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讓她安靜的死去(一更)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盛左一向很贊成這句話,他也自負的認為自己是個中翹楚,但是今天他要反省自己——他不過爾爾,有些人的作為令他大開眼界!
這事說來話長——
先說鍾蔚然利用他的信任,幫助敖飛鴻盜走了樂傾國,從而惹怒了他!他便火大的用鐵鏈鎖住了鍾蔚然的脖子,逼其交出事情的原委。
鍾蔚然只是個局外人,知道的不多,她只知道李宓等人也摻雜在其中。
於是盛左和樂婧、橫影兵分兩路,他們兩人負責去追蹤抱走孩子的敖飛鴻,而他則鎖住鍾蔚然去找李宓等人。
李宓等人在以前的盜墓賊挖出的想盜驍王墓的通道內,那條通道很秘密,但是盛左知道。
然後,等他追蹤到李宓等人後,卻聽到一個讓他都有些震驚的消息!
此刻,他對樂婧道:「原來,以艾澤希家的別墅為中心,在這一帶深埋的地底下有一座古祭壇,這座古祭壇里財寶無數,珍奇滿目,還有許多神秘的東西,而據說這座古祭壇與你們樂家有關。」
樂婧聞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眨巴著有點懵的眼睛問:「與我們樂家有關?就是那種巫師祭祀和做法用的祭壇嗎?」
「對!」盛左此時點了點頭:「朱道晟20年前就知道這件事了,他和郭兆赫狼狽為奸,聯合起來,用了整整20年的時間來策劃和布局!費盡心思的就是為了有一日能探訪這座古祭壇,了解其神秘性和得到這座古祭壇的珍寶。」
他此時看了一旁的敖飛鴻一眼,十分鄙夷地說:「這位邪里邪氣,古里古怪的四海龍王也是他們的人,還是他們中間的核心人物!」
敖飛鴻仿若沒有聽到他的諷刺,面無表情地安靜的站著。
樂婧也沒有去管敖飛鴻,而是對盛左道:「等等……先讓我起來,這事情怎麼來的這麼混亂呢?你得讓我先捋捋。」
盛左一邊扶她站起來,一邊說:「是得捋捋,我們這些人也自詡是花都的風雲人物,可是有外邦人士在20年前就在籌謀和計劃在花都搞事情,我們竟然毫不知情!」
樂婧站起來,扶著潮濕的牆壁,活動活動腦子,又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些力氣,便對盛左緩緩地道:「也不能怪我們這些人未能未雨綢繆,人家汲汲營營是在惦記這些事,我們又不鑽研這些,況且我們這些年只顧著搞內鬥,很多事情都被我們忽略了。」
這話實在讓人慚愧,好像國人是喜歡搞內鬥。
盛左有些汗顏,便說道:「你先跟我離開這裡,有些事情我慢慢告訴你,你繼續呆在這裡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再次塌方,這麼小的一個地方避都沒辦法避。」
「走!」樂婧帶頭去攀爬鐵柵欄,先前要不是敖飛鴻硬拉著她回來,她早翻到那邊去了。
這時盛左問道:「把這個姓敖的傢伙怎麼辦?留著他總是個禍患,他可是朱道晟和郭兆赫的人。」
樂婧兩手抓住鐵欄回頭,目光有些複雜地望著身上沾染了泥沙,可神情依舊倨傲的男人,「敖飛鴻,你自己說怎麼辦吧,如果你要繼續與那些人為伍,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縱然會因此犧牲上官翼,我也在所不惜!」
因為心裡記得上官翼的那份恩情,所以她對敖飛鴻處處手下留情,想殺死他又投鼠忌器,但這是縱虎歸山,敖飛鴻只會釀出一個又一個的禍患。
這個人是個天才,但卻是個危險的天才!如果上官翼沒有再出現的一天,他們想要一勞永逸,只能殺了敖飛鴻。
敖飛鴻沒有理他們的問題,反而說:「樂婧你要想清楚,呆在這邊固然危險,可是你過去的話,會遇到更大的危險。」
樂婧問他:「什麼危險?你能不能一次性的把話說完,別說一半留一半。」
敖飛鴻尚未出聲,那邊一直不甘寂寞的鐘蔚然此刻哈哈笑道:「樂婧啊樂婧,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招花惹草桃花旺盛,男人為你瘋狂,女人為你痴,你說你這人怎麼就辣么招人喜歡呢!」
樂婧正有舊賬要跟她算,她夥同人綁架傾國,已觸到她的極限,此刻她又故意來挑釁她,她這個爆脾氣怎麼能忍。
「鍾蔚然,你看看你的頭上是什麼,看到雲緋櫻了嗎?那就是你的下場!」她說著話,「蹭蹭蹭」的翻過鐵柵欄,壓根未理會敖飛鴻的警告。
鍾蔚然在那邊正看著頭上懸挂的雲緋櫻,她其實先前就看到了,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害怕聲音——這是死人啦!太可怕了!所以她那時候才要不顧一切的逃跑,可惜被盛左抓了回來,又被固定在這裡。
