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一百四十五章 另一份地

第八章第一百四十五章 另一份地

邢雨就在他們二人的大眼瞪小眼中,成功的取出二種顏色各異的粉末,長出了一口氣后,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你們在做什麼?」

邢雨十分不解地問道,因為他剛一睜眼,就看到二張表情古怪的面孔,其中一張詫異中帶有幾分僥倖,另一張則如木雞一般,直直的愣在那裡,猶如時間在一瞬之際凝固了一般,這讓邢雨看著十分的彆扭。

「邢雨!主人!贏了!咱們贏了!你為咱們黑羽贏得了二位結丹期的長老。咱們的傭兵團就要一下子連升數級,成為人人矚目的戊級傭兵團了!」

黑山月最先醒悟過來,他先是一字一頓的叫喊著,隨後一連串地說出自己蒙昧以求,卻又不敢奢望的想法,這讓他的臉色都有些漲紅,同時說道後期,他的聲音也開始發顫起來。這些都可以說明,他此時內心的激動之情,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王昕在黑山月的高喊聲中醒悟過來,慘然一笑,道:「邢雨,你贏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咱們二個老頭子的頭了。」

「唉......沒想到啊,沒想到。」

左牽黃聽后,先是嘆了口氣,隨後道:「邢雨,你現在就是咱們二人的頭了,不過你可不要將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推給咱們二個啊。」

邢雨立刻就從他們的口中聽出味道,顯然他們對今次的比試仍舊是口服心不服啊,然而自己需要的也只不過是他們口服罷了,而自己也不會傻到讓他們跟門前童子一樣,什麼事情都讓他們去做。

「二位前輩承讓了,晚輩不過是僥倖罷了。二位也大可放心,晚輩只希望將來黑羽在生死存亡之際,二位能出手一救,即可。」

邢雨在說出這番話語之後,黑山月明顯地愣在原地半晌都未能回過神來。然而邢雨卻知道,如果自己的勢力能夠得到這二人的全力挽救,那自己才能放開手腳的大幹一番,不然沒人做後台,做什麼都畏首畏尾,那就別談什麼發展勢力了,他們這樣的角色、自己要做的事情,在如今的天南恐怕自保都成問題吧?

王昕和左牽黃二人聽后,也是明顯有了瞬間的愣神,隨即王昕有些不確信地問道:「就這麼簡單?」

邢雨聽后沒有言語,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對此做出了回應。

「好!老王啊,我看此子將來的修為那可是無法限量啊,說不定他要早於你我,提前進入那元嬰期嘍。」

左牽黃見到邢雨那確定的神情,有感而發地說了一通,隨後更加感慨自己的貪心,這才導致今日之辱。不過他的話語也並非都是奉承之意,在他感受到邢雨的胸襟之後,那句提前進入元嬰期的話語,倒還真是他有感而發的。

王昕聽后則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元嬰期?那可是整個天南修仙界每個修士都嚮往的境界啊,沒有莫大的機緣以及上天的垂憐,那是那麼容易就到達的境界嗎?對於此事,王昕這個不曾嘗過丹藥滋味的人那可是在清除不過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按理說也就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然而邢雨卻又說出一句話來,這讓他二人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二位前輩,不談這賭局的結果,晚輩之前答應二位的條件都會儘力辦到。」

數日後,邢雨終於結束了他遠行以來的第一次閉關。此次閉關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黑山月購買的那些材料煉成真正的驅蟲丹藥,而邢雨在這段時間也從黑山月那裡了解到他所說的那種改變本體屬性的方法,原來他們魔族中人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召喚魔影。

也就是黑山月之前使用過的那人偶。如果他不說明,邢雨還真認為那是用什麼特殊材料製成的類似傀儡一般的東西,然而在黑山月解釋之後,邢雨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傀儡,而是魔族利用自身血脈配合本族的秘術得出的產物。而這個產物就是召喚出傳說中的種種魔物為己所用。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就像黑山月,他召喚出來的,不過就是一隻低級的猿魔,只需要通過活人的鮮血對其進行一番獻祭就可以完成,至於效果......正如黑山月本人說的那樣,連你一個辟穀初期使用的法寶都能將其抵擋,你說他的威力如何?而他說的那種改善體質的方法,也就是魔族之中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危險的行為。

