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錯覺？
兩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至於誰吃虧誰賺了，也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
司馬鳴面帶微笑的看像柳伯，「柳伯，準備一下筆墨！」
柳伯看著拓風，如同看著一個白痴。但是想到那一千多靈石的純利潤，他樂得合不攏嘴。
要知道那些丹藥，可是從幾十年前就一直存放在那裡，沒有人動過，成為了這個丹坊最大的累贅。
能夠在今天一口氣賣出去，著實讓柳伯高興啊。只是找了一下，筆墨找到了，唯獨沒有找到紙張。
有些尷尬的和司馬鳴說道，「少東家，老奴最近忘記購買紙張了……」
對於有些惶恐不安的柳伯，司馬鳴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將那陪伴著他來到這個世界的賬本拿出來。再一次撕開一頁，大刀闊斧的寫下了欠條，「不知道這個期限，怎麼寫？」
拓風臉上瀟洒一笑，伸出三根手指，「三個月，三個月之內，為兄一定將剩下的靈石雙手奉上！」
司馬鳴點了點頭，寫下了三個月的期限，「既然如此，那就定在三個月之後！不過利息，小弟也就不要了。」
拓風的臉一抽一抽的，真想直接扇司馬鳴幾個耳光，「凝元丹賣的這麼貴，還敢收我利息，你還真以為你是涅門的少掌門了？」
不過轉眼間就變成了春風般的微笑，「不過就算你寫了利息，又能夠怎麼樣？不說是利息，就連那些靈石，你一顆都別想拿到。這些凝元丹的品質，和宗門所賣的丹藥還有一點差距，但是卻相差不多，回去之後，又能夠大賺一筆啊，哈哈哈。」
拓風毫無掩飾的微笑，讓司馬鳴鄙夷了一眼。凝元丹，就算是涅門也出產不多，這個他還是知道的。而拓風的打算，也能夠猜到三兩點。不過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一下子把這些囤積了很久的丹藥送出去，一下子就多了幾千靈石，對他來說，是一個最大的好消息。
「既然如此，為兄就先走一步，待三個月之後，再和師弟一聚。」
聲音還留在原地，人卻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
耳中回蕩的身影，讓司馬鳴愣在了原地，「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手段吧？一個築基期都能夠來無影去無蹤，如同那些神出鬼沒的大俠一般，那更強的金丹，甚至是這具身體父母那種元嬰期，又該強大到何種程度？」
此刻，他的心中，萌生了一種奢望，一種對修仙的奢望。或者說，那一開始就出現的奢望，正在他的心中一點點放大。
只是這種奢望，很快就變成失望。這具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感受到天地中遊離的靈氣，又談何修行？
就算是丹田之中，那如同指甲般大小的靈氣團，他都無法操控，修行一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剛剛將丹藥賣出去的喜悅，在這一刻一掃而空。在柳伯有些不明就裡的眼神下，關上了店面。
打開窗戶，對著明亮的月色，他默默的打坐起來。
仙俠小說之中，不是有著對吸收天地元氣一說的修鍊法門？不能感受到靈氣，那麼能不能感受到這種元氣呢？
司馬鳴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因為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他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沒有任何的感受。
睜開眼睛，看著天上那碩大的月亮，他自嘲一笑，「修仙無望，難道自己連做一個武俠之人的資格都沒有么？」
此刻是滿月，他卻獨是自一人，說不出的寂寥。
只是那一切都只是過去，無法再重來。
突然間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嗯，對了，今天完成了這麼大的一筆單子，明天給柳伯一點獎勵吧！自己還真是一個傻子，居然忘記了這一點。」
又到了清晨，樓下早已經是人山人海，還在熟睡中的司馬鳴，被吵得無法繼續睡下去，「今天到底什麼情況啊，為什麼這麼多人！」
前所未有的起早一次，有一種隨波逐流的趨勢，他也打開了店門。
「你們聽說了么，據說有人在宣明山發現了一個上古遺迹，還從裡面帶出來很多上古法器！」
耳中傳來各種關於上古遺迹的傳說，結果被司馬鳴華麗麗的無視了。對於他來說，什麼東西都是假的。
上古遺迹裡面的東西，就能夠讓他修仙么？就算有東西能夠讓他修仙，那是他能去的地方么？
不說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空有練氣三層實力的廢物，就算是一個築基期，也不敢隨便去那種地方吧？
「機緣你們拿，老子就老老實實的在家門口看著。」司馬鳴想了想，臉上露出一個頗為得意的笑容。
「丹藥大甩賣，夠買兩瓶回元丹，送一瓶跌打葯！」
