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傳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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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再次圍坐在篝火前吃著那別具風味地烤肉談天說地一時到也其樂融融。
司徒雪猶豫一番后道：「虎哥、雨弟不如你們二人隨我回閣皂山吧在那裡最起碼你們不用擔憂生活問題。」
李虎聽了到是滿心歡喜本想一口答應下來卻見邢雨的臉上陰沉的好似能捏出水來也就沒再搭茬。
司徒雪自討了個沒趣到也未惱她很明白若要棲身閣皂山憑藉的已經不單單是本體這麼簡單了還得需要很高的天緣以及天生仙格。這些若不是孤木老人告訴她有她連自己都不相信。可見凡人在閣皂山將會多麼難混。
幾人寒暄一番便各自睡去李虎此時倒是一點困意都沒有靜靜地看著篝火想著今後的一些事情。
「雨弟尚未經過仙家品評或許還有機會踏入仙門可我呢？」李虎想起自己曾經經過那位徐上師的點評他還清楚的記得徐上師曾說過自己是冥頑之體不能修仙。
在想到自己渺茫的前途一時也是心中悲悲切切。一股困意襲心就在他朦朦朧朧之時之間山洞內凹地出出一道金光此光只能見到實體卻並為散出幾許光亮就像是個大金柱突然從地面升起。
這金光剛一衝起便快消散。轉瞬便消失在山洞中央彷彿從未生過一般。同時山洞口卻出現了一位高大的巨人。此人巨足一台便向李虎走去他每走一步大地都會產生輕微的顫動李虎在渾渾噩噩之中感覺到大地的顫抖睜開眼睛警覺的看向洞口。
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映入他眼中不是那位高大的巨人還會有誰？只見此人身高九尺八寸頭大似缸滿頭金黃色的頭微微捲曲這彰顯著威武霸氣。一席金色長袍在身只是此人胖的有些臃腫難免消減了幾分霸氣。在往臉上觀瞧只見此人天庭凸起兩道濃眉懸挂於下眼睛處卻是兩個大傷疤似是盲人看此人的樣貌年齡應該是四十來歲左右。
李虎看定來人道：「這位大叔為何深夜來此？」。大漢道：「深夜趕路聞到這裡香香的料想是有人在此地過夜前來討些吃喝。」說完大漢就坐在李虎面前。
李虎道：「到是還有些烤肉大叔不嫌棄的話」。還沒等李虎說完那大漢手一揮道：「都是在外討生活的那來什麼嫌七嫌八。」說完就一把抓起那放在溝火旁烤好的鹿肉吃了起來。
李虎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大漢巨手揮動只三兩下工夫那點鹿肉就一化作一堆白骨。李虎也只好故作大方只是希望那大漢吃完后快些離開。
大漢道：「哎太少了連牙縫都沒填滿啊」。見那大漢吃完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與李虎閑聊起來。對此李虎心中微惱但又不想與其爭執只好人家問什麼他答什麼。
時而也反問些自己不懂的問題在交談中大漢明了了李虎的身世遭遇稱讚道：「難得一個十歲少年經此大難還能不失心性真是難得」。
李虎聽了大漢的讚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叔過獎了我只是儘力讓自己活下去而已」。大漢聽完仍舊不停地點頭隨後道：「你今後有何打算？」。李虎道：「還能有什麼打算找個店鋪給人做點零活。若有可能我還是想修習武術......」
大漢未等李虎說完就插口道：「打點零活？哼那不過是混吃等死而已。修習武術武術是什麼玩意比等死強些但也有限難成大氣你將來的目標只限於此么？」大漢對這幾項的不屑顯露無疑語氣之中帶著諷刺的意味。