先確定一個要召喚的魔,然後再確定那個魔的屬性,按照以上的要求,抓一隻屬性相同的妖獸,妖獸的年份自然是越高越好,施法者抽出妖獸的魂魄將其生吞,而後再被旁人活埋在地中五五二十五日。若是成功,此人就的體質就會發生轉變,擁有了需要的那種屬性。若是失敗,此人就會因為吞噬了強大的靈魂,而被那強大的靈魂給四成碎片,到時候挖出來的不是一些殘肢斷臂,就是早已失去靈魂的軀殼......邢雨初聽此事,還以為這是黑山月信口胡說的謊話,結果黑山月當場發誓,如果自己是胡說,那就讓自己被天雷劈死,就連靈魂都化成灰燼。這才讓他信了幾分。

黑山月見他對自己還有懷疑,便將往事說了一遍。原來黑山魔族最初形成於二萬年之前,比那千年之亂還要早上許多。當時他們的部族不過是區區幾百人的小部落,那時族中的族長名叫黑山極,就是此人闖出了如此殘忍的方法,並且成功的吞噬掉一隻暗夜精靈的妖獸,從而成功的召喚出了暗夜天魔,成為了黑山魔族中的始祖。

之後黑山族的族人就迅速壯大起來,一度也是族人數萬的大家族,然而黑山極怕自己死後族中沒有頂事之人,又因此法太過歹毒,成功的幾率又笑到了極點,這才一直拖著,直到他臨死的那一刻才將此法公佈於族中,希望族人能夠參悟一二。

黑山月說道這裡,沉默了許久,在發出一聲嘆息后,說出一句語重心長的話語,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黑山魔族在那個時代,已經算是不弱的家族了,只要妥善經營,雖說稱霸困難,但也絕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原來在黑山極死後,幾乎是大部分的黑山族人都或是嚮往,或是貪念的修鍊此法,而黑山族的人數,也為此急劇下降,當歷史的長河來到千年之亂初期之時,部族已經經歷無數此的動蕩,再也沒有那族人上萬的浩瀚場面,剩下的不過區區數千人罷了。

就在所以族人都對始祖黑山極留下的秘法失去信心之時,族中的第二位練成此法的人出現了,他就是中興之祖黑山無忌。此人在吞噬了一隻火猴狼之後,終於成功的召喚出了犬魔,他憑藉犬魔之威,終於通當時的幾大門派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協定,最終帶領黑山族人安居在玄夢山一帶,成為黑山族名副其實的中興之祖。

而此人在臨終前也是害怕始祖留下的秘法太過逆天,並且成功的幾率幾乎是沒有,這才下令黑山族人今後不得使用此法,而是將普通的喚魔之術當成了族中的傳承之法,這個決定雖然使得黑山魔族保留了下來,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玄夢宮的崛起,還是背井離鄉的逃到了尾羽國潛藏起來避難......王昕在聽到黑山月的描述后,雖然對他們族人的遭遇感到痛惜,然而當他想到對方讓自己的寶貝侄女嘗試如此歹毒的方法,就是氣不打一出來,將他好一陣追打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氣。

然而這些事情落到邢雨的耳中,他卻頗有興緻地說道:「此法還真是一個妙極的主意,真是可惜了,我沒能出生在那個年代,要不我也能一睹那位黑山極的風采了。」

左牽黃通過這段時間與邢雨的接觸,知道此人不會無的放矢,果然在他的追問下,終於從邢雨的口中得知一二。

有一種神奇的丹藥,名為融魂丹。說起此丹也是有著一番來歷的,也不知什麼年代,只知道有一位修為頗高的修士在痛失愛妻,他只是將自己愛妻的魂魄收集起來,但是眾所周知修士的魂魄離體后,就會隨著時間而不斷消散。而不知道什麼原因,此人的妻子竟然不肯接受奪舍,反而是吞噬其他死掉的修士或者妖獸的魂魄來維持生計。然而好景不長,他的愛妻雖然能夠吞噬那些修士、妖獸的魂魄,但並不能融合,反而還產生了極強的反噬力,這讓她痛不欲生,那位修士無奈之下只好勞神勞力的發明了一種能夠將魂魄融合在一起的丹藥,這就是邢雨口中的融魂丹。

