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變太監!
五千六一件?
唐小魚傻傻的攥著那件十五元一件的盜版T恤,看著男人身上那件似乎格外有型有款的「正宮」,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所以說這男人真是有錢燒的,五千多塊錢幹什麼不好,非要買件破T恤!
望著女人臉上有些惶恐的表情,顧北笙幽幽的勾起唇角:「女人,我記得你說過,如果騙我的話就要照價賠償?」
他方才看過這女人身上的衣服了,幾乎全都是淘寶貨,唯一一件牌子的也才五百元,不用腦子想就知道他肯定沒錢賠。
果然,唐小魚的氣勢瞬間蔫了:「我,我——」
「你什麼?你可別告訴我,你想耍賴?」
「我……」
顧北笙步步緊逼,唐小魚無奈這隻能後退,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誰都不讓誰。
恰在此時,攤主看不下去了:「你們把那件T恤扔來扔去的到底買不買?不買就趕緊走,別妨礙我做生意!」
趁著顧北笙扭頭去看的時候,唐小魚心裡湧出個損招,咬緊唇瓣從背後狠狠推了顧北笙一把:「大嬸,這男的要承包你整個攤——」
說完,趁著男人撐起身子起來的時候鑽進人群,一溜煙跑沒影了。
他媽的——
顧北笙咬牙切齒的用手撐起身子,這才沒有讓自己狼狽摔倒,心中卻早已經將那個落跑的女人抓回來謀殺了無數遍。
他狠狠的啐了一口,該死的瘋女人,最好別再讓我看見你!
一晚上沒有見唐小魚,夏安好本以為見面的時候她還是像往日一樣活力四射,卻不想到了便利店內,看到的卻是一張蒼白疲憊的臉。
唐小魚雙目無神的抬起眼睛:「安好,你來得這麼早啊?」
「還早?」夏安好瞥了眼鐘錶,輕笑道,「這都九點半了,那裡早了?」
看著唐小魚反應獃滯,夏安好忍不住問道:「你昨晚究竟幾點睡的?怎麼把自己給困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這女人是因為自己跑去看恐怖片,所以嚇得不敢睡覺了?
不提「睡覺」這兩個字還好,一提起這兩個字,唐小魚就恨不能時光倒流。
倒流回昨天她拿齣電影券的時候,在那個時候她就不應該去看電影,應該把那兩張萬惡的電影券給撕成碎片!
現在好了吧,不僅偶像的形象破滅了,而且還欠了人家五千多元!
「不說這個了。」唐小魚岔開話題道,「你今天不是還要去跟相親對象約會嗎?planb計劃是什麼?」
夏安好擰起細緻的眉:「暫時沒有制定,不過昨晚店長委託我去酒店裡送花,地址恰好就在相親的咖啡廳附近,我覺得有報酬又方便,便接下了。」
「多少錢?」
「三百元,到時候顧客應該還會給小費。」
唐小魚感慨道:「安好,你最近可真是行大運了——」
哪兒像她啊,一天到晚不僅沒有財運,還凈是些破財!
兩個人帶著新鮮欲滴的花束坐上的士,前往囑託人的酒店。
到了酒店的停車場內,夏安好接過花籃,對著唐小魚道:「我先進去裡面送花,你等著我,等到我出來以後再一起去咖啡廳。」
唐小魚隔著車窗玻璃,對著夏安好做了個「OK」的手勢。
霍家恢弘講究的偌大書房內,霍祈尊穿著純白色的浴袍坐在椅上,手中拿著本雜誌翻看。
門忽然被敲響:「進來——」
陳統沉穩的走進來,恭敬地對這男人報告道:「總裁,夏小姐最近的動態出來了。」
「哦?」霍祈尊慵懶地抬起眼眸,「他最近在做什麼?」
陳統糾結了片刻,而後說道:「夏小姐她最近……在忙著相親。」
「砰——」
話音剛落,男人就將手裡精裝的厚本雜誌給扔過去,砸到牆壁造型古樸雅緻的吊鐘上,頓時發出巨響。
他怒火攻心,恨不能現在就去將夏安好拽回來:「那個該死的女人現在在哪兒?!」
好幾日不見,本以為有了上次的教訓那個女人會老實點,卻不想她竟然還敢跟其他男人相親?!
陳統說道:「根據耳釘的定位,現在夏小姐在市中心的摩天酒店。」
那晚男人送給夏安好的耳釘並不僅僅是裝飾作用,裡面安裝了濃縮著最先進科技的迷你定位儀,無論夏安好去哪裡,她的位置都會在電腦上顯示出來。
酒店?!
