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一百四十九章 追蹤者
邢雨等一行四人飛快地朝著那枚火球升空之地跑去,其實他們也不想如此直接御器飛過去,那可比這省事多了,不過這座洵山卻十分怪異,雖然法器法寶一類能夠飛行,但所消耗的靈力卻是普通地方的數倍,這還是他們處於洵山邊緣時發現的,而據邢雨的估計,他們現在正處在洵山中部位置,那要是放出法寶御器飛行,估計那消耗的靈力就不是數倍的問題了,恐怕要達到十餘倍至多。
所以他們誰也不想將自己的靈力就這麼白白的浪費在此地,畢竟現在還是連那最終的目的地的邊還沒摸得的啊。
「邢老弟,你之前說的那事是真的嗎?」
黑山月一邊快速地奔跑著,一邊出聲問道。
邢雨聽聞露出一絲苦笑,道:「應該差不多,不過現在又感覺不到了。」
王昕則是一臉不屑的神情,道:「小子,不是你又耍什麼鬼花樣來耍戲咱們幾個吧?為啥......」
「為啥,因為你是個火炮筒子被。」
左牽黃未等他把話說完,便道:「剛才老夫在邢老弟的提醒之後,也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不過現在還無法確定,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將這氣息記下了,他若不在出現也就算了,如果......哼哼。」
此人並未把話說全,不過從他那二聲冷哼之中就能聽出,如果剛剛邢雨口中所說的那個東西要是再次出現的話,想必左牽黃一定會瞬間出手擊殺。
邢雨等人快速地來到出事地點,然而此地除了一條水面四五丈寬闊的大河之外,再無其他之物,也沒有發現剛剛發出信號之人,這讓他們四人不由就是一愣。
「奶奶的,是那個王八羔子耍戲咱們?若是讓老子抓到此人,我非活颳了他不可。」
王昕是個火爆脾氣,他剛剛被左牽黃擠兌的夠嗆,如今看到竟然是個假消息,就再也忍不住怒火,破口大罵起來。
黑山月從旁那可是聽得直皺眉啊,不由出聲道:「我的手下不會這麼無聊,同時這種在兵團搜查時隨意亂放信號的舉動,那可是觸犯禁律的,被查出來可是很嚴重的處罰。」
然而就在他們議論之時,邢雨卻突然在某地蹲了一下,而後縱身一跳,在空中連續翻滾幾下,就到了河對面。
「跟上。」
邢雨雙腳剛剛離地,黑山月等三人的耳畔就傳來這麼一聲。三人對邢雨此舉雖然也抱有疑惑,但由於大家處於同伴關係,也就沒有多想,之見他們三人同時縱身跳起,有的在空中翻了二個跟斗,有的則是毫無花哨地將身體劃出一道弧線形,直接跳到河對岸。
王昕一道對岸,就急忙問道:「邢老弟你到底有什麼事啊,搞的這麼神秘?」
邢雨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等著其餘二人都過來后,壓低聲音道:「一會咱們就快速跑到對面的那個樹林中,以進林子就緩慢的發動功法,將氣息隱秘起來。」
說完,邢雨就在另外三人那狐疑的眼神中,急速飛奔起來,三二下就躲進他剛剛說的那片樹林深處。
其餘三人面面相覷一番,也就快速的跟了上去。
「邢老弟,這回你能說說了吧,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啊?」
王昕因進入樹林,就湊到邢雨身旁,一面茫然之色地問了起來。
左牽黃見到邢雨如此舉動,這才略有明悟的低聲說道:「邢老弟,莫非你......」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止住不在說下去,因為他看到邢雨對他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同時將手指向河對岸。
之見河對岸的一顆大樹下面竟然詭異的發生一陣空間波動,隨後就出現了一位身穿青灰色服飾的漢子,此人鬼鬼祟祟地來到剛剛邢雨下蹲地地方,看了半天才低聲自語道:「這四個傢伙在幹嘛?既然知道了那所謂的安全入口,那為何不趕快進入呢?折返到這裡又搞什麼名堂?」
邢雨等人都被此人出現的那一幕給驚呆了片刻,隨後左牽黃就將手就緩緩向腰間探去,顯然是要祭出什麼東西,將此人一句擒下,其他三人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就在此時,那河流中的水流突然發生了幾下微弱的顫動,隨後一連穿出數十個拳頭大小的紫色物體。那些東西一出現,就立刻向那身穿青灰服飾的人衝去。
