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祭台打開
秦九這邊行進了一個時辰之後也看到了一個『祭台』。與其說是一個祭台,不如說是一個石碑更加恰當。
目前在秦九等人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高約八米的一個石碑。石碑之上空無一物,但就這空空如也的一個石碑,卻自有一股悠遠的蒼涼之感。這一個石碑孤零零的立在此處已經不知過了多久。如果從天神隕落的那一刻開始算起,也過了最少萬年的時光了。
但是目前的情況是,這裡只有一座石碑,而且聯繫又斷了。找到石碑之後就斷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石碑,可石碑上什麼也沒有。
「這怎麼辦?」聞人禮看著這石碑道。
「關鍵聯繫又斷了,我們眼前只有這個石碑,這個石碑應該就是重要線索。」秦九前後反覆著打量著這石碑道。
半晌之後,幻果兒嘆了一口氣道:「這基座,還有這石碑,前後左右甚至是上下都找過了。」
「下沒有。除非將這石碑整個翻過來。」烏銀塵笑道。
秦九眼睛一亮和聞人禮對視了一眼,二人就要去動那基座。
「住手!住手!哪還能真搬這基座。」烏銀塵無奈道。這座碑定是存在久遠,怎麼可能隨便被人動。再說了,萬一這石碑就是不能動的,動了的話會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也不一定。
「那怎麼辦。」秦九說罷,乾脆和聞人禮一起,靠著那石碑。
烏銀塵看著三人靠著那石碑,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們就先休息一會兒,等那聯繫再來?」
「這石碑沒有辦法挪動嗎?」秦九打量著自己靠著的石碑,想了想,用手試了試,推了推。
烏銀塵搖頭嘆氣,他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邊秦九等人絲毫沒有頭緒,那邊在獻祭了十個人還有一個先知者之後,也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裡與秦九那一處是不同的,這裡的祭台是一個圓台,圓台四周是四根石柱。石柱之上有異獸符文,石台離地一米,白灰色的模樣。
此時那石台之上已經累積了有十一具乾屍,看著實在驚恐駭人。但是祭台沒有動,那也就是還缺少。
「缺少的是血液吧。」鍾離眜元喃喃道。
「看來這些人根本沒有用處,實在是麻煩。可是要血液,哪裡還有先知者的血液可以有。難道我們要就此停步?」干邑道。
「不一定要先知者的血液,要的是珍貴的血液。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血液,叫珍貴的血液。」司清冷聲開口道,他已經送了一個絲煙上去,再要血液的話,便就需要這兩個自己想辦法了。反正這祭台必須要打開,他必須要進入通神道裡面。
還能有什麼珍貴的血液,鍾離眜元和干邑也不由得垂頭思索,眉頭緊蹙。一旁的干河無奈,也只能看著那一片慘狀的祭台。忽的那莫雲往後退了一步,驚動了干河。干河看了那莫雲一眼,然後與餘生尊者傳音問到此人。
「干河大人,是干邑大人選擇的,穿著玉甲的有緣人。」餘生尊者恭敬回道。
「那玉甲除了能提供地圖以外,還能有什麼旁的用處嗎?」干河傳音問道。
「這,屬下就不知了。」餘生尊者答道。
干河皺眉,乾脆傳音干邑問道:「大哥,那穿著玉甲的那小子,還有其他作用嗎?」
「你忘了嗎!有緣人穿上玉甲,就可以得到通神道的地圖。」干邑不耐煩的傳音回道。
「那,這莫雲現在不是沒有用處了嗎?」干河傳音問道。
「實力不差,吸收進來,對我們也不是壞事。」干邑道。
「我剛剛看他有些害怕,是不是害怕你將他丟上祭台啊,難道他的血液不一般,所以才如此害怕?」干河越說越興奮。
干邑回過頭來瞪了干河一眼之後,又看向那莫雲,此時莫雲正垂著頭,小心的退在後面,看得出來確實有些緊張。
「莫雲。」干邑輕喚一聲。
司清和鍾離眜元都有些詫異,而莫雲則是猛地抬頭,眼裡還有些許驚恐之色。
「大,大人。」莫雲立刻回道。
干邑打量著莫雲好一會兒,司清和鍾離眜元立刻便明白了。只是這個莫雲的血液難道很特殊,很有用處?
干邑猛地伸手抓住莫雲,莫雲掙脫不了,面色驚恐,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好像不能使用了。
干邑沒有像司清那般麻煩,而是直接封住了其的力量,然後元力化刃直接割破了其喉嚨,將其丟了上去。
「那玉甲還穿在身上吧!」干河立刻大喊一聲道。
「罷了,雖說是天神遺物,但是那玉甲卻是沒有什麼功效,唯一的便就是地圖而已。現如今我也已經知道地圖了,便拿他試一試這祭台。」干邑無所謂道。
那莫雲砰的一聲摔落在祭台之上,脖子間鮮血噴洒而出,很快便就落在了這祭台上。血液順著祭台吸收了下去,莫雲捂著墨子,雙目驚恐,卻沒有絲毫辦法。
司清看著那莫雲覺得有些可惜,這個人還是很聰明的,遇到自己,懂得投靠自己。也知道回到干邑身邊扮忠心,只是可惜啊,這個世界永遠是實力為尊。有點小聰明可能一時有用,但是不會一輩子有用。
司清等人這邊冷眼看著,不遠處卻傳來聲響,司清等人稍稍回頭,便看到他們身後的那些人也趕到了。但是那些人的腳步卻是戛然而止,因為他們看到了祭台上的慘狀,看到了那個正一點一點失去生命卻無能為力的人的身影。
公孫燁和萬里風等人有些想念公孫仲了,他們有些後悔了,為何不聽公孫仲的話。眼前的一切十分明了,那些人都是被那三位大人給殺了的。一開始這十位倒是引起了不少的嫉妒之心,可眼下,哪還有嫉妒之心,只有那快速冰凍的心,那恐懼的心。
公孫燁和萬里風那邊得到的關注不過只是一眼罷了,很快司清等人便回過了頭,看著上方莫雲的情況。
那鮮血流出的慢慢少了,但是只要流出來,很快便被吸收了,比之絲煙先知者的速度還要快些。
司清等人不免有些激動,難道,終於要開啟了?
