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7章 就是找不著

荷魯斯已經下令殺死了前來複仇之魂號談判的奧瑞提安技術國的薩利南鑄造領事，並在污衊對方為刺客之後，成功找到了借口併當即引發了和技術國的戰爭。

只不過，不管是復仇之魂號還是第六十三艦隊的大部分艦隊都沒有留在技術國的星系裡，而是繼續朝著某個銀河中的某個方向航行著。

畢竟，區區一個技術國就並不值得荷魯斯和他麾下的第十六軍團乃至第六十三艦隊重視，要不是為了拿到對方那完好的STC，只怕他們早就直接用病毒炸彈和軌道轟炸將對方的星球給直接夷為平地了。

當然了，那些就並不重要！今天，戰帥荷魯斯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他的辦公室里，隨後他利用投影直接進入了亞空間之中，開始跟他最親近的幾名原體兄弟進行了秘密交談。

而跟他一樣出現在亞空間里的，包括了第十二軍團『吞世者』的原體安格隆、第十四軍團『死亡守衛』的原體莫塔里安以及荷魯斯的摯友、第三軍團『帝皇之子』的原體弗格瑞姆。

在一開始，三人並不是像荷魯斯那樣被懷言者或者某些人設計，然後再在瀕死之間，在精神防禦最低迷的時候被低語、影響並墮落的，而是被荷魯斯通過朋友的口吻對他們進行潛移默化式的腐化，是荷魯斯憑著他自己的雄辯能力以及亞空間的低語，他們都成功加入到了他的渾沌陣營之中。

所以，現在由於已經徹底接受了亞空間和被混沌邪神給腐化，他們便得以跟馬格努斯正每天都給阿莉進行的授課一樣，他們四人即便沒有那種強大的靈能天賦和靈能知識，但就還是很容易就利用投影聚集到了亞空間的某個影像之中，並開始了他們的邪惡陰謀，開始討論和密謀著他們那反抗帝國、反抗帝皇的惡毒事業。

「哼哼哼哼……」

「嘿……」

「哼哼……」

「唔哼哼……」

亞空間里，四人的投影圍坐成一圈，周圍滿是翻騰的混沌能量與無盡的洶湧的潮汐，但他們卻絲毫不介意，只是任由他們的奸笑和那些惡毒的語言在這異次元的亞空間中回蕩著。

「各位兄弟……」

終於，在寒暄過後，荷魯斯用他那低沉而有力，彷彿能穿透人心的聲音和語調率先開口了：

「我收到消息….」

「狼王黎曼·魯斯那個不知變通的傢伙就要抵達普羅斯佩羅了，一旦馬格努斯和他的第十五軍團毀滅，以後忠於帝國的部隊在面對我們混沌的力量侵襲時，少了那千子軍團的幫助，他們將再也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那個最讓咱們忌憚的軍團，很快就將不復存在了！」

「哼哼哼……」

說著說著，荷魯斯不由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帝皇原本只是給黎曼·魯斯發去逮捕令而已，但在亞空間風暴的影響下，他輕易就將逮捕令改成了滅殺令，那種對於別的原體來說可能會有所猶豫並會多次去確認的命令，對那個沒腦子的黎曼·魯斯來說，對方就絕對不會去想那麼多。

所以，只要亞空間風暴再繼續持續一段時間並持續影響銀河間的通訊和亞空間航行，那麼，馬格努斯和他麾下那第十五軍團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很好！」

「桀桀桀……」

安格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興奮。

接著，他粗壯的手指在亞空間那精神力幻化出的椅子扶手上敲擊著併發出陣陣沉悶的節奏，彷彿是在掩飾他那急不可耐的心情那般，然後才有些輕鬆地冷笑著說道：

「黎曼·魯斯那條忠犬……」

「哼哈哈哈！」

「他，那自詡為帝皇腳邊忠犬的蠢貨，眼中只有僵化的忠誠，卻未曾領悟世間真諦——」

「變通？」

「那不過是弱者逃避挑戰的借口！」

「早在我這雙手開始染血時，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浩瀚的宇宙，唯有無盡的狂暴與嗜血的殺戮，方能鑄就生存的鐵則，鑄就那通往無上之力的唯一通道！」

