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師
白雲私塾位於柳橋鎮北端的驪山頂端。此山風景秀美鳥語花香不絕。一條盤山小路直通山頂。但見此路已被人們堵的水泄不通。原因很簡單今天是識字夫子收徒的日子。
「不是說這裡的夫子不收徒弟么?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前來啊?」邢雨看著往來的人群不滿地嘟囔道。
「是有些奇怪安說夫子這些年來不收徒弟本地人應該知道。但看今天這架勢......」司徒雪見到如此之多的人後也是不解。
李虎見他二人如此笑道:「不解是么?等會我告訴你們。」 說完李虎便向人群擠去。時間不大在此返回道:「這裡的人都是外來的這兩年你父兄可真是好手段僅僅兩年時間便使附近的二十餘萬流民定居於此。」說道此處李虎拿起一個水袋喝了口水後續道:「這些人都是后入住的流民他們聽說此地有為夫子招收徒弟便來試試運氣。」
邢雨聽完咋舌不已道:「不至於吧難道這些流民就沒事做么?」
李虎聽后不悅地道:「你我流浪時有事做么?若非如今我也算入道恐怕你我來到此地后的第一站便是這裡了吧。」說完便不在言語靜靜地隨著人群向山上走去。
司徒雪聽后則是暗中為自己的父兄們擔心這麼多人若是那慕容家來犯也不知道要死去多少。
三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語隨著人群慢慢地向山頂移動著。當走道半山腰時邢雨終於憋不住了隨口道:「雪姐姐你給你哥哥的那些丹藥還有么?給我幾顆吃吃啊。」
司徒雪卻被邢雨這話逗樂了道:「小饞鬼你當那是糖豆啊。我那來那麼多若不是家族有急我還真捨不得呢。」
邢雨一聽就不幹了連說司徒雪偏心就知道向著自家哥哥他這個弟弟嘛也不是等等。最後司徒雪被纏的沒辦法只好拿出三顆培元丹交給邢雨並囑咐他等到你入了道以後在吃那時這三顆丹藥或許會助你達到辟穀期或更高的修為。
邢雨聽后大喜忙道:「那我要是現在吃了呢?」
「你要是現在吃了和你吃黑玉果的效果差不多。」司徒雪笑道。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邢雨本是萬靈之體是修仙者的最佳身體狀態。但那黑玉果的效果也不是蓋的。當天邢雨吃了無數竟在他未得道時將身體轉化出一個偽靈體的體質來現在出了渡劫期的修士任誰看都會認為邢雨不過是個人靈之體屬於修真者對本體要求的中游狀態。
邢雨聽后心中仍是美滋滋地心道:「我吃了那麼多的黑玉果雖然沒得到道法但我地身體可是比以前強多了。別的不說就單說走路吧我都快趕上『千里馬』了。」
說話間三人以來到山頂方眼望去看到一片不小地開闊地在看此地樹林、小溪等應有盡有著實是塊寶地。而此地中央坐落著幾間房屋房屋四周皆是用竹子做成的矮籬環繞。隱隱有靈氣從中流落。
司徒雪看后欣喜異常地道:「看來封前輩說的那位高人應當就在此處。」
李虎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名堂道:「是么?我可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啊。」也對李虎才入道幾天?雖然在狌土那裡得知不少的秘法禁止但他除了體術外幾乎都不懂也懶得去研究又怎能看出那竹籬的奧妙。
司徒雪釋然解釋道:「虎哥這竹籬可是經過高人用特殊手法製成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當便是傳說中的『聚靈陣』了。」
邢雨聽后連忙讓司徒雪解釋什麼是聚靈陣。
「聚靈陣就是將附近的靈氣聚集於陣中便於修真者修行的陣法。」司徒雪耐心的解釋著。
很快三人便進入那籬園中司徒雪感到四種靈力極為充沛道:「看來我的猜測無錯這個聚靈陣至少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布置才能有此效果。」
