘家可是做傳媒的,消息怎麼樣才能傳播得最快,他們都是熟練工。
岑佳寧本來是不想計較的,直到那天她跟一群老總吃飯應酬,那些男的將她堵在包廂里,想要輪流對她下手,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來的時候,才知道一味的隱忍是沒有辦法讓這件事低調過去的。
裘曼莉自從搶了張宏堡那一天開始,對她的打擊報復就從來沒停止過,完全沒有想過要放她一條生路。
就算她不去婚禮上鬧,裘氏跟他們的合作也遲早是會停止的。
裘家和岑家是世交啊,岑佳寧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裘家大小姐,她們從小一起上學放學,小學,中學,都是一個學校一個班,她們幾乎無話不談。
現在想想是自己傻吧?
就好像她單純相信大姨是真心幫她的一樣,也許無話不談的只有她自己,裘曼莉從來都沒有對她掏心掏肺過。
岑佳寧閉了一下眼睛,肚子的疼痛讓她幾乎沒有辦法思考。
辦公室沒有人,她將雙腿蜷縮起來放到了寬大的老闆椅上,整個人抱成了一團。
似乎這樣會暖和一點,而溫暖則讓疼痛更輕一些。
但是也輕不了多少。
太疼了,好像這輩子都沒這麼疼過!
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岑佳寧。
她猛地抬頭,以為是張宏堡去而復返,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又是他,顧振翊,陰魂不散了嗎?
岑佳寧原本剛剛抬頭的鬥志一下就蔫了下去,連腿都沒放下,一臉虛弱地看著來人:「你來幹嘛,我今天沒力氣跟你吵架。」
「你怎麼了?」顧振翊皺了一下眉頭,走到她面前,拉了一下她的手,「手怎麼這麼涼?我在岑家的時候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剛才處理點事情從你樓下路過剛好看到張宏堡離開,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岑佳寧抱著膝蓋,連看他的力氣都沒有:「他沒那個本事把我怎麼樣,就是浪費了我一杯好好的紅糖水。」
「紅糖水?」顧振翊看了一眼桌上的空杯子,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額頭這麼燙,手腳冰涼,你發燒了?」
「沒事,女人的毛病,熬過這幾天自己會好的。」岑佳寧搖搖頭,「你出去吧,沒什麼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讓小周再沖一杯紅糖水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