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上游輪
離開顧錦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說開車送夏安好去酒店,夏安好拒絕了。
回酒店的一路上夏安好都是步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離開了幾個月的上海夜景。
走在半道上夏安好接到舒言的電話,電話那邊他的聲音很沙啞,似乎劇烈的嘶吼過一般。
他讓夏安好現在回酒店,收拾一下東西跟他坐游輪去澳大利亞。
一聽到澳大利亞四個字,夏安好便想到秦崇左。問他是不是去那裡找秦崇左,他沒回答,只是叫夏安好快到回去,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夏安好看著手機屏幕,心裡沒由的怒了一把。
這小子,搞得跟夏安好欠他的一樣。
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夏安好還是攔了輛的士回了酒店。
一回到酒店,舒言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弄好了,還退了房。
夏安好下車的時候他正帶著墨鏡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抽煙,見夏安好到來,他直接站起身,不由分說的拉著夏安好出了酒店,然後攔了輛的士叫左機開往碼頭。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這麼急匆匆的。」夏安好在司機發動車子后問一旁冷著臉的舒言,舒言別過頭看著夏安好,眉宇間閃過不快:「別問那麼多了,你跟著我走就是了。」
這什麼態度?
「停車!」
實在是無法理解舒言的言行舉止,夏安好開口叫左機停車。
「別停,一直開。」舒言冷冷呵斥了聲,原本減速的車子又飛快的開了起來。
「你有病啊?」夏安好皺眉,推了舒言一把:「你要去你自己去吧,我是不會跟著你的。」
車子不停,夏安好也沒有辦法下車,只能氣呼呼的雙手環著胸靠在車後背椅上,把頭偏往車窗外。
舒言盯著夏安好的側臉看了好一會,最終嘆了口氣把頭偏向另一邊:「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的話嗎?他們到上海來了。」
他們?
夏安好腦袋靈光一閃,想起了昨天那群黑衣人。
不會吧,他們這麼不依不饒嗎?
「可是……你跟秦家的事情。」
秦家那麼有錢,如果舒言真的是秦崇左的哥哥,那麼秦家應該可以幫他把那點錢還上啊。別說十幾萬了,就是幾百萬,對於秦家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到時候上了游輪夏安好會跟你解釋的。」
「……」
夏安好以為舒言帶夏安好乘坐的游輪只是普通的客型游輪,誰知竟是很豪華的大型游輪。
像這樣的游輪,只有那些很有錢的人才能乘坐。
舒言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票,帶夏安好上了游輪。
本來檢票的人還在懷疑舒言的背景身份,但在看了那兩張票后,便恭敬的邀請他們上船。
夏安好疑惑的看了看檢票人,開口問舒言:「這票是你買的?」
他搖頭,快夏安好一步走上面前的階梯,在上去后把手伸向夏安好,夏安好拉著他的手也走了上去。
在夏安好們上去之後,游輪開始發動。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安好跟舒言找了個位置坐下,有服務生端著兩杯紅酒走向夏安好們,順便開口詢問夏安好們需要吃點什麼。
這服務態度,簡直和高檔餐廳有得一比了。
舒言聞言也不著急。他端起高腳杯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臉色嚴肅起來:「秦崇左出車禍的事情你知道嗎?」
夏安好點頭:「知道。」
「車禍是有意的,而那個有意而為之的人,就是昨天追我那群人的幕後老大。」
夏安好神色一斂,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的勢力有那麼大嗎?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女人。」放下手中的杯子,舒言從兜里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繼續道:「今天我本來是想去秦家的,在半道上被人攔住了。攔我的是個女人,她說我有難,現在不能去秦家。」
「女人?哪個女人會知道你要去秦家?」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告訴我,秦家現在經濟方面受難,而且背後還被人操控著。而那個操控秦家的人,跟想抓我的人是同一個。」
「……」這種話舒言竟然也信,不過那個女人為什麼會知道舒言要去秦家?「所以,她給了你兩張票,讓你離開上海?」
「沒有,她只給了我一張,另一張是我為你買的黃牛票。」
「……」
「這種話你都信,你認識那個人嗎?誰知道她是不是想阻擾你回秦家分財產。」夏安好氣呼呼的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大口,雙目圓睜的瞪著他:「現在游輪開了,我們想回也回不去了。」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嗎?她給我說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才信她的。」
舒言站起身走到游輪邊上的欄杆處,風吹起他的風衣,一張白皙的俊臉在這夜裡顯得有些冷漠。
夏安好站起身走到他旁邊,把手搭在欄杆上:「她說了什麼?」
舒言沒有回答,夏安好私心意識到他是不會告訴我的,便轉移話題:「那我們去了澳大利亞之後呢?住哪,你有錢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主意,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
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私奔……
游輪緩緩離開了岸,在夜幕的籠罩下,前往一片幽深的海域。
不得不說,這豪華游輪的待遇真的比一般的要好很多。不僅有免費的食物品嘗,游輪內還有各種好玩的遊戲。像舞會啊,詩詞演繹等等……當然最少不了的還是賭博這一項。
看著舒言又犯癮的圍在賭博旁邊觀看,夏安好忍不住想動手打他。
要不是他惹了那群人,夏安好現在怎麼可能會在這裡?還要去那個什麼澳大利亞!
「你身上有錢嗎?」舒言終於是忍不住了,他轉身走到夏安好坐的位置旁邊,開口問夏安好。
「沒有。」
「我之前贏的幾萬塊都給在你這了,錢呢?」舒言臉上浮現不快之色,夏安好也生氣,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說完夏安好不想再搭理他,直接轉身往房間走去,他也沒來攔夏安好。
就這樣,夏安好一個人窩在房間里直到午夜十二點才睡著。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時,夏安好尿急的起來上廁所。
在方便完準備繼續睡時,夏安好突然想起舒言的房間跟夏安好是同一間,現在為什麼他還沒回來?難道說……又在賭博嗎?
可是就算是賭博的話,他身上也沒有錢啊。
越想越不妙,夏安好穿好衣服打開門走出去,本是想尋找舒言的身影的,可是剛走出房間長廊的拐角,夏安好就看到幾個黑衣男人在低聲的說話。
而且說話的內容,竟然是有關於舒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