李虎不服地道：「那又能如何難不能我也去修仙么？」。大漢道「有何不能」
李虎沒想到此人會如此回答笑道：「大叔你有所不知其實......」。李虎將自己幼年隨父拜見徐上師之事緩緩道來。當大漢聽到李虎說自己是冥頑之體聲音頗為激動道：「怎麼你是冥頑之體么？」
李虎無奈地道：「恩那個徐上師的這麼說的」。二人同時沉默了但是這二人個有個的心思。
修仙界對人的本體狀態分為天靈、地靈、人靈、物靈、死靈這五個狀態。冥頑之體是修仙界一種罕見的身體狀態這種身體在本體技能上進步極快但卻不能悟道也不能修練法術全因這種身體狀態無法吸收天地真氣同時這種人多是憨厚老實之輩換句話說就是笨所以修仙之人見之厭惡至極。
但妖族反到卻視若珍寶因為妖族修鍊是增加身體的強度而後頓悟。雖然妖族也有神通但那不是領悟的而是天賦神通加上後期修鍊的元素力量。
許久后大漢道：「我一生閱人無數像你這等年紀心堅志穩者所見不多！這山洞之中有三人但卻只有你我得以相見也說明你我二人有緣。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的妖氣？」
李虎起初到是沒什麼但聽到接受妖氣則是面露難色畢竟人妖疏圖。
大漢見狀道「你雖年幼但我也不會強迫與你抉擇與否你慢慢斟酌。」
隨即便像李虎說其自己的身世及人類接受妖氣的好處。
原來此人就是那洞中央刻畫的野豬圖案封稀當年他年少之時隨心所欲為惡一方。不覺之中便被評為十惡之一。
后羿聽聞便不遠千里前來除害。見它的惡行不過是些毀人農田壞人村莊與那傳聞多有不符便奪其雙目以作懲戒。並告誡他以後不許在度為惡便飄然而去。
自己知道失去雙目實力必然大損在這天南一帶難以立足便來到這天南之地的鵲山山系中的招瑤山中終日隱居起來。
山中之主便是那白耳猿王『狌雷』。我來此地哪能不拜會與他？他們狌狌一族的天賦便是通曉過去之事但無預知未來之能所以見了我便知道我的身份及遭遇念及我們同屬妖族平日里野豬一族與狌狌一族相處還算融洽便讓我住在這赤峰洞內偶爾還來看看我陪我聊聊天。
萬年前那狌雷來告訴我說他以修道渡劫中期打算引天劫。
渡劫期也和前面修行的階段相同分為初、中、后三個階段只不過渡劫期這三個階段所引的天劫不同初期引的天劫為四九天劫成功之後得天仙之格留與天界不可私自下凡。中期引天劫為六九天劫成功之後得真仙之格可下凡僅限人間地府。後期引天劫為九九無歸滅魂大劫成則為大羅金仙之格三界六道任逍遙。
當時我聽他說完也為他擔心不已也勸說過他無奈他主意已定道：「我怎能不知這其中兇險？只是我等修行無數萬年等的不就是這最後一天么？難得你想我永世做個地仙不成？」
我也曾激他為什麼不等後期在引天劫。他卻嘆道：「你當我不想么可惜我族天生神通只知過去不曉未來這以是一大缺陷既然天生有所缺陷我又怎會無知道去度那九九大劫？！」
我見他似乎成竹在胸而他本身主修也是雷屬性或許多少能避開一些天雷。便不在廢話掃興等他安排妥當後轉身離去只是口中還默默地念叨「度天劫成則一步登天敗則魂飛魄散真靈消逝萬劫不復......」
說道此處李虎見那封稀也是暗暗傷神。
不久封稀從傷感中走出道：「好了和你說了這麼多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妖族也一樣可以修鍊可以成仙。只是能不能成那就看你的造化了。而人類接受妖氣的好處就是可以直接與妖氣主人所修的五行路數等到你修練到一定強度並且頓悟也可飛升至於境界壽命與人類修士相差不多。對你來說當算天大的好處你是否接受我的妖氣？！」封稀說完鄭重地看著李虎。
李虎沉思許久道：「那人類以前有過接受妖氣修鍊成仙的先例么。」
封稀道：「我知道的人中不多基本都達到元嬰、出竅就止步了原因繁雜非我所知以後自己去體會吧。」說完面色陰冷不在理會李虎了。
李虎聽完思量片刻后道「既然封前輩如此真誠那晚輩就......」
