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第四十五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第四十五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張峰第二天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起床,起床后一會就吃午飯了,剛吃了午飯,張大工就和張峰家這一片的和張峰年一、年二一般大的半大孩找張峰去沙河洗澡。

七月份的天,可謂烈陽似火,在河裡洗澡也能避暑不是,所以張峰也就和他們一起去了。

七、八個半大孩走到張村南邊沙河段男人們固定洗澡的地方,張村女人洗澡的地方在男人洗澡的地點下游約1000米處。

至於中間這一段沙河,就是一此大膽的情侶在一起洗澡的地方了。

張峰見河中已經有不少年紀不同的光身男人在洗澡了,當然都是張村的爺們,張峰幾人連忙脫光衣服一絲不掛地跳進了河裡。

至於說游泳衣這種高科技的東西,當時農村的半大孩是沒有見過的,就是張峰也只是在近8年後才見過那玩意的。

張峰他們七、八個人在水中嬉戲玩樂、玩性正濃時,忽然聽到岸上有人問:「張如南在沒在這洗澡啊?」

因為在岸上看到河水中一大群光著身子的人,是很難分清誰是誰的。

張如南正是和張峰一起過來的七、八個一般大其中的一人,他聞言忙道:「山叔,我在呀。」原來這個找張如南是他的人是他家的鄰居張山。

張山道:「如南,快回家吧,你媽喝葯了,現發哥說你媽快不行了。」所謂的現法哥就是張村的村醫了。

張如南聞言嚇了一跳忙連滾帶爬地飛快上岸,套上衣服向他家跑去。剩下的這幾個和張如南一起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張峰道:「我們也回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剩下的這幾個人都七手八腳的上了岸也向張如南家跑去。當然也有不少其它張村的爺們上岸穿衣往張如南家跑,至於這些人是去看熱鬧還是去幫忙就不得而知了。

張峰跑到張如南家時,見他家裡已圍了不少人,張如南他媽王月頭北腳南躺在她家院子里。

張峰還沒有走近王月就聞到了一股子大蒜味,還看到王月正無意識地口中吐著白沫。

張峰就知道胡月確是喝農藥了,因為這是典型的有機磷農藥中毒的癥狀。

張村的赤腳醫生張現法和張如南的父親張根生站在王月的頭部附近。

張峰只聽張現法說:「應該是不行了,發現得太晚了,就是送到最近的醫院恐怕也是不行了,你看這事弄哩。」

張根生無語。

張如南的奶奶卻在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邊哭邊說:「王月啊,我們家怎麼對不住你了?你這一喝葯,等你娘家人一來,肯定會不願意我們家啊,你這不是害我們家嗎?」

張峰心道,人都這樣了,說這還有用嗎?

