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果兒番外（十五）

周簡易被問的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他以非常嚴肅地表情說：「是有愛情，但又不全是。在那個幻境里很混亂，人命連草芥都不如，更多的……可能是戰爭吧！」

「後來你嫁給我，在懷孕時因為常年戰爭留下的頑疾，所以孩子沒有保住，那一次你很傷心，你在我懷裡哭了一夜。我對你說，不要把這些東西看得太重，其實都是一些虛幻……」

「當時你就感覺我和別人不太一樣，所以問我、愛你嗎？」

「……」

「不太一樣是什麼意思？」蕭果抓住重點，她眼神激動，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一些七零八落的畫面，「你、你當時真的不愛我嗎？」

周簡易突然頓住，不再說話，只是垂眸盯著她，「果兒，你應該知道我……跟一般人不一樣，我當然愛你，只是……可能跟你想要的不太一樣，但你對我來說真的很特別，我……」

「別、你別再往下說了。」蕭果大概已經猜到他是什麼意思，「對你來說我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根本不值一提，對嗎？」

「不、不是這樣的。」周簡易突然害怕，她此時的眼神跟幻境中一樣，是那麼絕望，「你對我來說確實不一樣，只是我不知道那就是愛情，至少……當時並不知道。」

「當時我還差一個情字沒有突破，想要突破必先接近……」

「所以……」蕭果表情悲痛，「所以我只是你突破情字的工具嗎？」

周簡易不知該說什麼，只知道現在不管說任何話似乎都不對，「果兒對不起，我從未想要傷害你。」

——果兒對不起，我從未想要傷害你。

蕭果覺得這話就如一把利刃將她整顆心臟從胸腔里挑出來，因為動作太快，心臟還在不斷跳動，她就看見了自己的心，它鮮血淋淋，似乎正在哭泣。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她立刻轉開，仰頭望著天空，「原來樓晉沒有騙我，他說的都是真的。樓晉只是你的一個分身，一個突破七情六慾的分身，你用那個身子跟我談情說愛，最後再對我說……」

「世上根本沒有愛情一說，對嗎？」

周簡易無法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他入世從來不是為了談情說話，只是想要超脫於世，不被紅塵俗世多困擾。

但事實卻……

他不反駁，甚至於依舊是一副凌駕在所有之上的超然，這幅模樣讓她更加生氣，更加想對他坡口大罵。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您又重新出現在我的生命里，現在的我已經經過輪迴，為什麼你要纏著我？」蕭果冷笑，「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用完就甩不是更好！」

「不是，不是那樣。」周簡易見她誤會的越來越深，直接將她攬入懷裡，不管她如何掙扎都不鬆手，「開始或許是那樣，但後來我發現……有些東西根本不受我控制，我對你有了佔有慾。」

「就算是不老不死，但我還是想看見每一世的你，不管以什麼身份待在你身邊都無所謂。」

蕭果突然有點感動，冰涼的身體涔入絲絲暖意，「真、真的是這樣嗎？」

她剛問完，身後就響起擊掌聲，有人笑著說：「哈，還真是讓人感動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