霍祈尊扯出抹冷笑:「夏安好膽子還真是見長,相親竟然跟人相到酒店去了?」
陳統筆直地站在原地,對這男人強悍的怒氣一眼不敢發。
「還愣著做什麼?」男人眉宇間抑制著勃怒,「備車,去酒店裡捉姦!」
「是,總裁——」
抱著懷中修剪的整齊有致的花束,夏安好站在電梯門外等候著電梯,美目不經意的看向手中寫著具體樓層房間的紙條。
二十層三零七號房……
「叮咚——」
冰冷的金屬門在面前悄然打開,夏安好抬起淡漠的眼眸,走進空無一人的電梯內。
望著慢慢上升的數字,夏安好轉過身,望著自己所在的電梯層層高升,市內的一切都微縮起來,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她忍不住想起了秦崇左和她的訂婚宴,也是在這個酒店舉行的。
當時她笑的那樣自然,挽著最愛的男人的臂彎,可如今,秦崇左卻跟自己的秘書出入這件酒店。
真是諷刺——
「叮咚——」
電梯門慢慢敞開,夏安好深呼一口氣,將內心酸澀的感覺都給逼回去。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能夠讓她再後悔的餘地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一心拯救夏氏。
她現在是夏安好,那個沒有了秦崇左,沒有錢權傍身,珠寶首飾和晚禮服加持的夏安好!
她鬆開被咬得留下血痕的唇瓣,抱著花束來到三零七號房門前。
夏安好敲了敲門,聲音清亮而不矯揉造作:「先生你好,我是來給您送花的——」
無人應答。
夏安好有用力敲了敲門,耳朵貼進門板,卻依舊沒有聽到裡面的任何動靜。
她疑惑地勾起唇,真是奇怪,難不成已經退房離開了?
又敲了三遍門,依舊沒有人來開,夏安好確認了房內確實沒人之後,只好將花束放在了門口,然後轉身離開。
她扭過臉,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張滿是陰鷙的俊臉,不由得瞪大眼眸:「霍祈尊,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男人冷笑著大步上前,狠狠攥住女人的手腕,「夏安好,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夏安好紅唇微微張開,剛想要解釋自己是來送花的,卻忽然覺得不對勁。
她憑什麼要向這男人解釋啊?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想去哪兒去哪兒,霍祈尊憑什麼管?
想到這,夏安好小臉上的神色不免有些僵硬:「霍祈尊,我憑什麼要向你報告我的去向?」
「憑什麼?」男人聲音陰冷無比,「就憑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除了「直男癌」這三個字,夏安好找不出其他詞語來形容這個男人!
「睡一次又怎麼樣?」夏安好嗤笑一聲,「現在這個社會這麼開放,一夜情的男男女女多的很,難不成每一對都要相互管制著嗎?」
聞言,男人鳳眸內的怒火越燃越旺:「睡一次?你這是嫌少了?」
夏安好愣住,望著男人緊緊繃起的下頜線,不由得再次對這男人的理解能力產生質疑。
什麼叫做她嫌少,明明方才的話是想要證明他們之間並沒有關係好不好?!
霍祈尊冷笑著頷首:「既然你嫌少,那我就多跟你做幾次,直到你不會在撇清我們的關係為止!」
說完,男人似乎要用行動證明自己並不是在開玩笑,將夏安好扛在肩上,轉身走向樓梯間。
「混蛋,你給我滾開——」
因為倒掛的原因,夏安好只覺得腦袋充血,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瘋狂的掙扎,翹臀卻被男人的大掌懲罰性的輕拍:「你若是再不老實,我就將這整座酒店的人都叫來,看著我們現場直播。」
夏安好頓覺羞辱,雙手死死的抓住男人後背的襯衣:「霍祈尊,你這個該死的變態,放我下來!」
霍祈尊恍若未聞女人的咒罵,抱著她徑直走向樓梯間。
男人摁下按鈕,卻並不是向下,而是直奔頂樓的總統套房,哪裡有他專屬的一間房,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認定時打掃。
電梯內出了夏安好和霍祈尊,還有另外幾人,看到兩人這樣的怪異姿勢后,都覺得心生疑惑。
夏安好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了,拚命的喊道:「救救我,這個男人是人販子,他想將我拐去賣掉!」
人販子?
幾個人聞言,面面相覷,想要上前幫忙,但是一看到霍祈尊身上穿的衣物那件都是出自大牌之手,頓時就對夏安好的話產生懷疑。
有哪個人販子會長得這樣俊美,穿的這麼講究?
