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脖子以上的碾壓
蘇易好恨,他發現這個爆發奧妙一點也不好用,要累積大約10次能量才能打出暴擊,但很可能次數沒到,就被人家幹掉了。
青年不顧傷口的疼痛,繼續掙扎來累積能量,他感覺阿三去而復返,不懷好意。
「勸你別做無謂的掙扎。說點正事,那隻儲物手鐲,是武道天才陳青寶的吧?你這種廢物也配跟她有婚約?趕緊交出來,我饒你一命。」地痞講明了來意。
陳青寶是原蘇易的未婚妻,也是手鐲的原主人。
阿三搶走儲物手鐲后,便離開郊外小鎮,拿去主城區拍賣。沒想到普通的儲物手鐲,竟然被城主之子趙天擎以1枚金元晶的天價拍走。
(1枚金元晶=100枚紅元晶=10000枚白元晶,而一枚白元晶就足以吃上一桌元氣珍饈)
原來,手鐲之上刻有『青寶』二字,是風神學院最強天才陳青寶自幼佩帶的。趙天擎一直覬覦此女,對於她的任何物品都有強烈的收集癖,不僅拍下了手鐲,還讓阿三再找蘇易索要婚約,順便結果了他。
七年前,原蘇易和父母還住在主城區時,曾與城中首富陳家定下一門娃娃親,對象便是陳青寶。
蘇易和青寶年紀相仿,二人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後來蘇易被檢測出各系資質為零,蘇家夫婦不惜散盡家財,甚至把主城區的房子賣掉,才為兒子弄到性格類奧妙奇物,爆發火山岩。
之後,失去住所的一家三口不得不遷往郊外小鎮。
臨行前,蘇易和青寶灑淚而別,青寶將刻有自己名字的儲物手鐲送給了蘇易,而蘇易回家取出父母的定情信物~九彩琉璃心,並將其中一彩,送給了青寶。
以後每年,蘇易都會寄給青寶一彩琉璃,並暗暗發誓,當九彩全部寄出,青寶拼出一顆完整的心的時候,就是他上門提親之時。
如今,只剩下最後兩彩沒有寄出,存放在儲物手鐲里,沒想到地痞阿三卻來搶奪。
家裡被混混搬空,原蘇易可以忍,唯獨這隻手鐲,還有手鐲里的東西,說什麼也不能丟失。
於是,青年出手抗爭,結果沒打贏,反被阿三綁在了椅子上。懊惱之下,他以頭撞桌,自盡身亡。
蘇易見阿三向他索要婚約,又經過一番回憶,漸漸理清了頭緒。
「交出婚約,放你一條生路,這隻珍珠雞也給你吃。若是不交,現在就弄死你!」阿三一隻手拿著肥雞在蘇易面前亂晃,另一隻手摸出短刀抵在蘇易脖子上。
蘇易餓得前胸貼後背,看到那隻肥雞,馬上兩眼放光。
可是他並不相信阿三的話,一旦透露婚約所在,失去了利用價值,很可能肥雞吃不著,自己反被殺死。
經過他不斷掙扎,被壓制的力量重新累積到了極點,只要不怕疼,10倍爆發之下,掙脫周身束縛不是問題。
問題是,掙脫束縛二人難免再次戰鬥,而每次爆發過後,都需要重新聚集能量,在此期間蘇易根本不是阿三對手,很可能再次被綁,重複一個死循環。
更讓蘇易擔心的是,一旦當著阿三的面掙脫束縛,必然引起他的警覺,敵人如果謹慎的話,說不定會一刀宰了自己。
怎麼辦?現在只有一擊之力,但全身被縛,只有頭還能動。
「想好了嗎?」阿三的短刀在蘇易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婚約好像在裡屋的抽屜里。」
蘇易編了個謊話,他想把阿三騙走,然後掙脫藤蔓逃跑。
「狗屁的抽屜,你家的抽屜我早就翻了個遍!再不說實話,老子一刀抹了你!」
阿三手下用力,蘇易脖子上的傷口再次加深,滴滴鮮血沿著雪白的刀刃,滑落地面。
蘇易心急如焚,這個阿三多次光顧他家,早就把能藏東西的地方摸清了,根本騙不了他。
而那婚約其實縫在了衣服里,原蘇易對陳青寶極其愛慕,一紙婚約時刻不離身。
不能把阿三支開,即使拿出婚約也毫無意義,只會將自己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
現在他終於明白,系統所說的地球蘇易不幸罹難是啥意思了,感情這元氣大陸就是個弱肉強食,視人命如草芥的地方。
沒有力量本身就是罪過!這也是原蘇易自殺的主因。
自殺?
原宿主全身被綁,為什麼還能自殺?說起來,他好像是以頭撞桌自盡的吧?
「以頭撞桌?以頭撞桌!說明腦袋還能用力!」
突然,青年腦中靈光一閃。
「婚~約~在……」蘇易發音越來越小,像是因為極度虛弱,有氣無力。
「你說什麼?大聲點!」阿三湊近了一些,試圖聽清蘇易所言。
「婚~約~在……」蘇易依舊在最關鍵的地方降低了音量。
阿三情急之下,就要把耳朵湊到蘇易嘴邊。
看著阿三的頭離自己越來越近,蘇易的心臟砰砰直跳。
累積了10次能量后,現在他感覺身體內似乎有座火山將要噴發。
蘇易全身被縛,只能以腦袋發動最強一擊,所以撞擊的位置很有講究,要盡量避免自己頭部受傷,還要最大程度給敵人造成傷害。
瞄準了湊過來的太陽穴,蘇易抓住時機,猛吸一口氣,他將脖子向後一挺,又猛然向前方擺去,堅硬的額骨在一層白光的包裹下,死死撞向地痞的太陽穴。
嘭!
只聽一聲巨響,阿三被蘇易的頭槌擊飛。
身處半空,地痞的三角眼裡滿是不解和駭然。
不是一級戰氣嗎?不是沒學會任何奧妙嗎?不是全身被綁,無法動彈嗎?不是餓了三天,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怎麼這小子……
地痞感覺耳朵上方似乎裂開了,大量粘稠的液體噴涌而出,濕濕的、熱熱的漿狀物貼滿他整張面頰。
「呵呵,我要死了嗎?怎麼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真後悔這些年為了錢……」
阿三的思緒戛然而止,他太陽穴處炸裂,混合著白的腦漿,紅的鮮血,噴得到處都是,他到死都沒想明白怎麼會死。