回元丹對於築基期都有不小的用處，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銷量問題。而宣明山，除了那個上古遺迹，還存在不少妖獸，跌打葯也絕對是那些想要碰運氣的修士必備之物。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優惠被他放出來，整個丹坊瞬間門庭若市，門欄都快要被踩爛。
柳伯來到這裡，看到人山人海的修士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一個念頭，就是丹坊被打劫了。待他看到那屬於司馬鳴字跡的促銷活動之後，頓時為司馬鳴那天才一般的銷售手段所折服。
一天下來，所有的回元丹，都銷售完了，一些基礎的丹藥也銷售一空。誇張一點的說，單單這一天的時間，整個丹坊幾十年的存活就這麼賣完了。
對於一個只有不足一百塊流動靈石的丹坊來說，一下子擁有近萬的靈石，無疑等於一夜暴富。
「如果知道生意會好成這個樣子，昨天就不應該吧那些凝元丹送給那個混蛋。」
雖然說賺了一千多的靈石，但是現在想來，絕對是虧了啊！
不過事已至此，總不能找個神秘商人買點後悔葯？
「柳伯，這兩天不用來到丹坊了，反正丹藥都賣的七七八八的，等進貨之後再說吧！」說完之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靈石放在柳伯的手上，「這是給柳伯的獎勵，這兩天，就好好的去享受一下清福吧！」
柳伯有些激動，但是卻不肯手下那些靈石，「少東家，如果沒有丹坊，老奴和家子早就餓死街頭了，這些年老奴都是做的分內之事，這些靈石，老奴絕對不能收下。」
司馬鳴臉色一整，一種威嚴之氣讓柳伯愣了一下，「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到底你是東家，還是我是東家？」
這一次，柳伯沒能將靈石推回去，緊緊的攥在手中，眼角還沒出現幾滴晶瑩的淚水。
看著柳伯這個樣子，司馬鳴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一把年紀了，有什麼好哭的？」
耬播張這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老奴，老奴……」
「行了行了，不要在這麼矯情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辭退你？」
柳伯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有些躊躇的站在原地。
「這回又怎麼了？」
柳伯支支吾吾一陣后，打開了靈石袋子，拿出三顆靈石，「少爺，這是老奴之前欠您的三顆靈石！」
「收回去，在發給你之前，老子就已經扣下那幾顆靈石，還用得著你說？」
「不行，這三顆靈石，一定要由老奴親手交到東家的手上，不然老奴會良心不安！若是少東家不收下這三顆靈石，這些靈石，老奴一顆都不能要，而且以後，也不會來丹坊了。」
看到里柳伯一臉堅毅的樣子，司馬鳴無奈的收下了那三顆靈石，「好了，靈石我已經收下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無奈的看了柳伯一樣，「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回去吧，三天之後再回來。」
說完之後，沒等柳伯說話，便關閉店門。
只是丹坊之內的司馬鳴，臉上卻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唉，有些麻煩，應該改是怎麼躲都躲不掉的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床上，不再進行那種無意義的打坐行為，他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方向。
「那個遺迹裡面，會不會真的有能夠讓凡人修仙的天才地寶，或者是丹藥？」
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但是他連修士都對付不了，更何況宣明山上那些兇猛的妖獸？
所以再心動，他也只能放在自己的心裏面。
他盯著一直散發出柔和月光的月亮，腦袋突然變成空白，似乎在這一刻，什麼煩惱都消失不見，唯一剩下的東西，便只有那一直和他深情對視的月亮。
莫名的一笑，他從未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幼稚。
臨近午夜，「算了，還是洗洗睡吧！」
關上窗戶的剎那，他感覺到丹田似乎發生了一點點的異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靈氣團，似乎變大了一點點。
只是仔細了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他自嘲一笑，「生意上的成功，讓自己以為真的能夠連身體也能夠變成功么？」
「有時間在這裡胡思亂想，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應對已經到來的麻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