而更奇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些紫色物體一碰到那人的身體后,就迅速的往哪人的身體里鑽。不應該說是融入那人體內才對。
那位身穿青灰色服飾之人,萬萬沒有想到這河中竟然會有這麼怪異的東西,急忙撕扯之下竟然沒有將那紫色物體拽離身體,反而有幾個竟然趁此時機融入了他的體內。
「啊......」
此人剛剛後退幾步,打算逃離此地,就發出一聲慘叫,隨後身體竟然如同被放了氣的氣球一般,慢慢的癱軟下去,最後連同衣服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那是什麼!」
邢雨等人看后,都不由地發出了同一個疑問,但很快他們就看到青衣人消失之後,地面上竟然出現了十多個紫色的類似螺絲一樣的東西,同那人的藏玉一同灑落一地。
「這究竟是什麼!」
黑山月看著心慌,不由地脫口問道。
左牽黃聽後面色陰沉了好一陣,才說道:「這東西應該叫紫螺,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蟲子,它們攻擊的方式就是融入敵人的身體里,而後將被攻擊者連皮帶骨頭都......吃掉。以前我也是當故事聽來的,沒想到......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見到。」
三人聽后同時驚道:「什麼!那要怎麼對付他們?」
左牽黃聽后則是不住地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聽說這種怪蟲可避水火,蠻力撕扯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當時我也是四處遊走,一次偶然間,在天泰與薩滿交界處的交易集市上聽人提起的,當時根本就是當做笑談,那會去問如何對付?不過聽那人說的邪乎勁,估計問了也是枉然......」
「嗒、嗒、嗒。」
然而正在他們討論如何被那些怪蟲襲擊脫身之時,卻聽道遠處一陣急促的蹄聲傳來,四人抬頭望去,之間一直無口怪羊已經快速跑到十餘只怪蟲近前,怪蟲感覺到有生物靠近,立刻彈射而起,而後紛紛鑽入那隻怪羊體內。
左牽黃見后陰笑一聲,道:「哈哈,這隻可憐的小羊,看樣子應該是口渴了打算來喝水的吧?」
邢雨見后則是露出一副惋惜之情,不過也僅是曇花一現罷了,畢竟他們自己的麻煩還沒有解除掉,他可沒工夫去關心那隻怪羊的死活,只不過一時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也就全當在看一場戲吧。
「嗒、嗒、嗒。」
片刻,怪羊不但沒有出現一丁點的形體變化,反而顯得有些興奮的用二隻前蹄,輪流交替地在地上跺了起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四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約而同地開口稱讚起來。
邢雨看到這裡突然雙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但看他的臉色依舊猶豫不決的樣子,顯然不是覺得他所想的不是太過冒險,就是沒有十分的把握。
怪羊又在哪裡歡快地跺了一陣蹄子,似乎它已經消化完了那些紫螺,盡然有些留戀地看了看四周,而後緩緩地朝樹林處走去。
「那走!」
邢雨見那頭怪羊打算開溜,立刻將自己的血色彎刀祭出。一道紅光而過,將那隻看似吃飽喝足的怪羊一砍二段,隨後幾個閃身,來到怪羊的屍體處翻騰起來。
左牽黃跟了上來,口中嘖嘖做聲,奇道:「我說邢老弟啊,這隻畜生又沒吃你家的東西,一項不屑於此的你,怎麼今次也對此物痛下殺手了啊?」
邢雨知道這個人也是個嘴巴閑不住的主,沒事不說點什麼,不損人幾句就難受,也就沒去理會他的問話,而是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我說邢老弟,這東西和你也沒什麼仇怨,殺了它也就算了,何必在和他的屍身過不去?」此時黑山月等人也跟了過來,他見邢雨不但擊殺此物,還將其從裡到外來了個大開膛,將那怪羊的五臟六腑都翻了出來,更是稱奇地詢問起來。
