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逃一個試試

「謝謝你今天幫了我那麼多，這是你的衣裳，謝謝。」溫顏將手裡的衣裳塞到衛斯理的懷裡，歉意的朝的躬了個身後轉身朝莫少言的車走去。

她自己選擇上誰的車？她有選擇的權利嗎？並沒。

衛斯理聳了聳肩，疾步過去，打開莫少言副駕駛的門，等溫顏坐進去后，關了門，趴在窗戶那裡朝莫少言倒豎了一個大拇指，「這次算你贏了，不過下一次，你可不會有這麼好運。小顏顏，明天見！」

莫少言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瞬間飆了出去，將衛斯理狠狠的甩下。衛斯理低咒了一聲，坐上車，也離開了。

兩輛車相繼離開后，又一輛紅色保時捷從拐角處出現，車裡，將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的顧泠雪狠狠的一拳錘到方向盤上，「賤人！這是你逼我的！」

「看來，你並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莫少言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則擱在開啟后的車窗上，指間夾著一支煙。遇到紅燈，車子停下，他偏過頭，隔著氤氳的煙霧，看著溫顏那張在霓虹燈下越加美麗的臉。

溫顏垂眸，雖然知道他不相信，但還是解釋道：「那只是一個意外，我……」

「似乎每一件事，你都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溫大小姐是想告訴我，你天生魅力驚人，衛斯理就是被你的這種魅力吸引著粘上來，然後才有了今晚的一系列意外嗎？」莫少言打斷她的話，寒冰冷眸諷刺的看著她。

溫顏抬眸看向他，「今晚這一系列的意外是不是因為我的魅力我不知道，但我來加參這個宴會，是因為衛斯理救了我媽媽，作為報答，我才……」

「報答？」莫少言欺身上前，「你想怎麼報答，以身相許？」

溫顏咬牙，「是又……」

「很好，看來溫大小姐還不怎麼明白你現在的身份！」綠燈亮，車子瞬間衝出，如臘月颳起的龍捲風，朝帝國大廈快速駛去。

溫顏雙手悄悄的握在一起，暗自苦笑。似乎她現在說什麼都會惹到他。

一路上，莫少言沒有再說話，車廂里的氣壓低得溫顏差點喘不過氣來。她有些後悔一時衝動惹到他了。

莫少言窩在沙發里，筆挺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指間的煙似乎一直沒有停過，抖了抖煙灰，他看向站在客廳中央，像是犯了錯誤的小朋友一樣的溫顏。

「契約。」簡單的兩個字，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溫顏顫了一下，從包里將那份契約文件拿出來，猶豫片刻，在莫少言逐漸覆上冰霜的目光注視下，將文件交到他的手中。

莫少言拿過文件，翻到最後一頁，抬頭看向她，「為什麼沒有簽字？」

他的目光堪稱平靜，自少是溫顏這兩天接觸下來，最平靜的目光了。可她卻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在臨近。

「別讓我問第二遍。」不只目光是平靜的，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平靜的。但那股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溫顏本能的想要逃，這個想法才剛剛冒出，莫少言平靜的話語就飄了過來，「你逃一個試試。」

溫顏瞬間止住了腳步，抿了下嘴，她看著他手中的契約，「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