邢雨聽到在地大問:「為什麼」
司徒雪笑道:「你可真像為什麼啊。」
邢雨聽后撅起小嘴道:「雪姐姐你可是說過的讓我不懂多問。」
司徒雪聽后無語。心道「我及時說過這話啊?最多讓你多看書。」
三人又是一陣調笑后司徒雪道:「聚靈陣說起來也就是輔助修行的一種秘法而已打個比方說如果一個普通人修鍊從一個下段修為修至中段需要十年時間而有此陣相助便能減少兩年的時間。同時也要看此人的本體是否適合修鍊等。」
就在三人說笑時卻聽到前方有打鬧聲。
「媽的老東西大爺我不遠萬里來到此地你就憑一句什麼本體不合就讓我走。沒門。老子我就賴在你這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樣!」說這話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
而周圍一些沒被選中的人見有人鬧事也唯恐不亂地道:「對!這位兄弟說地對。我們大老遠的趕來求學你卻說我們身體不合。媽的又不是給你做老婆你管我們合不合!」
「對!他...他這是欺騙是訛詐。讓他賠錢」
一時間混亂非常。就在那些鬧事之人還打算說些污言碎語時只聽園中『嘩啦嘩啦』聲響起。眾人聞聲一看全都大驚不已。但見四周的石頭全活了起來。一個個的在地面滾動著時不時地出『嘩啦啦』地聲響啦。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蒼老的聲音。
「不想死的就滾出我的園子想死的留下。」
眾人現事有蹊蹺后一些膽小的以跑出園內站在竹籬邊向里觀望。而一些膽子大的又叫了起來:「老傢伙變個戲法糊誰那。你當大爺是被嚇大」此人的字尚未出口四周的石頭便似雨點般砸來。一聲慘叫響起后此人便倒在血泊中。
那些意圖鬧事之人見之拔腿就跑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就這樣一場鬧劇落幕了一些名義上前來求學實則打算混口飯吃之人仍舊排著隊伍等待著傳喚。也有不少『被判死刑的人默默離開』。很快李虎等人便接到傳喚。
司徒雪略微猶豫下后便大步走在前面李虎邢雨也不甘落後緊緊跟隨。三人一進大廳就現裡面的空間與在外所看差距很大。這大廳從外看至少要佔有小半里地大小。但屋內卻只有十餘丈大小。屋內擺設也極為簡單隻有一張桌案幾把椅子。在桌案對面端坐著一位老者。看年紀似是已近花甲。
李虎等三人恭敬向那老者施禮後站立一旁等待訓話。
老者的目光在他三人身上轉悠了好一陣子。咳嗽了聲面帶不悅地道:「你們三人是誰派來的」。
邢雨聽后不慌不忙地道:「我們不是誰派來的我們是來求學的。」
其實邢雨這話不算錯但也不全對。司徒雪與李虎來此都是有為而來唯獨他還是屬於海中之葉四處漂泊。
老者聽后微怒道:「大膽你當我老了看不清了么。」老者心道還未見過有結丹中期與辟穀後期修為的人出來求學。當然如果真如邢雨所說那老夫到真是長見識了。
司徒雪見狀忙道:「識字夫子莫氣晚輩司徒雪見過夫子。」司徒雪的用意很明顯面對高人做事就不要藏著掖著的這讓很容易讓人產生煩感。
「怎麼你認識老夫?」老者見此女直接道出自己名諱心中起疑。片刻后道:「你叫司徒雪?可是四五年前的那個雪丫頭。」老者想了許久終於在司徒雪的氣息與她那中位神格上做出了判斷。
司徒雪聽后連聲道:「正是晚輩雪丫頭給夫子請安。」說完便做了個萬福后道:「晚輩當年有幸隨夫子讀過幾天聖賢之道后因機緣拜入孤木天師門下。」
「哦孤木......孤木師進來可好啊」識字夫子聽后略作猶豫便與司徒雪撈起家常了。
寒暄后司徒雪道:「夫子家師前日窺的天機得知此地有大德之士。特遣晚輩前來邀請夫子前去共商大事。」說完司徒雪恭敬地拿出師兄交與他的書信乘與那夫子。