王昕則是對那畜生不感興趣,而是一招手結果邢雨的血色彎刀,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后道:「邢老弟啊,你這彎刀法寶......嘖嘖,該從新祭煉了啊,不如老哥我幫你一個忙?」
邢雨蹲在那裡翻騰了半天,他將此獸徹底翻了個遍,當他看到此獸竟然沒有胃部,這才緩緩把手,又聽到王昕如此一說,不由心中火起,道:「那柄彎刀是我從別人手中所得,那是經過邪法祭煉的,你要想弄拿去就是,到時要是被那邪術污了你的體內真火,你可別怪我就行。」
「啊,不好!」
王昕剛剛聽過邢雨說這彎刀是被人用邪術祭煉而成,就不由地將手一松,打算還給邢雨,可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發出一聲慘叫,同時大呼不好,他回頭望去,之見左牽黃正在那裡手舞足蹈地拍打著後背,而他的後背竟然粘上了一隻剛才那種怪異的紫螺。
那隻粘在左牽黃後背的紫螺看起來比之前的要小上許多,想必應當是他吸收那青衣人的速度最慢,所以那些個頭較大的紫螺在將那青衣人吸收之後,見到怪羊到來,這才一股腦地都撲了上去,而它卻遲遲地留在地上沒有行動。這也就是那隻怪羊為何在十餘只紫螺入體之後仍舊在原地不斷跺腳的原因,想必是它發現了地上還有一個紫螺,想用些辦法將其弄起來,而怪羊無口,就只好在哪裡干跺腳了。
「道友幫我!」
左牽黃見那隻紫螺已經有一小半的體積進入自己體內,不由失聲叫喊求救起來。
邢雨見狀未及多想,一個箭步來到他的身後,一手將那紫螺抓住,就打算將其拽出來。
「邢老弟不可。」
「危險,快放手!」
黑山月和王昕見他如此,都不由地失聲喊道,在他們開來,邢雨在這次尋找天雷山的行動中,雖然修為算不上什麼,但他卻掌握了大部分的進山資料,如果這夥人離開邢雨,那進入天雷山的希望將十分的渺茫。
而此時的邢雨則更為驚訝,因為他明顯感覺到那隻紫螺似乎正在努力的往外鑽,而左牽黃的體內似乎有一種力量正在牽引著那隻紫螺,令其不斷地,漸漸地鑽入他的體內。有了這個發現,邢雨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將左牽黃攙扶到遠離河畔之地坐下,沉聲道:「左前輩,你意守丹田,將體內真氣正常行功,直到異樣消失即可!」
左牽黃見他說的鄭重,而自己現在也的確沒有解救之法,不得不重重地點了點頭,大有一副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的樣子。
邢雨見他如此配合,暗自鬆了口氣,要是一位結丹期的修士在生死之間發起狂來,那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此處,邢雨快速來到剛剛那位青衣人死去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以及關於那人的絲毫線索,可是那裡只有一塊灰濛濛的藏玉,靜靜地躺卧在地,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邢雨連看帶翻同時放出神念搜索數遍無果,最終在確定那位仁兄已經徹底的死在那紫螺的口中,連魂魄也沒能逃脫,這才快速離開這危險之地,回到左牽黃的身旁。
當邢雨看到左牽黃只是面色有些難看,同時臉色的汗水也已經流成小溪之外,再無其他異象,這才放下心來查看自己從河邊見到的那塊灰色藏玉。
邢雨一將神識探入那塊灰濛濛的藏玉之中,他的臉色就立即變得難看無比,這讓黑山月和王昕的臉色也隨著他不由一變,還以為他發生了什麼意外。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邢雨才用手在那塊藏玉上一抹,隨即在自己的藏玉上又是一按,顯然已經將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收在自己的那塊藏玉之中,這才從那塊藏玉中取出另一件東西道:「看來這次咱們是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