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瘋狂的一夜

這是瘋狂的一夜，沒有片刻的停歇，從浴室到客廳，再從客廳到卧室。莫少言就像一匹瘋了的野馬，粗魯又勇猛。溫顏只能被動的承受著，承受著他在她的身上騁馳，留下一處又一處的痕迹，直到天亮。

溫顏徹底的暈過去之前，她聽到莫少言在她耳邊的低吼：溫顏，給我聽著，這輩子，你休息逃離我的手掌！

她從來不想逃離的，少言！

溫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近三點。她睜開眼睛，挪動了一下身體，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偏過頭，看著手臂及身體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有些苦楚的笑了。

起床、洗漱，又用了差不多近一個小時，站在鏡子前，望著包裹嚴實的自己，溫顏用力的握了一下拳頭。

準備離開的時候，瞥見手包下壓著的那份契約，溫顏沉默了一下，在最後面簽上了名字。

「溫顏，你個賤人！」溫顏剛剛走出帝國大廈的大門，就見顧泠雪朝她衝過來，揚手就是一耳光。

溫顏皺了下眉，抓住她的手腕，「顧泠雪，你發什麼瘋！」

一隻手被抓住，顧泠雪又揚起另一隻手朝她打來。溫顏實在是懶得與她應付，用力往外一推，直接將她推摔到了路邊的草坪里。

「嗚嗚嗚……」顧泠雪大哭起來，望著溫顏的目光又狠又毒。昨天晚上，她跟著莫少言的車來到這裡，一直等到今天早上八點，才看到莫少言離開，然後又從早上八點等到現在，才等到她。

整整一晚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在這裡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顧泠雪真的不甘心，為什麼，她並不比溫顏差，甚至比她更愛他。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看她一眼？為什麼！！！

「小顏，求求你，求求你放過少言，好不好？我愛他，沒有他我活不了。小顏，求你了，你不是還有衛斯理么，他那麼優秀，你去找他好不好，將少言讓給我，好不好？小顏，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了……」

溫顏靜靜的看著痛哭流涕的顧泠雪，又讓她想起了五年前，她二十歲生日的前三天。那一天，一向不怎麼到家裡來找她的顧泠雪突然上門，在與她東拉西扯了一會兒后，拉著她，要她帶她參觀她家的別墅。她熬不過她，只好帶著她往花園去，她卻說，要從別墅裡面開始參觀。從一樓到二樓，然後，經過了爸爸的書房，在並沒有關嚴實的門外，她聽到了爸爸與林暮寒的話。

溫顏並不傻，事後仔細想想，就明白了，她在那件事中起到的作用。從過往的思緒中回神，溫顏的眼神變冷，看著她，勾了一下唇角，「抱歉，我讓不了！」

「溫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顧泠雪從地上站起來，幾步上前，一把抓住溫顏，拉扯間，看到她脖子上露出來的痕迹，綳了整整一夜的情緒立刻崩盤。顧泠雪瘋了一樣拉扯著溫顏的衣裳，「溫顏，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當年是你不要少言，現在憑什麼要來跟我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