「而我們！」

「我們這群被戰火洗禮、以血為食，受到恐虐青睞的狂戰士，將揮舞我們的屠刀，撕裂舊日的枷鎖，讓銀河在我們的咆哮中顫抖！」

「我們將引領它步入一個嶄新的紀元，一個不再受任何帝皇的幻影束縛，一個由真正的強者，由那些弱者的鮮血書寫成榮耀、以力量去征服星辰的霸主所統治的紀元！」

「宇宙將會記住我們的名字，恐懼將成為所有生靈夜間的低語——我們是末日的先驅，是力量的化身，是無盡殺戮中的王者！」

「桀哼哼哼……」

看得出來，獰笑著的安格隆和他麾下的第十二軍團的那些嗜血狂暴的狂暴星際戰士們一樣，他自己似乎跟他的那些原體兄弟們早就傳聞的一樣，似乎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時時刻刻想著的都是血洗銀河那種癲狂的事情。

或許，都不用荷魯斯去腐化，這個阿斯塔特星際戰士第十二軍團的原體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徹底投靠並陷入混沌的懷抱吧？

「……」

而一旁的莫塔里安則以一種更為深沉和複雜的眼神瞥了安格隆一眼后，才轉而看向荷魯斯並問道：「荷魯斯……」

「你的計劃可謂是精妙絕倫，確實能輕易解決掉馬格努斯和他的軍團……但你可曾想過，那些最忠誠最難以說服的傢伙們又該怎麼辦？」

「比如……」

「第一軍團『暗黑天使』的原體萊恩·艾爾·庄森、第九軍團『聖血天使』聖吉列斯以及第十三軍團『極限戰士』的原體羅伯特·基里曼？」

「那些傢伙和他們麾下的軍團可不好惹啊……」

是的，莫塔里安考慮的更多一點，也沒有像安格隆那個只會殺殺殺的蠢貨那般天真。

畢竟他知道的，現在至少有一半的原體明確還忠誠於帝皇，而要是他們都回防泰拉的話，加上帝皇本身，他們這些人將毫無勝算！

「他們啊？」

「哼哼……」

「無妨！」

荷魯斯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些兄弟有人會這麼問，所以便從容不迫地獰笑著說道：

「莫塔里安，你的擔憂不無道理。但請相信我，我早已為這一切做好了準備。」

「你說的那些兄弟，那些曾經的兄弟……」

「他們都被我調往了遠離泰拉和遠離我們目前所在位置的偏僻星域作戰，即便是到時候發現端倪或者聽到了我們進攻泰拉的消息，他們也是沒法及時趕回來了的。」

「而其它的幾個軍團，也都已經在銀河的各處執行著他們自己的任務，他們也大都來不及趕回來了！」

「現在，只有『帝國之拳』被帝皇本人調回了太陽系進行泰拉的協防工作，而泰拉的守衛除了一些禁軍和寂靜修女之外，就只有第七軍團的『帝國之拳』羅格·多恩和他麾下的部隊而已。」

「現在是泰拉防禦最為薄弱的時候！」

荷魯斯得意地說著，而那區區一個軍團和些許禁軍以及寂靜修女就顯然並沒有被他給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的，禁軍被帝皇投入了皇宮地下的亞空間裂隙里，那是馬格努斯的傑作，可算是幫了他大忙了！

至於泰拉上的那些海量的普通凡人帝國軍團，那些凡人輔助軍，那就並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所以，荷魯斯壓根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也沒有將他們放到勝負的天平之上，就如同他自己艦隊里的那些同樣海量的凡人輔助軍一樣，他壓根就不需要去刻意腐化他們，只要到時他們掌控住了艦隊，那些凡人就自然會老老實實地聽他的命令。