王昕和黑山月聽到這裡,他們的心中都是發出一陣陣的狂喜,如果此丹真能像邢雨所說的那麼神奇,那不但是王昕的那位寶貝侄女有了繼承他王家家主的希望,黑山月的黑山魔族也同樣是復興有望了啊。

然而當他們聽到邢雨口中的什麼同化草、再造草、魂精等一系列聞所未聞的名稱之後,才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不過他們仍舊十分的興奮,畢竟有希望總比沒有要強的太多。

「報......」

正當邢雨想入非非之際,一聲急促的報告之聲在屋外響起。

邢雨收拾一下煉丹所需之物,便道:「進來。」

報告之人聞言,快步走了進來,道:「稟主人,這幾天經過黑山月隊長和二位長老的排查,終於發下了一些有用的情報,現在他們正在中央大帳,請您過去給那個主意。」

邢雨聽到這裡也不廢話,直接一言不發地起身走了出去,直走出數丈,才發現那個報事人還被自己晾在屋中,這才回身道:「知道了,帶路吧。」

那名報事人之前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這位老大中的老大不高興,才把自己涼在這裡,如今聽到邢雨發話,立刻樂呵呵地跑上來帶路。

邢雨一進中央大帳,就聽到黑山月正在與王昕、左牽黃二人在那裡研究著什麼。

黑山月見邢雨到來,便起身道:「主人,這幾天我與二位長老反覆查看了探子上報的情況,將有可能知道進山之人的名字以及口訴都分析了一遍,覺得只有這十來個人說的還算可信。」說完,他遞上一小搭名單,以及口訴的內容。

邢雨結果后,逐一看了起來。

劉三旺,父輩是山中採藥人,此人稱曾隨父親進入過天雷山脈......王二麻子,父輩山中獵戶,此人稱自己曾隨父親進山打獵......孫超,獵戶,常年居住山中,聲稱整座天雷山沒有不知道的地方......邢雨將手中十餘份報告一一看過之後,面色反倒越來越冷了。最後嘆息一聲道:「這些人的口訴都缺乏信服力,咱們要找的天雷山,那可是危機重重的地方,他們一階凡人,就算功夫再好,手法在妙,你們認為他們若是真的進入天雷山後,還有活著出來的希望嗎?」

黑山月等人聽后,面色也是立即難看了起來,顯然他們之前都忽略了這一點,是啊,尋常百姓進入那禁止重重的天雷山哪還有命出來?

王昕則是一臉壞笑地道:「大家也用不著犯愁,既然邢老弟說那些正兒八經的口訴不足為信,那咱們為何不從那些不著調的口訴中看看有沒有值得入手的地方?」

左牽黃聽后,立刻嘲笑道:「我說老王,你就不能消停點啊,這都什麼時候了?咱們在這裡可都耽誤一個月了吧,你還有心思胡鬧?不著調的?那還不如你自己胡說一通,然後咱們就上山去找算了,說不定還真能讓你這烏鴉嘴給說找了,那麼不一定啊。」

王昕聽后也不與他爭辯,反倒是較有興緻地拿起一份材料讀了起來。

「鐵二狗,市井無賴,曾在酒醉時聲稱家中有一張進入天雷山尋寶的寶藏圖......」

左牽黃聽后心中就有氣,隨手也拿起一張讀道:「王二貓,賭場混混,聲稱自己與人賭博時將鐵二狗贏了個精光,最後他拿出一隻碧綠色的鑰匙賴賬,還說此物是打開藍亭的鑰匙。」

王昕聽后,不悅地說道:「我說老左,你別老是變著法的和我作對好不好。」

左牽黃也不相讓地反駁道:「誰和你作對了,只不過是你說的那個鐵二狗太出名罷了。」

「等等,你們在講那二份報告讀一遍!」

邢雨聽左牽黃說這個自稱是鐵二狗的人竟然說出了一個藍亭的地名,就立刻出聲喝止他二人的爭吵,因為他自己清楚的記得王昕的那張地圖上,就有一個類似亭子的圖形,顏色好像也是藍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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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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