但是張峰也知道,在當時的農村,村婦喝農藥死亡,一般都是因為家庭矛盾生氣才喝了農藥尋死。

她娘家人來了肯定會不願意。最起碼也要將那喝葯農婦老公家的東西拉走,重則還要打那喝葯農婦的老公。

只要女方家裡的人不把那喝葯農婦的老公打死,鄉里的派出所一般也不太管這事,因為女方家裡畢竟是死了人呀。

所以張如南的奶奶才說王月喝農藥是害了她們一家。至於是因為什麼家庭矛盾而使王月一氣之下喝了農藥,據張峰估計無非是一個『』錢』字,窮唄,貧賤夫妻百事哀呀。

就拿當時的另一種現象來說吧,我國整個80年代及90年代初期,在農村,如果誰家丟了一隻雞或丟了一隻貓的話,當家主婦能沿著當街從村頭罵道村尾。

罵誰家拴了她家的雞或貓不放,誰死他全家之類,如果頭天罵了,第二天還不見她家的雞或貓回來,她一般能罵兩,三天,至於彪悍一些的村婦罵它個一周也是尋常。

甚至就連農村地區『早戀』,『早婚』的陋習也都是『窮』字在作怪。

要不在前世,自90年代中,後期之後張峰再也沒見過村婦罵街的情形,『早戀』、『早婚』也不見蹤影了,原因無非是國家和人民都富了唄。

這些念頭也只是在腦中一晃而過,張峰就向躺在地上的王月走去。

「小峰,回來,你幹嘛去?」是站在一邊的張母見自己的大兒向王月走去,連忙阻止。

張峰忙道:「媽,我能救王月嬸。」

張現法『哼』了一聲道:「你能救王月,你以為你是誰啊,毛剛長全吧,你以為醫生是誰都能當的嗎?」

同時九現法這貨心想,你小子搶了我兒子相中的『媒茬』了,雖然那雪丫頭『小見』后沒有相中我兒子,但現在沒相中不代表以後也相不中吧。

你小子以為我不想救王月呀,我不想讓她回她娘家東流村再給小雪那丫頭的媽媽再說說呢。就是用錢我也能把他們砸暈,你個窮小子還想跟我兒子搶老婆。

畢竟據王月說其實小雪的爸媽是看上了我兒子了,只是小雪被張峰這個黑孩迷住了。

但婚姻大事,還是得她爸媽拿主意吧。雖然還聽說小雪的姐姐也覺得這黑孩比我兒子強,但估計最終小雪還得聽她爸她媽的吧。

張大工卻突然道:「張峰看病很厲害的,在東星……」

張峰卻只是向張母和張父站的方向搖了搖手示意不用擔心自己就直接走向王月。

張峰走到王月的身體右側蹲下將王月的頭扭向右側,暢通了王月的呼吸道后,右手稍用力一按王月的左上腹中脘穴,王月「哇」地一聲吐了起來。一股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張峰若無其事地繼續扶著王月的頭,以免她的嘔吐物誤吸入呼吸道引起窒息。

別說這種氣味了,在前世張峰比這更難聞一百倍的氣味都是經常聞的。在前世為普外科醫生的張峰經常做的手術都是需要開腹的。

沒聞過的人是想象不出來當剛打開腹腔時衝出來的那種氣味有多難聞的。

哪真正地是中人慾嘔,當年張峰第一次聞到那種氣味后一天都吃不下飯。

不過後來聞啊聞啊就聞習慣了,剛做了手術出來吃飯,他是該吃多少還吃多少。

張峰當時的科室主任還笑著說,張峰作為一個普外科醫生的基本條件是達到了。

周圍圍觀的村民卻躲開了許多,張峰一直等王月吐了十幾分鐘,見到王月實在是吐不出什麼東西了,才用自己的右手食指用力按壓了一下王月的人中穴。

王月『嗯』了一聲眼開了雙眼,周圍圍觀的張村的老少爺們齊齊發出一聲歡呼。

張大工這貨得意地道:「我就說張峰治病很厲害的,都看見了吧。」

張母則在一邊給村民解釋說他有兩個表兄弟是河上市市醫院的外科醫生,張峰放假時經常去他表舅醫院玩時學醫的事。

自此張峰這貨會看病在張村村民心中也有了合理的解釋,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張峰站起身對張根生說:「生叔,我王嬸雖然醒過來了,你還是把她送到鄉衛生院打幾天點滴吧,這樣更安全一點。」

張根生答應著,並說等他回來再去張峰家感謝張峰。

張峰客氣了幾句就準備回家了。

這時張現法卻走到張父跟前不冷不熱說:「你這個大公子很有本事啊,看來他要搶了我的飯碗了,正好我也該退休了。」

張峰假笑著說:「現法叔,我可搶不了你的飯碗,就我這幾滴水的水平,怎能和你這如汪洋大海的水平相比啊,僥倖、僥倖,我只是僥倖之下才叫醒了月嬸。」

張峰說完,打著哈哈往自己家裡而去,他身後傳來張峰一群嬸嬸,大娘們的議論聲:「我說東流村那個雪丫頭咋一眼就認準咱村這個黑孩了,看到沒有,人家小姑娘的眼光好著呢。」

另一個聲音:「是啊,是啊,聽說那雪丫頭也沒相中現法哥家的張化,現在看來張峰就是比張化強呀,張化只是仗著現法哥罷了,這楓小子看病不比現法哥差啊。」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不一定吧,那雪丫頭相中了張峰是沒錯,但我聽說,那雪丫頭的父母卻相中了張化,王月還是媒人呢。」

「就是,就是,前幾天張化還帶了禮品去了東流那雪丫頭家呢,我看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八九不離十那雪丫頭還得當張化的『媒茬。』」

張峰聽后只是笑了笑,就快步走回了家。

張峰早就說了如果有緣怎麼怎麼的,如果王雪嬌屈從了她的父母最終選擇了張化那也只能說明二人無緣罷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連毛老爺子都是沒有辦法的,更不用說張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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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路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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