只是等到血液流盡,那祭台還是沒有開啟。司清不由得勃然大怒道:「還要血液嗎!還要誰的血液!」
干邑皺了皺眉,鍾離眜元也不想在中和二人關係了,他現在也是煩惱的很。這祭台要是在不開,那就真的是浪費了這麼多的血液了。而且現在還無法出去,靈跡下次開啟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難道這一次真的要前功盡棄?
干河越想越鬱悶,乾脆抓了一個最近的丟了上去。沒想到十分順暢,那個人也沒有任何反抗,就這麼輕易的被抓了上去。
公孫燁清楚的看著此人,然後有些詫異道:「那不是龔二嗎?」
「胡說什麼,公孫仲都說過了,龔二早就死了,這應該就是一個相似的吧。你沒看到是從干邑大人手底下抓到的啊。」萬里風不耐煩道。
公孫燁眉頭緊蹙,難道他看錯了,那個真的不是龔二。罷了,現在關鍵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應該怎麼快點離開。
「萬里風,你走不走?」公孫燁道。
「富貴險中求。」萬里風抓著公孫燁道。「看樣子是要活人祭祀,但是只要我們活下不就好了嗎?公孫仲已經逃跑了,他沒有機會了。公孫家的少主之位,你還要不要!」
「我自然是要!」公孫燁立刻答道。
「那麼,我們就在此地等著,靜靜候著。」萬里風咽了口口水看著那不遠處的祭台。
干河丟上去一個人,誰都沒有在意,那個人也沒有反抗,只是驚恐的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肚子,當下鮮血直流,那鮮血流了下來,也立刻浸入到了那祭台裡面。
一旁的莫雲已經變成了乾屍,這邊的男子,流血的速度也在慢慢加快,很快,這個人也變成了乾屍。
「嘖嘖,運氣這麼好。」干河大笑道。
就在那男子變成乾屍的同時,祭台終於有了變化。一聲輕微的碎裂聲響,卻被聽到的人放大了無數倍。所有人都在死死的盯著那祭台的變化,包括差點被嚇破膽的公孫燁和萬里風等人。
那聲音越來越大,地面也開始震動起來。碎石開始亂滾,震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就連司清等人也是有些站不穩。
只見那四個石柱突然猛地炸裂開來,碎石嘣飛出去。眨眼間四個石柱立刻被毀。那祭台也猛地裂成兩半,露出了一個通道。至於祭台上的乾屍則是直接隨著石板掉落在地,有的甚至被掩埋在石台之下。
「通道出現了!」鍾離眜元大笑三聲,一躍而起奔向那祭台裡面。司清怒目圓瞪,抓著那準備後退的素歡也是一躍而起躍進通道裡面。
「干河,你和餘生隨我進去,其餘的在外守著!」干邑說道。
「是。」
干邑等人隨後進去,那震動也漸漸開始恢復平靜。只有裂開的祭台,還有那被毀的石柱證明著剛剛發生的情況。
「怎麼辦,有人守著。」萬里風有些緊張的看著公孫燁道。
「這地方,誰都可以進得。」公孫燁說罷,直奔向前。那干邑的屬下看了他一眼之後,便沒有多加關注。
那公孫燁有些擔心的看了下方一眼,發現是一個向下的石階。石階不知道通向哪裡,往前一片黑暗。
公孫燁一躍而下,進入通道之中。那萬里風見那干邑屬下之人,並未有阻擋的意思,當下便也有了幾分信心沖了過去。然後咬牙一躍而下,兩個人都過去了,其餘的人也都烏拉拉的全部都跳了下去。
那干邑的屬下看著那群人,不由得嘴角冷笑。
「真以為自己是三位大人了,敢下去送死?大人叫我們看守,是為了保存體力,到時候應對一些突髮狀況的。」一男子冷笑道。
「有的人就是看不清自己,非要去送死。也不想想,通神道,是誰都可以進去的嗎?」
「估計是瘋了吧,竟然還敢妄想與三位大人爭搶。」
「進去那麼多,估計三位大人也有些小煩。不要還未看到,便先死了。」
「死了便死了吧,說不定臨到死可以看到大人稱神呢。」
「稱神,大人若是稱神了,那麼這宇內將再無對手……」
……
就在這邊祭台開啟的一剎那,秦九那邊的石碑也突然發生了變化。眾人立刻起身,遠離石碑。只見那石碑劇烈震動起來,然後慢慢的往左邊挪了過去。露出了一個通道之後,那石碑便停了下來。
聞人禮率先向前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來道:「一個通道,階梯向下走。再往前就很黑了,看不清楚。」
「這個就是通神道?」烏銀塵有些不確定道。
「通神道這般陰森的嗎?」幻果兒也奇怪道。
「快,進去,聯繫再次出現了。」秦九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