「就什麼就？接受還是拒絕！」此時封稀以是非常不耐地打斷了李虎的回答直接問起重點。
李虎見狀心道：「還真是個急性子不過對陌生之人能做到不欺不滿也足見此妖乃真性情之妖了。」旋即朗聲道：「既然如此那我願意一試。怎麼也好過我現在這麼渾渾噩噩地過活著。」
封稀聽完李虎的回答頗為滿意道：「好不愧是我封稀看中的人有魄力！」封稀說完單手一台。一道金光射在李虎腹部丹田處。
好事歸好事苦還是少不了要吃些的。開始時李虎只是渾身微微顫抖半柱香的功夫后已是抽搐不已眼神也有略微潰散的跡象。
封稀觀察著李虎的每一個舉動又過了半柱香的工夫過後見李虎那已消散許久的眼神終於有凝聚起來。封稀的臉上也是漸漸地露處了笑意心道：「不錯一柱香的時間就能受我一成的本命妖氣看了我的接班人沒選錯啊」隨著李虎的眼神逐步恢復李虎也出了一聲低吼。
司徒雪被那聲低吼從睡夢中驚醒。看到眼前一幕便知道有高人為李虎傳功二話不說小口一張噴出一顆金丹金丹極具靈性被噴出后便靈光大方片刻金丹便成金球將她包裹在內。
順手向腰間一塊玉佩派去抽出一柄三尺長劍此劍通體碧綠劍身上隱隱顯出一群龍影來。劍鋒倒轉立於一旁為二人護法。
就在司徒雪一切準備妥當時一隻鵪鶉大小的獨腿小仙鶴卻從其頸間玉墜中飛出司徒雪看向此鳥心中嘆道：「都四年了它怎麼一點也沒長大呢？只是黑色羽毛上的紅點顏色深了些真是個怪鳥」。隨即對此鳥打了個噤聲的手勢便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生的一切。
封稀將這一切暗記於心嘆道：「還真看不出這小丫頭還有如此能耐。呦？天生真仙仙格？！媽的還是個上天的寵兒。」想到此處封稀心中大感不快。隨後看向那隻小仙鶴一看之下竟走了神隨即嘆道：「原來畢方也沒絕種啊。」
畢方乃上古奇鳥它的樣子像鶴白嘴啄黑羽毛上有紅色斑紋天生通曉各種火焰屬離火之精。
封稀無奈地搖搖頭旋即又仔細地用神念將司徒雪上下掃了一遍心道：「乖乖上品天緣、真仙仙格就是本體太差只是物靈而且是物靈下品。不過看她祭出金丹作為防禦法寶看來是個主修丹道之人。也對要不誰能養得起這麼一個愚鈍的本體？」
從新仔細的品定了司徒雪一番便不再理會她了。將注意力從新移回李虎身上畢竟司徒雪在好關自己屁事？眼前之人才是繼承他的衣缽之人當然如果司徒雪的本體條件是死靈或也是冥頑恐怕他就要考慮換人了。
此時李虎的吼聲也漸漸沉重起來在吼聲中似乎還夾雜著粗粗的喘氣聲。司徒雪看得直跺腳她明白李虎以處於傳功的關鍵期體內經脈暴漲的痛苦可想而知。成功還好受些苦就罷了若要失敗那便落個全身經脈爆裂成了個廢人。想到此處司徒雪心中也難免焦急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李虎的吼聲也漸漸的平息下來。而封稀的手也漸漸的放了下去司徒雪飛身來到封稀身旁躬身施禮道：「感謝前輩為虎哥傳功不知前輩......」
封稀在神念掃過她時便運用了秘術得知了司徒雪的師門身世等知道司徒雪此行為的什麼更知道她想說什麼。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不必謝我這是我與那小子的緣分如今我功行圓滿日後這小子的成就如何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至於你......你此行的目的還是去那柳橋鎮尋找吧。我想我不是你師兄所說之人。」
司徒雪驚疑道：「為什麼每個都叫我去柳橋鎮呢？」
封稀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一年前我神遊天外經過柳橋鎮時現有一人的修為我無法看透。」
司徒雪道：「前輩無法看透？那此人究竟是何修為？」
封稀不耐地道：「不知道但一定是渡劫中期以上的修為。」說完便不再理會司徒雪。