「聽起來不錯。」

「但是……」

弗格瑞姆此時插話了，作為荷魯斯的摯友，對荷魯斯的信任與無條件支持的他，就還是說出了他的擔憂：「荷魯斯……」

「請允許我提醒一句，我們的行動必須迅速且果斷，不能給帝國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同時，我建議，我們最好要去做好應對最壞情況的準備？」

在弗格瑞姆看來，他們的力量還是過於單薄了一點，現在才區區四人，即便是算上『懷言者』軍團，目前也才五個軍團而已，要是突襲泰拉的計劃失敗，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只怕就只能狼狽地逃到亞空間里去了。

而至於他明明身為第三軍團『帝皇之子』的原體，可現在卻參與到了反對帝皇的叛亂之中，這其中的諷刺意味是不是有些過分，他則沒有去管那麼多。

「的確……」

荷魯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的同時，還不忘用那種親昵的稱謂肯定道：

「福根……」

「你的提醒是對的，我們的確需要加快步伐，不能給帝皇和其他原體兄弟們反應的時間，以確保萬無一失？」

「現在……」

「唯一剩下的障礙，就是那些在我們軍團內部，仍然對帝皇抱有幻想的『不可控力量』了。」

「他們必須被清除，以確保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這段時間以來，就荷魯斯知道的，雖然他們利用戰士結社的辦法成功在悄無聲息之間腐化了不少麾下的阿斯塔特星際戰士，但是，就仍舊有相當一部分的軍團戰士頑固地信仰著帝國真理以及他們的那位帝皇。

而那些頑固分子，就是他們必須要處理掉的對象。

要不然，放任他們繼續待在軍團和艦隊里，一旦等待他們起事，那些數量不少的傢伙就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麻煩，那是毫無疑問的！

「忠誠派？」

這時，第十二軍團『吞世者』的原體安格隆聞言，眼中先是閃過一抹狠厲，接著才冷聲道：

「那就讓我們在伊斯特凡星系，為他們準備一個盛大的葬禮吧！」

「那裡將成為他們忠誠的終點，同時也是我們新紀元的起點。」

看得出來，安格隆也贊成荷魯斯的說法，對那些忠誠派下狠手，同時也包括他們第十二軍團自己內部的那些忠誠派們。

「伊斯特凡星系，據說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混沌與混亂的地方，確實是最適合我們行動的舞台？」

莫塔里安則輕輕一笑，顯然他比誰都清楚為什麼伊斯特凡星系會變成那樣。

「行吧！」

「那就讓我在那裡，讓那些到時候仍舊忠誠的傢伙們見識到混沌的真正力量吧！」

「讓他們明白，只有臣服於我們，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看到荷魯斯已經有了計劃，弗格瑞姆點點頭，同意了儘快執行那個清理計劃，而不是浪費時間繼續去腐化那些頑固的忠誠派。

「不過，荷魯斯，希望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順利，要不然……」

「我們的那位父親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要清楚這一點。」

如果時間還有的話，他自然是願意慢慢去誘導那些頑固的傢伙，畢竟其中有很多都是他的兄弟和子嗣，但可惜，弗格瑞姆知道的，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再拖下去只怕夜長夢多？「既如此……」

看看該說的已經說了，且思想也基本統一后，荷魯斯便毅然站了起來，目光開始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原體。

「現在，就讓我們攜手並進，共同迎接屬於我們的時代吧！」

「現在……」

「讓我們將艦隊集結到伊斯特凡那裡去！」

「雖然背叛從來就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從未想過將我們的軍團對泰拉發動攻擊，畢竟我們曾一起驅逐了無知的舊夜時代，但是……」