識字夫子聽完故作高傲地道:「孤木小子好不識趣你回去告訴他。此事等他道了渡劫期后在來與我商談。」說完便不在理會司徒雪轉身對李虎道:「你!說說所為何來。」
李虎聽到傳話后道:「晚輩因錯修功法導致半人半妖。望前輩明示今後修真之路。」李虎在聽到司徒雪與那夫子對話時就已想好到時若問就說練功出錯假扮散修。
夫子聽后喝道:「練功出錯?不是吧我看你是妖氣上腦!」
「前輩這從何說起。」李虎聞言心驚不已心道這夫子好生了得。竟能識破我的接受了妖氣而非練功出錯。心驚之下李虎緊忙催動體內的金元素形成護罩在皮下遊走。
識字夫子見后喃喃地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放著正道不走篇要走些邪門歪道。」
李虎聽后心中暗罵:「你個老不死的小爺要能走正道你當我願意這樣啊。你當我好受啊道不能修魔不能練的。」
「也罷各人有各人的路或許你選的未必是錯。」識字夫子嘆了聲道:「小子你現在能修的唯有魔、佛兩道該怎麼選你看著辦吧。」說完便在不做聲。
邢雨看了半天心道:「好么你們弄了半天怎麼到頭來把我給忘了?」
正當邢雨焦急時識字夫子在此開口道「小子說說你的來意吧。」
李虎與司徒雪同時把目光看向邢雨。而邢雨東張西望地似乎還不明白那老頭是什麼意思。
司徒雪忙傳音邢雨道:「小饞鬼夫子問你話呢。」
邢雨恍然但他可不想與自己這兩位朋友分開李虎就不用說了與自己經歷生死在邢雨心中早那李虎當做親大哥了。至於司徒雪雖然接觸時間不是很久但每當邢雨看到司徒雪心中就會升起一股說不明的暖意。
司徒雪似乎是看出了邢雨的心思在此傳音道:「雨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不希望你因此而放棄眼前的幾乎。你我三人註定是要分開的。我就不用說了至於你虎哥將來難免要走上求佛之路。」
邢雨聽后心頭一緊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李虎與司徒雪見后也是傷感不已。
而那識字夫子見后露出似是讚許似是欣賞的目光后道:「我不強迫你你們先去後堂商議妥當后在來見我。」
其實識字夫子的意思很簡單邢雨的本體條件不錯只要努力結丹成嬰指日可待。但他也不強迫他可是甚至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不能力抵只能智取不能脅迫那便施恩乃是識字夫子的一貫處世方針。
果然李虎等三人聽后連對識字夫子道謝。
識字夫子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道:「老夫一向只好成*人之美無意奪人所愛。」說完便示意下一波人進來。
三人再次謝過後轉身便進入後堂。但見著所謂的後堂比那前堂好過不知多少。不但布置裝度講究外其中還擺設許多難得一見的珍寶。只是此人三人那有心思去欣賞那些。均沉浸與分別的痛苦中。
許久李虎先打破沉寂道:「雨弟你我分開也是遲早的事今日你能拜入此人門下哥哥我真的替你高興。」說這原本早已忍住的悲傷又再次襲上心頭。
司徒雪道:「虎哥、雨弟別傷心了分別只不過是遲早的事。就算雨弟隨我回到師門到時不仍然要面對分別么?」按說司徒雪對他二人隨有好感但究其根本感情可是與他兄弟比不了的。但仍有一股悲情在心中揮之不去。
三人均平靜了下心情后邢雨道:「虎哥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么?」
「雨弟無論將來我在何處我都不會忘記有你這個弟弟的。如果將來時機成熟我們還會在走在一起的。」李虎此時心情依然平靜對於眼前的一切也看的很開。雪妹說的沒錯無論雨弟選擇哪條路我們都要面對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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