轉頭對李虎傳聲道：「如今你也算是半個妖族之人我們妖族的修鍊與人有些不同我們從小就會有自己的長處也被稱為天賦神通我們大野豬族的天賦是攻防並存。我傳你個吐納的法子而後你就自行體會吧。」
李虎若有所思的看著封稀不知心裡又在作何打算。
封稀見狀也不加理會繼續說道：「妖族的修鍊等級分為聚靈、尋本、開智、妖丹、靈嬰、化形、化神、渡劫這八個階段每個階段分初、中、后三期聚靈是可以感悟天地五行元素。尋本是尋找適合自己的五行元素這些對你不重要了你接受了我的妖氣我修的是金屬性靈氣你可以直接感應到金屬性的元素以後加以修鍊便是不過其他屬性的靈氣元素你是想也別想了！除非再有妖族之人傳你本命妖氣否則你一聲只能感悟著金屬性靈氣而已。」
李虎不敢大意一字一句的牢記在心並隨之揣摩著心中的疑問。封稀知道李虎剛剛接觸這些從來未聞的東西需要慢慢消化也隨之頓了一頓。
李虎道：「前輩多感悟其他靈氣有什麼好的么？」
封稀聽后笑道：「好處自然不少多一種靈氣讓你去感悟你就多一種選擇。離飛升也就進了一步！」
一炷香的時辰后見李虎並未提出疑問封稀又開始不緩不急的說道：「開智也與你無關那是妖族獲得類似或高於人類的智慧但是這個階段會於其他階段並存直到靈嬰後期化形初期才會漸漸停止。當然你在冥頑之體就是上古也不多見要是你連基本的思考都不能開智對你也是很重要的。」
頓了頓道：「妖丹是將屬於自己的五行元素凝聚成丹。我感覺這是你的要目地。靈嬰是結丹大成以後用粉碎虛空的方法脫離丹室化做一瑩瑩靈體既是妖嬰化形屬於妖嬰與化神之間的一個過度期但化形成功后便會遭遇一次雷劫。當然在這個期間妖族的形體也可幻化人形等對你有用么？化神期......這些都是妖族的修鍊方法對你來說只是借鑒而已。但萬法歸宗無論是人、妖、鬼還是別的什麼修鍊道最後一步都是渡劫渡過後一步登天失敗萬劫不復。」封稀為李虎逐步地介紹著修鍊的每一步......說到了渡劫封稀停頓了片刻面帶憂慮地道：「好了修鍊的事和你說的差不多了既然你要穿過樹林那在過林時如果遇到狌狌一族時替我轉告他們就說封稀去渡劫了讓他們好自為之。「並將狌狌一族的習性等等簡要地告訴了李虎。
說完封稀站起身來像洞口走去。
李虎自然知道封稀要去做什麼跪在地上沖他磕頭道：「李虎叩謝前輩前輩恩德李虎永世不忘。願前輩渡劫成功終成正果。」
封稀聽后呆立道洞臉上流露出一絲留戀喃喃道：「還叫前輩？你應該稱我一聲師傅......」說完便以化成一道金光急射而出。
李虎豁然間覺的少了什麼只是從未有過的師徒之情的他有怎會知道那份情誼？雖有所感但心中卻是坎坷難安他知道封稀此行可謂九死一生。喊了聲『師傅』便沖向洞去。
司徒雪也急忙收起法寶、靈獸跟了出來。
他二人來到洞口就聽到十餘裡外雷聲大作突然一道寬有數丈的巨型雷柱從空中激射下來頓時方圓百里之內亮如白晝。所有一切來的突然去的匆忙幾個轉瞬便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邢雨這時也清醒了道「怎麼了？什麼師傅？」
李虎心繫封稀渡劫對司徒雪囑咐一番后便像天雷落下處衝去。
司徒雪嘆了句「天意弄人」轉身來到邢雨身旁簡要地將生的一切說了一遍。只是並沒透露封稀的身份。
放下她二人不說在說那李虎。一路狂奔至那天雷落處四下尋找可是半點影子也找不到了......終於壓抑許久的他開始咆哮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奪走我的親人。」雙拳揮動釋放出那原本屬於封系稀的靈氣帶起數道強大的金靈力使得附近的空間扭曲。
「為什麼才遇到一個真誠待我的師傅你也要帶走」腳掌狠狠地跺下那渾厚的靈力另大地也為之顫抖。但儘管如此仍舊無法減少他心中的痛苦直至筋疲力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