「帝皇卻背叛了我們，背叛了我們所有人！」

「他竊取了眾神的力量並對我們這些兒子撒了謊……」

「人類只有一次復興的機會，如果他不抓住它，那麼就讓我們去完成。」

「讓戰爭開啟！」

「從伊斯特凡星系開始！」「讓泰拉的天空覆蓋到銀河系的邊際，讓星海沸騰，讓群星墜落，即便流盡我們的最後一滴鮮血，我們也要看到銀河再次被解放。」

「如果，我們不能從那虛偽的帝皇的手中去拯救它，那麼.」

「就讓銀河燃燒吧！」

就這樣，在周圍那滿是翻騰的混沌能量與無盡的洶湧潮汐的亞空間里，在自己拿三個合謀的原體兄弟興奮且猙獰的目光中，荷魯斯同那種幾乎像是咆哮般的語氣正式下達了某個命令。

而他的絕對，竟不由自主地讓那本就翻騰的混沌能量與那無盡洶湧潮汐變得再次澎湃翻滾捲動起來。

然則！

荷魯斯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密謀的地方不遠處，被他視為眼中釘和絆腳石的那第十五軍團『千子』的原體馬格努斯也正在這處翻騰著的亞空間中盡心儘力地對他新收的那個學生，對阿莉進行著授課，盡心盡責地給阿莉講解著亞空間的真實面目和某些靈能法術的使用技巧。

「？？」

而當講到一半，當阿莉發現馬格努斯突然停下並下意識地朝著某個方向看去時，有些不解，然後同樣扭頭看去，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的她不由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師？」

「怎麼了？」

反正，她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亞空間里似乎永遠都是那老樣子。

「沒什麼……」

「讓我們繼續吧……」

馬格努斯搖搖頭，然後又繼續給阿莉講解起了剛剛的內容：「阿莉，你要記住！」

「亞空間，這片宇宙的暗面，既是力量與瘋狂的源泉，同時也是無盡的知識寶庫，更是吞噬理智的深淵！」

「你必須學會如何駕馭它，而不是被它吞噬。」

說著，馬格努斯緩緩伸出手，掌心向上，一股微弱的靈能波動在他指尖凝聚，形成了一道細小的光芒，在亞空間的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

「看好了，這是靈能的基本運用——聚焦思維，將你的意志與這亞空間深處的力量相連。」

「記住，關鍵在於控制，而非放縱。」

阿莉沒有說話緊盯著那道光芒，眼神中充滿了驚奇與嚮往。

接著，她嘗試著模仿馬格努斯的動作，閉上眼睛，深呼吸，試圖集中精神。

然而很可惜，她的初次嘗試並未如願，甚至她的亞空間投影還微微顫抖著，似乎被亞空間中的混亂力量所影響到了那般。

「不要慌。」

馬格努斯溫柔地安撫著。

「靈能的掌握需要時間與耐心……你必須學會與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對話，將它們轉化為力量的源泉。」

說著，馬格努斯輕輕伸出手，掌心覆蓋在阿莉那投影的額頭上。

接著，一股溫暖而強大的靈能力量湧入她的體內，幫助她穩定心神，引導她進一步感受亞空間的脈動。

「！！」

「那是什麼？！」

很快，阿莉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力量，並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感覺到了嗎？」

看到阿莉的表現，馬格努斯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的力量，屬於你自己的力量。」

「記住，無論面對何種困難與挑戰，你都要相信自己的力量。」

「信念和意志在駕馭亞空間的力量時至關重要……」

阿莉的天賦確實是好得有些過分了，而這，或許就是馬格努斯願意在自己最後的時間裡去教導對方的真正原因吧？

「是！」

「老師我記住了！」

當馬格努斯收回手去，阿莉在睜開眼睛的同時用力地點著頭。

「很好！」

馬格努斯微笑著點頭。

「但你要記住，力量是一把雙刃劍，在追求力量的同時，務必要保持內心的純凈。」

「只有那樣，亞空間的某些存在才不能誤導、腐化或者誘惑你。」

「說起來你可能不會相信……」

「除了荷魯斯之外，混沌里的某些存在也對我做過同樣的事情，甚至我還跟對方做了某些交易？」

「不過……」

「牠們至今都沒有辦法腐化我，反而成為了我研究和探索的對象……」

「當然！」

「那很危險，我不建議你那麼去做。」

隨後，看到阿莉很感興趣，馬格努斯便開始更加深入地講解著亞空間的各種真實面目，從混沌的起源到各個維度的特性，再到靈能法術的複雜運用與潛在的風險等等。

直到兩個多小時后，他才按照慣例準備結束今天的授課。

畢竟，他自己無所謂，可阿莉要是長時間將精神（靈魂）投入亞空間的話，對她可能會造成某些不必要的影響，特別是在看到發生了荷魯斯的事情后，他準備儘可能地去避免那些危險的情況。