她本來就夠害怕了,完全靠用挑釁樂婧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從而忽略頭上懸挂著雲緋櫻的事實,未料,此刻樂婧卻專門用一個弔死鬼來提醒她。
媽呀!她再一次被雲緋櫻駭然慘死的模樣嚇到了,差點要抑制不住的再一次放聲尖叫,可是這個時候,樂婧已經從鐵柵欄的上面躍下來了,揪住她就是一陣暴打。
「乒乒乓乓!梆梆梆……嘩啦嘩啦……」
樂婧把她的頭按在鐵柵欄上一陣猛撞,連帶著她頸項上鎖著的鐵鏈,撞得鐵柵欄「嗡嗡」作響,掛在上面雲緋櫻的屍首也是一陣晃蕩。
鍾蔚然立時發出一陣陣宛若殺豬般痛苦的尖叫:「啊啊……樂婧……」
樂姨置之不理,一邊揪著她裝鐵柵欄,一邊怒罵:「鍾蔚然,別人怕你鍾家,我樂婧卻是不怕的!你家老爹很厲害,你弟弟很厲害是不是?慣的你無法無天?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傾國的頭上!呵,我今天讓你知道打錯主意的下場。」
她越撞越用力,鍾蔚然痛苦的哀嚎聲不斷,邊哭邊罵:「啊啊啊——樂婧你個死女人,我的頭要讓你磕破了!啊!我的頭被你磕破了……流血啦!樂婧你個死王八蛋,我恨你樂婧,嗚嗚嗚嗚嗚嗚……」
樂婧卻是一點也不心軟,冷哼道:「很嘚瑟是嗎?害到我們家傾國你很得意?講真,平時你丫的是個蕾絲邊,是不是拉拉我都無所謂,我時常還敬你能活出自己的風采,敬你是條女漢子!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包藏禍心的偽人類和綠茶婊!我今天就讓你婊里婊氣的終結你的婊!」
鍾蔚然的慘叫聲震天。
盛左只在這邊愣了一下,便翻了過去,然後拉住近乎在暴走的樂婧,勸道:「好了婧婧,別為她傷了身子,留點力氣,等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樂婧這才住了手,氣咻咻地說:「這個爛女人,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輕易饒她,老娘也是瞎了眼,一直以為她活的有個性,還挺敬佩她的,真是嗶了狗了!」
盛左很無語:「你什麼時候又跟她結下了梁子?」
「誰跟她結梁子?」
鍾蔚然半癱在地上,正痛苦的哀嚎,她的額頭和臉上都是傷,也見了血,披頭散髮的模樣十分凄慘,樂婧嫌惡的看了一眼,「這貨很小的時候就是個蕾絲邊,那時她還追求過我,硬要我跟她百合,姐看不上她,沒答應。」
盛左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樁事,敢情鍾蔚然因為追求樂婧不成,所以一直記恨著她,這才有機會便下手害她。
不過他回過味來,又覺得樂婧的話有點不對頭。
「你什麼意思?你看不上她?那要是來個你看的上的,你是不是連女人也能接受?就真跟人百合了?」他睨著樂婧。
這危險時候,又處在這種境地,他居然還有閒情逸緻跟她討論這個問題?樂婧也是醉了!
她往耳邊勾了勾散落的髮絲,對盛左道:「別認真,我就那麼一說說,你就那麼一聽!怎麼就扯到我跟人百合上面去了?走吧走吧,我還想早點出去見橫影。」
「恐怕沒那麼快。」
「恐怕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一前一後的兩道聲音響起,一道是盛左的,一個是冷冰冰的敖飛鴻說的。
……
離開那道鐵柵欄的時候,盛左上前,按住鍾蔚然的腦袋,扭了一下她的脖子。
「咔嚓!」
清晰的骨頭「咔嚓」聲入耳,樂婧倏地回頭,發現鍾蔚然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便垂著頭斷了氣。
她有些驚訝,問盛左:「還以為你會留她一命。」她已經虐了一遍鍾蔚然,所以沒想過殺她,只想給她一點教訓,沒想到盛左卻殺了鍾蔚然。
盛左從口袋裡掏出藍色的手帕,不慌不忙的優雅拭手,眉眼沉靜冷酷:「她聽到了這麼多她不該知道的秘密,以後但凡她活著出去,她都會大嘴巴的到處亂講,這會給你們家帶來數之不盡的麻煩,後患無窮,所以就讓她這麼安靜地死去吧,也沒人知道原因。」
樂婧沉默了一下,抬頭看了看鐵柵欄上懸挂著的雲緋櫻的屍首,再看了看死在地上的鐘蔚然,忽然不勝唏噓。
她和盛左果然是一類人,都是這麼殺人不眨眼……
盛左這時又冷冷地看著敖飛鴻:「四海龍王,別以為你是上官翼的時候我拿你沒辦法,你如果是敖飛鴻,我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你!現在,麻煩你帶路,我們要去那底下的那座古祭壇看看,順便救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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