感覺到周圍人頻頻偷來的眼光,霍祈尊的俊臉上劃過抹冷意,呵斥道:「看什麼看?再看將你們眼珠子挖下來喂狗!」
感覺到這個男人兇悍的氣場,眾人都秉持著不引火燒身的原則,連忙把頭調開。
夏安好氣得咬牙切齒:「霍祈尊,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叮咚——」
頂層到達,霍祈尊扛著不斷叫囂掙扎的女人出了電梯,大掌懲罰性的又一次落在了她的翹臀:「殺了我,你不就守活寡了嗎?」
「你混蛋——「夏安好被束縛得手腳不能動彈,只剩下嘴巴能罵人。
來到總統套房門前,男人一隻手臂穩穩的圈住夏安好,另一隻手探進衣兜內,不多時,就拿出串鑰匙。
將門打開,霍祈尊沒有多做停留,就扛著女人來到卧室那張極富彈性的kingsize大床上,將她毫不溫柔的扔進柔軟的床鋪內。
聽著門後傳來自動上鎖的聲音,霍祈尊扯開襯衣的鉑金紐扣,邪肆的黑眸掃向莽莽撞撞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的女人。
「別費心思了,今兒,我要定你了——」
「你做夢——」
夏安好惱怒的瞪大眼眸,像只被逼入陷阱卻依舊苦苦掙扎的小獸,她眼角餘光掃過維也納造型的裝飾品,立刻撲過去想要奪過來防身。
男人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纖細的腳踝,將她給拖到自己身邊,沉重的身軀壓上她,讓夏安好不能動彈絲毫。
她咬緊紅唇,眼眸狠狠的瞪著男人:「霍祈尊,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男人失笑:「夏安好,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男人順手抄起地上脫落的襯衣,用手撕成布條。
耳畔響起裂帛的聲音,夏安好眼眸內流露出驚慌,嘶啞的吼道:「霍祈尊,你想要做什麼?!」
霍祈尊側臉線條冷冽凌厲,聲音卻是低沉溫柔的:「安好,溫柔的對待你你不願意,既然這樣,我就把不聽話的你綁起來。」
明明是不冷不淡一句話,卻聽得夏安好汗毛聳立。
她望著那些襯衣的碎布條,身體微微發顫:「霍祈尊你告訴我,我究竟欠你什麼了,你究竟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她真是不明白,憑著霍祈尊這樣的面容和身家,恐怕走到哪兒都有一大票想要倒貼的名媛千金,為什麼這男人非要纏著她百般折磨,無論如何都不放過呢?!
夏安好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絕望的凄哀,讓男人不由得想起幼年時,小小的夏安好為了救他,從台階上摔下去時發出的尖叫。
也是那樣無助,那樣的凄哀——
霍祈尊淡淡的轉過俊臉,指尖輕點著她心臟的位置:「夏安好,我只是想要得到你這顆心臟,然後,重新住進去。」
重新住進去……
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個破碎的畫面,夏安好有些迷惘的眯起美目,還沒來得及仔細考慮那些記憶,雙手就被結結實實的捆住了。
她羞憤的瞪大眼眸:「霍祈尊,你現在立刻把我給放開!」
「不放。」男人細密的吻從額頭開始,一個個地落在女人身上,痴迷般的呢喃道,「好不容易重新將你找回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
氣氛逐漸曖昧,一室纏情——
的士車內,唐小魚等了半晌都不見夏安好的身影,不由得有些著急。
本來送個花簽個字頂多二十分鐘就可以搞定,安好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啊?
司機師傅也著急了:「小姐你們到底要不要坐車啊?不坐就趕緊下去,不要影響我做生意啊!」
「再等等再等等——」
唐小魚掏出手機來給夏安好打電話,卻遲遲未通,急得汗都快出來了,顧自嘟囔道:「怎麼不接呢?」
真是奇怪,電話本來好好的,怎麼這會又打不通了?
這時,停車場內忽然多出來一道修長的身影,黑豹般敏捷的避開車輛跑過來,身後跟著無數拿著照相機和攝影機的記者們。
「看,顧北笙在哪裡——」
「快點追啊,好不容易逮到,千萬不要讓他給跑了——」
「北笙,等等我啊……」
聽到「顧北笙」這個名字,唐小魚的反應比那些記者還要激烈。
她向後看了眼,果然發現那個正在跑過來的人影是顧北笙,唐小魚連忙說道:「司機師傅,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