「老師！」

而這時，看到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看到馬格努斯準備離開，想起某件事情的阿莉終於忍不住了，趕忙開口問道：「您……」

「知道華蓋星發生的事情嗎？」

是的，阿莉想要對眼前的這個據說非常了解亞空間的智者兼原體去問詢一些關鍵問題，詢問一些她沒能從洛肯連長身上獲得的答案。

「華蓋星？」

馬格努斯一臉的問號，顯然是不知道。

「是這樣的！」

簡裝，阿莉將荷魯斯以及帝皇曾到過太微星系，然後跟太微星系的華蓋星勢力大戰了一場，最後華蓋星整顆星球直接遁入了亞空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一整個星球跑到亞空間里？」

「還有這種事情？」

「我不曾聽說過……」

「事實上，在那個尼凱亞會議結束后，被禁止使用靈能的我們就先後返回普羅斯佩羅了，而這些年，被帝皇的大遠征艦隊和原體兄弟們征服的星球和星係數以萬計，誰會關注區區一個星系的消亡呢？」

說完，馬格努斯悵然一嘆。

因為他想起來了，他和他的普羅斯佩羅或許也很快會跟那無數被帝皇和原體兄弟們消滅，然後徹底消失在宇宙中的星球們一樣，說不定很快就要迎來它最後的末日？

「一點都沒聽說過？」

「他們好像是要找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您真不知道？」

阿莉有些不甘心，又趕忙強調著。

「……」

搖搖頭，馬格努斯還是表示無能為力，沒法去回答阿莉的那個問題。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可以幫忙去跟帝皇或者荷魯斯問一問，但現在，他的那位父親正暴怒著並想要滅了他，甚至已經派人來了，而荷魯斯則是在忙著某些惡毒的陰謀，哪裡又會搭理他？「那……」

「老師！」

「如果那顆星球真的遁入了亞空間，您有沒有辦法找到？」

阿莉可不管對方在想些什麼，只是想了想，又一臉期盼地問起了另外的一個問題。

「呵……」

看到阿莉那憨傻模樣，馬格努斯先是搖搖頭並苦笑了一聲，接著才緩緩說道：「就像我之前跟你講解過的，我之所以能找到泰拉，還有艦隊之所以能在亞空間里自由暢通航行而不會迷失，那是因為泰拉的星炬的原因。」

「它發出的光芒足夠讓我們不會在亞空間里迷失方向，包括空間上的和時間上的。」

「甚至……」

「我們現在的會面也離不開星炬！」

「所以……」

「你像要去找一個沒有座標且遁入了亞空間的星球，那就像去找一顆被丟到了寂靜宇宙里的子彈那般……那種事情，只怕連亞空間里的那些惡魔和邪神們都辦不到吧？」

說到這裡，馬格努斯不禁有些感慨。

由於時間太短，很多關於亞空間的常識他都沒有來得及去跟阿莉講，他都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由此引發出某種難以挽回的問題或者後果。

「啊？」

「混沌惡魔不是亞空間的生物嗎？」

「它們都不行？」

阿莉驚呆了，要知道，她之前可是有想過實在不行的話就去跟惡魔交易從而找到那顆星球的。

「亞空間是亞空間，惡魔是惡魔……」

「據說……」

「在某個遙遠的上古時期，亞空間里非常平靜，這裡僅僅只是能量的世界，是沒有惡魔和邪神的？」

「好了！」

「不早了，今天咱們就先到這裡吧！」

說完，沒等阿莉繼續追問那些基礎的常識問題，馬格努斯突然就不打算說下去了，而是擺擺手，然後不等阿莉再問，就直接斷開了連接，將阿莉的意識給逐出了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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